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去醫務室?為什麽要和那隻雌蟲待那麽久?


    雄蟲拒絕自己是因為喜歡醫務室那一款嗎……


    病床上,尤安垂下眸,想不清這些問題,同樣想不清的是為什麽自己知道這些事之後會假裝不舒服,從而叫雄蟲回來。


    溫知墨到的時候,看到雌蟲在病床上坐著,垂著眼,麵色蒼白,鬆鬆垮垮的病服在身上穿著,顯得整隻蟲都有些瘦弱和可憐,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弄碎。


    溫知墨感覺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重重地顫了顫,但是又說不清為什麽會這樣。


    雌蟲聽見動靜,抬頭,病弱的小臉扯出了一抹笑:“您來了。”


    若是溫知墨此時沒有被自己不知名的情緒分了心神,他一定會注意到雌蟲抬眼的一霎那,眼中閃過了一絲病態的愉悅。


    雌蟲似乎是確定了什麽。


    溫知墨上前,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叫醫生了沒有?”


    尤安盯著溫知墨笑了笑,自覺地將手遞過去給他:“您不就是醫生嗎?我叫您了。”


    溫知墨皺了皺眉,心裏說不出的怪,但還是認真為雌蟲把了個脈,發現沒有問題後,又道:“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人和蟲到底是不同的種族,溫知墨可以通過把脈確定尤安的身體情況,可又怕有一些什麽東西是自己照顧不到的,比如說什麽虛弱期、什麽信息素,這些他都不清楚。


    既然雌蟲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那麽還是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想著,溫知墨就要出去叫醫生,但下一秒就被尤安給拉住了。


    “閣下……”


    溫知墨轉頭,眼神詢問怎麽了。


    尤安現在對星艦上的軍醫喜歡不起來,並不是厭惡,隻是一想到雄蟲在醫務室和某些雌蟲待了一整天,就莫名地不想看到穿白大褂的,他垂下眼眸,也藏去了眼中的情緒,聲音有些低,有些啞:“不要他們可以嗎……”


    溫知墨愣了一下,不是很讚同:“……你那麽大了,不會怕看病吧?”


    尤安:“……”


    你才怕看病,他是這個意思嗎?


    尤安因為雄蟲的話有些鬱悶,雄蟲在醫務室待了那麽久,在這裏不過是待了幾分鍾,就想走了。


    就那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嗎?


    溫知墨看著不說話的雌蟲,心裏也很鬱悶,作為醫生,他最討厭不配合的病人,按照他的脾氣,隻要病人出現不配合的情況,是絕不會繼續接這個診了。


    但是此時雌蟲看起來一副脆弱的模樣,拉著他衣袖的手透著冷冷的白,沒有一絲血色,看得溫知墨直皺眉,愣了愣,竟說不出什麽狠話來。


    最終,溫知墨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為什麽不要醫生?”


    尤安低著頭,拉著雄蟲衣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沒說不要醫生,您不就是醫生嗎?”


    他的聲音有些悶,有點輕,不知道是不是在不滿,又或是在賭氣。


    溫知墨:“什麽?”


    尤安終於抬頭,笑了笑:“沒什麽。”


    他受了重傷,身體十分虛弱,所以笑起來帶了一絲病弱感,惹人憐惜。


    尤安的手鬆開了溫知墨的衣袖,轉而拉起了他的手,細細摩挲,在手心處撓了撓,像是在撩\/撥什麽:“閣下,今晚您還會陪我嗎?”


    溫知墨本就是這樣的想法,但不知道為何在聽到雌蟲的話後愣了一瞬才點了點頭。


    “嗯。”


    這個字淺淺淡淡,和溫知墨本人一樣,似乎是沒有什麽情緒的,可尤安聽了卻很高興,低低喃道:“您真好。”


    溫知墨:“……”


    溫知墨總覺這隻雌蟲不太對勁,自己也不太正常,雌蟲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來,自己竟然也在這陪著他扯。


    離譜。


    為了結束這種奇怪的感覺,溫知墨抽開了自己的手,將雌蟲按到床上,然後出去叫了醫生。


    被強行按到床上躺著的尤安:“……”


    醫生來了之後,發現這位上將並沒有什麽問題,一切都在穩定的恢複中,他簡單地寫了一下病情記錄,然後道:“閣下,請您不要擔心,上將的一切都很正常,休養是需要一定的過程的。”


    醫生看了溫知墨一眼,他昨日幫尤安處理傷口,是知道對方被標記的事的。


    原以為這隻雄蟲品行卑劣,又或是厭惡上將,才會在虛弱期的時候半點信息素不給,如今看來又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


    溫知墨:“他的身體沒有問題嗎?”


    醫生合上記錄本,本想點頭,卻看到自家上將略微警告的眼神,心不僅咯噔一下,立馬改了說辭:“嗯……還是有的,上將現在受了傷,十分虛弱,所以可能會偶爾感到身體不適。如果您能經常陪著上將,會對他身體恢複有很大作用。”


    聽到這話,尤安才淡淡地移開了眼睛,斂去眼中的情緒,模樣安靜。


    醫生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最後,溫知墨和醫生道了聲謝,將他送出了門。


    尤安在床上看著將醫生送出門的雄蟲,感覺很是奇妙,就好像溫知墨和他是什麽很親密的關係,正在替他送客。


    但實際上,尤安和醫生在同一個軍團裏麵共事,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夥伴。


    想到這,尤安的眼神變得玩味了許多。


    雌蟲生來就被教導,喜歡的東西要自己去爭取,去占有,去掠奪,因為獵物不會自己送上門。


    隻有主動,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珍寶。


    而此刻,溫知墨似乎已經成為那塊珍寶,那塊讓尤安想要占有的珍寶。


    雌蟲目光正在悄無聲息地跟著溫知墨,像是將他的每一處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後才悠悠地落在他的臉上。


    那張還帶著黑印、不算是多麽好看的臉。


    尤安笑了笑,眼中是愉悅,是玩味。


    他承認自己喜歡漂亮東西,但“喜歡”和“喜歡”也是會有區別的。如今,他對這隻雄蟲頗為滿意,又怎會在乎區區一張臉?


    喜歡本身就勝過很多東西了。


    溫知墨轉過頭時,看見雌蟲在看著他,問:“怎麽了?”


    尤安笑,頗為大膽和直白:“閣下,我需要您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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