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節日很多。


    盛揚笑著告訴她,五月份總共有26個節日、紀念日。


    向苒嚇了一跳,翻了翻萬年曆,還真是!


    其中有不少節日都適合領證。


    譬如原本不是什麽節日的“5.20”,譬如青年節、母親節......


    眼見還有三天快要“5.20”,向苒有些緊張。


    總覺得盛揚要開口了。


    於是她主動出擊。


    晚上,躺在床上,她裝傻賣萌的躺在盛揚懷裏:“咳咳,老公........我想問一下,你對規矩和原則這類東西是怎麽看的?”


    盛揚思索了一下:“規矩和準則都是人立的,否則就不會有默守陳規這個成語了。”


    “那麽,老公您這樣的睿智、懂變通的人,對於生完孩子再領證的事,是不是也是可以接受的?”向苒就等著他這句話。


    盛揚咬牙切齒的用手指輕輕地去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小東西,原來在套路我啊。規矩要無用才需要破除,你現在叫做踏雷踩線。”


    “額,有那麽嚴重嗎?”


    “當然。你明明知道的.......現在卻反過來問我?”盛揚一針見血地戳破了她。


    他把她的長發在手指上環環纏繞,漫不經心地說,“但老婆,你要知道:無論是從利弊考慮,還是社會風俗層麵來看,晚領證都是你吃虧,孩子受影響,我占便宜.......新公司馬上要衝擊ipo上市,如果不進行婚姻關係申報,你便無法和我共享上市後的股權,涉及資產少說也有幾個億。另外,這個社會對男人是很寬容的,而對女人可........並不寬容。”


    向苒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威逼利誘之意。


    狗男人!


    領證,領證!煩死了。


    領完證,你確定不會後悔?


    雖然站在他的角度說,這說辭確實也沒什麽問題。


    他把手指上的長發,繞了出來。盯著她,目光幽幽:“有些底線可以退讓.......是對方尚留有餘地,但若不知道尊重他人的想法,一味地去逼退他人,實不可取的。你答應過我在孩子落地前把證領了的。領證這件事.......既是對我們自己負責,也是對孩子負責。”


    不得不說,盛揚仗著身高優勢,用這種眼光看人.......還是讓向苒感到了壓力。


    身居高位者,會經常用形體動作和目光來控場。


    而向苒雖然有些反骨,但目前來說久居下位。


    隻得心虛地說了句:“嗯,知道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壞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如何磋磨老公了。”


    “我小?可是我做母親了呢。”向苒挺著肚子,嘟著嘴反駁他。


    “你今年才二十四歲而已。”盛揚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唇珠,“就算你到了八十四歲,我那時候八十九歲了,看你也是個小姑娘。‘5.20’就去把證領了吧?五月二十日,多好的日子啊。”


    向苒拍了拍肚子:“哦。我也沒說一定不去,主要是想如果坐完月子,等身材恢複一些,再去拍結婚證上的照片更好呢。”


    盛揚伸手抱住她:“傻瓜,證件照又拍不到肚子。”


    向苒一想領證這個事蘇家和盛揚現在都在逼迫她......她也沒法再拖。


    既然這樣,就去領吧。


    反正簽字按解壓的人不是她!


    隻是,“5.20”那天人一定很多,穿幫的概率更大。


    不如......


    向苒:“那我們5.19去領?五月19日是國際家庭日。人還少些。”


    “啊?真的嗎?那就是後天去領證?”盛揚笑著坐了起來,“老婆,你可不許反悔哦!”


    向苒點頭。


    -


    第二天,等盛揚去公司後,向苒就打電話給蘇躍,說盛揚想明天去領結婚證的事。


    他們在電話中商量了一下細節,決定明天由蘇躍帶著蘇以晴的戶口簿和身份證原件先去民政局,然後讓蘇以晴在洗手間等。


    在確認信息和按指紋之前,向苒和她在洗手間完成身份對調。


    按完指紋後,兩人再換回來。


    畢竟蘇以晴不是大肚婆,也來不及再懷孕一個孩子。


    否則,兩方倒都想就在民政局調換身份後一勞永逸算了。


    不僅蘇以晴明天要在衣服下塞點東西,看起來像大肚子,且兩人的服裝和妝發也要一致,以免被人識破。


    於是向苒在下午去了一趟蘇家別苑,選定了明天兩人要穿的衣服、妝容和鞋子。


    蘇以晴因為下午卸了她的美甲,甲床有些輕微磨損,於是蘇躍就建議明天兩人都帶一樣的蕾絲手套。


    為了保證妝發和造型一致,蘇躍還臨時聯係了一名熟識的化妝師,明天化妝師先給蘇以晴化完,然後再去錦繡山莊給向苒化妝。


    忙完這些,向苒回到錦繡山莊時已經是黃昏。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她的腳步有些沉重......


    覺得有些對不住盛揚——明明他失憶前寧可要形婚,也不願意和蘇小姐領證的。


    可被她這個替身一攪和,如今就像中了邪一樣,心心念念的要領證。


    萬一他將來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想起蘇小姐砸破了他的頭的事,會生怨念嗎?


    不管。


    反正他發過誓。


    就算他和蘇小姐分開,也要把孩子留在身邊教養的。


    何況昨天他也說了,如果她不是蘇以晴,兩人就不可能真正的相識,也不可能有孩子。


    而之前她兼職家政阿姨時,他當時對她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


    她不能再搖擺了。


    而且這種情況,如果最後他發現了“貓膩”,覺得“被領證”了,應該也可以撤銷婚姻登記吧?


    像他這樣厲害的人,最後一定.......一定能應付解決這些事情的吧。


    話雖如此,可她還有些難受。


    因為並沒人給盛揚選擇的機會。


    這是一個局。


    是不公平的。


    向苒很明白這一點,但沒有辦法,


    她要脫身,隻有這樣。


    前思後想,


    除了誤事,


    沒有用。


    -


    晚上,向苒聽著盛揚清淺的呼吸聲,輾轉難眠。


    她在心裏反複地告訴自己,領不領證對她而言都隻是任務主線上的一個支線任務。


    這個任務怎麽做,她可以參與。


    但做不做,卻沒法選擇。


    就是時間難熬,一分一秒過去,她一直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躡手躡腳地起身,看著窗外的天空已經發白,


    天就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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