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我猛地站起身,心跳驟然加速。湛宇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快步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窗外,夜色濃重如墨,院子裏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但那聲巨響和嘈雜的叫喊,分明是從院子裏傳來的。


    “有人闖進來了!”湛宇低喝一聲,一把抄起放在牆角的古董花瓶,那花瓶是黃銅鑄造,沉甸甸的,此刻在他手中,儼然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武器。


    我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抓住了湛宇的胳膊,“小心!”方律師也從抽屜裏拿出一把裁紙刀,臉色凝重。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書房,沿著走廊向聲源處靠近。走廊裏靜悄悄的,隻有我們急促的呼吸聲和隱隱約約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走到樓梯口,我們才看清了院子裏的情況。一群黑衣人,手裏拿著棍棒刀具,正和湛家的保鏢廝打在一起。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原本寧靜的湛家老宅,瞬間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是宋旁支的人!”湛宇一眼就認出了領頭的黑衣人,正是宋旁支的心腹胡打手,上次的車禍,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們竟然還敢來!”他咬牙切齒,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焰。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宋旁支這是狗急跳牆了!他們不甘心證據落到我們手裏,竟然再次派人來暗殺我們!


    “快,報警!”我對著身後的方律師喊道。方律師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胡打手也發現了我們。他獰笑著,揮了揮手,身後的黑衣人立刻分出一部分,向我們衝了過來。


    “保護好少奶奶!”湛宇將我護在身後,手中的黃銅花瓶狠狠地砸向衝在最前麵的黑衣人。“砰”的一聲,黑衣人應聲倒地。


    我雖然害怕,但並沒有慌亂。我緊緊地抓著湛宇的衣角,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必須堅強起來,和湛宇一起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方律師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勇敢地擋在我和湛宇的麵前,用手中的裁紙刀與黑衣人周旋。


    “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你們就沒那麽好運了!”胡打手陰惻惻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他一步步向我們逼近,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鋼管,指著我們……


    胡打手陰冷的笑聲在刀光劍影中顯得格外刺耳。“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你們就沒那麽好運了!”他緩緩舉起的鋼管,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直指我們。那眼神,仿佛我們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我淹沒。但我不能退縮,湛宇和方律師都在為了保護我而拚命,我怎能做一個躲在他們身後的膽小鬼?


    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走廊角落裏的一根木棍上。那是之前修剪花園時留下的,此刻卻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衝過去一把抓起木棍,緊緊地握在手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胡打手一聲令下,黑衣人如同餓狼般撲了上來。湛宇揮舞著黃銅花瓶,沉重的花瓶在他手中虎虎生風,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一聲悶響,砸得黑衣人頭破血流。方律師雖然身材瘦弱,但手中的裁紙刀卻異常靈活,在黑衣人之間穿梭,不時劃破他們的衣物,留下道道血痕。


    我也加入了戰鬥,用手中的木棍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雖然我從未學過任何格鬥技巧,但求生的本能讓我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我揮舞著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擊打著黑衣人,每一擊都用盡了全力。


    然而,對方人數眾多,我們漸漸處於下風。湛宇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方律師的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襯衫。我更是被幾個黑衣人圍攻,險象環生。


    “夫人,小心!”湛宇一聲驚呼,將我從一個黑衣人的攻擊下拉開。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們撐住,警察很快就到了!”方律師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大聲喊道。


    可是,警察真的能及時趕到嗎?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黑衣人越逼越緊,我們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我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迅速流失,手中的木棍也越來越沉重。


    突然,我感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我本能地側身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個黑衣人手中的鋼管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肩膀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我手中的木棍脫手而出,整個人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胡打手撥開人群,一步步向我走來。他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殺意。“白小姐,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他彎下腰,伸手向我的胸口探來……我知道,他想要搶奪我藏在貼身口袋裏的證據……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讓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地護住胸口……“不……”


    胡打手的獰笑在我模糊的視線裏放大,他粗糙的手伸向我的胸口,我拚盡全力護住貼身口袋,那裏裝著能證明宋旁支罪行的關鍵證據。我咬緊牙關,即使意識飄忽,也不肯鬆手半分。


    “臭娘們,還挺倔!”胡打手惱羞成怒,一腳踹在我的腹部。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我聽到湛宇撕心裂肺的吼聲,接著是拳腳相交的悶響,但他寡不敵眾,很快又被黑衣人壓製住。


