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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當空。罡風四溢,天地並不平靜,青雲門一處礦山駐地內火芒衝霄,殺意衝天,慘叫聲刺耳,陸洋最後一擊,金銀焰火吞天而起,無數弟子在焰火中化為血霧。


    青雲門駐地上空封困大陣流光溢彩,光輝萬丈,炫目耀眼,在金伯嵐與陸洋相繼衝出之後,封天大陣再次閉合,流光閃爍,寶華流轉,將無盡焰火盡皆封困在其中。


    這是一處青雲門外圍駐地,陸洋一路被圍追堵截。


    金伯嵐根本就不是一人來此,他單獨擊殺陸洋是想吞沒他的家產。


    眼見陸洋用符文一擊之下遁走,他再也顧不上許多,調集青雲門和道府人馬圍追堵截。


    陸洋幹脆反其道而行之,置之死地而後生,直接闖進了青雲門附近的一座礦山。


    此刻,此地的人馬都已經出去圍剿,人馬反而空虛,陸洋直接充入,打破了圍剿的部署。


    星輝萬道,朦朦朧朧,鑲嵌在天穹如顆顆寶石,霞光萬道,陸洋風神如玉,不過此刻也是卻是頗為狼狽,精致如玉的血肉綻裂,鮮血長流。


    “追,絕對不能讓他逃走!”金伯嵐跟在陸洋後麵,距離始終無法拉近,正在怒吼著布置人馬。


    金伯嵐也並非是簡單的角色,絕對是比四院長老還要可怕!”


    陸洋心神沉寂,金伯嵐心機似海,難以揣度,絕對難纏。


    他快速騰空,也選擇一個方向,迅速的逃遁而去,他腳踏古神步,去勢如虹,閃電般的消失,如今形勢不容樂觀。


    自身損傷極為嚴峻,血肉崩碎,白骨森森,鮮血匯聚成血河,臉色森白,發絲染血,沒有一絲生機,若非為數不多的本源之力支撐,此刻多半已經倒下。


    他慌不折路,在吞噬了大量天地靈液,短暫的恢複幾分之後,亡命奔逃。


    “轟……”


    “追,不管死活,必要將此人擊殺!”


    今日道府的顏色再度徹底掃地,金伯嵐與陸洋近乎將青雲門駐地攪翻,弟子折損三百,縱然道府也是要追責的。


    魔羅曆來與道府不對付,多次將南域道府難堪,這事已經傳遍天下。


    如今,這起追殺事件已經鬧得整個勾陳古郡中南部側目。


    如果讓魔羅逃脫,金家可能又要麵臨南域道府府主借題發揮。


    ……


    前方是一片荒林,奇岩疊出,草木充裕,參天古樹直插星雲,老樹盤根,虯枝如騰蛇,纏繞在山嶽樹幹上,插天而上,奇花異草,飛瀑無盡,地麵鋪著一層野花,如同仙境一般。


    陸洋一頭紮了進去,身形在荒林中快速遊移,如魚得水,腳踏古神步,電射進荒林深處。


    這一日,他躲進一顆參天古樹內,這顆參天古樹已經敗落,枯枝無數,樹幹內已經空洞,他躲在其中,收斂戰力龜息起來,如躺屍其中,借此躲避追殺,默默調息。


    不久後,數道強橫的戰力衝進了荒林,戰力橫掃四方,地級戰力將四周的天地都絞碎了,崩雷萬道,無數參天古樹頃刻間便化為塵埃,數頭妖獸龜息不出,依舊是被坑殺,寧可殺錯,不放過一個。


    道府向來都是如此凶狠。


    來人顯得極為震怒,險些將這片荒林都毀了,直至半個時辰之後,來人方才離開,攜無匹戰力追殺向前方。


    陸洋眼眸發冷,方才那股氣勁險些將他置身的大樹碾碎,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沒想到道府的反應竟是這般快速。


    相比以前和道府的接觸,以前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看來道府高層已經開始統一意見,對自己已經無法再容忍了。


    他並沒有急著逃離,而是恢複的恢複起來,而今他血肉崩碎,骨骼斷裂十數處,在吞噬了大量補充寶物後,默默的恢複起來。


    一日後,血肉重生,斷骨續接,陸洋衝出枯木,精氣流轉,血肉上流轉著淡淡的寶光,雖然沒有徹底恢複,但是卻也恢複了近半。


    不過此刻卻也並不適合久待,這一日內至少有著三股氣息落在此刻,荒林被徹底碾碎,就算是陸洋所藏身的枯樹都被掃斷,險些化為齏粉。


    他轉身折路而走,閃電般的逃離此地,若是在久待下來,縱然是龜息避過一些人的眼睛,也會被碾碎,化為齏粉。


    兩日後,他閃身進入一處山脈中,飛瀑無數,山川秀麗,這是一座龐大的山脈,橫亙千裏,九道山脈插天而上,如九條巨龍橫亙與此,而在山脈深處有一座龐大的山峰,飛瀑無數,奇岩疊出,古樹異草數之不盡,景色怡人。


