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大喊大叫,攪擾老子休息?”


    藥田外,一位正在樹蔭下假寐的執事被打攪了美夢,他驟然起身怒喝道。


    話音剛落,遠遠就見武坤滿身汙泥,腿上胳膊上血如泉湧,連滾帶爬的向藥田方向挪動著。


    看到這位執事的瞬間,武坤頓時一陣狂喜。


    淚水瞬間湧出的眼眶,用盡了渾身力氣扯著嗓子嘶聲尖叫:


    “黃執事救命呐!彭越色膽包天,眼饞風小舞美色,不僅打傷了我,還揚言要在長老之前嚐嚐極陰之體的滋味!”


    “簡直喪心病狂,視我合歡宗門規於無物啊!”


    “什麽!”


    被稱之為黃執事的築基弟子雙眼瞬間瞪大。


    此人名叫黃四虎,和彭越一樣同為築基初期,是門中一名管理藥田的小頭目。


    據傳聞,黃四虎和彭越同一天入門,當初為了爭奪煉器爐鼎這一油水豐厚的頭目職位大打出手。


    最終黃四虎惜敗在了彭越手下,被分配到了藥田看管藥材。


    身為管理者,麾下卻隻有區區兩名藥童,實在撈不到什麽油水。


    而且還遭到了彭越毫不留情的嗤笑,嘲諷黃四虎不自量力。


    自那之後,二人便徹底結下了梁子。


    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甚至曾有幾次大打出手,最終還是在長老的嗬斥下這才平息。


    此時武坤別人不找,偏偏找上黃四虎,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要借刀殺人。


    而和彭越積怨已久的黃四虎,自然就是第一人選。


    果不其然,聽到彭越竟然大逆不道,想要染指長老們的鼎爐,黃四虎頓時雙眼一瞪。


    自己報仇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和我說清楚,我來替你出頭!”


    黃四虎強忍著激動情緒,令兩名藥童將滿身是血的武坤扶到一旁坐下,沉聲追問。


    武坤早有準備。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風小舞來找他商議明日挑糞一事,不小被彭越頂上。


    那個混蛋見色起意,不禁揚言他與風小舞有染,還想要以此為由玷汙風小舞。


    而他阻攔後,被彭越打傷,並且揚言要讓在門口守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訴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黃四虎是又驚又喜。


    驚得是彭越此僚竟然狗膽包天,連長老們的玩物都敢惦記,簡直不知死活!


    喜的是,鐵證如山,此刻的彭越就在策馬奔騰,若是當眾抓包,長老們的怒火絕對會將其先閹後殺,再閹再殺!


    “你們兩個,快去通知執法堂。”


    黃四虎揮手示意兩名藥童請人支援,然後轉身看向武坤,嘴角上揚,冷笑道:


    “武老頭,速速帶我去找彭越,今日,我來替你報仇!”


    “黃執事威武,合歡宗由您坐陣,真是我等之福啊!”


    武坤頓時淚如雨下,納頭就拜。


    一番跪舔,令黃四虎頗為受用,看向武坤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幾分。


    片刻後,武坤帶領著黃四虎來到了宅院門前。


    “彭執事,不要,嗚嗚……”


    “小婊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發育的竟然這麽好。”


    “嗯,舒服,給我繼續,別停下!”


    “媽的,這麽勾人的小妖精竟然馬上就要便宜了那老不死的,可惜了呀!”


    還沒進門,就已經能夠聽見草屋內彭越肆意的狂笑。


    “黃執事,你瞧,我沒有騙你吧!他竟然敢稱長老們是老不死的,目無尊卑,簡直放肆至極!”


    武坤連忙擺出既氣憤又無奈的表情,指著緊閉的房門怒罵。


    身旁的黃四虎沒有說話,嘴角卻越發上揚。


    彭越這奸賊果真色膽包天,玷汙鼎爐,妄議長老,這回看你怎麽死!


    砰!


    黃四虎猛地踹開房門。


    迎麵就看見床榻上,赤著身子的彭越獰笑著撲在小丫頭風小舞身上。


    一邊撕扯著風小舞的衣衫,一邊又親又啃。


    突如其來的悶響聲嚇了彭越一跳。


    “草,武老頭,你特麽的不想活了是吧!”


    被打攪了興致,彭越惡狠狠的轉過頭。


    可還沒等他看清楚門前景象,迎麵而來的拳頭便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口中斷牙混雜著鮮血噴濺之際,他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小舞,你沒事吧。”


    武坤順勢為風小舞披上衣衫。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麽,指著風小舞下身的殷紅,瞳孔驟縮,驚恐大叫:


    “不好了,風小舞她……被破身了!”


    “什麽!”


    彭越和黃四虎同時頭皮炸裂。


    “不,這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我沒有!”


    彭越連連擺手,驚恐到驚聲大叫。


    可光溜溜的身子展現在所有人麵前,長刀已然出鞘,由不得他狡辯。


    黃四虎的眉頭微微跳動,強忍著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惡狠狠的又給了彭越一拳:


    “竟敢連長老們的鼎爐都敢玷汙,彭越,你已有取死之道!”


    “黃執事,跟著眾人何必廢話,直接閹了他,然後將他帶到長老那邊,交給長老定奪!”


    還不等彭越解釋,武坤已經從抽屜裏掏出一柄磨得鋥光瓦亮的剪子,對著彭越的下身哢嚓哢嚓比劃起來。


    彭越整個人都傻了。


    看了看武坤,又看了看黃四虎,他突然反應過來:


    “武坤,你個王八蛋,你陷害我!我殺了你!”


    “黃執事,您心明眼亮,可要替我作證,彭越這廝色膽包天不說,竟然還想要殺我滅口!”


    話音剛落,剪子已經順手遞給了黃四虎。


    武坤擠眉弄眼的,那意思十分明顯。


    “放心,我肯定替你作證!”


    黃四虎瞬間了然,一手死死扼住彭越的喉嚨,對著彭越的丹田又是幾拳下去。


    直到彭越口吐鮮血,無力掙紮後這才獰笑著張開剪刀,在彭越驚慌失措的注視下,一剪刀下去。


    “不!黃四虎,住手!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


    “啊!!!”


    彭越的尖叫聲還沒停下,轉眼便被撕心裂肺的慘叫取代。


    刹那間,長刀當場折斷!


    彭越那張黑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捂著下身,痛苦的跪在了床榻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身軀痛苦的扭曲,如同一隻肥碩的大肉蟲子


    鮮血順著指縫洶湧而出,觸目驚心!


    看著彭越這幅慘狀,武坤不著痕跡的揚起嘴角,幽幽冷笑。


    從這一刻起,合歡宗多出了一名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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