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靜的來臨。


    “夫君,你,你是嫌棄我嗎?”茅草屋裏,方月巧鼓起勇氣問道。


    “你怎麽會這麽問?”林西正想著怎麽製作豆腐,忽然間被方月巧這麽一問,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你這麽多天了,我在你身邊,你都不動我。”方月巧羞澀的說道。


    “這個,不是嫌棄你,你這麽美,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你。”林西趕緊說道。


    “隻要你不嫌棄我就好。”說罷,方月巧便朝著林西身上拱,聽了郭嬸的話,她有些急了,於是主動了起來。


    初冬,月明星稀。


    茅草屋的隔音效果極差,而且木床非常的老舊,一晚上的咯吱咯吱聲。


    吵得睡在另外茅草屋的四姐妹一夜都無法入睡。


    吵得四姐妹不得不躡手躡腳到茅草屋外細聽。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天邊,漸漸的出現一抹魚肚白。


    四姐妹個個頂了個熊貓眼,哈欠連天的起來做早餐。


    “夫君,大姐今天和我們一起去打獵嗎?”方月兮問道。


    “她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們五人去。”林西想著與方月巧昨晚的事,身體定然不適,所以就讓她在家休息。


    “哦,那我們盡快吃完去吧。”方月兮匆匆的吃完,收拾好碗筷便向著山上跑去。


    一行五人來到陷阱處,他們總是不死心的想會不會又有一頭倒黴的野豬進入陷阱裏。


    “咦,那門關上了,會不會有野豬。”方月兮眼尖,看到了機關門合上了。


    “走,爬到柵欄上麵看看情況。”這時林西心頭也火熱。


    五人懷著激動的心,來到柵欄上看,期待著又能抓住一頭野豬。


    然而,傻眼了,他們沒有看到野豬。


    “怎麽不是野豬,居然是個人,還是個女人躺在裏麵,不知道這人是誰,為什麽到柵欄裏去?”看到是人,大家都像泄了氣的球,白高興一場。


    “走,去看看。”林西跳下柵欄說道。


    “喂,姑娘,醒醒。”


    林西將女子翻過身來細細的打量一番。


    女子穿著白色錦衣,錦衣上印著斑斑血跡,她五官精致,眉如新月,氣質高貴,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


    探了探女人的鼻息,隻是氣息微弱,身上有傷,臉色蒼白,顯是失血過多而昏迷。


    “不知道這人是誰?為什麽會到我們陷阱裏?看她的衣服,應該是大戶人家。”


    林西五人都不認識此人。


    “她會不會死了?”方月蘭有些膽小,弱弱的問道。


    “她昏迷了,我們將她抬回去吧。”林西將女子抱了起來說道。


    “夫君,你不許這麽抱她,隻能這樣抱我們。”方月蘭嘟喃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我是將她抱起來你們抬著她,想什麽呢,小丫頭。”林西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她們也會小心眼的。


    “啊,這樣呀,那二姐三姐,你們先抬,等會我和四姐再換你們。”方月蘭隻得紅著臉說道。


    四姐妹輪換著將昏迷的女子抬回了家,把她放在茅草屋裏喂了一些溫水。


    “夫君,你們帶回來的是誰?她怎麽了?”方月巧走路有些不自然,紅著臉問道。


    “不認識,她昏迷在我們那個陷阱裏。”林西扶著方月巧回道。


    “現在也沒有郎中,不然叫郎中為她看下,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方月巧看了看女子說道:“她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看起來好高貴。”


    “我們煮點稀飯,再放點肉末,放點糖給她吃,應該能醒過來。”林西努力的想著前世一些救治失血過多而昏迷的方法。


    “好,我去煮。”方月桂這時說道。


    在眾人的照顧下,女子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姑娘,你總算醒了。”方月巧微笑的說道。


    “這裏是哪裏?是你救了我?”虞尚香有些虛弱的問道。


    此女名叫虞尚香,前幾天外出時遭遇刺殺,在手下拚死保護下,機緣巧合的逃到了西溪村,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看到了林西他們搭建的柵欄,便到裏麵休息,支撐不住便昏迷在柵欄裏。


    “這裏是西溪村,救你的是我夫君和我妹妹他們,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謝謝你們,我會報答你們的。”虞尚香她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情況。


    “你失血過多,多休息休息,餓不?我去拿些稀飯給你吃。”


    “謝謝,還真是有些餓。”虞尚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你稍等下,我去拿來。”方月巧到廚房拿來煮好的稀飯。


    虞尚香也不客氣,隻是小口小口的吃,雖然餓得急了,但是還是非常優雅的慢慢吃完。


    “姑娘,你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方月巧細心的觀察著虞尚香的儀態舉止,如果是和她一樣的農戶人家,可不會像虞尚香那般吃飯。


    “從小父親就這樣要求。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虞尚香,你叫我香兒就行了,還不知道你貴姓?”虞尚香想起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叫方月巧,我夫君叫林西,你的傷還沒好,就在這裏養幾天吧。”


    方月巧一邊收拾碗筷,一邊介紹了自己家的情況。


    “月巧,在家嗎?”


    這時,屋外傳來一個女聲。


    “郭嬸,你怎麽又來了?”方月巧來到屋外,看到來人是郭嬸,微微皺眉說道。


    “當然是為你家的那個來的,今天是清田叔委托我來問問你家那口子,問你們商量好了沒,娶他的閨女,他便教西哥兒打鐵。”


    郭嬸細細的打量了方月巧說道:“你這丫頭,總算將我的話聽進去了。”


    “郭嬸,你說什麽呢。”方月巧臉色通紅,低頭不再看郭嬸。


    “哈哈,不用害羞,人之常情。還有娶小慧的事,其實這事你做主就行了,通常納妾是大婦操辦的。”


    郭嬸發揮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努力的勸說方月巧,讓林西多娶幾個,好開枝散葉,又說林西以後學會了打鐵,生計也不用愁,還能作為傳家手藝傳給後代。


    “這個,我是不介意的,就是怕委屈了小慧。”方月巧這幾天都在想這事,她也知道現在這情況,已經有好幾個都來問她了,隻是她還沒為林西懷上子嗣,所以一直沒同意。


    而且還有傳聞,說官府明年要將沒有婚配的適婚女子,強製嫁到外郡,所以有些人就急著為女兒尋找人家。


    不過傳言終究是傳言。


    “那就這麽說定了,過幾天我就把小慧帶過來,而且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又做了姐妹,相處應該融洽。”郭嬸嘴裏吧吧個不停。


    “好的,郭嬸,你看著安排。”方月巧麻利的給了郭嬸一百文銅錢,這事就算說好了。


    “好好,那我這就去回複清田叔了。”郭嬸拿著百文錢,高興的向方清田家走去,這是她三年來做成的第一單生意。


    方月巧進得院來,看了看院子,現在又多了一口人,屋子已經不夠用了,需要再建屋子。


    這院子,還是她父親走之前為她們五姐妹蓋好的,他怕以後再也不能為她們姐妹蓋屋子。


    “大姐,你在看什麽?”


    這時,林西帶著四女,拿著獵物回來便看到方月巧在發呆,於是好奇的問道。


    “夫君,我們的院子小了,要重新蓋幾個屋。”


    於是方月巧將她同意迎娶方清田的女兒方小慧的事情告訴了林西他們。


    “月巧,你不生氣嗎?”林西是個現代人,有些理解不了方月巧她們的想法。


    “為什麽生氣?為夫君納妾,開枝散葉本就是我之事。”方月巧有些不解的說道。


    “額,好吧。”身處這個時代,林西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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