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沁竽在一旁聽著,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了,本以為這江睦景的出現能轉移一下眾人對阮莯菀誇讚的注意力,卻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圍繞著阮莯菀的琴藝在說。


    而且越說越顯得自己剛才在合奏中的表現不佳,可又不好打斷,隻能幹笑著附和道:“江先生果然是行家呀,這一番見解讓我也受益匪淺呢,看來我在琴藝上還得多加練習才是呀。”


    江睦景看向陸沁竽,禮貌地回應道:“陸小姐過謙了,您的琴藝也是很不錯的,剛剛那合奏也有諸多亮點之處呀,藝術嘛,本就是在不斷切磋交流中進步的,相信經過這次合奏,您往後在琴藝上也會更上一層樓的呢。”


    陸沁竽勉強笑了笑,說道:“借江先生吉言了,希望如此吧。哎呀,這光聊琴藝了,咱們這宴會還有好多好玩的節目呢,可不能冷了場呀,接下來還有舞蹈表演呢,大家可以好好欣賞欣賞哦。”


    陸老爺子看著情況對自家不利,也隻能強忍著不悅,走過去帶著假笑道:“”


    陸老爺子看著情況對自家不利,也隻能強忍著不悅,走過去帶著假笑道:“江先生,今日難得您也來這宴會湊個熱鬧呀,您這一來,可真是讓這宴會增色不少呢。不過呀,這宴會本就是圖個大家開心,琴藝也好,後麵的舞蹈也罷,都是孩子們費心準備的,為的就是讓各位賓客都能盡興。咱也別光圍著這一個話題聊了,不然啊,其他的精彩可都要錯過了呢。”


    江睦景微微欠身,禮貌回應道:“陸老爺子說得是,是我一時興起,聊得有些入神了,差點忘了這宴會上還有諸多有趣的安排呢。方才聽陸小姐說接下來有舞蹈表演,倒是讓我十分期待了,想必也是極為精彩的吧。”


    陸沁竽趕忙順著話說道:“那是自然呀,這舞蹈表演可是請了城中最有名的舞團編排的,舞者們那功底可深厚著呢,一會兒大家瞧了便知。”


    看著他們聊得不錯,阮莯菀和宴樰玥他們就朝宴邶琛他們兄弟在的地方走回去。


    宴樰玥則湊近阮莯菀,小聲打趣道:“瞧剛剛那場麵,陸沁竽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估計心裏正憋著氣呢。不過呀,誰讓你琴彈得那麽好,江先生又是個懂行的,自然是要多誇讚幾句了。”


    阮莯菀微微紅了臉,嗔怪道:“你呀,就別打趣我了,我不過是盡自己所能彈了一曲罷了,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而且這宴會嘛,大家開心就好,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讓別人心裏不痛快呢。”


    說話間,她們就走到了宴邶琛兄弟幾個身邊。宴邶琛看著阮莯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問道:“怎麽回來了,剛剛那邊聊得不是挺熱鬧的嘛,我還想著你要和他們再多探討會兒琴藝呢。”


    阮莯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哪能一直聊那個呀,陸老爺子都出來打圓場了。”


    宴邶琛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寵溺,笑著說道:“嗯,回來也好,剛剛看你在那邊應對自如,不過我還怕你應付得太累了呢。”


    宴雯鞍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那陸沁竽估計心裏正不痛快著呢,咱也沒必要一直待在那氛圍裏。這宴會嘛,本就是圖個輕鬆自在,看看節目,聊聊天就好。”


    正說著,宴會廳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舞台上的燈光卻緩緩亮起,柔和而絢麗的光線交織著,瞬間營造出了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預示著舞蹈表演即將開始。


    賓客們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舞台方向,眼神裏滿是期待。


    隨著一陣悠揚的樂曲聲緩緩響起,那旋律仿佛有了魔力一般,絲絲縷縷地鑽進眾人的耳朵裏,撩撥著大家的心弦。舞者們身著華麗的舞衣,身姿輕盈得如同春日裏隨風飄舞的花瓣,從舞台兩側飄然而出。她們身上的舞衣色彩斑斕,或紅得似火,熱烈奔放;或白得如雪,純淨素雅,那衣袂上還綴著的細碎亮片,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們的動作更是優美流暢到了極致,旋轉時,似一朵朵盛開的嬌豔花朵,裙擺飛揚,帶起一陣輕柔的風;跳躍時,又如同靈動的小鹿,身姿矯健且充滿了靈動的韻味。每一個姿態、每一個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仿佛她們用肢體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浪漫的故事,將舞蹈所蘊含的情感絲絲入扣地傳達給台下的每一位觀眾,讓觀者仿佛置身於一個美妙而奇幻的異世界之中,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阮莯菀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貫注地欣賞著台上的表演,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讚歎道:“這舞蹈編排得著實精妙啊,舞者們的功底也深厚,看這舉手投足間的韻味,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的,這陸家為了這場宴會,在這節目上倒是花了心思。”


