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朔衡把楚天笑的屍體全部摧毀之後,一團燦金色的光團在眾人麵前緩緩凝聚。


    熟悉的死亡氣息,跟鍾長卿同源的力量。


    朔千夜眸色微冷,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倒在地上徹底陷入昏迷的人。


    之前他還不是很確定,但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很明顯,這就是鍾長卿布的局,為的,就是讓他們這些人成為他奪取最終傳承的助力。


    不過很可惜,他估錯了朔衡的實力。


    一子之差,滿盤皆輸。


    那光團在眾人眼前飄了一會兒,然後,竟緩緩朝著朔千夜的方向飛去。


    朔千夜瞳孔不受控製的放大,他微微後退一步:“小衡……”


    “哎,別叫我。”朔衡掏掏耳朵,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勢,“這可是它自己選擇你的,你叫我也沒用啊。”


    朔千夜急了。


    整場秘境之旅他並不認為自己做出了什麽貢獻,反倒是朔衡,一直衝在最前麵。


    如今秘境最寶貴的傳承選擇他,朔千夜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等等。


    朔千夜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所以,剛剛朔衡把那個死屍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卻沒有乘勝追擊,原來就是為了讓別人k頭的嗎?


    朔千夜頓時沉默。


    趁著他猶豫的這段時間,那團金色的流光已經順勢鑽進了他的體內。


    絲絲縷縷的靈氣逸散,形成一個巨大的繭把朔千夜包裹其中。


    渾厚的金黃色,讓人看不清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陳塵撇撇嘴,雖然遺憾自己沒有被傳承選中,但若那個人是朔千夜,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傳承裏應該包含了黃泉聖體的本源吧?難道朔師兄會再覺醒一個新的體質?”


    陸縱橫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


    一旁,白若璃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少年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湊到了朔衡身邊。


    她對這個傳承倒不是很在乎,因為她已經找到了更有趣的東西。


    “小朔道友……”


    “嗯?”朔衡懶洋洋的挑眉,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演技挺好,讓他也難以分辨她這麽接近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這次多謝小朔道友的救命之恩。”白若璃麵上一片感激,卻又不會顯得多麽刻意諂媚,“等朔道友接受完傳承,我們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現如今幾位來到了我們皇龍劍派的地界,不如去皇龍城遊覽一番可好?


    其中花銷,皆由我來買單。”


    朔衡笑著看了她一眼,很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打了什麽主意:“行啊,正好去放鬆放鬆。”


    陸縱橫見朔衡答應,自然沒什麽意見。


    至於陳塵……


    “哼,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去修煉!”


    他要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朔衡是真沒想到這小子能被打擊成這樣的性格,看來中二少年的標簽這輩子是不會從他身上摘下來了。


    ——


    幾人等待時,白若璃順便給鍾長卿簡單做了一些療傷。


    她至少還是皇龍劍派的弟子,是鍾長卿的師弟。


    發生這種情況,她肯定是不能做到袖手旁觀的。


    陸縱橫帶著之前被他們“放養”的仙宮弟子從一旁的通道裏走來,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皇龍劍派弟子的身影——基本都是當初被鍾長卿甩掉的那批。


    而一直跟隨鍾長卿來到大殿最後又守在門口的弟子,則在朔衡五人到來時就被他們打暈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出口。”陸縱橫搖搖頭。


    朔衡看了眼大殿中央那團會發光的繭:“看來隻能等大哥接受完傳承了,他應該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陸縱橫對於這種觀點頗為認可。


    “唔……”


    “少殿主,您醒了?”白若璃驚喜的聲音傳來。


    朔衡回頭看了一眼:“呦,真是命大哈。”


    鍾長卿捂著疼痛不堪的頭從地上坐起來,就聽見了這句來自朔衡的陰陽怪氣的嘲諷,他苦澀的勾了勾唇角,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逝的複雜與陰霾。


    【叮,【鍾長卿】臣服值+20,恭喜宿主獲得積分】


    臣服值雖遲但到。


    【小四,按理說是朔千夜奪了他的機緣,為什麽這臣服值反而是算在我頭上?】


    【宿主,您的臣服值計算與其他氣運之子無關。】


    啊,這……


    難道是因為救了他,所以才這麽慷慨的給了自己20的臣服值?


    看在鍾長卿這麽大方的份兒上,朔衡決定這幾天對他溫柔一點。


    神情有些陰鬱的鍾長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光繭,手指狠狠收緊,半晌,又緩緩鬆開。


    ……哎。


    罷了。


    這次要不是他們,自己恐怕連一條命都撿不回來。


    鍾長卿閉上眼睛,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


    “少殿主,需要療傷藥嗎?”


    白若璃取出幾個瓷瓶放在鍾長卿手邊,一旁那些完全不知道自家少殿主是刻意甩開他們的皇龍劍派弟子也擔憂的湊過來。


    “少殿主,您……”


    “不必。咳咳。”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他被那死屍吸走了不少本源,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療傷藥可以治好的。


    這種情況,也隻能回去以後查查古籍,或者向父親尋求一些幫助了。


    鍾長卿心中無奈歎息。


    說起父親……


    若是父親知道他這麽沒用,估計也會對他失望吧?


    ——


    時間很快來到了三天之後。


    在座的弟子基本都是築基修為,不能辟穀。


    他們有的吞服辟穀丹來維持能量,有的則是啃著儲物戒指裏存放的糧餅。


    那是一種特製的糧餅,熱量很高,飽腹感也很強。


    因為辟穀丹價格昂貴,並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吃得起的,所以大多數金丹之下的弟子都會選擇食用這種糧餅。


    很難吃,難以下咽。


    但至少能活著。


    而全場最與眾不同的,自然就要屬朔衡本人了。


    他儲物戒指裏的“山珍海味”,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拿不出來的食材。


    每天一頓焦香四溢的烤肉,有時候還能吃點兒蒼瀾酒樓特製的點心當飯後甜食。


    吃飯完,就在大殿的角落找個安靜的地方修煉,也根本沒人敢湊過去打擾。


    ——這生活過的,實在不像是個被困在秘境裏出不去的人。


    身為朔衡的頭號死黨,陸縱橫蹭著朔衡的光,這三天過得也很不錯。


    唯有陳塵,每天聞著那飄香四溢的烤肉香味,又沒臉湊過去討吃的,隻能滿臉鬱悶的把辟穀丹艱難吞咽下去。


    ……嘖,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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