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斷楚明，靜靜聽著他繼續講述。
“三年前，我參加了送陰人的考核，當時跟我組隊的女孩就是馮小伊，我跟馮小伊也是在那時候相識。
當時還有一位陰陽師相隨，負責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
可是考核結束後，我們路過一片山野荒林時，那名陰陽師突然對馮小伊發難。”
說到這，楚明吞咽著口水，目光帶著懇求說道：“給...給我喝口水...”
我立時黑了臉，暗罵一聲得寸進尺。
隨手揚起瓶子，朝著他的嘴唇倒了一些。
“繼續說。”
楚明把嘴角水珠舔幹淨，接著講述。
“馮小伊是收屍人，又是個女孩，哪會是陰陽師的對手，幾個回合就受了重傷。
可是那個陰陽師沒有殺害馮小伊，反而命令我，讓我結果了她的性命，若我不照辦的話就殺了我...
我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見我遲遲不動手，那個陰陽師拿著我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直到她徹底斷氣，又讓我處理她的屍體...
木已成舟，我被迫成了幫凶，隻能隨意找個墳墓，把馮小伊埋了進去...”
講到此處，他變得苦澀，目光中多了一抹悔意。
“我在鬼節期間守著那座孤墳，的確是怕她成為厲鬼找我索命，可我...又希望她化為厲鬼來找我索命...
若她能化成厲鬼來找我，也好化解這段恩怨，即便被她掐死，也好過我整日備受良心煎熬...”
聽到楚明這番懺悔的話，我當即嘲笑起來。
“嗬嗬，既然你良心難安，為何不投案自首？為何不將馮小伊被害一事的原委告知清潔公司，讓公司來為她主持公道？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擔心遭到報複？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你娘的，現在被活埋幾天就幡然醒悟了？突然想要改過自新了？老子告訴你，晚了！”
我越說越氣，要不是這家夥隻剩了一口氣，我非塞他一嘴土不可。
“待會兒老子讓你嚐嚐童子尿是什麽味道！”說著，我拿起水瓶，把裏麵的水全倒在了地上。
本以為楚明會發瘋似的舔舐地上的水，卻沒想到，他愣愣看著我的行為發出了一絲苦笑。
“嗬嗬，那名陰陽師拿我家人的性命相威脅，我的死活不重要，可我家人怎麽辦？要是你，你怎麽辦？”
我...
我自然不怕。
因為我是孤家寡人一個。
設身處地想一想，楚明除了明哲保身，好似也沒更好的辦法。
我打消了讓他喝童子尿的念頭，問道：“那名陰陽師叫什麽？長什麽模樣？”
楚明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考核時他戴著麵具，一直以隊長自稱。”
我接著問：“你可有那人的聯係方式？”
楚明又是搖了搖頭：“沒有，他跟我聯係是單方麵聯係，平時我找不到他。”
我又問：“你之前讓我打的那個電話號碼不是他的？”
這次楚明沒繼續搖頭，而是點了點頭：“是他的，不過平時不讓撥打，隻有在我發現馮小伊的鬼魂時，而且是我不敵馮小伊的情況下，才能撥打那個號碼向他求救。”
嗬嗬...
我聞言不禁笑了。
向那人求救？
那人若是想救楚明，就不會去委托清潔公司，讓清潔公司出麵了。
那人壓根沒有現身，表明了根本不在乎楚明的生死。
不過，那人作案時隱瞞了一切信息，像是早有預謀，不是一時興起。
這樣看來，若不詢問馮小伊的話，想找到那名陰陽師還真有不小難度。
稍加思索，我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那名陰陽師是哪個分公司的人？”
原以為楚明會一問三不知的繼續搖頭。
不料，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說道：“不知道那名陰陽師在哪個分公司，但在陰山市應該可以找到他！”
他的回答倒是讓我大感意外，陰山市正是我們市區，距離這座縣城大約兩百裏路程。
在陰山市能找到那名陰陽師？我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
挑眉問道：“你確定在陰山市能找到那名陰陽師？”
楚明肯定的點了點頭：“那名陰陽師跟馮小伊打鬥時，馮小伊提到過陰山市，還罵那名陰陽師是孫家的一條狗！”
“哦？”
我頓時驚訝出聲。
這個信息太關鍵了，就是不知道楚明有沒有撒謊？
“嗬嗬。”
我冷笑說道：“你確定馮小伊生前說過這句話？要是敢撒謊，後果你應該清楚，比起活埋了你，老子還有的是手段。”
他渾身一顫，急忙點頭：“確定，確定！當時我聽得一清二楚！”
看他神色不似撒謊，我跟著又問：“你還知道些什麽？”
“不知道了...”
......
“馮小伊是哪裏人？”
“不知道...”
......
“馮小伊可跟你提到過她的家人？”
“沒有...”
......
楚明進入到了一問三不知的模式。
實在問不出有用的東西，我也不再詢問。
看他精氣神恢複了一些，就從背包拿出食物，把一塊麵包遞給了楚明。
生怕他會被噎死，還貼心幫他擰開了一瓶水。
可瓶蓋都還沒擰開，他就把一整塊麵包塞進了嘴裏。
下一刻，他就鼓著腮幫被噎得瞪起了眼睛，臉都有些發紫！
‘窩草！’
我罵一句口頭禪，本想去拍打他的背，卻見他挺著脖頸，硬生生把卡在喉嚨的麵包咽了下去！
“咕咚”一聲。
看得我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連忙把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了他。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三年前，我參加了送陰人的考核，當時跟我組隊的女孩就是馮小伊，我跟馮小伊也是在那時候相識。
當時還有一位陰陽師相隨，負責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
可是考核結束後，我們路過一片山野荒林時，那名陰陽師突然對馮小伊發難。”
說到這，楚明吞咽著口水，目光帶著懇求說道：“給...給我喝口水...”
