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昏黃的燈光映照著楚天河棱角分明的臉龐,他緊鎖眉頭,目光如炬,專注地盯著手中的黑色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皮已經有些破損,泛著歲月的痕跡,上麵用鮮紅的墨水寫著幾個扭曲的字跡,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鄧靈兒坐在副駕駛座上,心有餘悸地撫摸著胸口,驚魂未定。


    回想起廢棄學校裏詭異的經曆,她仍然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天河,這上麵到底寫了什麽?”鄧靈兒忍不住問道,目光落在那本筆記上,試圖辨認那些奇怪的符號,卻毫無頭緒。


    “這些符號……”楚天河頓了頓,手指輕輕摩挲著其中一頁,“似乎是一種古老的文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翻看著筆記本,裏麵除了那些奇怪的符號,還記錄著一些零散的事件,日期跨度很大,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幾十年前。


    這些事件大多與學校裏發生的意外有關,字裏行間透露出一種詭異和恐懼。


    “難道這些事件都和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鄧靈兒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也許吧。”楚天河合上筆記本,眉頭緊鎖,“這些事件看似獨立,但仔細想想,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我們還沒找到關鍵的線索。”


    就在這時,車窗被人敲了敲,楚天河抬頭一看,一個戴著眼鏡,身材瘦削的男子站在車窗外,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楚先生,鄧小姐,我是xx新聞的記者吳強,可以打擾一下嗎?”吳記者說著,舉了舉手中的記者證。


    楚天河和鄧靈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警惕,他們沒想到這麽快就驚動了媒體。


    “吳記者,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楚天河搖下車窗,語氣平靜地問道。


    “我聽說你們今晚去了那所廢棄學校,所以想來采訪一下,希望能了解一些情況。”吳記者說著,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楚天河沉吟片刻,他知道記者的嗅覺一向靈敏,這件事恐怕已經瞞不住了。


    他微微側身,擋住吳記者看向車內的視線,語氣謹慎地說道:“我們隻是去那裏看了看,並沒有什麽發現。”


    “是嗎?”吳記者顯然不相信楚天河的說辭,他推了推眼鏡,目光閃爍著精光,“可是我聽說,你們在學校裏遭遇了一些怪事,受了傷!”


    吳記者還想再問,卻被楚天河堅決地打斷了,“抱歉,吳記者,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吳記者反應過來,楚天河便啟動車子,迅速離開了。


    目送著楚天河的車子遠去,吳記者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喃喃自語道:“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天河,我感覺……那所學校的怨氣,來自於一種深深的絕望和不甘。”


    楚天河側過頭,眉頭緊鎖,專注地看著鄧靈兒,等待著她的解釋。


    他知道,鄧靈兒作為靈媒,對這種超自然力量有著異於常人的感知。


    “那些符號,那些事件記錄……”鄧靈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我感覺,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靈魂都被困在了那裏,無法解脫。”


    “被困住?”楚天河重複著鄧靈兒的話,腦海中浮現出筆記本上那些扭曲的符號,以及那些觸目驚心的事件記錄。


    “是的,他們被一種強大的怨念束縛著,無法離開。”鄧靈兒閉上眼睛,仿佛在感受著什麽,“這種怨念,來自於一種深深的絕望和不甘,來自於對命運的不公和對生命的渴望。”


    楚天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他知道鄧靈兒還沒有說完。


    “我感覺……”鄧靈兒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種怨念,正在逐漸增強,如果我們不盡快阻止,恐怕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楚天河的心頭一沉,他知道鄧靈兒的預感一向很準。


    他打開車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索關於那所廢棄學校的信息。


    很快,一些新聞報道和論壇帖子映入眼簾。楚天河快速瀏覽著,眉頭越皺越緊。


    “幾十年前,那所學校發生過一起嚴重的火災,造成多人傷亡……”楚天河低聲念叨著新聞報道上的內容,“事後,學校被廢棄,但關於那裏鬧鬼的傳聞卻一直沒有斷過……”


