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真接著對鄭海瑞說道:“兄長,其實想要證實此事的真偽,還有一個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


    “那就是,挖開廣昌樓的地基,看看其下麵究竟是否被布置了十二口銅棺,便可一目了然了。”


    “隻不過,此事難就難在這一點啊!”


    這一刻,鄭海瑞恍然大悟地開口說道:“賢弟是在擔心,要是我們冒然采取行動的話,這必將導致燕王趙棣的瘋狂反撲不成?”


    “也是啊,以燕王趙棣在真定府的實力,要是我們一不小心打草驚蛇了,那你我兄弟二人,便都有掉腦袋的風險啊!”


    這一刻,範真則露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來。


    緊接著,其十分擔憂地開口說道:“兄長,我所擔憂的,可不僅僅是我們的腦袋啊!”


    “俗話說得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因此,弟弟我最擔心的,乃是燕王趙棣會因為此事的暴露,從而直接豎起反旗,發動武裝叛亂啊!”


    “如此一來,大鬆國的百姓就必將會遭受到巨大的戰亂禍害。”


    “而且,就算朝廷最終將燕王的叛亂給平定下來了,這也必將導致大鬆國的國力,進一步的下降啊!”


    “兄長,你我作為大鬆國的一名忠臣,又怎麽能夠不為大鬆國的老百姓和國力所著想呢?”


    “因此,想要將此事的危害給降到最低,我們就首先要將燕王趙棣給扳倒才行。”


    “對此,不知兄長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呢?”


    聽見範真最後問的這個問題,鄭海瑞不禁沉默地思考起來。


    是啊,此事已經涉及到了一位親王,要是一個處理得不夠好的話,立刻就會引起大鬆國的一場大動亂。


    若是到了這種地步,那我和範真就成了大鬆國的罪人了。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兩人真的就是死不足惜了啊!


    我這位兄弟,真不愧為一名忠君愛民的好官啊!


    麵對如此一場潑天的富貴,其首先考慮的並不是自己的仕途前程,而是國家的安寧和百姓的幸福啊!


    如今,能有賢弟這樣胸懷的官員,在這大鬆國的官場上,那幾乎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了啊!


    那麽,此事究竟應該怎麽辦,才能夠妥善地將其給處理好呢?


    唉!我糊塗了啊!


    此事,都已經是涉及到了一位親王謀反的滔天的大事了。


    因此,這哪裏又是我一個小小的八品監察禦史,所能夠全權處理的了的事情呢?


    所以,此事,我隻需要將其如實地上報給皇上,那不就行了嗎?


    至於最終究竟該如何來處置燕王趙棣,這自然是應該由皇上來聖裁才對啊!


    因此,我何不再上奏一本專折密奏,將此事即刻匯報給皇上呢?


    想到這裏,鄭海瑞不禁有點兒欣喜地開口說道:“賢弟,我想到辦法了。”


    “哦?兄長有何好辦法?快請講!”範真感到有點兒驚喜地說道。


    鄭海瑞接著說道:“賢弟,我打算將此事給寫成奏本。”


    “然後,再次采用專折密奏的形式,將此事直接匯報給皇上。”


    “如此一來,此事自然就由皇上最終來定奪了,也就不用我們兄弟二人,在這裏頭痛了啊!”


    “對此,不知賢弟以為然否?”


    聽見鄭海瑞的這一提議,範真趕緊在腦海裏評估了一下此辦法的可行性。


    稍後,隻見範真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鄭海瑞有點兒不解地開口問道:“賢弟,難道為兄的這個辦法,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下一刻,範真開口解釋道:“兄長,如果隻是一般的舉報官員行為不良的事情,使用專折密奏的形式,這自然是妥當的。”


    “可是,兄長,如今你所舉報的,乃是一位親王在行謀反之事啊!”


    “這是什麽情況?這可是一經敗露,就會被滿門抄斬的嚴重後果啊!”


    “所以,關於十二重棺聚陰陣的任何風吹草動,想必都是被燕王給時刻注意著的。”


    “就像我在前一天才剛去查看了廣昌樓的跳樓事件,可是在第二天的一大早,燕王的使者就已經到了正定城的縣衙一樣。”


    “這就說明,關於此事,燕王一定在暗中布置了非常多的眼線,時刻監視著,任何想要打聽此事的人的一舉一動啊。”


    “因此,兄長你就敢保證,在這真定府的這塊地界上,這專折密奏的傳遞過程,就一定是絕對安全的?”


    “若是有舉報燕王謀反的密折想要送往京城的話,兄長你就還敢確定,燕王就一定不會察覺此事了嗎?”


    “這......為兄的確不敢確定。”鄭海瑞實話實說道。


    範真則繼續開口說道:“那麽,兄長,此事就不能使用專折密奏的形式來上報皇上了啊。”


    對此,鄭海瑞不禁點了點頭。


    然後,其尋思道:“嗯,賢弟說的極是。”


    “如此看來,我們必須要親自去京城麵見聖上,然後親口向皇上匯報此事才行啊!”


    “可是,我們又要以什麽樣的合理的理由上京城,這才不會引起燕王的注意呢?”


    “而且,以我和賢弟這樣低品級的官員,即使去到了京城之中。”


    “但是,我們想要順利地見到皇上,這也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唉!賢弟,你說此事究竟該怎麽辦才好呢?”


    聽見鄭海瑞的這一聲歎氣,範真也不禁感到萬分的為難起來。


    說的也是啊,我和鄭海瑞,都隻能算是一個芝麻大點兒的小官而已。


    若是沒有朝堂上的大佬們進行引領,我們又怎麽可能可以見到皇上呢?


    所以,在這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正在這二人全力地思考著,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夠順利地見到皇上的時候。


    會客廳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衙役的匯報聲。


    “稟報範大人,有一手持內奏事處令牌的魏公公,已經到了縣衙的大門之處。”


    “其稱是奉了皇上的聖諭前來辦事,請範大人和鄭大人即刻前去見他。”


    聽見門外衙差所說的這些話,範真看著鄭海瑞,不禁頓時露出了一臉驚喜的表情來。


    隨即,範真非常興奮地對鄭海瑞開口說道:“兄長,也許不用我們再想辦法,也可以成功地見到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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