    我感覺自己像一片飄零的落葉,在狂風暴雨中無助地飄蕩。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嗎?我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眼前浮現出湛宇溫柔的笑臉,還有白家老宅裏盛開的玉蘭花……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緊接著,幾束強光照亮了原本昏暗的走廊,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高喊著:“警察!都不動!”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警察會出現,一時間亂作一團。胡打手咒罵一聲,丟下我,轉身就想逃跑。湛宇見狀,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猛地撲上去,死死地抱住胡打手的腿,不讓他逃脫。


    “抓住他們!”一個警察跑過來,迅速控製住了胡打手和其他黑衣人。我這才注意到,方律師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雖然身上帶傷,卻顯得異常鎮定。他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白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方律師扶我坐起來,遞給我一瓶水。我喝了幾口,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幸好我提前做了安排,通知了警方。”方律師輕聲說道,“隻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快就趕到。”


    我感激地看了方律師一眼,如果沒有他,我和湛宇今天恐怕真的凶多吉少。警察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並將胡打手等人帶走。湛宇的傷勢不算太重,隻是些皮外傷,但我的肩膀卻疼痛難忍,方律師堅持要送我去醫院檢查。


    在醫院裏,醫生診斷我的肩膀骨裂,需要打石膏固定。湛宇一直守在我身邊,眼神裏充滿了自責和心疼。“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道:“這不怪你,是宋旁支的人太狠毒了。”


    處理完傷口,已經是深夜。我們回到家,身心俱疲。雖然這次逃過一劫,但我們知道,宋旁支不會善罷甘休。家族大會即將來臨,我們又該如何防範下一次的攻擊呢?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突然,我聽到書房裏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我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湛宇站在窗前,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借著月光,我看到盒子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他緩緩地打開了盒子……


    我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湛宇站在窗前,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借著月光,我看到盒子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某種古老的圖騰。他緩緩地打開了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古樸的玉佩,散發著幽幽的光澤。


    “這是什麽?”我輕聲問道,走到他身旁。


    湛宇將玉佩握在手中,眼神複雜。“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說是湛家的傳家寶。”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據說,這枚玉佩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保護湛家免受災禍。”


    我仔細端詳著這枚玉佩,觸感冰涼,雕工精細,隱約透著一股威嚴之氣。“你母親……她有預料到今天的一切嗎?”


    湛宇苦笑一聲,“或許吧。母親一直告誡我,要小心家族內部的爭鬥,她說,人心比猛虎更可怕。”


    我心中一凜,宋旁支的狠毒的確超乎想象。這次暗殺失敗,他們必定會更加瘋狂,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家族大會在即,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湛宇將玉佩放回盒子裏,眼神堅定。“你說得對,我們必須主動出擊。”他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瀏覽一些資料。“方律師已經查到,宋旁支暗中勾結了幾個家族長老,試圖在大會上彈劾我,奪取湛家的控製權。”


    “他們有什麽把柄可以彈劾你?”我擔憂地問道。


    “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比如經營不善、貪汙家族財產等等。”湛宇冷笑一聲,“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未免太天真了。”


    “我們手裏有宋旁支犯罪的證據,難道還怕他們?”我握緊拳頭,心中燃起一股鬥誌。


    湛宇搖了搖頭,“事情沒那麽簡單。這些證據雖然確鑿,但獲取途徑並不合法,如果在大會上公開,可能會適得其反。”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我們不能證明證據來源的合法性,宋旁支很可能會反咬一口,說我們栽贓陷害。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焦急地問道。


    湛宇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有一個計劃……”他附在我耳邊,低聲說了起來。我越聽,眼睛越亮,心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按照計劃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準備。方律師也積極配合,幫我們收集各種情報,聯絡關鍵人物。我一邊養傷,一邊學習家族的曆史和規章製度,努力讓自己盡快融入湛家,成為湛宇的得力助手。


    家族大會前夕,秦老突然把我們叫到家族祖祠。他臉色凝重,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族譜。“按照家族古老的傳統,”他緩緩說道,“你們找到的證據不符合規定,不能在大會上使用。”湛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我則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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