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個時候沒有瓷言,北辰說不定真的會說還不如瓷言做自己得弟弟,羅曼聽完真的可能會被氣炸。


    北辰不解,北辰迷茫,北辰冤枉,北辰皺眉。


    “不是,我何曾這般想過?”


    就算南斯與自己親近,他還是能分的清什麽是朋友,什麽是親人的。


    羅曼說完之後自己反悔了,可是拉不下自己的麵子,“算了,就這樣吧。”


    “你……”


    被冤枉的北辰可不願放過。


    羅曼惱羞成怒道“我說就這麽算了,我會盡快從這裏搬出去的。”


    北辰:“……”


    無話可說,不如不說。


    羅曼:“……”


    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北辰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一支鋼筆放在口袋中,“你不用搬出去,這裏是父母留下來的,有你的一部分。要搬出去還是我搬出去吧,這裏離我工作的還挺遠的,不太方便。最重的是這裏太吵了,就算是安了隔音玻璃也不行,讓人靜不下心來,也沒有我最愛的白樺樹。”


    羅曼拉住北辰的胳膊,眼中是濃濃的悲傷和嘲諷,“我不用你的施舍。”


    最後,還是北辰搬了出去,畢竟某個人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難不成讓他住橋洞,睡公園不成。


    羅曼回過神,看向打量四周的瓷言,眼中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期望渴求。


    “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什麽會住在這裏,而他住在那個地方。”


    “嗯?”


    瓷言收回視線,輕笑道“這倒沒有,不過我覺得這裏是市區,這麽吵鬧,很難讓人靜下心來,更何況這裏種的樹可不是白樺樹。”


    羅曼聞言輕聲反問道“是麽?”


    對方的說法跟著北辰對他說的一樣,可是他覺得不隻是這樣。


    瓷言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清官難判家務事,她又不是清官,為什麽還要摻和其中。


    “哢噠。”


    “二哥,你回來了?”


    在書房查看文件的白曼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迅速抬起頭,臉上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疲倦,不過聲音還是甜甜的。


    羅曼拉過一個板凳先是遞給瓷言,自己又拉過來另一個板凳坐下,問道“怎麽樣?文件看了多曬?”


    白曼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眉心,“還行,還差一點。”


    瓷言看向放在桌子上一摞摞的文件,先是震驚的睜大雙眼,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羅曼,最後低下頭不問世事。


    羅曼滿意的隔著桌子摸了一下白曼的頭,誇讚道“不錯,我的小妹就是厲害。昨天那麽多的文件看得差不多才花了幾個小時,已經很厲害了。”


    白曼聽見對自己的誇讚,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甚至還自誇道“小意思,都是小意思,都是大哥,二哥教得好。”


    羅曼好像等的就是這句話,“小妹看的文件是昨天的,可惜今天的文件一點也沒有動呢?要是今日的不動在推到明天,二哥明天就慘了。”


    白曼順著對方的視線望了過去,臉上明媚的笑容瞬間僵住,可是等看到羅曼眼底的烏青,還是強忍著不適說道“反正我身上也是無事,晚上可以騰出一點時間幫幫二哥。”


    她停頓了一下,不解遲疑道“二哥,你每天都要看這麽多的文件麽?”


    大大小小的幾百多份文件,每日處理這麽多,真的不會把人逼到崩潰麽?


    “對。”


    每天公司確實有這麽多的文件要看,不過秘書烏蘭和其他的人幫他攔截了不少小的文件,隻有那種非常大的文件才會交給羅曼簽字。可惜某個人不懂,而懂得那個人無疑是給不懂的人下絆子,故意的。


    白曼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看向悶頭喝水的瓷言,笑著問道“達瓦裏氏,在遊樂園玩的怎麽樣?”


    今日本該是她跟著瓷言去遊樂園玩的,誰知道正巧趕上羅曼不想看文件,把她拉過去看文件了,跟瓷言去遊樂園玩的人,則是換了一個人,果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從頭到尾她就是一枚棋子,她的計劃本來都是錯的。


    瓷言低頭思考了一會,緩緩的開口道“感覺還行,碰碰車挺好玩的,不過過山車還是算了。外麵風本來就不小,坐了它之後更加感覺身體有些不適。”


    白曼聞言失落的惋惜道“本來就該是我們兩個玩的,誰知道換成了二哥。”


    她說完,遞給羅曼一個幽怨的眼神。


    這下好了,遊樂園沒有玩到,看了一天的文件,甚至晚上都被搭上了。今天誰有她慘,哎,你別說,真的有人比她還慘的人。


    羅曼聞言急了,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妹妹,又看了一眼弱不禁風的瓷言,好像看到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你跟著達瓦裏氏去什麽去,孤男寡女的,注意點分寸。拍到你還行,要是拍到達瓦裏氏這個公眾的人物怎麽辦?媒體還不知道怎麽編排你們的。”


    瓷言弱不禁風這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話,要知道她可是能一腳把仁欲踹在地上,單身挾持賽爾,孤身跟著鱷魚決鬥的人。隻不過身子在這些四肢發達人的國家,確實顯得有點弱不禁風。


    “嗬。”


    白曼冷笑一聲,雙手接過瓷言遞給自己的咖啡,小抿了一口,沒有好氣暗諷道“瞧二哥這話說的,還孤男寡女注意點分寸。二哥你好像忘了自己就是一個公共的人物,你怎麽不怕被媒體拍,你跟著達瓦裏氏拍在一起,可比我跟著達瓦裏氏被拍爆點多。”


    羅曼大手一揮,脫口而出反駁道“拍唄!我們是好兄弟,他們還能造什麽謠。”


    反正也拍不到,反正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能拍到他們在遊樂園的照片還真是見鬼了。


    白曼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無語道“二哥,你真無恥。”


    見羅曼準備開口,瓷言連忙笑著說道“沒事的,白曼。還會有機會呢?那個摩天輪我還沒有逛過呢?下一次可以跟著你一起去。”


    她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下一次,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


    羅曼頓時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想要開口說話,被瓷言抬眸淡淡看方一眼,便歇下了心思。


    瓷言一臉無語,無可奈何道”你能不能別說話。”


    羅曼瞪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


    瓷言抬手指了一下羅曼,對著白曼笑著說道“白曼,你別跟著你二哥一般計較,他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那類人。”


    羅曼脫口反駁道“你說誰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誰應就說誰,誰反駁就說誰,誰心虛就說誰,誰氣急敗壞就說誰,誰現在看著我說的就是誰,你說是麽?羅曼先生。”


    瓷言一字一句,甚至對上羅曼的眼神,笑著抬了抬眉。


    羅曼:“……”


    說不過,講不過,還不能用暴力解決。因為到最後暴力解決之後,害怕他會遭到更大的暴力解決,畢竟北辰可不是什麽真的善茬。


    噗嗤一聲白曼笑了出來,看了看啞口無言的二哥,又看了看衝著她舉杯的瓷言,臉上洋溢著青春熱情的笑容。


    “二哥,我覺得達瓦裏氏說的不錯,誰剛才心虛,誰就是那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他又沒有指名點姓,還是二哥自己心虛了。”


    可惜就是少了一個人,要是那個人也在就好了。


    羅曼見白曼笑了出來,眼中也含著淡淡的笑意,決定放過某個人一把。


    不用看羅曼,瓷言就知道對方心裏麵想了什麽,也是在表麵上笑了笑,沒有說話。


    吵吵鬧鬧,你笑他鬧,靜靜地看著熱鬧,熱鬧也將你圍繞,如此也好,沒有了煩惱,隻剩下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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