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牢的審訊室之內,範真開始分析起自己所發現的衛仁美那三處顯得不合理的地方來。


    隻聽範真開口說道:“第一,衛仁美一再向你強調,他此次進京參加會試,必定能夠考上進士,此為第一處顯得不合理的地方。”


    “我們試想,如果他真的是一位準備進京參加會試的落魄書生,他會說出這樣肯定的話語來嗎?”


    “答案很明顯,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因為,整個大鬆國,每一次會試所錄取的進士名額,也就三百人左右。”


    “而每一次參加會試的考生,那總人數可是在兩萬人左右啊!”


    “由此可見,想要考中進士,這競爭是多麽的巨大啊!”


    “可以說,這絕對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


    “如果他衛仁美,真的隻是一個毫無任何身份背景的落魄書生的話。”


    “那他又哪裏來的底氣,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考得上進士呢?”


    “我想,任何一個毫無任何身份背景的落魄書生,哪怕他自認為自己的學識再怎麽得高,他也一定不會說出自己一定能夠考得上進士的話來。”


    “否則,如果一朝名落孫山,那他就是在徒招人笑柄而已。”


    “而衛仁美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這隻是他向你所拋出來的一個誘餌而已。”


    “我們試想,如果有一位既年紀輕輕又風度翩翩的書生,恰好他又高中了進士,顯得前途一片無量的話。”


    “試問,又有哪一位姑娘不願意嫁給他呢?”


    “而且,如果能夠成為一位官員的夫人,那自己的身份地位就立馬被提高了一大截啊!”


    “而這一點,對於你攀靜憐的身份來說,那可就會起到翻天覆地的改變啊!”


    “因此,衛仁美所拋出來的這一個誘餌,乃是你絕對無法抵製的住的。”


    “因為這一個誘餌,它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香味,在你攀靜憐聞起來,它是多麽的讓人垂涎三尺啊!”


    “第二,衛仁美說等自己考中了進士,再被朝廷授予了官職之後,他就會回來娶你,此為第二處顯得不合理的地方。”


    “任何一位官員,如果他要娶妻的話,是不是應該首先得詢問一下,對方女子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出身呢?”


    “因為,已經跨入了士族行列的新晉官員,最怕的就是一個不小心娶到了商人之女。”


    “因為這樣一來,好不容易才改變了自己身份地位的書生,他的兒子又會陷入到無法參加科舉考試的尷尬境地中去。”


    “所以說,哪怕是衛仁美真的認為自己一定能夠考上進士,但他也絕對不會問都不問一下你的身份出身,就說要回來娶你為妻的。”


    “更何況,衛仁美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你是否已經婚配了?”


    “他為什麽不向你問這些問題呢?”


    “因為,他的目的隻是想單純地騙取你的錢財而已。”


    “而順便再騙個色,也許這在他看來,隻不過是養‘豬’的一個過程而已。”


    “所以,他才會根本就不在乎你的身份出身。”


    “哪怕你真的是商人之女,這對於他來說,又有何妨呢?”


    “第三,衛仁美從來都沒有向你說過他的個人情況,此為第三處顯得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是一個真心想要娶你為妻的男人,他是不是會告訴你,他是哪裏人?家住在哪裏?家裏都有一些什麽人呢?”


    “諸如此類的情況,他都會如實地告訴你的。”


    “與此同時,他也會問你這些問題的。”


    “否則,他說中了進士之後就回來娶你,可是他連你住在哪裏都不知道,他到時候又到哪裏去找你呢?”


    “或者說,你想找他的時候,你又該到哪裏去找他呢?”


    “所以說,如果一個男人不把他的這些真實情況告訴你的話,那他對你說他愛你、要娶你,這就是純粹在耍流氓而已。”


    “或者說,他還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說騙財。”


    “因此,從以上這三處顯得十分不合理的地方來說,本官認為,你是真的遭遇了所謂的愛情殺豬盤。”


    “攀靜憐,你仔細地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衛仁美,一個如此讓人感到深惡痛絕的騙子,是不是就應該將其給抓回來,讓其受到應有的律法的處置呢?”


    “所以,攀靜憐,你現在能夠向本官提供有關衛仁美的線索了嗎?”


    這一刻,範真一臉自信滿滿地看著攀靜憐。


    他相信,經過自己一番如此詳細地分析,攀靜憐一定能夠認識到,自己是被衛仁美給騙財又騙色了。


    那麽,攀靜憐一定也會很想將衛仁美給繩之以法的吧?


    果然,在這一刻,範真從攀靜憐的臉上,看到了一股無比憤怒的表情。


    可是很快的,這一股表情又從攀靜憐的臉上瞬間消失了。


    下一刻,攀靜憐十分平靜地開口說道:“範大人,民女不得不承認,你的分析顯得十分的合理。”


    “但是,這也隻是你的分析而已!”


    “到目前為止,範大人也並沒有任何的客觀證據,能夠證明你所分析的這一切。”


    “所以,即使你分析的再如何的合情合理,民女依然認為,我和仁美之間的感情就是純真的真愛!”


    “因此,我現在依然還是不能夠向範大人提供任何有關仁美的線索。”


    “大人,我都已經完全招供了,在案發的當晚,是民女一個人殺了自己的丈夫劉四石的。”


    “所以,民女懇請大人,在明天的午時三刻,就將民女給斬首示眾吧。”


    “如此一來,也能夠讓民女之死,可以警醒一下周圍的老百姓,讓他們千萬不要幹那殺人放火的罪行。”


    “否則,那下場就如民女這般,人頭不保!”


    “若民女之死真的能夠起到這樣的警醒作用,那民女也能夠擁有那麽一點兒的贖罪之感了。”


    “所以,還請範大人即刻判處民女死刑吧!”


    “範大人,民女現在就可以在判決文書上簽字畫押。”


    “對此,民女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聽見攀靜憐的這一說法,範真不禁感到十分的不解。


    好家夥,感情自己這一通有理有據的長篇大論下來,完全就是白忙活了一場啊。


    於是,範真十分氣憤地開口質問道:“攀靜憐,本官就不明白了。”


    “為什麽到了此時此刻,你依然還是不願意將衛仁美的有關線索提供給本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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