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回神。
愣愣看著馮小伊：“方才...你感覺到什麽了嗎？”
她淺淺一笑，背手說道。
“感覺到什麽？嗯...感覺...你的血比五黑犬的好用。”
她一句話打亂了我的思緒，把我說的再次愣住。
“馮小伊！”
“咯咯咯咯咯...”
馮小伊用袖口遮著口鼻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說道：“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話落，她從我手裏拿走盛血的碗，徑直去了一樓。
“你幹嘛去？”
我追了下去。
“還能幹嘛？當然是幫你收拾爛攤子咯。”
馮小伊邊說邊走向門外，把碗裏剩餘的血液，全都塗抹在了大公雞身上。
接著又關上店鋪大門，回到了二樓。
指著紙人說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鞋子脫下來給紙人穿上。”
聞言，我目光變得疑惑。
“紙人穿的有壽衣，讓它穿我的衣服做什麽？”
“哪那麽多問題？還要不要小命了？”
“要要要，當然要了！”我連連點頭。
“要就快點。”
馮小伊刮我一眼，隨即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把客廳留給了我。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照做就是。
取來一身幹淨衣服給自己換上。
把換下的衣服，套在了紙人身上。
紙人跟真人差不多大小，穿上我的衣服稍顯寬大，也算是合身。
還別說，乍一看去，還真看不出來它是個紙人！
要是再弄個像樣的假發給紙人戴上，絕對能以假亂真了！
嘖嘖...
我輕輕咋舌，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越看穿著衣服的紙人越感覺別扭。
因為紙人穿的是我的衣服...
“馮小伊弄出這麽一個東西，不會是想讓紙人代替我吧...”
我想到了某種可能。
伸手敲響了馮小伊的房門。
“嘭嘭嘭...我換好了。”
“吱呀~”
房門打開，馮小伊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本想問她把紙人打扮成這樣是什麽目的，可她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時間。
先一步說道：“記住，不管晚上聽到了什麽，不要去理會，更不要去看。”
她說著就拿起紙人，又返回了房間！
“呃...”
我木訥點頭，急忙伸手抵住了她的房門。
笑嘻嘻說道：“我買了飯菜，一起吃點唄？”
原以為她會被美食誘惑，等吃飯時，再問出我心中疑惑不遲。
沒想到她直接來了句：“減肥。”
馮小伊蹦出一句假到不能再假的回答，打掉我抵著房門的手，‘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不吃我吃。
從昨夜到現在，我帶著一身傷，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沒合過一次眼。
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下，倒也不覺得太難熬。
此刻一閑下來，精神一放鬆，饑餓跟困乏，像是洪水猛獸，同時席卷而來。
狼吞虎咽的吃完東西，隨意洗把臉漱漱口，坐在沙發上再也不想動彈，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
燈都沒熄，躺在沙發上不到兩分鍾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朦朦朧朧中，我耳中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我睡得正香，也沒仔細去聽，翻個身不予理會。
“咯咯咯~撲棱棱棱棱~”
不大一會兒，樓下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
聽起來...像是那隻大公雞在掙紮，好似在跟什麽東西戰鬥。
“咯~咯~”
動靜再次傳來，我猛然驚醒，霍然起身。
連忙關上燈，摸著黑往眼睛裏滴上清明水，從背包裏掏出殺豬刀就往窗前走。
想要透過窗子，看看下麵發生了什麽，看看是不是那個東西真的找來了！
但我還沒來到窗前，馮小伊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中：“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她的聲音很寒，很冷，像是真的生氣了。
我腳步一頓，猛然想起馮小伊的叮囑。
這幾天夜裏，她讓我做個聾啞人！
我看一眼馮小伊半遮半掩的房門，又默默躺回了沙發上。
用毯子蒙上頭，對外麵的聲音不聞不問。
“吱~”
馮小伊的房門輕輕關閉。
大門外，大公雞掙紮的聲也變得越加激烈。
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大公雞正在跟什麽髒東西戰鬥的場景。
但是下一刻，大門外突然沒了動靜，變得一片寂靜。
寂靜沒維持太久，樓下門外，又傳來了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咯吱...咯吱...”
