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咳了一會兒見瓷言根本就沒有關心他的意向,找了一個話題,“你不必太擔心,白曼小姐她可不會有事,隻要她那兩個哥哥還在,誰會傻不楞疼的去招惹她,不過是幾隻無用的小蝦米罷了。”


    瓷言放下茶杯問道“你很是了解?”


    周東視線若有若無看了一眼對麵沒有飲一口的清茶,丹鳳眼微微眯起,“我不止了解他們,我還很了解你呢?”


    “是麽?”


    周東站了起來,瓷言緊跟其後。


    周東扭頭對上瓷言不加掩飾審視,嘴角微微勾起,“那是自然。”


    最後他無聲做了幾個口型。


    瓷言眼神一凝,一抹殺意迅速劃過。


    上一秒還是朋友的兩個人就在房間內打了起來,瓷言注意到房間內的東西非富即貴也不好有太大的動作,畢竟隨意摔壞幾個她可能就賠不起。


    瓷言抓住周東揮過來的拳頭,手上的力氣漸漸放大,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周東趁此機會橫踢瓷言一腳,雖然沒有踢到她。但是讓自己的右手解放出來,後退幾步跟瓷言拉開距離,“我是來幫助你的人,別對我抱有太大的敵意。”


    瓷言並沒有被對方的一席話給放鬆警惕,“我不記得我認識你,跟你有過任何接觸。”


    周東聞言笑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被攥紅的手腕,“沒事,我記得你就行。”


    瓷言冷冷看了一眼周東,準備離開。


    她的身份是保密的,能知道她身份的人很少,少到知道的人不足五人。除非讓她父母直麵相認,否則不可能有人直接能證明她的身份,要不然她的身份早就暴露在北辰,益卿眼前。


    所以她不相信周東說的每一句話,哪怕知道她是哪個國家的人。


    周東看著背對著他準備離開的人,幽幽的說道“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這可不是好的教養。”


    瓷言冷笑回懟道“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卻私自更改別人國籍的人,這可不是有好教養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更何況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與別人交好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可是最基本的教養,你說是麽?東先生。”


    周東目光落到瓷言佩戴的耳墜上,深吸了一口氣,彎腰行禮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


    語氣停頓了一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周東,一個暗線,你可以喚我一聲東哥。”


    瓷言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東,眼眸中含著一抹諷刺,“一個死無對證的身份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不信周東,哪怕是故人。


    親兄弟在這個時代都能反目成仇,很何況是僅有一麵之緣相互不認識的人。


    周東似是沒有察覺到瓷言的警惕,又傾倒了一杯毛尖象征性的舉了一下,“我想要是沒有你老師的允許,白曼小姐也不會找到我跟我做一筆生意,想必我的資料已經全部都擺放到了你老師麵前,你要是心懷疑惑的話可以瞧瞧。”


    他的身份從始至終都是透明的,隨便一查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隱藏,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你想要什麽就要付出什麽代價,天上或許會掉下來餡餅,可你也要是能成為吸引餡餅的那個人。


    “我對你的身份並不感興趣。”


    周東一口飲完手中的毛尖,“可是我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隱藏下來,甚是能成為北辰學生的,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份麽?”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瓷言聞言直接笑了出來,眼中帶有一絲涼意,”達瓦裏氏就是達瓦裏氏。”


    “哢嚓。”


    茶杯被主人重重的扔在地上。


    “你枉為國家辛苦培養了你,虧你還是一個堂堂七尺的男兒。”


    周東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中盡是鄙夷。


    瓷言突然恍然大悟,向周東走了兩步。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覺得怪怪的了,原來跟她會麵的不是她真正的同胞,而是想分她一杯羹的人。


    對方其實不認識自己,隻是不知道從哪裏得出來她的身份,想要跟她進行合作。可是令她不解的是她的身份怎麽會被泄露,又不是完全得被泄露,被泄露的同時還給別人設了一個影子。


    泄露她身份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會給她既想傷害她,又想保護她的感覺,或者她就是一個誘餌,用她去吸引更多像周東一樣人的人。


    瓷言靜靜地看著不斷往後退的人,眼中平淡的宛如一潭井水,好似有人前進一步就要被拉進去,永遠都出不來。


    “我的資曆比你早,要叫哥也是你喊我。”


    反正對方都打算這麽做了,她為何不如別人的意願呢?免得做了小人。


    周東見瓷言同意,鬆了一口氣,隨即抱怨道“真是小氣,一點便宜都不讓別人占。”


    瓷言彎腰撿起來四分五裂都茶杯,用手帕包裹了起來,“我跟你很熟麽?你就占我便宜,不知道便宜越占越光。”


    此時的周東就像一個小孩子,屈膝看著瓷言的動作,眼中帶有迷茫,“你跟我不熟沒有關係啊!我跟你熟不就行了。”


    瓷言:“……”


    真是癩蛤蟆四處呱呱叫,惹人心煩。


    瓷言將瓷片遞給周東,“你還要麽?”


    周東掃了一眼,“不就是一個瓷杯碎了便碎了。”


    他不解對方為什麽對一個打破的瓷杯這麽珍視,破了就破了唄?再換一個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麽稀罕貨。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珍貴的不是瓷杯,而是瓷杯得來處。這個國家有成萬上千套瓷杯,可是僅有成千上百套的瓷杯是白淨的。


    瓷言視線落到桌子上其它得杯子上,笑意不達眼底,“茶杯不都是配套的,要是丟掉一個就是殘缺,就不值錢了。”


    周東心直口快,脫口而出道“殘缺就殘缺,不值錢就不值錢,反正又不是隻有這一套,壞了那就再換一套。”


    有的東西是有很多套,所以你從來都不在乎,可是有的東西就隻有一套。


    瓷言聞言笑了出來,笑著講道“剛好,過段時間有人生日,我不知道要送什麽,不如你將它送給我,讓我借花獻佛。”


    周東手上的動作一頓,審視看著瓷言,不肯放過對方的一舉一動。


    “壞的東西送給人做禮物,你就不怕東窗事發被抓到?”


    瓷言眼眸微動,“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呢?更何況有的人或許就愛這殘缺之物呢?”


    周東點頭,想了想從抽屜裏麵拿出來幾包被牛皮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茶,“你對茶這麽了解,想必也是愛茶之人,這是我帶過來的茶,你嚐嚐?”


    瓷言婉拒道“原諒我是一個粗人,在我這裏就算是再好的茶我也嚐不出來任何區別。”


    周東抬頭問道“哦?那你喜歡什麽茶?”


    “我對茶並不感冒,非得說出來一個的話,紅茶倒是不錯,”瓷言將包裹瓷片的錦帕放到隨身拿著的小包中,笑著講道。


    “紅茶你倒是喝的慣?”


    周東好似聽到了最大得笑話,眼中帶有猶疑。怎麽會有人喜歡喝那甜膩膩的紅茶,沒有半點滋味的紅茶。


    瓷言耐心解釋道“紅茶喝多了就覺得不錯了,凡事都講究先入為主這句話,我最先喝的是紅茶,所以最先帶入的就是紅茶。”


    周東似是而非低聲道“那真是可惜了。”


    瓷言也十分認同道“確實是可惜了。”


    兩人見狀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在講些什麽,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都達成了。最後,變成了周東在那裏悠哉悠哉的品著自己的茶,瓷言觀察房間內擺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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