    山間凶獸難以計數,靈氣充裕,其中更是流淌著一股浩瀚氣息,讓陸洋有著不安的感覺,像是這山脈中有著恐怖的存在。


    墓葬山,這是勾陳古郡一處絕地,傳說此山是一位強者的葬地,擁有著神鬼莫測之力,縱然是靈境強者一旦深入其中,多半都要殞命。


    墓葬山內,靈氣無盡,陸洋並未深入此山,總覺得此山並不簡單,有一股浩瀚的威壓,迫人他駐足。


    最終他在邊緣地帶停下來,潛入了一處沼澤之地,那沼澤地枯草無數,腐氣彌漫,無數妖獸屍體沉浮,惡臭湧出,令人作嘔。


    他吞噬了大量天地靈液後,放在進入沼澤中,默默地恢複起來,戰力如涓涓細流,自幹涸的魔珠中湧出,滋潤著血肉,即便是深入沼澤地,他也頗為小心。


    半日後,數道強橫的戰力掠過山脈,掃過枯枝敗葉,碾碎無數參天古樹,半個時辰之後,方才逐漸的消失,而這半個時辰中,陸洋龜息不動,如老僧坐化,他以至靈寒力凍結自身,寒力內蘊不發。


    足足三日,他吞噬了無數天地靈液,放在徹底恢複,血肉重生,斷骨續接,戰力如野焰被點燃,精氣流轉,他的戰力也恢複到了巔峰。


    驅散瘴氣,陸洋撐起一道光罩,將他籠罩進去,萬法不侵,霞光千條,星眸如月。


    隱匿法陣發揮了關鍵作用。


    這三日,先後有十股氣息掠過此刻,其中有三道極其強橫,必是地府高層帶隊駕臨此地,而另外七道卻並不強橫,很可能是青雲門下弟子。


    第八日,陸洋自沼澤地衝出,全身精氣浮動,戰力騰騰,傷勢盡數愈合,且略有精進。


    幾日來,他一直在墓葬山外圍徘徊,墓葬山極為不凡,其間氣息湧動,偶爾會有幾道強絕的氣息流散而出,雖然僅為幾道氣息,卻讓得天地龜裂,大地幹涸,萬木枯竭,天際垂下萬道長虹,瑞彩千條,天地間似有萬花在浮動,飄下無盡芳香,似仙境,可其中的殺機絕對可以葬送靈境強者。


    這裏又是一處險地,吳有德說他來此,天知道在哪裏。


    現在,他打探情況也是不便。


    難道墓葬山真的葬著一位墓境強者不成?


    他踏遍九座山峰,九座山峰山巒迭起,霧靄沉沉,很難看清,九座山峰像是被天際仙塵纏繞,投射出一股無比強橫的靈動之力。


    他曾經也嚐試深入九座山峰,卻九座山峰中逸散而出的強絕氣息驚退,那股氣息絕對是不可碰觸,縱然是域境強者來了都要慎重。


    最終他躍上一座山峰,縱目遠眺,九座山峰霧氣騰騰,不可窺其真容,而在霧靄中似有真龍嘶吼,萬獸咆哮,實難想象墓葬山深處到底存在著什麽。


    他在九座山峰間遊移,在九座山峰上眺望,九座山峰似九條真龍,霧靄沉沉,掩蓋真容,九座山峰內偶爾流散出浩瀚的威壓,將天際雲層都壓塌下來,霧靄撕裂。


    九座山峰神秘無盡,奇岩疊出,萬物蔥蔥,九座山脈似九條真龍,巨大的龍首拱衛墓葬山最深處那處龐大的山體,龍角粗大若山嶽,直插天際,這是一幅震撼的畫麵。


    九座山峰竟是真龍所化,龍角如山,直插星雲,龐大的難以想象。


    九龍拱衛一山!


    真龍化為龐大山脈,共同鎮守一座山峰,驚的他牙齒都要脫落了,墓葬山深處到底存在著什麽?竟是要九條真龍鎮守!


