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寒風呼嘯,白雪皚皚。在這片寒冷而神秘的土地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正在上演。


    塗山嬌站在雪地上,眼神堅定地凝視著前方。她緊緊握著手中的琉璃霜月劍,劍身流轉著冷月般的光芒,仿佛與周圍的冰雪融為一體。她輕盈地躍起,一劍揮出,使出了她的絕技——“破霜式”。


    冰冷的劍光如同冷月般在雪地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帶著無盡的寒意和殺意。她的劍法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卻又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銀狐感受到了塗山嬌的氣勢,它靈活地跳躍著,躲避著塗山嬌的攻擊。然而,塗山嬌的劍術精湛無比,每一次揮劍都讓銀狐感到壓力倍增。


    塗山嬌的動作迅速而準確,她的每一擊都充滿了力量,直逼銀狐的要害。她的身姿優美而矯健,讓人驚歎不已。


    這場戰鬥激烈至極,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他們的身影在雪地裏交織在一起,卷起了一片片雪花,宛如戰場上的硝煙。


    就在銀狐即將占據上風時,塗山嬌突然改變戰術,攻勢愈發淩厲。她的劍法變得更加凶狠,讓銀狐有些措手不及。


    銀狐心中暗自感歎:“這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本大爺可不會輕易認輸!”他決定全力以赴,施展出自己的絕招。


    銀狐在空中旋轉起來,速度快如閃電。他巧妙地躲過了塗山嬌的一次次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終於,銀狐看準時機,使出了銀狐族祖傳的秘傳絕技——“還我漂漂掌”。他的手掌閃爍著銀光,瞬間擊中了塗山嬌的劍身。


    塗山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向後退去,但她並沒有慌亂。她穩住身形,再次揮劍衝向銀狐,繼續與他展開激戰。


    兩人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誰也不肯示弱。他們的實力相當,每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危險和變數。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她們的身影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吸引著周圍一切生靈的目光。這場戰鬥究竟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呢?塗山嬌看出來,這個狐狸就是想耗時間,可惜自己的身體也不允許,高熱,加高度集中戰鬥,讓她精神開始渙散,周圍一切開始重影,甩了甩腦袋。銀狐看出了塗山嬌的體力不支,本想你追我趕,好好耗耗這個姑娘,可這個姑娘真是越打越勇,塗山嬌再次使出全部靈力“破月式”必將狐狸拿下,琉璃霜月劍發出清脆的劍鳴,震撼著整個雪地,一記揮出後,劍巧妙的擊中了銀狐的要害,隻可惜,塗山嬌眼前一黑,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和雪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氛圍。雪花繼續飄落著,將整個戰場覆蓋在了一層潔白的雪花之下。


    西陵梅心中難以平靜,她凝視著眼前的景象,思緒萬千。塗山嬌的靈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呢?平日裏從未見她練習劍術,但沒想到在她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竟然能夠擊敗一隻萬年老妖!西陵梅不禁感歎塗山嬌隱藏得太深了。


    她緩緩走向塗山嬌,仔細觀察著她,隻見塗山嬌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接著,西陵梅來到銀狐身前,看著銀狐還有一口氣的模樣,冷笑一聲:“老妖婆,你不是囂張跋扈嗎?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銀狐無力地抬起眼皮,冷冷地回應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話音未落,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剛剛受到的劍氣傷害並不淺。


    西陵梅仿佛看耗子般,不怒反而笑道:“老妖婆,你說咱們兩個做筆買賣如何?”


    銀狐不語


    西陵梅明顯察覺到銀狐在專注地傾聽她的言辭,隨後她以沉穩的語調繼續道:“倘若你能助我達成所願,我向你保證,非但不會加害於你,反而會在將來應允你一件事。你或許不知,我的舅舅正是當今神族的天子,若我日後開口,為你在神界謀取一席之地,或是在妖族中賦予你某種地位,皆非難事。你意下如何?”


    見銀狐似有所動,西陵梅知道機會來了,於是進一步用充滿誘惑和理性的口吻說道:“你看,你我同屬狐族,隻是你是妖族,而我是神族而已。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可以將我們九尾狐神族特有的永葆青春之法傳授給你,讓你不再需要通過吞噬生靈之魂來維持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交易,對你來說是不是很劃算呢?”


    聽到這話,銀狐心中一動,但還是有些猶豫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西陵梅微笑著回答:“你什麽時候見過神族之人輕易食言過?”


    銀狐想了想,覺得西陵梅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需要我怎麽幫助你呢?”


