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臥室,一股柔和而溫馨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那光線如同細密的金紗,輕柔地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給整個空間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床邊精致的小幾上,擺放著一盞造型優雅的香薰燈,裏麵的淡雅薰衣草香薰正悠悠地散發出舒緩的氣息,那香味仿若一雙無形的溫柔巧手,輕輕撫去人們心頭的疲憊與浮躁。


    阮莯菀輕移蓮步,緩緩走到床邊,身姿婀娜地坐下。她微微蹙起秀眉,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動作舒緩而有節奏。


    那光潔的額頭上,隱隱約約沁出了幾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眼神中卻又透著對這片刻寧靜的珍惜與享受。


    宴邶琛輕輕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疲憊的模樣,心中滿是疼惜。他走到窗邊,將窗簾微微拉上,遮擋住外麵的些許光線,讓房間更加靜謐。


    然後,他走到阮莯菀身邊,蹲下身子,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夫人,今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放熱水,泡個澡會舒服些。”阮莯菀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感激。


    宴邶琛走進浴室,熟練地調試著水溫,往浴缸裏倒入一些舒緩身心的浴鹽。


    不一會兒,浴室裏彌漫起氤氳的水汽和淡淡的香味。他回到臥室,看到阮莯菀正閉著眼睛靠在床頭,似乎已經有些迷糊。他輕輕走到她身邊,溫柔地說道:“水放好了,我抱你過去。”


    阮莯菀睜開眼睛,臉頰微微泛紅,想要拒絕,但看到宴邶琛堅定的眼神,便不再言語。


    宴邶琛輕輕將阮莯菀抱起,她的身體輕盈而柔軟,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浴室,將她緩緩放入浴缸中。


    溫熱的水包裹著阮莯菀的身體,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感覺全身的疲憊都在慢慢消散。


    宴邶琛坐在浴缸邊,拿起一塊柔軟的毛巾,輕輕為她擦拭著手臂和肩膀,動作輕柔而細致。


    阮莯菀睜開眼睛,看著宴邶琛專注的模樣,心中滿是感動。她輕聲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不用一直陪著我。”


    宴邶琛微笑著搖搖頭:“我不累,隻要你能舒服些就好。”


    兩人在浴室裏靜靜地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光,浴室裏隻有輕微的水聲和他們溫柔的呼吸聲。


    泡完澡後,宴邶琛為阮莯菀披上一件柔軟的浴袍,將她扶回臥室。他拿出吹風機,細心地為她吹幹頭發,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絲,動作溫柔而寵溺。


    阮莯菀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和關懷,心中的疲憊早已煙消雲散。


    他們相擁躺在床上,宴邶琛緊緊握著阮莯菀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夫人,晚安。明天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阮莯菀輕輕回應著,在他的懷抱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在兩人的臉上。


    宴邶琛率先醒來,他凝視著懷中仍在熟睡的阮莯菀,她的睡顏恬靜而美好,如同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花朵。他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動作輕緩,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阮莯菀似乎有所感應,微微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宴邶琛滿含愛意的目光。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輕聲說道:“早。”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軟糯。


    宴邶琛溫柔地回應:“早,親愛的。昨晚睡得好嗎?”


    阮莯菀伸了個懶腰,愜意地說道:“嗯,睡得很好,多虧有你。”


    兩人起身,簡單洗漱後,來到餐廳。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熱氣騰騰的粥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精致的點心擺放得整整齊齊,還有新鮮的水果和香醇的牛奶。


    宴夫人早已坐在餐桌旁,看到他們下來,微笑著說道:“快過來吃早餐,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呢。”


    宴邶琛和阮莯菀在餐桌邊坐下,開始享用早餐。


    宴邶琛不時地為阮莯菀夾菜,關切地說:“多吃點,今天要去孕檢,需要體力。”


    阮莯菀點頭,心中滿是溫暖。


    吃完早餐,宴邶琛帶著阮莯菀前往醫院。


    車子啟動,引擎發出低沉而平穩的轟鳴,像是在為這趟特殊的行程奏響序章。


    宴邶琛雙手沉穩地握住方向盤,目光專注而堅定,時不時側頭看向阮莯菀,眼神中滿是安撫與關切。


    阮莯菀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微微出神地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衣角,透露出內心的一絲緊張與期待。


