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趕緊勒馬,豪氣瞬間消失。


    都驚出一身冷汗!


    隻顧著悲壯豪氣了,忘了這裏可是邊關要塞。


    前方可見城牆上,手拿弓箭的兵卒。


    城門緊閉!


    高大的城牆下,壕溝深廣,溝底幹燥,沒有一滴水。城牆上的箭樓和了望塔顯得格外醒目。


    城牆上的守軍兵卒身穿銅盔銅甲,手持弓箭,腰挎彎刀。虎視眈眈。


    “邊關重地,止步!”城門樓上,有兵卒喝道。


    秦征:“南叔,你嗓門大,告訴他們,我們是誰。”


    南叔:“……”


    這是拿我當你跟班了,你倒是不見外!


    大聲喝道:“秦征,夏比圖,給西境王賀壽!”


    秦征看來南叔一眼,這個南叔好聰明啊,居然沒提欽察兩個字。


    他們是查辦關西糧患的欽差,怎麽可能給關西的官員賀壽?


    不愧是老狐狸夏比圖的手下。


    “等!”那名兵卒隻說了一個字,就消失在垛口。


    秦征開口:“小悠,支個帳篷,我們休息!”


    吳小悠一怔。


    夏比圖和南叔也怔住了。


    夏比圖納悶地問道:“在這裏休息?為何?”


    秦征苦笑:“你信不信,西境王會讓我們等,不知何時。”


    夏比圖臉色微變:“不是他請我們來的嗎?”


    吳小悠怒道:“我們不等,他若不見,我們就走!”


    秦征笑道:“若他曬著我們,就不會殺我們。若是立刻打開城門,必然會殺我們。”


    夏比圖雙目微眯:“他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曬曬我們,也好對西境軍有個交代。所以,哪怕等多久,我們都得等?”


    秦征冷笑:“我沒那麽多耐心。我們隻等到天黑。天黑,他不開門。我不介意換個西境王。”


    夏比圖大吃一驚:“秦征,你可別意氣用事,我知道五行教想殺四境王,輕而易舉,但是,梁衡的威望不可小覷。有他鎮守西境邊關,外藩才不敢輕舉妄動。”


    秦征淡然:“他的威望,是自己掙來的,但也是百萬軍給的。憑他一人,外藩會怕他?百萬軍可以扶持一個西境王,也可以再扶持一個。外藩若敢趁此機會進犯,天雷炮必然震懾列國。我正想把天雷炮的雄威傳出去呢!以震懾蠢蠢欲動的外藩。換來大乾一段時間的和平,好解決內患!”


    夏比圖臉色巨變。


    他猜錯了。


    他還是低估了秦征的魄力和手段!


    夏比圖看著緊閉的城門,心裏翻江倒海。


    他都把天雷炮給忘了!


    五行教本就勇猛無敵,再加上天雷炮,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夏比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四境王身後的勢力,遲遲未動。


    就是五親王夏啟銘上次都是試探。


    原來真正怕的是天雷炮啊!


    就是他們的後台是保護神,必然也會怕神乎其神的天雷炮。


    夏比圖看著秦征,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之前還認為其他幾個保護神可與五行教這個保護神一戰,真是可笑。


    保護神也是血肉之軀,不是真的神!


    一炮摧之!


    吳小悠已經聽懂了,從馬背上取下折疊帳篷,片刻就原地支好了。


    還挺大。


    夏比圖和南叔裏裏外外看了好幾遍,嘖嘖讚歎。


    四人坐在帳篷裏,還很寬敞。


    吳小悠居然還取出來四個酒葫蘆,裏麵裝的是紅彤縣酒神燒酒,和一些肉幹。


    喝著燒酒,嚼著肉幹,聽著外麵呼呼的風聲,別有一番情調。


    夏比圖大讚秦征有心了。


    他知道吳小悠沒有這麽細心。


    看來秦征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


    城牆上的兵卒都看傻了!


    果然,許久,城門都沒打開,也沒人回話。


    風沙逐漸停歇,夕陽露出崢嶸。


    夏比圖臉色陰沉下來,完了。西境王這是不想善了啦。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閉目養神的秦征,夏比圖佩服秦征的淡定,但是,他們就在西境王的眼皮子底下,能讓他們無恙離開嗎?


    隨著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秦征忽然起身。


    夏比圖趕緊站了起來,知道,這是要走了。


    他此刻心裏有些緊張,因為他篤定西境王不會讓他們離開的。不過他倒是不怕,因為他的人,會幫他脫身。


    但是,他真不想暴露在關西的底牌啊!


    隻聽秦征淡淡地說道:“小悠,收好帳篷,準備進城!”


    “啊?”夏比圖大吃一驚,愕然看著秦征:“梁衡會讓我們進去?”


    秦征淡笑:“他若不想讓我們進去,之前我們到了城門下,就不是放箭阻止,而是放箭射殺了。在我們沒表露身份之前射殺,他有諸多理由,推卸責任!”


    夏比圖臉色一變,明白了。


    但,心可沒放下。


    “進去了,怎麽說?”夏比圖問道。


    問完,夏比圖都自覺慚愧,他可是老狐狸,可是,一旦與秦征在一起,他的智商就似乎沒了。


    吳小悠偷瞄了夏比圖一眼,心裏感慨,這就是大人說的從精神上摧毀敵人?


    潛移默化,不知不覺,太恐怖了!


    秦征倒是沒笑話他,說道:“我沒有理,怕什麽?”


    夏比圖差點栽倒:“梁衡是講理的人嗎?他若講理,就不會曬我們了。我們可是奉旨欽差。”


    秦征淡然:“好像我們講理似的!”


    夏比圖:“……”


    “猴崽子,那可是西境王的軍營,你有什麽底牌,這麽豪氣無懼?”


    秦征看傻子似的看著夏比圖。


    夏比圖扶額,怒道:“別用這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秦征笑道:“叔,我負責談判,你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


    夏比圖臉色一遍,死死盯著秦征,難道他又推理出來了?


    故作驚愕:“我負責安全?你鬧呢?我自身都難保。這是他的軍營,不是我的地盤。”


    秦征似笑非笑地看著老狐狸,幽幽說道:“老狐狸,實話告訴你吧,我除了一張嘴,什麽都沒準備。我就是想看看你在關西的底牌。確切地說,我想看你在西境軍中底牌,硬不硬,若硬,今天,我就殺了梁衡!我們四個人命,都在你身上。你可以不暴露底牌,但,留下老命!”


    夏比圖臉色巨變,驚恐地看著秦征,槽!這種話你也能告訴我?


    還這麽理直氣壯?


    他更驚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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