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陡然間,一股滔天的殺氣從特勤們的身上爆發出來。


    猶如實質的氣浪,將地麵的塵土都吹了起來。


    塵土飛揚!


    撲通,撲通……


    僅僅是這股氣勢,就把齊家人嚇趴下幾十個人。


    齊開泰更是嚇得仰麵朝天,向地上躺去。


    好巧,那個管家已經被這股氣勢嚇暈了,一頭栽倒。


    齊開泰正好躺在了他的身上。


    特勤手持腰刀,猶如猛虎下山,撲了上去。


    出手迅速!


    噗嗤!


    哢嚓!


    寒光爆閃。


    鮮血飛濺。


    人頭滾滾!


    十幾個特勤,隻是向前一個衝鋒。


    幾個呼吸間,來鬧事的齊家人等,全部身首異處,橫屍當場!


    特勤都沒用弩箭射殺!


    幹脆用不著!


    這群人在他們麵前,就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幾百人,僅剩下齊開泰一人還活著。


    就是他身下的管家都被剁了腦袋。


    齊開泰差點被嚇死,魂飛魄散,屎尿橫流。


    以前都是他殺別人,也不用他出手。


    哪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


    剛才的威風和狂傲早就嚇沒了,就剩下恐懼了。


    他沒想到,他女婿是統兵百萬的西境王,秦征也敢對齊家出手?


    這是真敢殺啊!


    顯然,他也活不成了。因為他身邊的一個特勤已經舉起了腰刀,寒光閃閃!


    齊開泰突然爬起來,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歇斯底裏大叫道:“大人饒命,我是西境王嶽丈,你不能殺我……”


    噗!


    那名特勤手起刀落。


    齊開泰的頭顱,滾出好幾米遠!


    圍觀者,鴉雀無聲,猶如泥塑。


    都被這不可思議的場麵驚呆了。


    自古官官相護,哪見過自相殘殺的。


    哪見過這麽霸氣淩雲,這麽清的官?


    一時間,都恍若做夢,不願醒來。


    當然,也是被這血腥場麵嚇呆了。


    但更多的震撼,不可置信!


    躲在遠處觀看的夏比圖,麵無血色,腿都哆嗦了。


    他,自愧不如!


    捫心叩問,他,絕對沒有秦征這麽大的膽量,這麽大的魄力。


    那可是西境王梁衡的嶽丈!


    這就給,殺了?


    完了,關西要亂了。


    老狐狸夏比圖在考慮,是不是現在就溜之大吉。


    他怕走完了,就走不了啦。


    西境王得知齊家出事了,能不來嗎?


    能自己來嗎?


    必然是一場惡戰!


    此時,秦征掃了一眼滿地屍首,麵不改色地說道:“本官向來無懼惡勢力。你敢找死,我就敢殺!”


    秦征忽然回頭看向李守本等人,還沒等他說話呢,


    撲通,撲通……


    李守本等人全部跪了下來。


    嚇得瑟瑟發抖!


    有的袍子下擺都濕漉漉的了。


    李守本也嚇尿了。


    我滴媽呀!


    瘟神還真是個人屠啊?


    他居然還敢跟人屠討價還價?


    他們和齊家比起來,屁都不是!


    李守本砰砰磕頭:“大人,我等願意將所有糧食全部無償捐給朝廷賑災。”


    其他人也磕頭如搗蒜。


    “我等願意捐出全部糧食!”


    “我等願意……”


    秦征微笑道:“甚好,關西百姓會感謝你們的。”


    “小悠,派些人,護送這幾位大善人及其家屬,離開清河!”秦征吩咐道。


    李守本等人臉色巨變!


    這是要把他們趕出清河啊!


    這是要斷了他們在清河的根啊!


    但是,此刻,他們連求情都不敢。


    這已經不錯了,要是公事公辦,全都得砍頭!


    “謝大人!”


    “一切全聽大人的安排。”


    李守本等人磕頭謝恩。


    “起來吧!”秦征點點頭。


    心說,你們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之所以趕他們走,是因為他們留下來,肯定會搗亂。


    他們是清河的坐地戶,能沒些勢力嗎?


    他們損失這麽大,能甘心嗎?


