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寒香塵,還是蘇陽,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若是讓這二人繞過自己自行交流,他還怎麽從中搞鬼?


    又該怎麽設法去偷看那卷《天機讖》拓片?


    屆時,他的一切布局,一番心血,豈不是全毀了?


    這種事情,是堅決不能發生滴!


    武坤頓了一下,又沉聲詢問道:


    “那……那張《天機讖》的拓片……”


    “拓片不在奴家手上,至於被宗主藏在哪裏……奴家也不知。”


    說話間,寒香塵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武坤眉頭緊皺。


    “不過倒也無妨。”


    寒香塵突然話鋒一轉:“我聽聞宗主很快就會返回宗門,他蘇陽身為合歡宗弟子,該不會連這麽些時日都等不及吧。”


    “那就好。”


    聽到這話,武坤略微驟起的眉頭這才得以舒展。


    蘇陽等不等得及他不知道,但他還是等得起的!


    隨著寒香塵這一句話落下,洞府內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四目相對,一股曖昧的氣氛悄然浮現。


    “主人~”


    寒香塵美眸蕩漾,下意識的就要獻身,卻被武坤及時製止了。


    “那什麽,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再見,有事電話聯係!”


    武坤丟下這話,當即腳底抹油,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至於寒香塵能不能聽懂“電話”是什麽東西,就另當別論了!


    “主人,主……


    哼,臭男人!”


    武坤轉眼不知去向,寒香塵又羞又惱,狠狠的跺著腳,下意識想要動用神魂封印,再次折磨他一頓。


    可看著手中的丹藥瓷瓶,最終還是心軟了。


    隻是……


    下一秒,寒香塵秀眉緊蹙,右手再次出現一枚血紅色,散發著濃鬱血腥氣味的丹藥。


    “這臭男人說走就走,老娘的血丹都還沒有送出去呢!”


    此刻的武坤還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悅之中,絲毫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東西。


    不行了!


    香塵峰這幾天是不能待了!


    寒香塵那瘋婆娘性趣,一天比一天恐怖,而且正是坐地能吸土的年歲,繼續留在這裏,自己遲早彈盡糧絕而亡!


    眼下趁著她還算好哄騙,這幾天回山下休息休息,然後再通過登山繼續修煉一下禦空法門《蛟龍禦海》。


    嗯,就這麽幹!


    打定了主意,武坤最後瞥了一眼洞府方向,當即扶搖而起,在夜幕下化作一道長虹,向著山腳下飛馳而去。


    然而他卻忘記了,洞府內所住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


    作為香塵峰上唯一的雜役弟子,風小舞本就沒有住所,自踏上香塵峰之後便一直住在武坤的府內。


    可這幾天寒香塵為了獨占武坤,生怕風小舞壞了她的好事,一怒之下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不過還是給她分配了一座洞府休息。


    而風小舞不過雜役弟子,整日與荷花池為伴,自然是見不到香塵峰主的。


    更不知香塵峰主已經失蹤多日,和武坤在洞府內日夜笙歌。


    這不,多日沒有看到大伯,風小舞難免有些想念,這日趁著夜幕降臨,閑暇之餘,悄悄來到了武坤洞府門外,手中還捧著一盤算不上精致的桃花糕。


    “武大伯……”


    風小舞見洞府內燈火通明,呼吸倏然急促,俏臉微紅,禁不住有些膽怯。


    她怕會在大伯的洞府內,看到另外一個令她畏懼的女人。


    遙想第一天登上香塵峰,在武坤洞府內留宿的時候,風小舞整晚都感覺自己被一道淩厲的目光凝視著。


    而且她也知道,那個令她畏懼的可怕存在,整夜就睡在她的身邊,明裏暗裏的和她爭搶著武大伯,眼眸中還滿是挑釁,就差當著她的麵現場直播了。


    風小舞知道,那就是香塵峰的峰主,她是又驚恐,又委屈,甚至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然而她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裝作熟睡的模樣,不聽不看。


    好在那女人隻是在洞府內睡了一覺,並沒有其他的過激舉動。


    隻不過第二天一早,那個女人便以分配弟子住所,方便她看管荷花池的名義,在荷花池旁臨時搭建起了一座洞府,然後將她攆出了武大伯洞府,在那裏居住。


    風小舞不是傻子,她哪裏看不明白那分明是香塵峰主故意為之,目的是不想讓她接近武大伯罷了!


    可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麽能夠輕易的被束縛住。


    越是阻礙,思念就越發強烈。


    風小舞多日沒有看到武坤,早已經是寂寞難耐,滿腦子都是武大伯那健壯的身影。


    這天晚上,她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找上門來。


    “風小舞,別怕,武大伯又不會吃了你。”


    “去吧,去敲門,將你為武大伯準備的糕點遞過去,然而離開就好。”


    風小舞輕輕撫動小有規模的胸脯,連連給自己加油打氣。


    片刻後,她呼吸逐漸平穩,緩緩睜開了雙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府門前,緊張到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武大伯……


    大伯您在嗎?”


    說完,附耳湊到洞府門前,雖然看的間洞府內燈火通明,但卻沒有半點聲音。


    難不成武大伯不在?


    風小舞小嘴不自覺的抿起,興致缺缺的嘟囔了一聲,捧著盤子就準備離開。


    可下一秒,洞府的大門驟然打開!


    “武大伯!”


    風小舞頓時一喜,連忙轉過身子,下意識將手中的餐盤遞了過去:


    “大伯,這是小舞親手為您做的桃花糕……”


    話音未落,她的瞳孔便劇烈收縮,手腕一抖,手中的餐盤“哢嚓”一聲掉在地上,雪白的桃花糕瞬間沾滿了塵土。


    那道令她無比膽寒的身影,此刻就站在洞府門前,抱著胳膊,以一種極其冰冷,極其厭惡的表情睥睨著她。


    香塵峰的當代峰主,寒香塵!


    啪!


    毫無征兆間,一記耳光猛地抽在風小舞臉上,突然破口大罵:


    “小浪蹄子,這麽快就忍不住,找男人來了?”


    “不是的,前輩,我隻是……隻是給武大伯送些糕點。”


    風小舞俏臉煞白,慌忙解釋,說話間連忙俯身,就要去撿地上的糕點。


    可下一秒,紗裙下,一雙雪白腳掌赫然將她麵前的桃花糕踩的粉碎。


    “撒謊!”


    寒香塵雙眼眯起,幽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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