    西陵梅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取代她的身份,而她,則不能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銀狐聽了之後,滿臉都是疑惑不解:“你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為什麽要這麽做啊?這不是畫蛇添足嘛!”


    西陵梅平靜地說道:“雖然我們外貌相同,但我的額頭有一朵梅花印記,足夠分辨出你和我。我現在非常需要她的神識,而你也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才來找你幫忙。如果你願意幫助我,那麽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你覺得怎麽樣,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銀狐回應說:“確實,梅花印記可以用駐顏之術來改變,但是我還沒有學會這種法術。”


    西陵梅著急地催促道:“別管什麽駐顏之術了,你還是快點把她的神識抽出來吧。”


    銀狐隻好遵命行事,盡管她已經非常疲憊,而且身上還受了劍氣的傷害,但仍然努力施展功法。她輕輕地將手掌放在塗山嬌的額頭前方,嘴裏小聲地念叨著咒語。瞬間,塗山嬌的身體周圍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神識像清澈的泉水一樣在體內流動,但卻不情願離開身體。銀狐遭遇強大阻力,被猛然彈回,身體再次遭受重創。她未曾料到,自己竟會首次因神識之力而受傷。


    西陵梅眉頭緊蹙,麵露疑惑之色:“此中緣由何在?為何會如此艱難?”


    銀狐亦是一臉茫然,坦誠相告道:“我亦不明。她體內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牽引著神識,使之與肉體緊密相連,令我難以將其抽離。”


    西陵梅聞言臉色一沉,語氣堅決地道:“不可能!你必須設法將她的神識抽離出來。”


    銀狐無奈地點點頭,隻得再次進行嚐試。然而,這次它傾盡全力,甚至幾近耗盡所有力氣,方才勉強抽出一絲神識。隻見它渾身顫抖,氣息微弱地說道:“姑娘……她體內確實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而且似乎並非單一的力量源。我已竭盡全力,但也僅能勉強抽取到一絲。”


    西陵梅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抑製,完全陷入了魔道之中,腦海裏有個聲音不斷地回蕩著:“今天,塗山嬌必死無疑,如果不殺了她,一旦讓她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那自己肯定就活不了了。”


    隻見西陵梅突然拿出了一把銀龍扇,嘴裏念念有詞,然後猛地朝著銀狐一揮扇子,憤怒地罵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居然還敢在我麵前玩花樣,去死吧!”


    那把銀扇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朝銀狐飛去,速度極快,而銀狐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就被擊中了,又一次噴出一口鮮血來,憤怒地質問:“你怎麽能這樣不講道義呢?”


    西陵梅的臉色變得十分猙獰,仿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樣,惡狠狠地威脅說:“趕緊交出來,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銀狐露出驚訝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我不知道你要什麽啊?”


    西陵梅再次舉起銀龍扇,準備再發動一次攻擊,銀狐急忙喊道:“等等,我給,我給就是了!”接著,它便掏出了一朵奇特的花交給了西陵梅。


    西陵梅接過花朵,瞥了銀狐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諷道:“你就慢慢享受這衰老的滋味吧。”


    就在銀狐交出花朵的瞬間,它的身體迅速衰老,眨眼間已變成白發蒼蒼的老嫗,滿臉皺紋,牙齒鬆動,生命氣息正在急劇衰退。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皮膚鬆弛下垂,仿佛一瞬間經曆了數十年的歲月侵蝕。這種急速老化的速度讓人觸目驚心,令人難以想象。


    西陵梅接過花朵後,手中的花朵在空中輕輕飄動,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一般,花瓣輕輕搖曳,散發出迷人的香氣。突然,花朵化作一道流光,瞬間融入了西陵梅的眉宇之間。她感到一股清涼的力量從額頭蔓延至全身,整個人都變得清爽宜人。


    不多久,她眉間的那朵紅花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西陵梅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駐顏花果然是一件稀世珍寶。”然而,當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時,不禁失聲笑了出來。原來,她的聲音竟然和塗山嬌一模一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發現它們也已經變成了塗山嬌的模樣。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化身為塗山嬌,心中暗自思量,未來的道路似乎充滿了無限可能。即使現在她變成了塗山嬌,但又如何呢?隻要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又何必在意這些細節呢?反正,沒有人會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然而,此刻她還有另一個挑戰需要去麵對。


    望著眼前的塗山嬌,西陵梅心中的恨意再次湧上心頭。自幼以來,父母的愛幾乎全部傾注於塗山嬌之身,就連她未來的夫君也似乎對她情有獨鍾。今日,她誓要讓塗山嬌葬身於此,看她如何再與她爭奪!