    宴樰玥也一臉沉醉的模樣,眼中滿是欣賞與讚歎,附和道:“是啊,這舞蹈與這樂曲配合得相得益彰,就如同琴音與指法的契合一般,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讓人不知不覺就沉浸其中了,實在是太精彩了。”


    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撞擊,差點讓阮莯菀摔倒。宴邶琛眼疾手快扶了她,同時一旁的宴淮霂也立馬拉住撞她的人。


    被拉住的女人扭頭,看到是阮莯菀的那一刻有些詫異道:“阮莯菀你怎麽會在這裏?”


    緩過來的阮莯菀,扭頭望去,看到熟悉的門口,她想起來女人是誰。是她那位狠毒父親和別的女人的女兒喬蕊,會在這裏遇到她,讓阮莯菀也感到詫異。她記得那位父親出事後,喬蕊也被她生母趕出帝都了。語氣冷淡道:“你能出現在這裏,我憑什麽不能在。”


    喬蕊聽了阮莯菀這冷淡的回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惱怒,她冷哼一聲,試圖掙脫宴淮霂拉著她的手,可宴淮霂的手勁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狠狠瞪了宴淮霂一眼,尖聲說道:“你又是誰啊,憑什麽拉著我,快放開!”


    宴淮霂眉頭一皺,眼神裏滿是不悅,卻依舊沒有鬆手,語氣冰冷地說道:“撞了人還這般囂張,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麽,在這宴會上如此莽撞,總得給個說法吧。”


    宴邶琛一邊扶著阮莯菀,一邊看向喬蕊,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沉聲道:“這位小姐,你無故衝撞了人,難道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這宴會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喬蕊被這幾個人的氣勢一壓,心裏有些發虛,但嘴上依舊不饒人,她仰起頭,故作高傲地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突然站在這兒啊,再說了,不過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哪有你們說的這麽嚴重,至於這麽興師問罪嗎?”


    阮莯菀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厭惡,她實在不想和喬蕊在這裏糾纏下去,畢竟這是陸家的宴會,鬧大了總歸不好,便冷冷地說道:“罷了,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你走吧,以後走路小心些。”


    宴邶琛卻不讚同地看了阮莯菀一眼,低聲說道:“怎能就這麽輕易算了,她這般沒規矩,若今日輕易放過,指不定日後還會闖出什麽禍事來。”


    喬蕊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指著阮莯菀,大聲說道:“阮莯菀,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裝什麽大度啊。哼,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被養在唐家的千金大小姐呢。不對,我差點忘了,你早就被你那位小地方的母親領回去了。聽說你那位母親都已經嫁入了,領你回去不過就是看中了,你現在所擁有的罷了。這些年你不好過吧!要不是因為你搞的鬼,父親也不會入獄,我也不至於流落成這般。虧你還是父親的女兒,一點良心都沒有。”


    喬蕊的這番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瞬間凝固了一般,原本還隻是小聲議論的賓客們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這邊,眼神裏滿是震驚和好奇,想看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阮莯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眼中滿是憤怒與傷痛交織的複雜神色。她怎麽也沒想到,喬蕊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如此顛倒黑白、傷人至極的話來。


    讓自己鎮定下來後,語氣極其淡漠道:“嗬嗬,把自己女兒賣掉的人,又看不得我好過的,幾次三番派人針對我。如此狠毒的人不配我的父親,倒是挺適合做你這種人的父親。”


    喬蕊聽了阮莯菀這話,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畢竟阮莯菀說的都是事實,她父親當年做的那些事確實夠絕情夠狠辣的。


    宴邶琛看著阮莯菀那氣得微微顫抖的身子,心疼不已,他將阮莯菀摟得更緊了些,眼神中的冰冷愈發濃烈,對著喬蕊嗬斥道:“你倒是會顛倒黑白,你父親做的那些醜事樁樁件件都擺在那兒,現在你卻妄圖把責任都推到莯菀身上,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你這般胡攪蠻纏,不過是自曝其醜罷了。”


    宴樰玥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莯菀。你和你那心術不正的父親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那也是咎由自取,還好意思在這裏血口噴人,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宴淮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冷聲道:“今天我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這世上不是什麽話都能亂說的,敢隨意汙蔑他人,就得付出代價。”


    喬蕊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開始慌張起來,眼神裏滿是驚恐,聲音也沒了剛才的囂張,帶著一絲哭腔說道:“你們……你們別亂來啊,我……我也是一時氣糊塗了,才說了那些話,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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