    秦征雖然不怕,但不想節外生枝。


    不殺他們,是因為這些人隻要離開清河,鐵定也活不成了。西境王能讓這些糧商成為齊家犯罪的佐證嗎?


    死無對證,最好。


    秦征不怕死無對證。


    他做事,需要證據需要證人嗎?


    太麻煩了!


    隻要調查清楚,無證,也有罪。


    他來關西之前,已經暗中派出去了一批特勤。


    這還要感謝朱世貴給他提供了一些線索。


    如今,證據確鑿。


    這些糧商,不是西境王勾結的,是齊家勾結的。


    所以這些糧商就是舉證,也隻能舉證齊家,涉及不到梁衡。


    何況,即使齊家犯的是誅滅九族重罪,誰又真敢動手握兵權的西境王。


    秦征滅齊家,不隻是試探西境王的底線,更是試探西境王背後那位的底線。


    秦征從始至終可沒說滅齊家九族,算是給西境王留下了一些機會。


    至於梁衡怎麽做,秦征也很期待。


    因為梁衡的行動,可以驗證秦征的推理!


    秦征似乎依舊十分震怒:“齊家以下犯上,藐視皇威,其罪當誅全族!”


    下令:“牽馬來!”


    有特勤牽來一匹白色戰馬。


    秦征一躍上馬,再無那次上不去馬的尷尬。


    大手一揮:“走,隨本官親自誅殺齊家滿門!”


    夏比圖差點趴地上,這還沒完?


    還要把齊家全滅了?


    梁衡肯定得急眼!


    秦征這是在逼梁衡急眼嗎?


    完了,這回,他和秦征都走不了了,準死在關西。


    秦征其實看到了遠處的夏比圖,但沒搭理他。


    親自帶著隊伍疾馳離去。


    他必須滅了齊家!


    齊開泰那一句藐視女帝的話語,他若是不依律滅了齊家,他就有與齊家同流合汙之嫌疑。


    秦征不怕女帝追究,但,難免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那時候解決起來很麻煩!


    反正這個世界,滅族屬於法律範疇,那就滅吧!


    既然他無法躺平,那就該逐漸展露頭角,逐漸露出鋒利的爪牙!


    如此,才具震懾!


    如此,也能進一步試探出,女帝夏末初還適不適合做女帝。


    哪怕秦征早就看出夏末初不適合做女帝,但,他看出來沒有用,他看出來隻是一廂情願。必須五行教認為女帝不適合,才是真不適合!


    “南叔!我們的人到了嗎?”夏比圖看著秦征離去的背影,臉色極其難看,低聲問南叔。


    南叔有些擔憂:“太倉促了,能趕到的人,不多。”


    夏比圖蹙眉:“梁衡若來清河,絕對是一場死戰!你去安排一下,萬不得已,我們在關西的底牌,就得出了。否則,我也離不開關西!”


    “是!”南叔神情嚴肅,離去。


    秦征殺了作惡多端的州牧齊道忠,如今又滅了橫距清河罪惡滔天的齊家,百姓拍手稱快。


    但,同時,有些聰明人開始跑路,緊急離開清河。


    秦征可沒限製窮苦百姓離開。


    也有沒走的,都是窮人,他們沒地方可去。


    秦征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不到一個時辰,秦征回到府衙。


    齊家已經被滅族,秦征留下了一些特勤抄家。


    清河府衙後堂。


    秦征端坐喝茶!


    夏比圖已經在屋裏轉了十幾圈了。


    嘴裏碎碎叨叨:“秦征,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知道你心狠手辣,肆無忌憚,可是,這裏可是關西!”


    “你完了,梁衡必然帶兵前來殺了你!”


    秦征淡笑:“他若橫下心殺我這個欽差,肯定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你怎麽還不跑?”


    夏比圖氣壞了:“你以為我沒想過跑?我是欽差,我要是跑了,就是臨陣脫逃,按律當斬。”


    秦征笑道:“你不回帝都,不就行了。狡兔三窟,去哪不一樣造反!”


    夏比圖大怒:“你少坑我,我跑了,盡忠必死。我可是丞相,我能把丞相這個位置白白交出去嗎?你想得美!”


    秦征樂出聲:“嗬嗬嗬,你既然都明白,還在這裏磨嘰什麽?”


    夏比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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