    與此同時,在顧家豪華別墅莊園內,顧夫人,也就是易家千金易玲,端坐在寬敞明亮、裝飾典雅的書房中,她身著一襲精致的真絲家居服,柔順的發絲整齊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幾分溫婉。


    她纖細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輕快地敲擊著,處理程序代碼時專注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的屏幕。周圍擺放著的珍貴古玩和散發著淡淡墨香的書籍,都彰顯著這個家族深厚的底蘊與奢華的品味。


    這時,派去調查消息的人,腳步匆匆地走進書房,恭敬地站在易玲麵前匯報道:“夫人,您讓我們調查另外一位小姐的消息,現在有了新的進展。當年帶著二小姐的女人,其實是臨南城一處窮人家的。另外小姐的那位養父,根本不是人,小姐五六歲時,將她賣給了帝都暗城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易玲的手指猛地在鍵盤上停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似想起來多年前在在暗城時,遇到的那個女孩。當初她本想救那孩子一命,可那時的她也是被人抓去的。想到這裏她覺得那孩子,該不會就是她的女兒吧!


    易玲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緩緩開口問道:“可曾查到那孩子的名字或者有沒有什麽信物之類的?”


    蘇特助搖了搖頭:“暫時還未發現相關線索,隻知道一些模糊的經曆。”


    易玲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她的內心猶如洶湧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靜。一方麵為可能是自己女兒的遭遇而痛心疾首,另一方麵又在思索如何才能進一步確認身份以及該如何彌補曾經的過錯。


    她站起身來,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沉重的心事與深深的憂慮,嘴裏喃喃自語:“一定要查清楚,絕不能再讓她受苦。”


    蘇特助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夫人,老爺不讓繼續調查了。他說那種地方養出來的,沒資格入顧家。另外老爺還說,你生的兩個女兒,沒一個有用的。不是為了躲避婚約入了佛門,就是被人偷走成了村姑。”


    易玲聽到蘇特助轉述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她提高了聲音說道:“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好似不是他的女兒似的。當年要不是他突然離開 也不至於我生孩子時,沒人陪導致孩子被偷走。”她的胸脯劇烈起伏,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蘇特助連忙勸慰道:“夫人,你先消消氣,等會又氣病了。”


    易玲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她緩緩坐回椅子上,雙手緊緊交握,指節泛白。又想又氣的易玲兩眼一黑,就暈倒了。


    蘇特助原本就因易玲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心懷忐忑,此刻見她兩眼一黑直直地向後倒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著本能反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臂用力張開,以最快的速度穩穩地扶住了易玲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他的聲音因極度的焦急而變得尖銳且顫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夫人!夫人!您醒醒!”那呼喊聲在寬敞而寂靜的書房內回蕩,聲聲入耳,飽含著無盡的擔憂與恐懼。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在不停地顫抖,慌亂地在口袋中摸索著手機,手指因為緊張而變得不聽使喚,好幾次都差點將手機滑落。好不容易掏出手機後,他的視線卻因為心急而變得模糊不清,手指在屏幕上胡亂地點擊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撥通了急救電話。


    在等待救護車到來的短暫時間裏,蘇特助感覺每一秒都無比漫長,仿佛時間已經凝固。他緊緊地抱著易玲,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龐,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一些安慰的話語,盡管他知道此時的易玲可能根本無法聽到。


    不一會兒,救護車那刺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


    車剛一停穩,醫護人員便訓練有素地抬著擔架衝了進來。


    蘇特助見狀,急忙小心翼翼地將易玲放在擔架上,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她,仿佛隻要自己一鬆懈,易玲就會消失不見。


    隨後,他緊跟在醫護人員身後,一路小跑著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內,蘇特助局促地站在一旁,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滿是慌張與憂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卻渾然不覺。她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醫護人員對易玲進行各種急救措施,心中默默祈禱著夫人能夠平安無事。


    而在另一邊,還在前往醫院路上的宴邶琛和阮莯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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