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弛和祝家寶在商量好對策之後,兩人便在河邊耐心地等待著。


    以便伺機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下手對象。


    兩人一直等到天色開始泛黑的時候,有一位騎驢的老人家——張果,從遠處向著正定城走了過來。


    這位老頭張果,也許是趕了一天的路,此時正是人也渴、驢也饑的時候。


    眼瞅著離關城門還有一段的時間,於是,老頭張果就決定,先到楊柳河的河邊,準備先喝點水解解渴,然後再入城。


    與此同時,也好讓自己的驢子,在河邊上吃一點青草,以及喝一點水。


    正當老頭張果蹲在河邊喝水的時候,宋弛和祝家寶兩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後方。


    兩人用力一推,便將張果給推到了河裏麵。


    等過了三日之後,宋弛和祝家寶這才將老頭張果的屍體,給打撈起來。


    然後,他們兩人便帶著這一具屍體,回衙門去複命了。


    本來,兩人還在擔心,如果劉四石的妻子攀靜憐,前來辨認這一具屍體的時候,說這不是劉四石的屍體的話。


    那麽,他們二人還不知道,接下來又該怎麽辦才好呢?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攀靜憐竟然會說,這一具屍體,就是劉四石的屍體。


    於是,在當時的縣令大人蔡敬,急於破案的情況下,兩名仵作居然就這樣簡單地蒙混過關了。


    審訊室之內,宋弛對範真開口說道:“大人,小的所犯之罪行,都已經完完全全地、如實地招供了。”


    “還請大人念在,小的為衙門已經效了這麽多年的苦力的份上。”


    “最後,希望大人能夠給小的一個痛快的死法。”


    “如此,小的將感激不盡。”


    “唉!隻是今後,可是苦了我的父母和妻兒啊!”


    “嗚嗚……”


    最後,宋弛居然忍不住地嗚咽起來。


    是啊!


    宋弛也是被逼的!


    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啊!


    要是不這麽做,他就會被上一任縣令蔡敬,給活活地打板子給打死的。


    所以,宋弛也是為了自己的父母、妻兒,才會被逼得走上了如今的這一條絕路啊!


    宋弛,他有錯嗎?


    他自然是有錯的。


    宋弛,他罪該至死嗎?


    以前世範副教授所了解到的司法理念來說,好像,他也不至於罪該至死。


    因為,罪該至死的,應該是上一任縣令蔡敬才對。


    是他,將兩名仵作給活活得逼上了這一條絕路的。


    蔡敬,為了自己的升遷,根本就是在枉顧司法啊!


    他隨意地對犯人和屬下,進行嚴刑拷打。


    於是乎,這才導致了這樣的冤假錯案出來。


    所以,範真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宋弛,本官覺得,也許你也罪不至死。”


    癱坐在地上的宋弛,突然抬起頭來,無比驚喜地看著範真。


    然後,其趕緊開口問道:“什麽?”


    “大人是說,難道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範真很認真地看著他,開口說道:“如果你對本官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麽,這一件事的起因,就在於上一任的縣令蔡敬。”


    “所以,這最大的錯誤,應該由蔡敬來承擔才對。”


    “就是不知道,你對本官所說的這些,究竟是否都是真的呢?”


    宋弛趕緊十分肯定地說道:“大人,小的保證,小的剛才所說的,全部都是句句屬實!”


    範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好,本官隻能說,我會盡量為你們爭取到一個活命的機會。”


    “但是,我不敢保證,你和祝家寶,最後就一定能夠活命。”


    “而且,你們二人還要在此期間,密切地配合本官,進行調查取證才行。”


    “隻有將此案給徹底地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二人,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啊!”


    “再說了,你也在衙門裏當差了這麽多年。”


    “那你也應該明白,我這一位下官,想要推翻如今的上官,所作出的判罰決定。”


    “這其中的難度,究竟有多大。”


    “但是,至少本官,會給你們這一絲活命的機會的。”


    “宋弛,對於本官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宋弛開口答道:“大人,小的聽明白了!”


    “小的保證,無論小的最終的結果如何,小的都一定會全力地配合大人,將此案給查它個水落石出的。”


    這一刻,範真不禁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範真突然看向軒轅宏光,對其開口說道:“軒轅護衛,你讓人搬一張凳子過來,讓宋弛先坐著吧。”


    “是,大人。”


    於是,軒轅宏光來到門外,吩咐一名衙役去搬了一張凳子過來。


    過了一會兒,凳子倒是搬來了,可宋弛,卻是說什麽也不敢坐到這一張凳子上。


    最後,範真隻好拿起自己的官威,對宋弛下了必須坐下的命令。


    於是,這才讓宋弛戰戰兢兢地坐到了凳子上。


    然後,範真開口說道:“宋弛,你不用擔心。”


    “既然你已經答應,會配合本官調查此案了。”


    “那麽,本官是絕對不會再加害於你的。”


    “本官隻是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這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所以,本官才讓你坐著來回話的。”


    宋弛趕緊感激地開口說道:“謝大人對小的體貼!”


    “大人,您有什麽問題想要問小的,請盡管問便是了。”


    “小的保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範真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宋弛,我還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被你們推到了河裏的老頭張果,應該也是正定城的人吧?”


    “那麽,在這位老人家失蹤之後,難道他的家裏人,就沒有向官府報案嗎?”


    對此,宋弛不禁搖了搖頭。


    然後,其開口答道:“大人,他的家人,當然有報案了。”


    “而且,他們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已經報案了的。”


    範真疑惑地說道:“哦?居然會這麽快就報案了?”


    “那麽,這位老人家的案子,當時的蔡縣令,他又是如何判罰的呢?”


    宋弛開口答道:“大人,此事說來話長,請允許我為你慢慢地詳細道來。”


    於是,宋弛便為範真講起了,老人家張果失蹤一案的處理過程來。


    原來,老人家張果被宋弛和祝家寶給推到河裏去了之後,他旁邊的毛驢由於受到驚嚇,就向著遠處跑開了。


    而當時,兩名仵作的注意力,全都在老人家張果的身上。


    所以,當時他們都沒有去管這一頭毛驢。


    誰知,這一頭毛驢居然跑到了城外的另一頭。


    之後,它卻被一位趕夜路的男子——宋江濤給發現了。


    宋江濤見這一頭毛驢的周圍沒有任何人,於是就以為,這是誰家走丟了的毛驢。


    也是宋江濤這個人貪財,於是,他就對這一頭驢子起了歹念。


    宋江濤在心裏麵想到:若是把這一頭毛驢,給牽回到正定城中售賣,這就很有可能被失主給認出來。


    而一張完整的驢皮,同樣也是值不少的銀子的啊。


    因為,驢皮可是製作“阿膠”的最主要的材料啊!


    因此,我何不將這一頭毛驢給殺掉,再剝下它的皮來,等到一早城門開了之後,就將其拿到集市上去賣呢?


    如此一來,我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啊!


    想到自己即將獲得一筆不菲的意外之財,宋江濤的心裏,就是感到一陣歡喜。


    於是,宋江濤便捧著一把新鮮的嫩草,慢慢地向著這一頭毛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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