我立時黑了臉，暗罵一聲得寸進尺。
隨手揚起瓶子，朝著他的嘴唇倒了一些。
“繼續說。”
楚明把嘴角水珠舔幹淨，接著講述。
“馮小伊是收屍人，又是個女孩，哪會是陰陽師的對手，幾個回合就受了重傷。
可是那個陰陽師沒有殺害馮小伊，反而命令我，讓我結果了她的性命，若我不照辦的話就殺了我...
我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見我遲遲不動手，那個陰陽師拿著我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直到她徹底斷氣，又讓我處理她的屍體...
木已成舟，我被迫成了幫凶，隻能隨意找個墳墓，把馮小伊埋了進去...”
講到此處，他變得苦澀，目光中多了一抹悔意。
“我在鬼節期間守著那座孤墳，的確是怕她成為厲鬼找我索命，可我...又希望她化為厲鬼來找我索命...
若她能化成厲鬼來找我，也好化解這段恩怨，即便被她掐死，也好過我整日備受良心煎熬...”
聽到楚明這番懺悔的話，我當即嘲笑起來。
“嗬嗬，既然你良心難安，為何不投案自首？為何不將馮小伊被害一事的原委告知清潔公司，讓公司來為她主持公道？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擔心遭到報複？擔心自己小命不保？你娘的，現在被活埋幾天就幡然醒悟了？突然想要改過自新了？老子告訴你，晚了！”
我越說越氣，要不是這家夥隻剩了一口氣，我非塞他一嘴土不可。
“待會兒老子讓你嚐嚐童子尿是什麽味道！”說著，我拿起水瓶，把裏麵的水全倒在了地上。
本以為楚明會發瘋似的舔舐地上的水，卻沒想到，他愣愣看著我的行為發出了一絲苦笑。
“嗬嗬，那名陰陽師拿我家人的性命相威脅，我的死活不重要，可我家人怎麽辦？要是你，你怎麽辦？”
我...
我自然不怕。
因為我是孤家寡人一個。
設身處地想一想，楚明除了明哲保身，好似也沒更好的辦法。
我打消了讓他喝童子尿的念頭，問道：“那名陰陽師叫什麽？長什麽模樣？”
楚明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考核時他戴著麵具，一直以隊長自稱。”
我接著問：“你可有那人的聯係方式？”
楚明又是搖了搖頭：“沒有，他跟我聯係是單方麵聯係，平時我找不到他。”
我又問：“你之前讓我打的那個電話號碼不是他的？”
這次楚明沒繼續搖頭，而是點了點頭：“是他的，不過平時不讓撥打，隻有在我發現馮小伊的鬼魂時，而且是我不敵馮小伊的情況下，才能撥打那個號碼向他求救。”
嗬嗬...
我聞言不禁笑了。
向那人求救？
那人若是想救楚明，就不會去委托清潔公司，讓清潔公司出麵了。
那人壓根沒有現身，表明了根本不在乎楚明的生死。
不過，那人作案時隱瞞了一切信息，像是早有預謀，不是一時興起。
這樣看來，若不詢問馮小伊的話，想找到那名陰陽師還真有不小難度。
稍加思索，我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那名陰陽師是哪個分公司的人？”
原以為楚明會一問三不知的繼續搖頭。
不料，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說道：“不知道那名陰陽師在哪個分公司，但在陰山市應該可以找到他！”
他的回答倒是讓我大感意外，陰山市正是我們市區，距離這座縣城大約兩百裏路程。
在陰山市能找到那名陰陽師？我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
挑眉問道：“你確定在陰山市能找到那名陰陽師？”
楚明肯定的點了點頭：“那名陰陽師跟馮小伊打鬥時，馮小伊提到過陰山市，還罵那名陰陽師是孫家的一條狗！”
“哦？”
我頓時驚訝出聲。
這個信息太關鍵了，就是不知道楚明有沒有撒謊？
“嗬嗬。”
我冷笑說道：“你確定馮小伊生前說過這句話？要是敢撒謊，後果你應該清楚，比起活埋了你，老子還有的是手段。”
他渾身一顫，急忙點頭：“確定，確定！當時我聽得一清二楚！”
看他神色不似撒謊，我跟著又問：“你還知道些什麽？”
“不知道了...”
......
“馮小伊是哪裏人？”
“不知道...”
......
“馮小伊可跟你提到過她的家人？”
“沒有...”
......
楚明進入到了一問三不知的模式。
實在問不出有用的東西，我也不再詢問。
看他精氣神恢複了一些，就從背包拿出食物，把一塊麵包遞給了楚明。
生怕他會被噎死，還貼心幫他擰開了一瓶水。
可瓶蓋都還沒擰開，他就把一整塊麵包塞進了嘴裏。
下一刻，他就鼓著腮幫被噎得瞪起了眼睛，臉都有些發紫！
‘窩草！’
我罵一句口頭禪，本想去拍打他的背，卻見他挺著脖頸，硬生生把卡在喉嚨的麵包咽了下去！
“咕咚”一聲。
看得我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連忙把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了他。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