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強看的明白,如今的柴二狗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必須遠離。


    羊群剛趕走,劉偉強就轉身往屋內走去。


    才邁出幾步,便被柴二狗喊住。


    劉偉強聽到後,不敢不應聲。


    他慢慢轉過身來,


    臉色已經被嚇的煞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忘。”


    柴二狗緩步走近劉偉強,冷冷地問:“那你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劉偉強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敢與柴二狗對視。


    趙大奎在一旁好奇地問:“老大,你們有什麽賭約呀?”


    柴二狗便將兩人打賭的事,說了一遍。


    趙大奎聽完,瞪著劉偉強冷笑一聲:“嗬,劉偉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敢和老大比實力。”


    周玲玲歎息一聲:“哎,劉偉強你輸慘了!”


    “二狗,你和強子,還有胖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又都是同學,我看你們這個賭約就算了吧。”


    劉偉強他娘這時候開始和柴二狗套近乎。


    “不行!怎麽能算了!現在是我們老大贏了,你們說算了。


    若是你們贏了呢?!會說算了嘛?!”


    柴二狗還沒說話,趙大奎先是不同意。


    “劉偉強你若是個男人,就拿出個男人樣,履行你的諾言。”


    周玲玲最是看不慣一個男人,唯唯諾諾的娘們樣。


    劉偉強經不住刺,激。


    尤其是被周玲玲刺,激。


    他抬頭看向柴二狗,硬著頭皮問道:“我輸了,隨你處置。你想怎麽樣?”


    柴二狗瞅著劉偉強冷冷的問:“當初你說,我若輸了該怎麽辦呢?”


    劉偉強戰戰兢兢吐出幾個字:“給,給我磕三個,三個響頭。”


    “你小子活夠了吧?!敢讓老大給你磕頭!”趙大奎抬起腿,對著劉偉強膝窩處踢了一腳。


    “噗通!”


    劉偉強立馬跪在柴二狗跟前。


    “就按你說的那樣,讓你給我磕三個響頭,這要求不過分吧?”


    柴二狗低頭繼續盯著劉偉強問。


    劉偉強跪在柴二狗跟前,哆嗦著回複:“不,不過分,我現在就磕。”


    “砰,砰,砰,”


    三個響頭磕完。


    劉偉強額頭磕處一片淤青。


    “這次就先饒了你,以後做人別太張狂。”柴二狗丟下一句話,繞開劉偉強緩步走向屋內。


    劉偉強唯唯諾諾點著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當他起頭時,見柴二狗已經離開。


    立馬站起身來,灰溜溜走向院外。


    那還敢在柴二狗身邊停留片刻。


    劉偉強他娘也跟在其後麵向外走。


    邊走邊嘟囔:“丟死人了,真是丟死人了!”


    周月菊見狀,也沒阻攔。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都是劉偉強咎由自取。


    看著劉偉強母子開著車離開,周月菊搖了搖頭:


    “這門親事算是黃了。”


    一旁的周玲玲卻感覺很慶幸:“幸虧今天二狗哥來了,不然真看不出劉偉強是個沒骨氣的人。”


    “是呀,玲玲,今天我幫了你大忙,你別忘了謝謝我。”


    走在前麵的柴二狗聽到周麗玲說話,停下腳步,轉身笑看著周玲玲說道。


    周玲玲白了一眼柴二狗:“切,二狗哥你好意思說幫我大忙?你咋沒覺得,是你搞砸了我相親裏?”


    “嗬嗬,搞砸了也好,胖子以前就勸我,說那個劉偉強不咋樣,讓我別管。


    我看他高高壯壯的也是個好小夥子,真不知道這人本性不咋樣。”


    周月菊一邊說,一邊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雙腳,恍然有一種感悟。


    老天爺。


    自己腳疼的真是時候。


    能同時召來劉偉強母子,和柴二狗。


    通過柴二狗這麽一攪和,劉偉強和周玲玲的緣分也到了盡頭。


    看來,


    男女婚姻這種事,


    冥冥之中是自有安排。


    …………


    清晨,


    微微涼意偷襲。


    金色陽光,有若一位溫柔使者,灑落在恒州大酒店,每一個角落。


    “咚,咚,咚,”


    柴文娟敲了幾下柴二狗房間門。


    “二狗,起來沒?”


    屋內,


    柴二狗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聽到是大姐的聲音:


    “馬上起來,有什麽事嗎姐?”


    “你快起來吧,是安經理找你,他身邊跟著一個男的,看樣子挺著急?”柴文娟站在門口問。


    “哦,安經理找我什麽事?”


    柴二狗拿起新買的運動褲,慢悠悠開始穿衣服。


    “我不知道,他在樓下大廳等著你呢。二狗,我先下去了,你也快點下去看看。”


    柴文娟說完轉身離開。


    “好,我馬上下去。”柴二狗回複一聲。


    幾分鍾後,


    柴二狗從電梯門口走出來。


    “柴神醫,嗬嗬,”


    安文澤已經站在電梯門口等著。


    在他身側,站著一位神色焦急的中年男子。


    “柴神醫,你好。”


    中年男子深鞠一躬,向柴二狗問好。


    “你好,”柴二狗簡單回複一聲。


    隨即看向安文澤:


    “安經理,你們怎麽在這兒呀?也不上去找我?”


    柴二狗沒想到安文澤會在電梯門口候著。


    安文澤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


    心中尋思著,


    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打擾你晨覺呀。


    “柴神醫,這麽早過來打擾你,實在有急事找你。”


    安文澤看著柴二狗小心翼翼說道。


    柴二狗淡淡問了一句:“什麽事?”


    下一秒,


    “噗通,”


    中年男子跪在柴二狗跟前:


    “柴神醫,請你出手救建成一命吧。”


    柴二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差點嚇到。


    大清早的,就有人上這麽大禮嗎?


    柴二狗扭頭看向安文澤,示意他解釋解釋。


    “哦,這位是許湧許總。許建成的父親。他兒子許建成,出事了。”


    安文澤向前湊近兩步,對柴二狗說道。


    柴二狗一聽是許建成的事,也沒搭理跪在地上的許湧,臉色一沉冷冷地說了一句:“他遲早會出事的。”


    說完,便繞開許湧,向大廳內走去。


    安文澤見柴二狗不高興,趕緊跟在他屁,股後麵,低聲說了一句:


    “這個許湧收藏著一幅古字畫,他願意送給柴神醫作為診金。”


    安文澤作為半個生意人,眼裏更多的是利益。


    安文澤認為,許建成隻不是一個跳梁小醜,柴二狗是不會與那樣的人一般見識的。


    許湧既然願意拿出,那幅價值不菲的古字畫作為診金。


    柴二狗應該會考慮出手救治。


    這也是安文澤為啥敢,大清早領著許湧過來的原因。


    安文澤猜的沒錯,


    “什麽古字畫?”柴二狗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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