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都不上當,秦征很無奈,沒人幫他吃,隻能自己消滅了。


    “大人!”小蠻忽然想起了什麽。


    “怎麽了?”秦征問道。


    蘇小蠻說道:“大人,那次私訪北城,我們搭進去的銀子,你要回來了嗎?”


    秦征臉色一變:“壞了,我給忘了。”


    蘇小蠻急了:“一千多兩呢,大人,你可得抓緊要回來啊!”


    秦征點頭:“吃完飯,我就去丞相府。”


    夏末凝納悶:“這與丞相有什麽關係?又不是他們貪墨了銀子?”


    秦征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向陛下要,能給嗎?原北城嶽山林是夏比圖門生,他理應負責。”


    蘇小蠻:“……”


    夏末凝:“……”


    簡直無言以對。


    夏比圖真倒黴啊!


    “大人!”忽然一個特勤飛奔而來:“大人,丞相大人求見!”


    秦征笑了:“來的正好。請他進來。不,我親自去迎接!”


    秦征起身跟著特勤走了。


    此刻,老太太臉色微變。


    府門外,秦征親熱地給夏比圖施禮:


    “嗬嗬嗬,叔,你給我送銀子來了?怎能勞您親自來送,派個人就行了!”


    夏比圖一怔:“什麽銀子?”


    秦征驚訝:“我被北城府坑去的一千多兩銀子啊!叔不是給我送銀子的?”


    夏比圖氣得都想踹秦征一腳:“關我屁事?你應該向陛下索取,我可沒抄他的家!”


    秦征不樂意了:“叔,你給不給?不給,我可對曲政卓出手了!”


    槽!


    夏比圖差點氣死,點指秦征:“你個不要臉的貨!”


    秦征嘿嘿笑道:“要臉幹什麽?我要錢!”


    夏比圖哭笑不得,隻好從袖子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秦征:“這是兩千兩,找零給我!”


    秦征速度接過去,揣進袖子裏:“零頭就當利息了。”


    夏比圖:“……”


    懶得跟這貨計較了,否則能被氣死。


    “叔,裏麵請。”


    走進府門,秦征問道:“叔,你不是來送銀子的,有別的事?


    夏比圖笑道:“你猜!”


    秦征看著夏比圖的眼睛:“見老太太?”


    夏比圖大吃一驚:“難道會讀心術?”


    秦征無語:“叔,我還能千裏之外取人首級,你信嗎?”


    夏比圖:“……”


    秦征說道:“你神色如常,必然沒出大事。你沒事也不會上我府上閑逛。所以……”


    夏比圖相當服氣,他可是什麽都沒說,秦征居然就猜到了。


    “果然是個猴崽子。那你說說,我為何見她?”夏比圖笑著問道。


    秦征搖頭:“老太太的底細,我還沒查出來。”


    “哦?”夏比圖有些驚訝:“你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秦征沒說話,


    夏比圖露出苦笑:“果然,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秦征問道:“叔,您來了,是不是,我就不用查了?”


    夏比圖無語:“想要情報可以,兩千兩銀子!”


    秦征:“……”


    抓緊了袖子:“我還是自己查吧!”


    夏比圖更加無語,這貨真是個財迷。不對,就是個貔貅,隻進不出!


    “想查清她,兩千兩可不夠!”夏比圖鄙視。


    秦征微微蹙眉,片刻,說道:“要是在大乾王朝疆土內,兩千兩足夠。除非,她不是我大乾王朝的人!”


    夏比圖緊閉嘴唇,心說,壞了,說漏嘴了。


    這個猴崽子,果然洞察秋毫,居然因我一句話,就想到了。


    秦征分析道:“大貞王朝時,帝王昏庸無道,被北辰小國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割地賠款。也因此,如今北辰子民,有一大半,本是我朝血脈。”


    “這和老太太有什麽關係?她是大乾常駐民,她丈夫是大乾命臣。”夏比圖不得不打斷秦征的分析,否則,兩千兩就要不回來。


    他不在乎錢,但,這兩千兩拿的憋屈。


    秦征說道:“當年,北辰帝王智慧超群,為了壯大繁衍力不強的本族人口,也是為了同化割地內的我朝子民,施行了通婚計劃。”


    夏比圖臉色一變,趕緊說道:“你不會認為老太太是上一任北辰帝王的女人吧?”


    秦征沒搭理他,繼續分析道:“後來,大乾取代大貞,收複了失地,允許被同化的子民自由選擇國度。有些人因為有了子嗣,就去了北辰。有些人卻留了下來。


    而留下的人中,有不少是北辰培養的密探,這些密探中,有的從小就被北辰洗腦了……”


    夏比圖深深地看了秦征一眼,沒再搗亂。


    因為,秦征顯然已經分析出來了。


    秦征繼續:“以當年我朝對北辰的仇恨,老太太本不該收養北辰質子。當然,不排除老太太心善。但她可以對北辰質子猶如親生,盡養母責任,卻不該野心勃勃。”


    夏比圖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麽?”


    秦征看著夏比圖:“你不是猜到了嗎?”


    夏比圖揶揄笑道:“猴崽子,你也有被坑的時候?難得,難得!”


    秦征老臉一紅:“這次是我大意了。”


    夏比圖笑著說道:“畢竟是質子搬到了你的府上,我來就是***,免得她們母子對你有非分之想。賢侄,你不會讓我在這見她吧?”


    秦征笑了:“叔,你不能見她!”


    夏比圖臉色巨變,死死盯著秦征:“為何?”


    秦征看著夏比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不是來看她的,你是來殺她的。


    她若見到你,必然會自我了斷,以保全質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交易,但,我已經認了她做幹娘!”


    夏比圖雙眉緊鎖,也不再隱瞞目的:“秦征,你可知,孫鐵柱就是張白紙,老太太才是禍水。她死了,對你沒壞處!”


    秦征看著夏比圖:“叔,你得不到的就毀掉,也不想我得到。其實你有很多機會早些將孫鐵柱收於麾下。


    隻是,你想給夏盡忠一個機會。可惜,夏盡忠始終沒看到孫鐵柱的重要性。”


    秦征忽然讓開道路,嚴肅地說道:“叔,我知道,你隻要見到老太太,什麽都不用說,老太太必然會自己尋死。因為,你都出現,就是在威脅老太太,她要是不死,質子孫鐵柱就得死。”


    夏比圖臉色又是一變,好恐怖的推理。


    秦征又說道:“叔,我知道這是夏盡忠的意思,不是你本意,因為,你根本不屑用這種手段。


    叔若是堅持要見老太太,我不攔你。我也攔不住你,因為你有很多機會和手段見到老太太。但,你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留手!”


    夏比圖僵在原地,看著秦征。


    兩人看似都很平靜,但目光在激烈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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