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


    夏末初和夏末凝,以及李秋寒和安德海,震驚地看著長勢茂盛的莊稼,已經忽略了那些各種造型披著衣服的稻草人。


    “這莊稼怎麽長得如此粗壯?”夏末初驚問。


    正在打量夏末凝,納悶這女子怎麽造的這麽狼狽的田福安,自豪道:


    “原本我們隻知道靠天靠地吃飯,哪知道這莊稼還需要肥料。莊稼之所以漲勢這麽好,多虧了農家肥。”


    “農家肥是什麽?”安德海很稀奇,忍不住問道。


    田福安看了他一眼,這位應該就是夏小姐的叔叔,皮膚怎麽這麽白淨,像個女人!


    回答道:“你們可知,鎮上那麽多人的排泄物都哪裏去了?嘿嘿,都被我家大人引流到化肥廠,經過發酵加工,就成了農家肥。灑到地裏,土壤肥沃,莊稼自然就強壯了。”


    “還可以這樣?”夏末初鳳目越來越亮。


    她發現,時間越久,這個秦征就越神秘。


    “哇!”夏末凝卻嘔吐起來:“豈不是我們排出去的,又吃回來了?”


    眾人一陣無語,不過,細想,也很惡心……


    夏末初仔細看過了稻草人之後,田福安帶著幾人回到縣衙。


    夏末初打發走了田福安,就趕緊吩咐李秋寒帶著夏末凝去洗澡更衣。


    “小姐,一路行來,我聽到這個秦征的口碑,褒貶不一。官員對此人微詞很多,但百姓對他讚譽有加。不過,他們無不承認,此人大才。”安德海說道。


    夏末初一怔:“海老,你還打探了消息?”


    安德海笑道:“小姐此行目的就是這個秦征,雜家也是順手為之。”


    “多謝海老為我分憂!”夏末初感動不已。


    別看海老是個公公,但很多手段,就是父皇都讚譽有加。


    安德海慈祥一笑:“小姐,四大異性王回朝,用心險惡,小姐若是就這麽回去,恐覆水難收。”


    夏末初當然明白海老的意思,微服私訪卻無功而返,難免惹人非議,說她不務正業,給人以口實。


    微微點頭:“我會想辦法消除廣和郡鳥災。”


    今天,蘇小蠻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就是想讓秦大人看看,我蘇小蠻不是一無是處的小民。


    結果,秦征太忙,沒回來吃飯,反而便宜了夏小姐。


    她很失望。


    酒菜擺上。


    夏末初招呼小蠻一起吃。


    蘇小蠻不肯,怕言多必失,給大人添麻煩。


    夏末凝這些日子長途跋涉,累壞了,也餓壞了,狼吞虎咽。


    夏末初看著妹妹的吃相,一陣心疼:“慢點吃!”


    “姐,怎麽這麽好吃,比禦廚做的還好吃。”夏末凝含混不清,讚不絕口。


    夏末初叮囑道:“以後注意些,不能什麽都說,我們的身份,暫不可暴露。”


    夏末凝納悶:“朝中都知道了,還隱瞞什麽?”


    夏末初說道:“紅彤縣縣令不知道啊,姐姐要在他這裏偷學些東西呢。”


    夏末凝震驚:“我姐這麽聰明,還有比我姐聰明的人?”


    夏末初無語:“行了,別拍馬屁了。”


    安德海也笑了。他以前並非真太監,而是隨老皇帝征戰受傷,變成了太監。膝下無兒無女,又是看著夏末初姐妹長大的,早就把這兩個孩子當作是自己的孩子了。


    “嘿嘿!”夏末凝笑道:“姐,這個秦縣令確實很聰明,就是那淋浴和蹲便,就很神奇。你能不能讓他在宮裏給我安裝一套?”


    夏末初也正有此意:“回頭再說,廣和郡賑災要緊!”


    晚上,夏末初來到秦征房間。


    秦征正叼著華子,噴雲吐霧。


    秦征看見夏末初進來,趕緊掐滅華子,迅速藏進袖子裏。


    夏末初納悶:“你在幹什麽?”


    秦征說道:“沒幹什麽?”


    心裏怕的一批,我特麽剛研製出來華子,你可別也代理了去啊!


    秦征越是躲躲藏藏,夏末初越是好奇,臉色一沉:“你說不說?”


    秦征咬緊牙關,這本萬利的買賣絕對不能撒手了。


    “真沒什麽,就是紙卷而已。”


    夏末初不高興了,我什麽都給你了,你對我還有所隱瞞。


    忽覺委屈,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想到此,眼圈紅了,眼淚流了出來。


    秦征見此,當時就慌了。


    他最怕女人流眼淚了,因為你搞不懂她們為什麽事情流淚。


    趕緊說道:“你別哭啊,我給你還不行嗎?”


    說著取出華子,遞給夏末初:“這是我發明的香煙,消愁解悶提振精神。來,我給你點燃,你嚐一口。”


    “呸!”夏末初俏臉一紅,上麵還有這貨的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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