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師像往常一樣將煲好的湯端到餐桌,這一次罕見的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


    仁欲用瓷勺攪了一下散發著香氣四溢的湯,舀了一口放到口中。


    哪怕是在好吃的東西,經常吃也會感到平淡。


    營養師將早就準備措辭在心裏又好好的斟酌了一番,這才開口道“先生,能否讓我休假三天。”


    仁欲放下瓷勺,漫不經心的問道“為什麽?”


    “內人來電話說,家裏不幸失了火,父母受驚,所以我想回去陪幾天。”


    仁欲瞥了一眼低眉順眼的營養師,假裝為難的講道“可以,不過按照我們簽訂的合同來講,你這個月可是薪資隻有原先的三分之一了。”


    算是一個月三十萬的薪資,最後隻拿到了十萬。


    營養師聞言一喜,高興的講道“先生能讓我回去照看父母,已經是仁義盡致了,我不敢在向先生索要其他東西了。”


    仁欲被對方一番說辭給逗笑了,在看不到的地方鄙視看了一眼,想了想站起來在不遠處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營養師,笑著講道“這個就當是我的一份心意,回到家的時候再打開,希望能安慰到你的家人。”


    營養師雙手接過,感激涕零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打車到了機場,距離訂的機票還有一段時間。營養師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看著盒子裏麵疊放整整齊齊的千紙鶴,冷笑一聲,隨手扔到垃圾桶裏。


    在飛機準備開始檢票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取出手機卡,微微用力將它掰斷,又將手機格式化泡到杯子裏,一同扔到了垃圾桶裏。


    就這樣準備一切之後,營養師踏入了回家的旅程。


    “嘔。”


    “嘔。”


    仁欲製止不住自己的幹嘔,似是想要將肚子裏麵的所有東西給吐出來。可惜已經吐了一個早上,實在是吐不出什麽東西,就差把自己的五髒給吐出來了。


    晚承眼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一臉擔憂的拍著仁欲的後背,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可要去一趟醫院。”


    今天一早,仁欲就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本想去醫院的,可是想到今日是周一,便隻能歇了心思。


    益卿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徹底被惡心到了,指著門口命令道“滾出去。”


    仁欲死死捂住不斷抽搐的肚子,虛弱的向益卿道歉,一步一步的向門口挪去。晚承看了看仁欲,又看了看陰著臉的益卿,衝薩德點了點頭,好好的站在自己的地方。


    沒走幾步的仁欲突然暈倒了過去,聯歌冷靜的按了一下鈴。很快有兩個保安走了進來,一邊一個摻著仁欲的胳膊離開。


    益卿皺著眉吩咐道“薩德你過去瞧瞧,晚承你先把窗戶打開通通風,之後你也過去。”


    “是。”


    鳶尾偷偷瞄了一眼益卿陰到底的臉色,等晚承他們出去之後,試探的講道“臉色發青,頭冒虛汗,不斷幹嘔,雙手捂得地方也是在胃的地方,可能是吃錯了東西。”


    益卿白了一眼鳶尾,譏諷道“怎麽?這段時間不見你,你開始學醫了。”


    霧雨不認同嫌棄道“吃錯東西,他不是有晚承專門給他找的一個營養師,有了營養師怎麽可能會吃錯東西。”


    鳶尾繼續猜測道“萬一是小型過敏呢?”


    霧雨冷嘲熱諷反駁道“怎麽可能是過敏?你以為他跟著你一樣,是一個過敏體質的人,它的命可硬著呢?”


    是“它”不是“他”啊!


    益卿轉了一下鋼筆,周身的戾氣愈發明顯,“原本今天心情都不好,又趕到剛才那事,現在心情更不好了。”


    剛才是丟的仁欲的臉麽?不是,丟的是他的臉。誰人不知道仁欲是他手下的一條狗,名譽可是主仆共享的。


    鳶尾神色平淡,語氣不忍道“它畢竟是你的手下,你何必苛刻於它。”


    不,你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霧雨難得的解釋道“倒不是益卿苛刻,要是說給遇到這種事情,誰能高興的起來。反正是我,我是高興不起來。”


    平白無故失了麵子,要是其它不重要的場合也就算了。


    北辰一針見血道“既然不是過敏,那就是吃壞了肚子,看來這個營養師有很大的問題?”


    南斯接著講道“話說這個營養師還是晚承給找的。”


    鳶尾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益卿,人心不齊就不齊吧,在窩裏鬥鬥也就算了,可現在事情鬧得這麽大,不好收場啊!在心裏默默地給仁欲他們點了一根蠟。


    瓷言站在北辰身後,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聯歌打了一個圓場道“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事情浪費時間,我們剛才談到哪裏了,現在繼續吧。”


    鋼筆被益卿扔到桌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心煩意亂道“談?這怎麽談?誰還有心情談?”


    鳶尾連忙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講道“聯歌,我很難不認同益卿的說法。”


    霧雨也點了點頭。


    聯歌見狀無奈的講道“那我們……”


    話還未講完,就聽見北辰說“不如我們過去瞧瞧,看看醫院那邊怎麽說?萬一真是什麽大事,我們也好有一點防備。”


    聯歌:“……”


    益卿瞪了一眼北辰,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離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北辰回道“隨你。”


    鳶尾看了看北辰,又看了看離開的益卿,最後還是抵不住內心的好奇,強拉著霧雨向醫院走去。


    幾人戴著口罩浩浩蕩蕩的走到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晚承跟著薩德正在那裏打著遊戲。


    沒有等幾分鍾,手術室燈滅掉,醫生走了出來講道“病人的五髒又不同程度的損傷,應該跟病人這段時間的飲食有關。”


    晚承聲音揚起,“飲食?”


    醫生點頭離開。


    聯歌走過來質問道“你給他找到營養師是什麽來曆?”


    晚承一問三不知搖了搖頭,幹幹巴巴胡亂講了一通。反正大致意思就是他在尋找營養師的時候,對方正好符合他需要的條件,所以他就把營養師塞給仁欲了。


    至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後續就不在聯歌他們考慮的範圍內了,畢竟晚承他們真正的主子是益卿。


    北辰突然心有靈犀的朝瓷言看了一眼,他莫名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就像是一個接著一個局一樣。


    瓷言感受到北辰的目光,歪著頭清澈如水的眼眸含著一點疑惑,不明所以的看著北辰。


    北辰衝瓷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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