戴維這邊,很快便被格駱琳發現殖裝了她撿來的那個義體。


    畢竟本來她就有打算把這東西賣了填補學校設備那部分空缺,自然會察覺到東西沒了。


    雖然有些生氣這小子擅自殖裝這種來路不明的義體,但裝都裝了,總不能讓他拆下來。


    要知道二手義體在市場上相比原裝義體,價格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其中主要的原因,除了義體使用帶來的磨損,更重要的,就是義體殖裝再拆卸下來後,會不可避免的殘留原主人的使用記憶。


    因為義體使用是要連接神經中樞的,四肢這些肢體末端的部位還好,一般有殘留也不會太多。


    但像頭部、背脊部、胸腔髒器這些部位的義體,二手的就會殘留很多前任主人的記憶殘片。


    這些記憶殘片很難清除,存在於義體的底層邏輯中,殖裝這種義體輕則導致神經恍惚。


    重則引發霓虹之都中最臭名昭著的“疾病”。


    霓虹瘋徒。


    這些人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心智陷入瘋狂的家夥,是會無差別攻擊其他人的瘋子,在他們眼中的世界裏,一切東西都變得不可名狀,並且試圖傷害他們,常人根本無法理解。


    所以為了“自保”,他們隻能主動摧毀周圍的一切。


    霓虹瘋徒的誘發原因至今沒有一個定論,有人說義體殖裝過多,會導致神經中樞負荷過大,就會墮入瘋狂,成為霓虹瘋徒。


    但荒木地產旗下就有一個有名的家夥,很多年前他就全身除了頭部,其他位置已經是100%義體化。可以說除了腦子,此人已經完全可以算是一個機器人。


    但他卻依舊保持著百分百理智,沒有絲毫陷入瘋狂,變成霓虹瘋徒的跡象。


    另一個認同聲音比較多的說法,便是殖裝過多二手義體,被這些義體中殘留的上一任記憶殘片擾亂了心智,最終精神崩潰,化身霓虹瘋徒。


    雖然沒有明確論述來表明這種說法,但多年的經驗來看,殖裝二手義體的人,確實會比殖裝原裝義體的人容易精神出現問題。


    還有一種小眾的說法,說這種情況是殖裝義體導致的,但因為即使沒有殖裝義體的白板,也偶有出現霓虹瘋徒化的情況,隻是因為沒有義體,破壞能力有限,所以鮮有人知。


    總而言之,因為霓虹瘋徒這個東西的存在,二手義體在霓虹之都中更多的是用來回收材料。


    除了第五層裏那些刀口舔血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人,沒有人會挑這種低廉但有風險的義體給自己殖裝。


    所以戴維殖裝已經是既成事實,格駱琳也隻能無奈的說他兩句,這件事便翻篇了。


    在義體等級上,戴維給母親撒了個小謊,降了一級說這是三級的義體。


    雖然隻是低了一級,但意義卻大不相同。


    三級義體在市麵上努努力還是可以找到的,二級那可就不一樣了。


    做母親的,自然希望孩子能用好東西,得知這是“三級”義體後,她心裏最後的一點可惜也消失了。


    賣?賣什麽賣?這義體正合適配她兒子。


    不過好像之前有誰問過這個東西來著,是誰呢……


    母親這邊搞定了,戴維便專心開始搞錢事業。


    當賞金獵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那些賞金高的任務靠一個人很難完成,賞金低的又賺不到錢。戴維現在是剛入門,也沒人帶,兩眼一抹黑。


    不過幾日之後,能給他帶路的人便自己找上了門。


    ………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幾天,這幾天裏,莫凱基本都泡在第五層,獵殺那些靈魂汙濁之人,賺金幣的同時回收他們身上的義體填充幻形錨點的充能。


    做到物盡其用。


    由於他瘋狂的殺戮,以及拆解扒光死者身上所有義體的行為,終網上漸漸流傳起一個義體殺手的傳說。


    據說此人全身覆甲,看不到麵部,所殺之人全是些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歹人,而且殺人後會掏光死者身上的義體。


    消息越傳越邪乎,甚至有這個殺手是一個癡迷義體的霓虹瘋徒,殺人是為了收集義體往自己身上填裝的說法。


    當莫凱在又解決掉一群目標,尋找下一目標的空檔瀏覽終網看到這個帖子時,默默的給這個帖子點了個讚。


    這發帖子的瞎猜,居然還真猜到了。


    不過猜到的是升華燼的人設,一個熱衷於收集他人身上義體裝給自己的瘋子。


    雖然莫凱最近的行為挺像傳說中的霓虹瘋徒,但他主要是為了填充幻形錨點的充能。


    畢竟幻形不用做扮演任務,需要完成人物對應的需求才能提升扮演度。使用幻形,內核其實還是莫凱自己。


    隻是獲得這個幻形的能力,所以性格處事方式什麽的還是如假包換的莫凱。


    不過說到霓虹瘋徒,他這幾天倒是遇到過幾次。都是跟意識錯亂的神經病一樣,當街就突然發瘋開始對周圍一切事物進行無差別攻擊。


    莫凱遇到了,自然也不客氣,簡單用低語幾槍讓他生理性冷靜下來後,也當街開始拆他身上的義體。


    搞得周圍瑟瑟發抖的圍觀群眾不知道被拆的人是瘋徒,還是那個當街拆人義體,一身黑甲的家夥更像瘋徒。


    就這樣,莫凱在第五層看著瘋狂的殺戮行為變得小有名氣。


    又因為有目擊者表示看到莫凱麵甲上有紅色蜘蛛樣光紋,有人聯想到了幾天前一小時內閃擊三大公司數據庫的“紅蜘蛛”。


    有好事者便將二人合並,表示應該是同一人。


    不過這個稱號很快就作廢,因為一次當街“見義勇為”製服一個霓虹瘋徒,在莫凱跟他掏心掏肺的過程中有個路人喊了他“紅蜘蛛”的諢號。


    莫凱早就在終網上看到了這個稱號,挺無語的。這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擦炮,或者某塞伯坦星球來的變形金剛。


    於是莫凱特意去糾正了一下那位路人。


    從那時起,一個新的名號代替了“紅蜘蛛”。


    那便是源計劃:升華!


    當然大部分人嫌名字太長直接叫他升華。


    無所謂,莫凱表示總比紅蜘蛛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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