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摸著瓷言的發頂,指著空中得北辰星,鄭重其辭道“達瓦裏氏,紅星它一直都存在,隻不過一時暗淡罷了。它或許被雲霧遮住了光輝,可一旦雲霧散去,紅星依然熠熠生輝。”


    “噗。”


    這麽嚴肅的時刻瓷言竟笑了出來,嚴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在某個方麵她也是一個不懂風情的人啊!


    瓷言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或許是因為抓到了一點小尾巴。


    北辰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達瓦裏氏,你笑什麽?”


    瓷言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眸依舊含著笑意,“學生很少見老師在外麵笑。”


    不是不笑,隻是少見。之前以為是為了在外麵表現自己是一個嚴肅剛正不阿的人,或許今晚就會有不一樣的見解。


    北辰表情有些無奈,“哪像達瓦裏氏你啊!幾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笑。”


    他對瓷言其實很好奇的,畢竟他幾乎隻要看見瓷言的時候,對方臉上都帶著笑容。可是她的笑容卻又分了好多種,有微笑,譏笑,嘲笑,冷笑,苦笑等等。


    跟他們實在是不一樣,卻又莫名的和諧。


    “我不笑著過每一天,難不成要哭著過每一天麽?”這句話萬萬是不能講出來的,所以瓷言換了一個說法。


    她雙手背後,一邊走一邊笑著講道“笑一笑十年少麽?老師。既然每天都要生活,哭著,笑著兩種選擇,為何不索性選擇笑著過好每一天,不笑那就隻剩哭了。


    北辰點頭。


    瓷言摸了一下臉,感覺冰冰涼涼的,就像是冰塊一樣。擦了擦鼻涕,“不過外麵可真冷啊!臉都快凍僵了。”


    北辰這才發現瓷言微圓的的臉蛋出現兩抹紅暈,不禁在心裏感歎,“身子骨還是有點弱了。”


    嘴上卻說道“那快點回去,泡個熱水澡,免得明早感冒了。”


    在某個方麵隻能說一句“不愧是師生正話反說。”


    “等等。”


    瓷言突然拉住北辰的衣袖。


    “嗯?”


    北辰停下。


    瓷言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同樣也說著不明所以的話。


    “學生,剛才突然醍醐灌頂想通了某件事。”


    北辰下意識“嗯”了一下,內心突然升起一點危機感。他是不想聽的,可是不知道該怎麽製止,隻能聽下去。


    瓷言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眼眸閃過一抹狡黠,“老師,不經常在外麵笑,是不是因為天氣冷,笑起來凍牙。”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簡直太匪夷所思了。說出去也沒有幾個人信得,說不定還會讓人當成瘋子。


    北辰:“……”


    他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說對也不對,模棱兩可的答案。


    沉默,無盡的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康橋上演著今晚的沉默。


    噗嗤一聲,瓷言笑了出來,淺藍色的眼眸閃著星光,“真是一個樸實無華的答案。”


    “確實。”


    北辰點頭,笑了笑,笑容很快收了起來。晝夜溫差大的天氣,真的很凍人。


    “學生記得曾翻閱過一本書,好像是說你們為什麽不愛笑,大多數人的投票是‘天生不愛笑’,走的是高冷路線,可是現在看來倒是很好聽的答案。”


    “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一個信服力比較高的借口。”


    “要是學生之前把這個發現投到娛樂中,相信的人也不會太多。”


    瓷言設想了那個場景,笑著搖了搖頭。


    “達瓦裏氏,你自己知道就行。”


    “嗯。”


    世界本就是巨大的草台班子,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這邊的師生談心,那邊的夫妻劍拔弩張。


    洛文將手上的鑰匙扣狠狠地放在桌上,眉目含著怒火,質問道“這場鬧劇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她現在都不想出門了,就算是出門那些所謂的名流太太也是問她這問她那,反正跟她的婚姻離不開。靠,她看見這些人就心煩,以為誰都跟著他們一樣自己的婚姻不順,做不到忠貞就覺得別人都是演的,這是腦子沒有坑想出來的。


    維亞見自己的妻子發火,連忙放下手機,拉著對方的胳膊讓她坐下,動作十分熟練溫柔給對方捏肩。


    “這個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欠人家一個人情,我也不好過河拆橋。”


    洛文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覺得麻煩,仍是沒有好氣得講道“聯歌,北辰,南斯他們三個到底怎麽想的,達瓦裏氏也是遇到他們三個也是遭了八輩子黴了。”


    維亞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洛文,不堅定的反駁道“這事可不關南斯,達瓦裏氏是那個北辰的上司,聯歌算是北辰的上司,所以究根結底還是聯歌的錯。”


    說到這,內心頓時有了底氣,“對,就是聯歌的錯,要不是他現在不出手,甚至還壓著我們,你怎麽會這麽苦惱。”


    洛文冷笑一聲,陰惻惻的問道“哦?就我苦惱,你就不苦惱了?”


    維亞氣勢瞬間低了半截,就差立誓了,“怎麽會?我也很苦惱,可是你老公也沒有辦法啊!我總不可能去公司去打聯歌一頓。”


    洛文可沒有理會維亞的虛張聲勢,甜言蜜語,沉吟道“達瓦裏氏,他倒也是一個人才。”


    維亞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能是什麽人才?要是人才的話,早就反抗了。我聽南斯說北辰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了,就帶著他四處走,好像是調節心情。”


    “被無緣無故黑了身邊久,自己的老師為了爭取到最大的利益選擇漠視,而且他才多大,也就十七八的孩子。”


    雖然維亞,洛文早就知道瓷言是一個女生,可是他們早就習慣稱對方為男生,最主要的還是怕有心人在做文章。


    維亞歎了一口氣,摸了摸洛文的後頸,感歎道“你就是心太軟了,一個被猛獸培養的人,他這個人又能差到哪?而且你忘記他一個人可是將一些人玩的團團轉的人,就連益卿也沒有在他身上討到好處。僅憑女子身,隻身去異國,還能一舉成為北辰的學生,他的能力是不容我們質疑的。”


    洛文她知道自家老公說的是實話,可能是因為性別的原因,總是覺得對方很辛苦。


    維亞笑著講道“好了,我會幫達瓦裏氏的,畢竟我們的女兒不是很喜歡他送的平安福麽?就當是還了他的人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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