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娟也聽到動靜,


    她扭頭看向蔣淑芬等人的時候,剛好與蔣淑芬目光交匯。


    柴文娟起身,對著蔣淑芬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她的聲音輕柔而有禮貌。


    蔣淑芬上下打量了一下柴文娟,冷哼一聲:“哼,幹活認真點,別在這礙眼。”


    柴文娟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但很快恢複如常,


    她點了點頭:“好的,夫人,我會注意的。”


    說完,便轉身繼續擦拭花瓶。


    許湧見蔣淑芬態度不好,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你別這麽凶嘛。”


    蔣淑芬瞪了許湧一眼:“怎麽?你心疼啦?”


    許湧連忙擺手:“哪有哪有,我這不是覺得大家都不容易嘛。”


    馬靜蘭在一旁看著,小聲對許建成說:“媽這脾氣也太衝了。”


    許建成趕緊捂住她的嘴:“噓,別亂說。”


    柴文娟幹活十分麻利,


    偌大個花瓶,沒一會兒就擦拭完畢。


    柴文娟準備離開。


    經過蔣淑芬身邊時,她再次禮貌地說道:“各位慢聊。”


    然後便匆匆離去。


    蔣淑芬看著柴文娟的背影,小聲嘀咕道:“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許湧趕緊說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人家就是個保潔員。”


    蔣淑芬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你們看,安經理過來了。”許建成指著不遠處,剛走進大堂的安文澤說道。


    與安文澤走在一起的是他大哥安震海。


    “他身邊哪位是不是咱們縣首富安震海呀?”馬靜蘭小聲著問。


    “嗬嗬,沒錯是他們。”許湧看到安家兄弟,趕緊起身準備迎接。


    今天許湧已經與安文澤兄弟兩個約好。


    中午一起在橫宙大酒店歇會兒。


    安震海原本沒打算來,


    聽聞是為了感謝柴二狗,他連忙答應下來。


    這幾日,


    安震海已經從側方打聽到,柴二狗背景的恐怖。


    具體恐怖到什麽程度,安震海並不知道。


    他隻是聽說,有個從燕京來的神秘人物,見到柴二狗都畢恭畢敬。


    瀾淩市國醫院的唐院長,在柴二狗跟前更是謹小慎微。


    安震海越想越覺得心驚,


    他深知在瀾淩地界上,能讓這等人物如此敬畏的,那柴二狗的實力必定深不可測。


    安震海琢磨著,自己雖然身為首富,但在真正的權貴麵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他很慶幸能與柴二狗結識,並將橫宙大酒店作為診金抵給柴二狗。


    安震海曾與安文澤商量過,尋個合適的時機與柴二狗聚聚,加深一下感情。


    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剛好可以借許湧的邀請,和柴二狗好好聊聊。


    安文澤剛走進大堂,就看到柴文娟手裏拿著塊抹布在幹活。


    他眉頭一皺,


    哎吆,這姑奶奶咋又去幹活了。


    她若是累著,或者磕著碰著,可咋辦?!


    柴神醫不定會怎樣呢!


    柴二狗讓安文澤幫他姐柴文娟,在橫宙大酒店安排份工作。


    還不讓任何人知道,橫宙大酒店是他柴二狗的,其中就包括他姐。


    這可把安文澤愁壞了。


    什麽樣的工作,輕鬆又掙錢,還不讓柴文娟起疑?


    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一個職位,後勤糾察。


    安文澤告訴柴文娟,她每天就負責檢查一下後勤工作,什麽活都不用幹。


    檢查到什麽問題提出來,讓後勤人員改正。


    這個工作輕鬆不累,一個月有一萬塊錢的工資。


    安文澤認為這樣安排,應該能交代過去。


    他沒想到,


    柴文娟是個閑不住的人。


    她覺得自己拿著那麽高的工資,每天隻是轉來轉去,啥活都不幹,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


    柴文娟每天不是拿塊抹布,就是拿個掃帚,反正要幹點什麽。


    這不,今天又拿著抹布去擦什麽。


    安文澤根據柴文娟走向判斷,大概率是去擦電梯。


    乖乖不得了,


    若是讓柴神醫看到他姐在擦電梯,自己還有活路嘛!?


    “大哥,那人就是柴神醫的大姐,她又要幹活,不行,我要去阻止她。”


    安文澤指了指柴文娟,對安震海說道,


    說完,加快腳步向柴文娟走去。


    安震海聽到那是柴神醫的大姐,也加快步伐走過去。


    許湧一家看到安文澤兄弟走進大堂,


    趕緊起身打招呼迎接,


    “安總,安經理,嗬嗬,”許湧笑著對安震海兄弟喊道。


    安文澤聽到許湧喊話,隻是扭頭看了他一眼,


    也沒說話,隻顧朝柴文娟走去。


    安震海則是看也沒看許湧他們,徑直走向柴文娟。


    許湧舉起的手,僵持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許建成和馬靜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


    “這……這是怎麽回事?安總他們怎麽連理都不理咱們?”許建成忍不住小聲說道。


    馬靜蘭皺著眉頭:“看他們急匆匆地走向那個保潔員,難道她有什麽特別的身份?”


    蔣淑芬哼了一聲:“能有什麽特別的?不就是個幹活的。”


    許湧瞪了蔣淑芬一眼:“別亂說,安總他們這樣子肯定有原因。”


    此時,


    安文澤和安震海滿臉堆笑地快步走到柴文娟麵前。


    安文澤微微彎腰,語氣極其恭敬地說道:“柴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麽呀?可別累著您了。”


    安震海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柴小姐,這些粗活哪能讓您來幹呢。”


    柴文娟被他們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是看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


    安文澤急忙說道:“柴小姐,您這可使不得,要是讓柴神醫知道您在這幹活,我們可沒法交代啊。”


    安震海更是一臉諂媚:“柴小姐,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可千萬別親自動手。”


    柴文娟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別這麽客氣,我就是個普通人。”


    安家兄弟哪敢怠慢,依舊圍著柴文娟噓寒問暖,


    那恭敬的態度,仿佛柴文娟是他們最尊貴的客人。


    許建成瞪大了眼睛:“爸,這也太奇怪了,安總他們對一個保潔員這麽客氣,難道我們看走眼了?”


    許湧眉頭緊鎖,思考著:“先別亂猜,看看再說。”


    馬靜蘭小聲嘀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個保潔員是他們的親戚?”


    蔣淑芬撇撇嘴:“不可能,就她那樣子,哪像和安總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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