    除了火災,楚天河還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新聞,比如學生意外墜樓、教師離奇失蹤等等,這些事件都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但都無一例外地被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看來,這所學校背後的故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楚天河合上電腦,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天河,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鄧靈兒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安。


    楚天河沉思片刻,他知道,要想解開這個謎團,弄清楚學校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就必須找到更多的線索。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楊嗎?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資料……”


    楚天河和鄧靈兒回到住處,滿屋的資料照片堆積如山,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那所學校的沉重曆史。


    “叮咚——”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緊張的討論。


    “是吳記者。”鄧靈兒看了看貓眼,低聲說道。


    楚天河起身打開門,吳記者提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與之前在廢棄學校門口判若兩人。


    “兩位,沒打擾到你們吧?”吳記者將水果放在桌上,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視著周圍的資料。


    “吳記者怎麽找到這裏來了?”楚天河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這樣的,”吳記者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今天去了一趟檔案館,找到了一些關於那所學校的資料,我覺得你們可能會感興趣。”


    他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楚天河。


    楚天河打開文件袋,裏麵是幾張泛黃的舊照片和一些手寫的筆記,記錄著幾十年前那場火災的始末。


    “這場火災的起因至今不明,但有傳言說是因為學校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吳記者頓了頓,觀察著楚天河的反應。


    “我還查到,當年學校裏有一位老師,對神秘學非常著迷,據說他曾經試圖用某種儀式來召喚……”


    吳記者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是說,這場火災和某種詛咒有關?”鄧靈兒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問。


    “我隻是根據我所掌握的信息進行推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吳記者聳聳肩,語氣卻十分肯定。


    楚天河仔細地翻閱著那些資料,照片上學生們驚恐的表情和筆記中那些詭異的符號,都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吳記者,謝謝你提供的信息,我們會認真調查的。”楚天河收起資料,對吳記者說道。


    “不用客氣,我隻是希望能夠盡我所能,幫助你們解開這個謎團。”吳記者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了下來,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楚隊長,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你要小心……”


    吳記者離開後,楚天河和鄧靈兒陷入沉思。


    他們將所有的線索拚湊在一起,試圖找到事件的真相。


    “學校,火災,符號,詛咒……”鄧靈兒喃喃自語,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天河,你還記得那些事件記錄嗎?那些受害者,他們……”


    還沒等鄧靈兒說完,楚天河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天河,你怎麽了?”鄧靈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但楚天河已經聽不見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窗外,夜色漸深,一輪血月悄然爬上夜空,為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紅光……


    楚天河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掙紮,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熔爐裏,四周是熊熊燃燒的烈焰,灼熱的氣浪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火焰向他逼近。


    突然,火焰中出現了一張張扭曲的麵孔,他們張大著嘴巴,無聲地呐喊著,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什麽。


    楚天河努力地想要看清他們的麵容,卻發現那些麵孔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就好像是他曾經認識的人,卻又被某種力量扭曲了靈魂。


    他隱約看到,那些麵孔中,有學生,有老師,還有……他自己!


    “不!這不是真的!”楚天河想要大聲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麵孔越來越清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們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將他一起拖入這無盡的深淵。


    楚天河拚命地掙紮,想要擺脫那些恐怖的景象,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聲,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又像是近在耳邊。


    鈴聲越來越響亮,那些火焰和麵孔也隨之逐漸消散,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天河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你終於醒了!”鄧靈兒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到他醒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我夢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或許和 以前的丟失的記憶有關。”楚天河喘著粗氣,努力地想要回憶起夢中的情景,卻發現那些恐怖的景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你隻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別擔心。”鄧靈兒安慰道,但她心裏卻隱隱感到不安,因為她知道,這絕對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噩夢。


    “那些符號,那些詛咒,還有……那些人……”楚天河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他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卻又無法完全抓住它。


    “天河,你還記得什麽?你夢到了什麽?”鄧靈兒追問道。


    楚天河閉上眼睛,努力地想要回憶起夢中的細節,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眼睛,抓住鄧靈兒的肩膀,急切地說道:“張校長,我們要去找張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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