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暑氣橫肆,烈陽炙烤著大地,即便到了下午五點,威力沒有半點減弱的趨勢。


    養殖場裏麵的溫度逼人,兔子沒有汗腺,主要通過呼吸和耳朵散熱。


    兔子的適宜生存溫度一般在15-25攝氏度之間,當環境溫度超過這個範圍時,兔子可能會因為無法有效散熱而出現中暑甚至死亡的情況。


    特別是現在養殖場裏麵還有一批懷孕的母兔子,高溫環境下,兔子食欲不振,精神都萎靡了。


    養殖場的窗戶是一早上就全打開通風了,“豔玲嫂子,再給兔子們補些水吧。”今日輪到豔玲嫂子留守養殖場,其他人都去割牧草了。


    “欸,好。”豔玲嫂子放下手裏的活連忙應道。


    明月並沒有因為她是負責人就幹輕鬆的活,前段時間明月也是跟著嫂子們去割牧草的,隻是養殖場懷孕的母兔快要生了,其他人沒有給兔子接生的經驗,明月這幾天才留在養殖場的。


    天氣熱多添加幾次水,是為了讓兔子補充水分,以滿足身體散熱的需求,以免兔子出現中暑的症狀。


    青省最熱的天氣也就這幾天,後麵的溫度都很適宜兔子的生長溫度,不然明月要愁得嘴角長一圈泡。


    當母兔即將臨盆之際,明月總是安排幾位嫂嫂守候在旁,以便詳盡觀察母兔產前的各種跡象以及產後所需采取的措施。


    今日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清晨時分,明月如往常一樣早早來到養殖場,但剛一進門,便得到了一個令人憂心忡忡的消息,有一隻母兔難產了!


    這隻可憐的母兔似乎已經苦苦掙紮了許久,卻仍未能順利產下幼崽。


    而負責夜間看守養殖場的兩位嫂嫂則表示,昨夜巡視時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情況。


    起初,一切看似平常,眾人甚至誤以為這隻是母兔的正常生產反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兔子的異常引起了嫂子們的警覺。


    那隻母兔開始發出持續不斷的哀鳴聲,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緊接著,更讓人揪心的一幕出現了,兔子竟然流血了!


    但由於出血量並不大,且迅速被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的母兔所掩蓋,如果不是胡大妮目光敏銳,恐怕很難察覺到此等異常狀況。


    想起明月說過兔子難產的時候還會出現腹部腫脹或變硬。


    胡大妮也顧不得會不會驚擾母兔的生產,上前小心伸手探進籠子裏輕輕摸了摸母兔的肚子,果然變硬了。


    豔玲嫂子接觸到胡大妮的眼神就知道壞了。


    養殖場前麵生產的七八隻兔子都沒有出現過難產的情況,兩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明月提過幫兔子生產的手法,一時之間她們誰也不敢動手。


    還是胡大妮咬牙開始揉母兔的肚子,幫助母兔生產,豔玲嫂子連忙去準備些水和食物。


    當那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天際之時,明月終於抵達了養殖場。此時,


    明月到養殖場的時候,豔玲嫂子滿臉焦急之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妹子,你快來瞧瞧吧!這母兔難產好像快要不行了。”


    明月心頭一驚,一隻成年母兔的價值可要比那些尚未誕生的小兔崽高得多呢!倘若真出了事,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於是,她急忙朝著胡大妮所在的兔籠奔去。由於心中過於急切,明月完全沒留意到地麵上的雜物。結果一個不小心,她便被狠狠地絆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明月整個人直直地向一旁傾倒而去。


    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地麵上,讓她頓時感到一陣劇痛襲來。尤其是腳踝處,更是猶如萬蟻噬咬般疼痛難忍。


    明月試圖掙紮著站起身來,但每動一下,那股鑽心的痛楚便愈發強烈,明月猜測,恐怕她把腳崴了。


    好在豔玲嫂子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明月。


    在嫂子的攙扶下,明月總算勉力站起身子。隻是此刻的她已然無法正常行走,隻能一瘸一拐地朝著兔籠緩緩挪動腳步。


    伸手一摸,明月就知道這個母兔難產並非是母兔宮縮乏力所致,而是其胎位不正,才導致難以順利生產。


    要想母兔和兔子都平安無事,必須即刻對胎位進行調整。


    不過,這種操作不僅需要嫻熟的技巧,更要有足夠豐富的經驗。稍有不慎,便極有可能會傷害到母兔本身。


    這胎位不正比宮縮無力還要凶險,宮縮無力隻要打獸用縮宮素就行,調胎位就很考驗人的經驗和手法。


    當前這樣的環境,要說給母兔剖腹也不現實,除非母兔死了才會剖腹去看小兔子還活不活著。


    明月顧不得腳踝的疼痛,當即讓胡大妮去拿備著的油。


    將母兔保持前軀低後軀高的姿勢,然後通過右手采取摸胎的方式來調整胎兒,使得胎身與母體平行,或者把兩個胎兒調整到一前一後的順序出生。


    這樣的胎位調整明月也沒有試過多少次,她穩了穩心神,將胡大妮拿來的油摸到手心。


    一隻手讓母兔保持著姿勢,摸了油的手心覆蓋在母兔的肚子了,許是難產有些時間了,開始的胎位調整並不是很順利。


    眼看母兔被折磨的哀嚎更為淒厲,明月隻能盡力而為,手使巧勁一推,胎位還真的被她調整了過來。


    明月額頭布滿了汗珠,重重喘了一口氣就說道,“給母兔喂些吃的,喂些水。”


    其他後來養殖場的幾個嫂子也是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大氣都不敢出,聽到明月這話就知道母兔沒有剛才危險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豔玲嫂子連忙將準備好的水放進兔籠裏,明月想往旁邊站站,可一動她的右腳痛得厲害。


    陳嵐嵐本想上前虛心求教一下明月剛剛展現出來的神手法。


    看到明月身體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仿佛有些站立不穩。


    她隻當明月搶救難產兔子緊張導致腿部發軟,毫不猶豫地快步向前,伸手扶住明月。


    “快!先幫我找個地方坐下來吧。”明月的語氣略顯虛弱,帶著一絲痛苦的呻吟。


    聽到這句話,陳嵐嵐連忙應承著,將明月小心翼翼地攙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明月把右腿褲腳弄起來,陳嵐嵐的眼睛突然瞪大,驚呼道,“天啊,你這腳踝怎麽腫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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