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上有些混亂,這一輪描述過後,詳細信息給的太多,臥底似乎都猜到了平民的詞,因此都說一些共性的詞。


    這樣平民不知道誰是臥底,幹脆互相指。


    最後的結果就是,桌上基本每人都被投了一票,而唯獨,洛諳有兩票,這樣,洛諳便兩票出局。


    除了時初禮的一票,另外一票,是殷斯景貢獻的。


    洛諳瞬間哭唧唧,但並無卵用。


    不隻是因為時初禮投了她,更因為,殷賤人也投了她。


    眾人也注意到了現在的場景,桌上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大家在一起玩遊戲,身份上的差距不那麽顯眼,但身份最尊貴的那幾個人,一舉一動總是引人注目。


    更甚至,關注這裏的,又豈止是這一桌的人,他們幾個在這裏玩遊戲,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


    那些人,要麽是沒有把握住機會上桌的人,要麽是不夠資格,諸多原因,都導致了他們隻能眼含豔羨的盯著上桌的人。


    而這個桌上被人緊盯的,無非就是這裏的老板陸少恒,殷氏集團少東家殷斯景,而另外一位,則是少有人知道身份,但僅憑他個人氣質便能判斷其身份地位不俗的時初禮。


    三個人,其中兩個,投票毫不猶豫的投向了一位女士,而這位女士,很漂亮。


    婷婷感受了一下場上的詭異氣氛,抬眼悄悄瞄了一眼白禾,輕咳一聲低聲道:“那洛,小姐出局。”


    詭異,實在詭異。


    場上的人都是些人精,沒人願意多說一句話當這個出頭鳥,隻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看完這個看那個,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如果說剛才殷斯景那句話算是碰瓷,那現在他和洛諳男朋友一同斬釘截鐵的指著洛諳,這裏頭的門道,不能細品。


    洛諳一共就說了兩句話:“我很喜歡吃”,“可以炸著吃”,問題出在哪,不言而喻。


    洛諳並不喜歡這樣被全場人盯著的感覺,但都是遊戲,掃興了就沒意思了。


    她一隻手勾住身邊男人的袖口,輕輕扯了扯,語含無奈:“說好的不揭發我呢,禮哥。”


    時初禮緩緩轉頭,垂眼看著身邊的女孩,半晌後,悠悠道:“我可沒說。”


    洛諳:?


    完了,禮哥真的生氣了,洛諳有一瞬間的慌,她想哄一哄他,但現在場合又不是很合適。


    隻能手指勾著男人的衣角,卷啊卷,仰著小臉,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表示真誠。


    殷斯景自己要投她的,真跟她沒關係的。


    但嘴上卻是接著時初禮的話接著道:“那第一局怎麽不投我?”


    既然第一次就知道她是臥底,怎麽不第一次就投,反而等這次才投。


    仿佛是察覺到女孩內心潛藏的忐忑,時初禮輕笑一聲,以示安撫,嘴上卻不饒人道:“我得確定一下咱倆到底誰是臥底。”


    洛諳:……


    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過,這麽說禮哥並沒有因為殷斯景生她的氣,對吧。


    合格的戀人,就要時刻注意前任對現任的影響。


    雖然,這個前任不算真的前任,現任也不算真的戀人,但洛諳依舊秉持著良好美德。


    內心鬆了一口氣,洛諳腦門往前一頂,時初禮隻覺胳膊處一沉,回頭一看,隻看見女孩圓潤的丸子頭。


    時初禮悶悶的笑出聲,結果37度的人體說出了更冰冷的文字:“而且我本來還指望你第二輪多透露一些,這樣我可以猜臥底的詞是什麽。”


    洛諳抬起腦門,落下,又磕了時初禮胳膊一次。


    fine,她是小醜。


    這一係列的舉動,看呆了桌上的一眾人。


    對不起,他們也磕到了。


    不愧是真情侶啊,就是好磕。


    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也隻以為是兩人在相愛相殺,壓根不知道洛某人在暗戳戳的哄著自家男友。


    不過兩人這一茬,把剛才詭異的氣氛衝散,大家很識相的不再提。


    但偏偏,總有亂局之人。


    何硯南有些好奇問道:“您二位是怎麽知道洛小姐是臥底的。”


    這局基本都是亂投,隻有這兩人,斬釘截鐵的就投了洛諳,這不對勁。


    他話音一落,場上氣氛濃度直接爆表,凝如實質,就差一把火,“轟”的一聲爆炸。


    其他人瞬間全身刺撓起來,有些“齜牙咧嘴”的看向何硯南。


    不是,這人是傻子吧。


    何硯南感受到身邊的目光,也瞬間怔愣住。


    他不會真的踩了什麽雷點了吧。


    他那麽問,隻是想賣殷斯景還有對麵這個男人一個好的,兩人能毫不猶豫知道對麵女孩的飲食習慣,知道對方不吃湯圓,那一定是好朋友吧。


    他一問,對麵相視一笑,然後大家一起恭維一下對麵幾人的友情,何不美哉?所以這才是正常流程好嗎!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大家看傻子一樣看他。


    桌上沒人說話,殷斯景突然輕“嗬”了一聲,身子後靠窩進沙發,眯著眼透過時初禮看著靠在男人胳膊上的女孩。


    才在一起多久,就這麽親密了?


    嗬。


    他倒要看看,她怎麽解釋。


    洛諳抬起頭來,坐正,看著對麵的何硯南,想了想道:“是偶然唄。”


    說著,洛諳噘嘴,似埋怨似撒嬌般看著時初禮道:“一定是禮哥偷悄悄看了我的牌,知道我是臥底,然後剛好有人投我,正好占了兩票。”


    她話音一落,全場都鬆了口氣,但偏偏,何硯南快人快語:“啊?原來不是因為您不愛吃湯圓嗎?”


    不用看全桌人詫異的表情,何硯南說完這句話,就想先找個地方死一死。


    他真的有病是吧,他要不找家醫院看看腦子吧。


    洛諳有些無奈,但還是回答道:“可能還是碰巧吧,我的確不愛吃湯圓,禮哥他……”


    說到這裏,洛諳猛地一怔,豁然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等等,她不吃湯圓這件事,她隻告訴過殷斯景啊,禮哥他是怎麽知道的。


    洛諳眼裏有驚奇,還有疑惑,圓溜溜的大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眼波流轉間還帶著些忐忑與不確定。


    什麽東西仿佛馬上衝出牢籠,帶來某種未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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