像是有人在撕咬皮革，在啃骨頭！
聽得人心惶惶，瘮得慌！
不知過了多久，咀嚼聲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清晰呼喚。
“歸來...歸來...”
聲音沙啞，還透著尖銳，仿佛來自陰曹地獄。
我渾身一顫，把毛毯從頭上拿了下來。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鬼差的聲音！
沒想到，它真的找來了，並且還在呼喚我歸去！
我緊握殺豬刀，眼睛不斷在黑暗中巡視。
生怕鬼差會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咣當！”
此刻，馮小伊房內發出了一聲脆響。
聽動靜，像是她打開了房間的窗子。
接著又傳出一陣稀稀疏疏的‘沙沙’聲，聽起來，像是紙人正在馮小伊的房間裏高速移動。
她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是鬼差進來了？
我心下一驚，再也顧不得其它。
‘噌’的站起身，提著殺豬刀來到了馮小伊房門前。
我沒有出聲，而是敲響了馮小伊的房門。
“嘭嘭嘭。”
等待片刻，馮小伊既沒開門，也沒給出任何回應。
我擔憂不已，再次敲門。
“嘭嘭嘭。”
焦急等待稍許時間，還是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我頓時變得不安，不由分說，伸手抓住了門把手。
正想打開房門，馮小伊的聲音從房間傳出。
“在外麵好好待著！”
聲音落下，屋內沙沙聲消失，立時變得安靜。
我喉結滾動，握著門把手的手掌，緊了鬆，鬆了又緊。
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馮小伊回應了我，證明她沒事。
憂的是，馮小伊明顯不想讓我幫她...
她獨自麵對鬼差，不知道是不是鬼差的對手，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心中擔憂又能如何。
麵對鬼差，謝寡婦幫不上忙，我更幫不上忙。
為今之計，不給馮小伊添亂，或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緩緩鬆開了門把手，放棄了進入房間的打算。
愣愣看著馮小伊：“方才...你感覺到什麽了嗎？”
她淺淺一笑，背手說道。
“感覺到什麽？嗯...感覺...你的血比五黑犬的好用。”
她一句話打亂了我的思緒，把我說的再次愣住。
“馮小伊！”
“咯咯咯咯咯...”
馮小伊用袖口遮著口鼻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說道：“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話落，她從我手裏拿走盛血的碗，徑直去了一樓。
“你幹嘛去？”
我追了下去。
“還能幹嘛？當然是幫你收拾爛攤子咯。”
馮小伊邊說邊走向門外，把碗裏剩餘的血液，全都塗抹在了大公雞身上。
接著又關上店鋪大門，回到了二樓。
指著紙人說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鞋子脫下來給紙人穿上。”
聞言，我目光變得疑惑。
“紙人穿的有壽衣，讓它穿我的衣服做什麽？”
“哪那麽多問題？還要不要小命了？”
“要要要，當然要了！”我連連點頭。
“要就快點。”
馮小伊刮我一眼，隨即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把客廳留給了我。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照做就是。
取來一身幹淨衣服給自己換上。
把換下的衣服，套在了紙人身上。
紙人跟真人差不多大小，穿上我的衣服稍顯寬大，也算是合身。
還別說，乍一看去，還真看不出來它是個紙人！
要是再弄個像樣的假發給紙人戴上，絕對能以假亂真了！
嘖嘖...
我輕輕咋舌，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越看穿著衣服的紙人越感覺別扭。
因為紙人穿的是我的衣服...
“馮小伊弄出這麽一個東西，不會是想讓紙人代替我吧...”
我想到了某種可能。
伸手敲響了馮小伊的房門。
“嘭嘭嘭...我換好了。”
“吱呀~”
房門打開，馮小伊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本想問她把紙人打扮成這樣是什麽目的，可她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時間。
先一步說道：“記住，不管晚上聽到了什麽，不要去理會，更不要去看。”
她說著就拿起紙人，又返回了房間！
“呃...”
