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條撕開,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房間裏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空氣中彌漫著時間的味道。


    房間不大,隻有一張老式的木床、一個梳妝台和一個衣櫃,牆角堆放著一些雜物,似乎很久沒有人動過。


    “這裏看起來像是……儲藏室?”鄧靈兒環顧四周,眉頭微微皺起,疑惑地看向楚天河。


    “也許,我們可以從這些舊物中找到一些線索。”楚天河說著,走到那堆雜物前,開始仔細翻找起來。


    雜物中大多是一些陳舊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已經破損不堪,看不出什麽價值。


    楚天河耐心地一件件翻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突然,他的手觸碰到一個硬物,從一堆破布中掏出一個木盒子。


    盒子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雖然有些掉漆,但仍能看出其原本的精致。


    楚天河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發現裏麵躺著一本日記和一枚樣式古樸的鑰匙。


    日記本的封皮已經泛黃,楚天河翻開第一頁,發現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著:“1998年6月1日,晴。今天是我來到這家酒店工作的第一天……”


    “1998年……”楚天河低聲重複著,腦海中快速計算著時間,距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


    鄧靈兒湊上前,看著日記本上的內容,問道:“這本日記是誰寫的?會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本日記中找到答案。”楚天河說著,翻開了下一頁,繼續讀下去。


    日記的內容記錄了這位員工在酒店工作時的點點滴滴,包括酒店的客人、發生的事情等等。


    楚天河和鄧靈兒仔細閱讀著,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等等,你看這裏!”鄧靈兒指著其中一頁,上麵寫著,“今天老板帶來一個神秘的客人,聽說是什麽組織的人,他們在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裏進行著一些奇怪的儀式……”


    “神秘組織……奇怪的儀式……”楚天河喃喃自語,這些關鍵詞讓他聯想到李老板之前提到的那個神秘組織。


    難道這家酒店真的和他們有關?


    為了了解更多信息,楚天河和鄧靈兒決定去拜訪一位在酒店工作多年的老員工。


    幾經周折,他們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小鎮找到了這位老員工。


    老員工已經年過七旬,但精神矍鑠,回憶起往事依然曆曆在目。“你們說的是那家酒店啊……唉,想當年,那可是我們鎮上最豪華的酒店了,後來……”


    老員工歎了口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酒店就荒廢了……”


    “事情?”楚天河追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老員工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當年,酒店裏經常發生一些怪事。客人說半夜聽到奇怪的聲音,看到走廊裏飄著黑影。還有人說,在酒店的花園裏看到過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紅衣女人?”鄧靈兒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她對這個詞特別敏感。


    老員工點點頭,壓低了聲音,仿佛怕驚擾了什麽,“傳說那個紅衣女人是酒店以前的女主人,因為一場大火喪生在酒店裏。從那以後,她的魂魄就一直遊蕩在酒店裏,不肯離去……”


    “那後來呢?酒店為什麽會荒廢?”楚天河繼續問道。


    老員工歎了口氣,“後來,酒店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據說,當時酒店裏住著一群神秘人,他們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結果,儀式失控了,整個酒店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最後……”


    老員工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似乎不願意再回憶下去。


    鄧靈兒能感受到老員工的恐懼和悲傷,那是一種真實的情感,仿佛親身經曆過那場災難一樣。她輕輕握住老員工的手,柔聲說道:“老人家,您別害怕,都過去了。”


    老員工看著鄧靈兒,渾濁的眼中漸漸恢複了一絲清明,他長歎一口氣,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也老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那個房間……”


    “房間?什麽房間?”楚天河敏銳地捕捉到老員工話中的關鍵信息。


    老員工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房間角落,搬開一個沉重的木箱,露出下麵的一塊地板。他指著地板,對楚天河說道:“就是那裏……”


    楚天河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塊地板,發現它和周圍的地板顏色略有不同,似乎曾經被撬開過。


    他伸手敲了敲,地板下麵傳來一陣空洞的回響……


    “這裏麵有什麽?”楚天河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塊地板。


    老員工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畏懼,“我不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就沒有人敢打開它。”