    接下來幾日,他在九座山峰間遊移,卻不能窺見墓葬山深處那種山峰全貌,紫氣繚繞,萬物鼎盛,山峰上似有九條真龍騰飛,氣勢迫人,讓人有種頂禮膜拜之感。


    “這墓葬山不會真的葬著一位極道強者?”


    在墓葬山邊緣逗留月餘,始終沒能夠窺見中央那種浩瀚宏偉的山峰,不過這段時間來,他也將九座山峰窺探清楚,那並非是九條真龍,而是某位實力強大到絕巔的人物,以墓葬山為形,以強橫帝兵為刀,生生雕琢而成。


    這是一幅讓人腳趾頭都在顫抖的畫麵,有人竟是以千裏墓葬山為形,雕琢出這副浩瀚畫麵,那人簡直逆天,絕對是震懾九天的強絕人物。


    “這人縱然沒有達到帝境,也絕對是域半步大帝!”


    陸洋頭皮發麻,以墓葬山為形,雕琢出九條真龍,拱衛一山,這是何其壯觀?


    而九條真龍還在其次,真正讓人難以揣測的還是墓葬山深處的一山,紫氣繚繞,霧靄沉沉,有神秘的偉力在流動,似某位強絕人物的墓葬之處。


    月餘間,先後有十批修者踏足墓葬山搜尋他的下落,最終卻都被陸洋坑殺,鮮血染紅了大地,在這十批修者口中,他也得到了許多消息。


    仗著有隱匿陣法的無法探查的優勢,陸洋自然也不會再隱忍,有機會就上去咬傷一口,隻要沒有地級戰力帶隊,全部滅殺,一個不留。


    “想要追殺我,不要付出血的代價!”


    陸洋神色淩厲,如刀鋒劃過蒼穹,弱肉強食,這是修者路永恒不變的真理,強者路必然屍堆成山,血匯成海,以血路證強者路!


    “等我突破到地級,我必然屠戮道府!”


    到這裏,陸洋又感覺自己有些渺茫,一個人終究勢單力孤,別說道府組織,就是南域道府這一塊,他也是兩眼一抹黑,更別說有針對的取反擊了。


    隱忍了這麽久,十萬蠻荒處處艱險,如今回來,依然差距巨大。


    陸洋籌劃了一下,麵對道府,自己必須有快速投送能力,不能在一地活動。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一出手就不留活口。


    吳有德這家夥,這提供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天知道在哪裏,如果有他在,自己就方便許多。


    有大型傳送陣和小傳送在,偷襲突圍無往而不利。


    當然,最根本是就是自己的實力,如果不如地級,再加上金身三層的戰力。


    相比南域道府恐怕也得發怵了吧。


    ……


    墓葬鎮,這是墓葬山下的一個小鎮,摘取墓葬威名,頗有一番氣派。


    小鎮內木樓林立,居有千戶,其中不凡有氣派萬千的豪宅,占居數十裏方圓,也有古風淳厚的山民,頗有一種竹林聽風的韻味。


    陸洋走進一座酒樓,酒樓的裝飾很古老,竹木早已陳舊,歲月烙印極深,酒樓頗為冷清,唯有一個老人靜靜的端坐在桌前,老者兩鬢斑白,歲月在其臉上留下了太多痕跡,眼眶深陷,眸子早已渾濁,身軀佝僂。


    “年輕人請坐!”


    在陸洋走進酒樓之時,老者友善的笑了笑,而後招呼陸洋坐下。


    “小酒樓,日漸冷淡,怕是也拿不出好酒好菜招待!”老者歉意的笑了笑,他身軀佝僂,被夕陽拉長了影子,有種遲暮的感覺。


    陸洋微微搖頭,表示隨便一些酒菜就可以了,他對於這老者有種同情之意。


    不多時,老者便端著一盤青菜燉雞進來,並且表示這已經是酒樓唯一的菜食,頗為歉意。


    陸洋微微搖頭,老者身體明顯遲暮,能夠維持這酒樓,已然不易,況且他身為修者,對於食物要求並不高,吸收天力便可以保持身體不衰。


    “壞人,就知道欺負我們!”


    正在這時,一名少女跑了過來,約莫七八歲模樣,鍾靈鼎秀,全身上下都逸散出一層仙靈之氣,肌如雪,骨若玉,紮著兩條馬尾辮,妙目如秋水萌動,纏繞著一層靈氣。


    此刻她正盯著桌子上的盤子,一雙妙目蒙上一層精致的水霧,玄玄欲泣,兩腮氣鼓鼓,視陸洋為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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