我木訥點頭，急忙伸手抵住了她的房門。
笑嘻嘻說道：“我買了飯菜，一起吃點唄？”
原以為她會被美食誘惑，等吃飯時，再問出我心中疑惑不遲。
沒想到她直接來了句：“減肥。”
馮小伊蹦出一句假到不能再假的回答，打掉我抵著房門的手，‘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不吃我吃。
從昨夜到現在，我帶著一身傷，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沒合過一次眼。
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下，倒也不覺得太難熬。
此刻一閑下來，精神一放鬆，饑餓跟困乏，像是洪水猛獸，同時席卷而來。
狼吞虎咽的吃完東西，隨意洗把臉漱漱口，坐在沙發上再也不想動彈，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
燈都沒熄，躺在沙發上不到兩分鍾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朦朦朧朧中，我耳中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我睡得正香，也沒仔細去聽，翻個身不予理會。
“咯咯咯~撲棱棱棱棱~”
不大一會兒，樓下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
聽起來...像是那隻大公雞在掙紮，好似在跟什麽東西戰鬥。
“咯~咯~”
動靜再次傳來，我猛然驚醒，霍然起身。
連忙關上燈，摸著黑往眼睛裏滴上清明水，從背包裏掏出殺豬刀就往窗前走。
想要透過窗子，看看下麵發生了什麽，看看是不是那個東西真的找來了！
但我還沒來到窗前，馮小伊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中：“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她的聲音很寒，很冷，像是真的生氣了。
我腳步一頓，猛然想起馮小伊的叮囑。
這幾天夜裏，她讓我做個聾啞人！
我看一眼馮小伊半遮半掩的房門，又默默躺回了沙發上。
用毯子蒙上頭，對外麵的聲音不聞不問。
“吱~”
馮小伊的房門輕輕關閉。
大門外，大公雞掙紮的聲也變得越加激烈。
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大公雞正在跟什麽髒東西戰鬥的場景。
但是下一刻，大門外突然沒了動靜，變得一片寂靜。
寂靜沒維持太久，樓下門外，又傳來了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咯吱...咯吱...”
像是有人在撕咬皮革，在啃骨頭！
聽得人心惶惶，瘮得慌！
不知過了多久，咀嚼聲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清晰呼喚。
“歸來...歸來...”
聲音沙啞，還透著尖銳，仿佛來自陰曹地獄。
我渾身一顫，把毛毯從頭上拿了下來。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鬼差的聲音！
沒想到，它真的找來了，並且還在呼喚我歸去！
我緊握殺豬刀，眼睛不斷在黑暗中巡視。
生怕鬼差會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咣當！”
此刻，馮小伊房內發出了一聲脆響。
聽動靜，像是她打開了房間的窗子。
接著又傳出一陣稀稀疏疏的‘沙沙’聲，聽起來，像是紙人正在馮小伊的房間裏高速移動。
她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是鬼差進來了？
我心下一驚，再也顧不得其它。
‘噌’的站起身，提著殺豬刀來到了馮小伊房門前。
我沒有出聲，而是敲響了馮小伊的房門。
“嘭嘭嘭。”
等待片刻，馮小伊既沒開門，也沒給出任何回應。
我擔憂不已，再次敲門。
“嘭嘭嘭。”
焦急等待稍許時間，還是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我頓時變得不安，不由分說，伸手抓住了門把手。
正想打開房門，馮小伊的聲音從房間傳出。
“在外麵好好待著！”
聲音落下，屋內沙沙聲消失，立時變得安靜。
我喉結滾動，握著門把手的手掌，緊了鬆，鬆了又緊。
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馮小伊回應了我，證明她沒事。
憂的是，馮小伊明顯不想讓我幫她...
她獨自麵對鬼差，不知道是不是鬼差的對手，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心中擔憂又能如何。
麵對鬼差，謝寡婦幫不上忙，我更幫不上忙。
為今之計，不給馮小伊添亂，或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緩緩鬆開了門把手，放棄了進入房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