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問你,你那術法是從何而來?”


    女媧話鋒一轉,嚴肅地開口道。


    “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老前輩,他……”淩塵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並且說的時候還在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你在說謊……”


    可惜,女媧作為統領諸天的聖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謊言。


    淩塵尷尬地撓了撓頭,直接閉上了嘴。


    他就知道,與這種存在對話真是太可怕了,沒有任何秘密能藏住。


    不過女媧看不到他的係統,也感應不到一切與係統相關的東西,他隻需要什麽都不說就行。


    “怎麽,不願意說麽?”女媧緩緩來到他麵前,與之相隔半米遠。


    淩塵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妲己在旁邊都快急死了,尋思這小子一天天的沒一句真話,連女媧娘娘都敢糊弄!


    “罷了,你不說就算了,這或許是本尊不應該知曉的道果。”


    女媧搖了搖頭,內心頗為通透。


    在她看來。


    淩塵不說,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是她不該知曉的。


    所以才感應不了,也推算不出。


    “女媧娘娘功德無量,通情達理。”淩塵行了一個大禮。


    女媧擺了擺手,接著開口道:“本尊再問你一件事,這次可不能再撒謊了。”


    “娘娘但說無妨,塵塵一定袒胸露乳!”


    “哦不,是坦誠相待!”


    女媧微微一怔,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妲己在旁邊小聲說道:“娘娘請息怒,他就是那種頑劣的性格,痞裏痞氣的……”


    “為什麽要修建天庭?”女媧直接詢問道。


    淩塵收起玩鬧之色,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他心坎裏麵去了。


    “因為我想有個家,是獨屬於我的家,不用依附任何人和勢力。”


    聽聞這話,女媧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味道。


    作為人族始祖,她當然知道家代表著什麽,也知曉其重要性。


    甚至,“家”這個概念,還是她創造的……


    在太古時代。


    凡人很弱,獨自為營,經常死於洪荒猛獸之口。


    若不是她及時出手幹預,人族早已滅絕在曆史長河中。


    於是,女媧對大道進行推算和演化,教會了人族成“家”。


    從此,父不再是相配後就走,而是要留下來守護母;母也不再是將子養大後就棄,而是相伴其身旁。


    隨著家的成員越來越多,人族便有了氏,氏多了就成了部落。


    到了這個時候,人族已經越來越昌盛,不再畏懼一般的猛獸。


    但女媧覺得還不夠。


    她又點化了炎與黃,讓二人將部落統一起來,然後就有了國的概念。


    ……


    “天庭不可立,你現在收回這個決定還來得及……”


    女媧收起回憶的心緒,重新看向淩塵。


    “為什麽?”淩塵詢問道。


    他已經聽了很多次這句話了,但這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沒有為什麽,天界不會允許第二個天庭存在的,如果你肆意而為,必定會遭受他們的幹預,甚至是抹除……”


    女媧鄭重地解釋道。


    淩塵笑了。


    義正言辭地說道:“他玉帝老兒可立,為何我不可立?莫非注冊了版權不成?


    “他有他的天庭,我有我的天庭,互不幹涉。


    “如果他非要剝奪我的權力,那我……”


    女媧看他咬緊牙齒,殺意盎然地樣子,不由得問道:“你想怎樣?莫非要學那猴子殺上淩霄寶殿?”


    “我就剝奪他剝奪我的權利!”淩塵怒斥道。


    女媧神色再次一怔,差點給這小子繞進去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過來。


    她有點後悔,當初就該阻止炎黃子孫創造那麽多文字的,很容易造成歧義。


    “你應該聽說過靈明石猴的故事,他的結局非常悲慘。”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痛惜,接過他的話題說道。


    “孫悟空?有多慘?”淩塵來了興致,很喜歡聽這種大人物講故事。


    “耳、鼻、嘴、眼、四肢、軀幹被分,魂魄也遭受著迷茫之苦……”


    女媧神色複雜,緩緩講述著。


    淩塵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孫悟空取經回來後這麽慘,究竟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又跟天庭和如來幹上了?


    “他不是被封了佛位嗎?”淩塵詢問道。


    女媧輕輕一笑,嘴角流露著一絲莫名的味道。


    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但淩塵還是看到了,那是譏諷。


    “佛,並不是你了解的那樣……


    “那猴子被騙了,他以為取得西經就能獲得自由,但金箍卻一直套在他的腦袋上,不給他自由。


    “天庭想哄他回去做神仙,他不願,便有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淩塵聽到這些,心中也是久久難以平靜。


    孫悟空之所以受大家喜歡,就是因為敢於打破一切規則和束縛,哪怕鬥得頭破血流,被鎮壓在五指山下。


    而他的這種性格,正是大家所崇拜和向往的。


    “說起來,孫悟空也算是娘娘的後人了,他可是補天石裏誕生的,為何不出手幫幫他呢?”淩塵詢問道。


    以女媧娘娘的聖人手段,如果進行幹預,是可以改變一切的。


    女媧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地說道:“因與果糾纏不止,那是他的果,是他選擇的路,本尊無法幹預……”


    “哎……”淩塵歎了一口氣。


    又是該死的因果,他反正不在乎這玩意兒!


    “好了,不說猴子的事情了,說說你吧。”女媧收回了心緒。


    “呃……”淩塵微微一愣,“娘娘想說我啥?”


    “既然犯了錯,那就要接受懲罰,你認罰嗎?”女媧平靜詢問道。


    “認,當然認!”淩塵撅起了屁股。


    “你……你這是何意?”女媧的表情瞬間凝固。


    和這小鬼交流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失態。


    哪怕她是個心靈通透,無所不能的聖人,也不禁感到了一絲無語。


    妲己更是捂上了眼睛,沒臉看了,替淩塵尷尬!


    她真的服了這個小鬼了。


    平時不管多大的神明,來拜見女媧娘娘都得尊尊敬敬,生怕誤了禮儀。


    可這淩塵是真的一點也不見外,好似根本就沒把女媧娘娘當聖人,也不知道是天性頑劣,還是腦子少根筋……


    “娘娘,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我準備好了!”淩塵拍了拍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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