    西陵梅心中明白,塗山嬌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必然是在她們下山的時候,師父所做的手腳。師父對於塗山嬌的偏愛,她也清楚得很。然而此時,她卻下定決心要讓這份偏愛變成塗山嬌的催命符,讓那個一直被寵溺的塗山嬌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西陵梅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從中取出一顆丹藥。西陵梅其實並不知道這顆丹藥具體有什麽作用,隻是當初馨月跟她說過,隻要把這顆丹藥喂給塗山嬌吃下去,就可以封印住她全身的靈力。無論如何,她都打算試一試。接著,西陵梅小心翼翼地掰開塗山嬌的嘴巴,把丹藥放進去,然後用手緊緊捂住塗山嬌的嘴,生怕她會把丹藥吐出來。


    片刻後,塗山嬌的身體開始出現劇烈的反應。她全身顫抖不止,那顆丹藥仿佛變成了一股邪惡的氣息,在她體內肆意橫行,所到之處都留下了青黑色的痕跡。塗山嬌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扯著,她試圖動彈一下,但身體卻像是受到了禁製一樣無法動彈。她想要呼救,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她隻能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睜開雙眼。然而,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恐懼和疑惑。映入她眼簾的竟然是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姐姐去哪兒了?這個人又是誰?她的內心瘋狂地呐喊著,充滿了不解和驚恐。


    西陵梅看到塗山嬌震驚的表情,緩緩鬆開了手,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聲說道:“你終於醒了?”


    “塗山嬌”這三個字從她口中顫抖著吐出,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語氣,“你……是……誰?我的姐姐在哪裏?”


    西陵梅發出一陣冷笑,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言道:“我就是你,塗山嬌啊。從今天起,世上再也沒有塗山嬌這個人了!這些年,我心中的痛苦,現在就讓你親身感受一下什麽叫眾叛親離吧!”


    塗山嬌聽到這話,心裏瞬間明白過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追問:“這到底是為什麽?”


    西陵梅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淚水,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和怨恨都發泄出來。她大聲回答道:“你問我為什麽?都是因為你!父母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你身上,師父的寵愛也隻給了你一個人,還有你,搶走了本來應該屬於我的赤水疆良!所以,你必須死!”言罷,西陵梅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她的雙眼開始變得猩紅無比,散發出詭異的光芒。與此同時,一股幽深的黑色氣體自西陵梅的雙手間噴湧而出,如同鋒利的劍刃,以驚人的速度瞬間穿透了塗山嬌的身軀。鮮血自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麵。


    然而,西陵梅似乎仍然沒有解恨,她再次瘋狂地釋放出更多的魔氣,這些魔氣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無情地穿透著塗山嬌的身體。塗山嬌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汗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浸濕了她的衣衫。但她強忍著巨大的疼痛,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因為她知道,一旦出聲,隻會激怒對方,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塗山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最為敬愛的姐姐竟然會對自己下此毒手。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哀傷,不明白為什麽姐姐會突然變成這樣。望著那黑色的氣體,她不禁聯想到了魔界,猜測姐姐或許已經被魔界的魔物所控製。她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魔物得逞,就算要承受再大的痛苦,也絕不發出任何聲音。


    西陵梅目睹塗山嬌即便麵臨劇痛亦不屈服的傲骨,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她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她的眼神變得冷酷而決絕,全身散發著濃烈的魔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隨著西陵梅的意念一動,魔氣迅速凝聚成無數鋒利的魔刀,閃爍著寒光,帶著無盡的殺意。這些魔刀精準地穿透塗山嬌身體的其餘部位,每一刀都像是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讓她痛苦不堪。


    塗山嬌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裳,此刻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幾近變成了赤紅色。她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與周圍皚皚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觸目驚心。


    然而,西陵梅似乎並沒有解氣的意思。她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她再次調動體內的魔氣,化作一把把銳利的利刃,無情地刺向塗山嬌的身軀。


    塗山嬌感到一陣刺骨的劇痛傳遍全身,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她向來最怕疼,但現在卻遭受著如此殘酷的折磨。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希望能夠得到解脫。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身旁的冰雪,試圖減輕一些痛苦。潔白的雪被她的鮮血染紅,呈現出一片猩紅的景象,宛如地獄一般恐怖。


