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偏過頭對林軒低語:“阿軒,咱們來玩個小遊戲吧,猜猜看許心怡會不會一路跟你杠到底。”


    林軒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這是有多無聊,嫌煩就自個兒找樂子去。”


    秦懷輕輕一笑,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可不走,這麽刺激的一幕,我怎麽舍得錯過呢。”


    這時,秦珠玉注意到許心怡又一次舉起了手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看戲的熱情:“嘿,看來許心怡是打定主意要和林軒較上勁兒了!”


    葉晚晴隻是輕輕抿了抿嘴角,隨後也再次舉起手牌,加入了這場無聲的較量。


    白平惠見狀,連忙碰了碰許心怡的手臂:“心怡,快看,葉晚晴又加價了!”


    許心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林軒,白平惠見她有些猶豫,便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別怕,你並不是在和林軒鬥,你是在和葉晚晴較量!”


    許心怡覺得白平惠言之有理,於是深吸一口氣,再次堅定地舉起了手牌。


    就這樣,三人你來我往,價格一路飆升,竟然達到了八百八十萬的高價。


    許心怡開始感到一絲力不從心,而白平惠卻像是被什麽驅使著,一心想要讓葉晚晴下不來台,不斷地給許心怡打氣。


    幾輪競價過後,葉晚晴也漸漸明白了過來,許心怡這是在故意抬價,並非真的對那個畫誌在必得,而是為了讓她難堪。


    場上的氣氛愈發緊張,每個人的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而這場無聲的戰役,似乎才剛剛開始。


    秦珠玉目睹著價格如脫韁野馬般飆升,心中不由得揪緊:“晚晴,照這勢頭,破千萬是遲早的事。”


    葉晚晴輕啟朱唇,貝齒輕咬下唇:“我心裏有數。”


    正當此時,林軒又一次出手競價,葉晚晴迅速低下頭,手機屏幕亮起,薑雨伯的信息終於姍姍來遲。


    “具體金額模糊了,但肯定是幾千萬級別的,數目不必在意,那個畫務必拿下,葉總,拜托了。”


    葉晚晴閱畢,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淺笑。


    嗬,這位可真是財大氣粗的主兒。


    她一向秉持著與人為善的原則,不願與人結仇,更不願因個人恩怨而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是不能累及林家的聲譽。


    但如今,她與林軒的婚姻早已成為過往雲煙,這麽久了,許心怡仍舊對她緊咬不放。


    她輕輕合上手機屏幕,待許心怡第六次提價之際,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牌,聲音沉穩而堅定:


    “一千萬,我出了。”


    此言一出,會場內頓時響起一片唏噓之聲,一個起初僅值三百多萬的畫,竟被炒到了天價一千萬。


    許心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連一向衝動的白平惠也恢複了理智,輕輕拽了拽許心怡的衣袖:


    “心怡,咱們……要不就算了吧?一千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許心怡豈會不知一千萬的分量,但她心中的那口惡氣實在難以咽下。


    她已在葉晚晴麵前敗下陣來太多次,這一次,她誓要挽回顏麵,不願再添一敗!


    正當許心怡猶豫著是否要再搏一搏時,林軒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這畫,你真的誌在必得嗎?”


    許心怡身形一頓,眼神閃爍不定:“其,其實也不是那麽迫切。”


    “既然如此,何必再執著於此。”林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然。


    許心怡望著林軒,那張臉仿佛被無形的巴掌拂過,她最終沒能再次舉起手牌,直到拍賣師的錘子落下,一切塵埃落定。


    秦懷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調侃道:“喲,林大少爺這是心疼了?”


    林軒連眼神都未給予,隻是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門口邁去。既然葉晚晴已經成功拍下了那件清朝畫,他留下的理由也就不複存在了。


    秦懷見狀,連忙緊隨其後:“哎,畫沒了,那你給你母親準備的禮怎麽辦?”


    秦懷的問題直擊要害,林軒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我自有安排。”


    “……”


    這回答簡直是雲裏霧裏,讓人摸不著北。


    秦懷忍不住回頭,望向正從拍賣台上緩緩走下的葉晚晴,心中暗自揣測:


    “一千萬對你來說或許隻是九牛一毛,但你母親的喜好可是獨一無二的,你怎麽就這麽輕易放手了呢?莫非,你對葉晚晴還舊情難忘?可不像啊,你向來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林軒沒有理會秦懷的連番追問,徑直走向停車場,坐進了自己的車裏,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在外。


    另一邊,葉晚晴完成付款後,正欲填寫薑雨伯的公寓地址,筆尖剛觸碰到紙張,卻又猶豫著停了下來。


    她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跳躍,給薑雨伯發送了一條新的信息。


    “勞煩葉總暫且保管,我稍後會親自來取,萬分感謝。”


    葉晚晴瀏覽著這條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秦珠玉接完一通電話歸來,見葉晚晴這副模樣,誤以為她心情愉悅:


    “是不是覺得特別解氣?”


    葉晚晴填好地址,這才悠悠反問:“哦?”


    “那畫總算是收入囊中了!”秦珠玉興奮地說道。


    葉晚晴聞言,淺笑回應:“一千萬的畫,我還真是頭一遭購買呢。”


    秦珠玉略一思索,點了點頭:“確實,要是許心怡沒摻和進來,這畫可能五百萬就搞定了。”


    葉晚晴將簽收單仔細折好,放入手提包中:“也不一定哦。”


    畢竟,還有林軒在一旁競價呢。


    兩人正交談間,許心怡緩緩走來,言語中帶著幾分酸澀:“恭喜啊,葉小姐。”


    葉晚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多謝。”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暗含深意,許心怡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葉小姐有什麽好得意的,要不是林軒幫你說話,你以為你能輕易拿到這個畫?”


    葉晚晴的笑容漸漸收斂,她以一種冷淡而審視的目光看向許心怡:“那我豈不是更要感謝許小姐了?”


    她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不過,許小姐似乎有所誤解,這個畫,我原本並無競拍之意,今晚來此,不過是替朋友辦個差事罷了。”


    許心怡聽完這話,臉色瞬間僵住,如同被寒風凝固了一般。


    她覺得自己仿佛又被葉晚晴不動聲色地擺了一道。


    秦珠玉望向許心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許小姐真是財大氣粗,一千萬在你眼中仿佛九牛一毛,看來許家的底蘊遠超我的想象啊。”


    秦珠玉的這番話,明擺著是在揶揄許心怡,白平惠剛要開口為她辯解,卻被葉晚晴打斷:“珠玉,咱們去吃宵夜如何?”


    “正合我意,我也饞宵夜多時了!”秦珠玉立刻換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離去,留下許心怡和白平惠在原地,滿腔的怒火如同被堵塞的洪流,無處宣泄。


    坐進車裏後,秦珠玉側目望向葉晚晴,夜色下的她更顯嫵媚,即便是低頭沉思,也自有一番風情。


    秦珠玉回想起許心怡剛才的言語,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


    林軒為何會站出來為葉晚晴說話?


    秦珠玉心中雖有疑惑,但見葉晚晴一臉淡然,似乎並不將此放在心上,她也就沒有再多問。甚至,在葉晚晴麵前,她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宵夜過後,葉晚晴驅車將秦珠玉送回了秦家,隨後獨自返回了別墅。


    對於許心怡的挑釁,她自然聽在耳裏,但對於林軒為何會幫她,她並未放在心上。


    人一旦從情感的迷霧中走出,往往會變得異常清醒和理智。葉晚晴深知,過去的種種已經如過眼雲煙,她無需再為那些陳年舊事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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