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生和眼鏡男走到大廳門前,正準備出門,就見對麵有一對穿著“普通”的男女,相攜而來。


    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或者是禮服加身,實在低調一些的,也是身穿名牌休閑服,看似簡單,實則大有名堂。


    而對麵來的這兩位,身上的衣服則看不出來任何品牌,款式也是簡單至極。


    最離譜的是,兩人竟然還穿的情侶衛衣,這要放在任何一個正式場合,都是會被笑掉大牙的存在。


    什麽年代了,竟然真的有人穿情侶裝,出席這種活動?


    太土了。


    但短發女生和眼鏡男,卻絲毫沒有對兩位表示任何的不屑,反而乖乖靠牆那邊挪了挪,給兩位讓出通道,即便,這裏的大門,有十幾米寬。


    “嘶。”女孩剛踏入大門,這邊冷氣開的有些足,身體一個哆嗦,輕嘶出聲。


    “怎麽了?”她身邊的男人聽到聲音,連忙關心著去問。


    “哼。”女孩仿佛在跟男人鬧脾氣,聽到關心也隻是輕哼了一聲,癟著嘴把頭扭到一邊。


    男人卻是目光溫柔的盯著女孩,輕笑出聲,伸手攬著她的腰拉近,用手背貼了貼女孩的麵頰。


    女孩依舊傲嬌,但見到男人的手伸過來,臉頰卻親昵在上麵蹭了蹭,最後挽著男人的胳膊向前走去。


    見兩人終於走了進去,短發女孩和眼鏡男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出門離開。


    雖然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麽身份,但一定不是他們能惹的。


    如果連這眼力見沒有,他們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


    “欸,禮哥,諳諳,你倆可終於來了,快來。”


    洛諳和時初禮剛進包廂,眼尖的陸少恒就發現了他們,連忙舉手招呼他們過來。


    洛諳轉頭看看,這是一個大到離譜的包廂,甚至可以說是大廳。


    各種區域再隔開,電動,台球,棋牌等活動應有盡有,外麵甚至還連著一個恒溫遊泳池。


    而招呼他們的陸少恒,正坐在裏麵圍了一圈打牌。


    “你這是,什麽造型。”洛諳走近,看著臉頰上貼滿紙條的陸少恒,有些好奇。


    這應該還沒有玩多久呢吧,怎麽就被貼成這個樣子。


    陸少恒撥開臉上的貼紙簾子,有些可憐巴巴:“這個不是按照輸的局數貼的,是按照輸的錢數貼的。”


    洛諳:……


    行,會玩。


    “怎麽樣,來不來,很有意思的。”


    輸成這樣,某人還恬不知恥的勾引她也玩。


    洛諳一挑眉:“可以。”很久沒虐陸少恒了,有點手癢。


    說完,她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道:“禮哥那我在這邊玩了,你去——”


    “奧,景哥他們在那個方向,禮哥你去那邊吧,這邊交給我,我會照顧好諳諳的。”陸少恒給時初禮指了一個方向,笑嘻嘻道。


    時初禮轉頭看了一圈坐著的幾人,怔了一下,轉而朝著他們點了下頭,伸出手背又貼了貼女孩的臉頰,轉身朝著殷斯景的方向走去。


    等時初禮一走,眾人立馬給洛諳讓出一個位置。


    一圈人,除了陸少恒,洛諳誰都不認識。她簡單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開始了征戰。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剛來的這位美女坐在陸少身邊,心下了然。


    雖然但是,他們這邊的牌局,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場的。


    一般的美女頂多是在一旁幫他們端茶倒水,來個節目喂點水果什麽的,可沒資格上場打牌。


    即便是長成這位美女這樣,也不行。


    但是是由陸少親自邀請過來的,那顯然就是這位,身份不一般。


    再加上,剛才和這位美女穿情侶裝的男人,明顯氣度不凡。


    來這種地方,穿情侶裝的人,要麽是傻叉,要麽就是人家壓根不在意,就是單純把這裏當成一個玩鬧的地方。


    想到剛才陸少喊那人為“禮哥”,幾人心中多少有數,對著洛諳便更尊敬了些。


    牌過三輪,其他幾人臉上的紙條越來越多,陸少恒臉上的倒是少了,開心的某陸快找不著北,氣氛越發熱烈起來。


    “沒想到洛小姐這麽厲害啊。”其中一位放下堆積在手裏的牌,對著洛諳恭維道。


    其他人也連忙應聲。


    洛諳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大家不用讓著我,反正我輸禮哥的錢。”


    雖然她的確玩的不錯,但也不至於這麽厲害把把都贏吧。


    眾人一聽這話,瞪大了眼。


    第一次聽說花男人錢說的這麽理所應當的,幾人看了洛諳一眼,發現她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壓根這麽想的以後,瞬間笑噴。


    “那行,剛才的就當是給嫂子的見麵禮了,之後的,我們可要動真格的了。”幾人都不是扭捏的主,見對方態度大方,互相對視一眼,換了態度。


    和人相處是個學問。


    以前也不是沒跟大佬的女人打過牌,但這就很尷尬,大佬的女人如果輸不起,就會不高興,那麽大佬也就不高興,最後大家都不高興。


    有時候無關錢的事情,而是麵子問題,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些大佬的女人要打牌這種麵子幹嘛。


    最後隻能哄著大佬的女人開心,給人家送牌,但這打牌的意義也就沒有了,這也是他們這個牌桌不要女人的原因。


    洛諳笑了昂頭驕傲道:“說實話,我玩的真的可以。”


    把陸少恒打的落花流水好吧,乾坤未定,你我皆是——


    牛馬。


    牌又過了幾輪,洛諳捏著手裏快捏不下的牌,轉頭隔著兩道貼紙簾,和陸少恒對望。


    陸少恒羞澀一笑,將手裏的牌一扔,雙手捂住臉頰作扭捏狀。


    洛諳一個暴起,揪過旁邊的枕頭給他來了一下。


    這幾輪下來,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陸少恒臉上的紙條隻多不少,而她,也被禮儀小姐姐,溫柔的貼了一臉的紙條!


    “不是我說,你哪裏找來的這幫神仙,自取其辱是吧。”洛諳看著裝死的陸少恒,咬牙切齒,連帶著貼了一臉的紙條都晃了晃。


    其他人見狀輕輕一笑,一人給洛諳介紹道:“洛小姐恐怕還不知道,阿輪他拿過國際紙牌賽事冠軍,阿本他是少年天才,數學博士。”


    其他人的介紹,洛諳已然麻木沒有聽進去,最後嘴角略微抽動,拿起枕頭又給身邊的陸少恒來了一下。


    他是不是有病,跟這群人打牌,不純純找虐?


    陸少恒嘿嘿一笑,坐直,對著洛諳振振有詞:“隻有經曆過真正殘酷的曆練,我才能在普通人中脫穎而出!”


    洛諳:……


    臉上的紙條又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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