    楚天河和鄧靈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他們合力搬開那塊沉重的木地板,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撲麵而來。


    地板下麵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見底。


    “這裏應該有一條密道。”楚天河從隨身背包中掏出手電筒,向下照去,“靈兒,你在上麵等我,我自己下去看看。”


    鄧靈兒擔心地看著他,“天河,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楚天河握了握她的手,語氣堅定,“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你在這裏等我。”


    說完,他便順著洞口爬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中。鄧靈兒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洞口裏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下去尋找的時候,楚天河的聲音從洞口傳來,“靈兒,我找到了一條密道,你下來吧。”


    鄧靈兒連忙順著繩索滑下洞口,發現楚天河正站在一條狹窄的通道裏,手電筒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們沿著通道往前走,空氣越來越潮濕,隱約還能聽到水滴落的聲音。


    “小心點,前麵好像有扇門。”楚天河提醒道。


    他們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這是一扇沉重的鐵門,已經鏽跡斑斑,上麵掛著一把同樣鏽跡斑斑的鐵鎖。


    楚天河從背包裏拿出工具,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打開了鐵鎖。隨著“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鐵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楚天河打開手電筒,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的一角。這是一間不大的密室,牆壁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


    在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木桌,桌子上堆滿了書籍、文件和一些奇怪的物品。


    “這些是什麽?”鄧靈兒好奇地走上前,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書頁已經泛黃,上麵用娟秀的字體記錄著一些酒店的曆史和一些奇怪的事件。


    鄧靈兒快速地瀏覽著書頁,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臉色驟變。


    “天河,你看這個!”她指著書頁上的一段文字,聲音顫抖,“這裏記載著,當年酒店的那場大火,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縱火……”


    楚天河接過書,仔細閱讀著那段文字,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家酒店隱藏著很多秘密啊……”他放下書,目光掃過房間裏的其他物品,最終停留在一個黑色的木盒子上。


    他走上前,緩緩打開了盒子……


    黑色的木盒子裏,靜靜地躺著一枚古舊的徽章,樣式古樸,隱約可見其上雕刻著一個奇異的符號。楚天河拿起徽章,一股寒意莫名地從指尖竄上心頭。


    “這是什麽?”鄧靈兒湊近,仔細端詳著徽章,“這符號……”


    “很眼熟,對嗎?”楚天河接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我們在之前見過這個符號。”


    他翻開桌上的文件,一份份泛黃的紙張記錄著酒店百年前的建造始末,以及一些隱秘的事件。


    其中一份文件引起了楚天河的注意,他指著文件上的一個簽名,對鄧靈兒說道:“你看,這個簽名,和我們在那個廢棄工廠發現的日記本上的筆跡,是不是一模一樣?”


    鄧靈兒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接過文件,仔細對比著筆跡,點頭說道:“沒錯,的確是同一個人!看來這些案件之間,真的存在某種聯係。”


    隨著他們翻閱越來越多的文件,一個隱藏在百年曆史背後的神秘組織逐漸浮出水麵。


    這個組織以酒店為據點,暗中進行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活動,而那些離奇的案件,似乎都與這個組織有關。


    “這個組織究竟在做什麽?”鄧靈兒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讓她不寒而栗。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些物品中找到答案。”楚天河指著桌上那些奇怪的物品,其中包括一些古老的儀式用品和一些不知名的藥劑。


    他們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一件物品,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線索。突然,楚天河拿起一個水晶球,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球體內部傳來,讓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小心!”鄧靈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怎麽了?”


    楚天河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看著手中的水晶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想,我知道該去哪裏尋找答案了……”


    他收好水晶球,和鄧靈兒一起,帶著所有的文件和物品,離開了密室。


    他們回到酒店房間,開始整理所有收集到的證據和信息。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降臨……


    “看來,這一切,隻不過是個開始……”楚天河望著窗外的夜空,喃喃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鄧靈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他身旁,眼神堅定地望著他,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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