    西陵梅從懷中掏出一隻精致的玉瓶,眼神冷漠地凝視著奄奄一息的塗山嬌,沉聲道:“塗山嬌,但願來世我們不再是姐妹。今生,身為姐姐,我送你最後一份‘禮物’。”話落,她用力掰開塗山嬌的嘴巴,將瓶中之物——熾熱的扶桑汁,毫不猶豫地灌入其中。塗山嬌拚命掙紮,卻難以抵擋,那液體帶來的劇痛如潮水般從唇齒間湧向食道,使她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其聲之淒厲,響徹整個山林,令人毛骨悚然。西陵梅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塗山嬌的痛苦似乎短暫地觸動了她內心的某處柔軟,但隨即被更為堅定的殺意所取代。她心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堅定而無情:“殺了她!”於是,這場殘酷的折磨與複仇,繼續無情地進行著。


    西陵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她看著塗山嬌說道:“塗山嬌,今日我必定要取走你的性命!人們都說你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但我們兩人相貌相同,可那些小姐們卻總是嘲笑我土氣。哼,今天我倒是想看看,當扶桑汁液完全侵蝕掉你的麵容之後,是否還會有人稱讚你的美貌呢?哦,不對,從這一刻起,再也不會有人看到你的真實容貌了,因為你將會變成一副連鬼魂見了都會感到恐懼的模樣。哈哈哈哈哈……”說完,西陵梅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殘忍。


    她將剩餘的扶桑汁決然地潑灑在塗山嬌的麵龐上。塗山嬌本就因嗓音遭腐蝕而痛楚難耐,此刻臉上又被烈火般的汁液炙烤,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號道:“痛!我的臉!”她的生命之火已趨近熄滅,在這最後的折磨之下,塗山嬌心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悲痛。她未曾想到,自己最為疼愛的姐姐,竟會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對她狠下毒手。她更未料到,自己的存在竟會給姐姐帶來如此沉重的痛苦。此刻,她已難以分辨是臉上的劇痛還是心中的哀傷令她涕淚橫流。她不再掙紮,既然自己的存在隻會讓姐姐痛苦,那麽她甘願滿足姐姐的願望,緩緩合上了雙眼,任由生命之火逐漸熄滅。她微弱的心跳警示著她,死亡已迫在眉睫。她心中滿是遺憾,無法再與相柳辭別,甚至可能因自己的離世而連累他殞命。回想起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曾對相柳許下“此生我來護你”的諾言,卻未曾料到最終自己會先他一步離去。她心中默念:“相柳,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未來沒有我,你也要尋覓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將我忘卻吧。若我早知今日之局,我定然不會與你種下那蠱毒,是我連累了你。吾愛,保重。”言罷,她徹底合上了雙眼,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塗山嬌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她的臉上還殘留著被扶桑汁腐蝕的痕跡,看上去慘不忍睹。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神秘的光芒從她的身體中散發出來。光芒越來越強烈,最終形成了一個光球,光球緩緩升起,飄向遠方。沒人知道這個光球會去往何處,也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麽。也許,這是塗山嬌對相柳的最後一絲牽掛,亦或是她靈魂的歸宿......


    經過一段時間後,西陵梅緩緩走近,以手輕觸塗山嬌的鼻端,確認其氣息已完全斷絕。隨後,西陵梅再次展露笑顏,麵向密林深處放聲大笑:“塗山嬌,你終究還是離世了!來世,我誓不再與你為姐妹!自此刻起,我便是塗山嬌……”


    西陵梅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地上的血跡,盡量不留下任何痕跡。接著,她拖著塗山嬌和銀狐的屍體來到那座隆起的山脈下。當她走近時,驚訝地發現山腳下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洞穴。西陵梅毫不猶豫地將兩具屍體扔進洞裏,然後細心地清理掉沿途留下的血跡。


    正當西陵梅忙碌的時候,山頂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發生了塌方,引發了一場巨大的雪崩。雪塊如洪流般傾瀉而下,氣勢磅礴。西陵梅驚恐萬分,急忙轉身拚命奔跑,同時全力施展靈力。她如同風一般疾馳,竭盡全力想要逃離這恐怖的雪崩。終於,她幸運地躲過了這場災難,但也隻是勉強逃脫,差一點就被卷入其中。


    西陵梅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心中暗暗感歎自己的運氣真好,仿佛上天也在幫助她。但她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之前使用了大量的靈力,她能明顯感覺到體內丹藥的效力在慢慢減退。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可能會遇到更多危險。於是,西陵梅決定盡快返回,離開這片極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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