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台上,戰鬥的尾聲。


    托雷基亞的攻擊,麵對泰羅有些遲疑。


    奧特警備隊考試,失敗的陰影他是揮之不去。


    “我的母親比父親還要耀眼……”


    “母親有聰明的頭腦,與希卡利平分秋色的科研技能。”


    “還有不輸於任何人的格鬥技能。”


    “光線強度這個弱點,托雷優迦會替母親補上的。”


    “太陽與月亮,自然是日月同輝才更完美。”


    日月同輝……


    短短一瞬,托雷基亞卻是想了很多。


    地球上的月亮是反射太陽的光輝,而優迦說,日月同輝……


    他的隕日用生命,讓他聽到了no.6的心意……


    訓練台下,血之罰罪猩紅的眼燈注視著托雷基亞。


    他能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忙碌的托雷基亞不會進入思維的迷宮。


    一場場的生死悲喜,讓托雷基亞無法去陷入迷茫和自卑。


    賠上了“隕日之星泰迦”的命讓太陽為他停留。


    三個血脈相連的孩子,賭上命運和他牽絆。


    骨肉流離命為刀,情做牽絲斬沉屙。


    就是不知道,這夾雜了算計的親情之刃,能否斬斷托雷基亞原本的命運線。


    血之罰罪希望托雷基亞能贏,贏過泰羅,也贏過他自己……


    最後,贏過天意弄人的安排,向著不一樣的命運出發。


    他血之罰罪,會為他所愛著的人們掃清這個宇宙的汙染。


    “沒想到泰羅奧特曼輸了。”


    獵星者收回了視線,淡淡的出聲。


    “出乎意料,但也情理之中。”


    血之罰罪站好後,微微歪頭看著托雷基亞。


    白麒踏焰,瑞獸賜福。


    淨世之炎在血之罰罪的靈魂海中飄動著轉了幾圈,它的火種,沒讓主人失望!


    係統表示雖然那小白麒麟的魂魄不全,但養在火種裏也還是給了它一個容身之處。


    後退到訓練台邊界的泰羅穩住了身形。


    泰羅金色的眼燈,激動的注視著站在訓練台中心,藍色的身影。


    他的托雷做到了!


    台上是紅藍相擁的身影,台下是眾奧無論黑暗還是光明,皆為祝福的心意。


    高處,銀河帝國皇帝陛下猩紅的蝴蝶眼燈帶著祝福看了過去。


    “泰羅奧特曼和托雷基亞奧特曼,還真是鶼鰈情深。”


    “本大爺倒是好奇,你們怎麽讓托雷基亞獲得光明力量。”


    貝利亞隨著皇帝陛下的視線看向了台下被碎星之殤摟著的血之罰罪。


    “皇帝陛下別說是個五歲光團子功勞?”


    “恭喜貝利亞大隊長猜對了。”


    “是名為血緣的奇跡。”


    “……”


    貝利亞大隊長多少有些無言,還能這麽玩?


    “本大爺好奇皇帝陛下的基因序列。”


    貝利亞看向了轉身準備離開的皇帝陛下。


    “莫不是貝利亞大隊長,想做銀河帝國的太上皇?”


    銀河帝國的皇帝陛下腳步停下,微微側身,光影留在皇帝陛下身上,一暗一明。


    露出的一隻如夢如幻的蝴蝶眼燈,帶著貝利亞看不懂情緒。


    “太上皇?皇帝陛下你倒是會說笑。”


    貝利亞大隊長輕嗤。


    回應他的是銀河帝國皇帝離開的背影,貝利亞突然覺得莫名有些煩躁。


    銀河帝國的人沒一個是省心的……


    其他訓練台的戰鬥也相繼結束。


    舊日之影特利迦輸給了紅色形態的大古。


    基裏和風主打了個平手,但明顯狼狽了許多。


    戴拿捂著胸口躺在訓練台上,星河無歸抱臂冷哼。


    賽羅站在台麵上看著後退的賽文奧特曼。


    “賽文奧特曼,你輸了。”


    賽文站穩身形看著帝星光輝,這孩子用他招式打敗了他……


    確實英雄出少年,可惜……要是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帝星,你真的沒有父母麽……”


    帝星抱臂,任由血之罰罪給他披上披風。


    血之罰罪從帝星身後探頭看向了賽文。


    “你們光之國的都喜歡當人長輩?”


    “不是這樣的,帝星……我隻是覺得你比較像我的孩子……”


    “嗬,五千九百年。”


    帝星光輝留下了一個數字,轉身下了訓練台。


    碎星之殤撲過去迎接他的英雄帝星。


    “什麽?”


    賽文心裏有些猜測,是帝星年歲麽,賽文看向了血之罰罪。


    血之罰罪微微偏頭,輕抬手臂,隨著掌心輕輕握住。


    “賽文伯伯好奇帝星麽,告訴賽文伯伯也不是什麽大事。”


    “帝星哥孤身流浪了五千九百年。”


    “他是唯一一個留守在孤兒院,獨自長大的孩子。”


    “收留他之地,因為他一時的錯誤之心,判罰一個孩子在荒星服刑一千一百年。”


    “這五千九百年間的血淚與不甘,是帝星的年歲,也是他的苦難。”


    “根本沒有人來認他啊,賽文伯伯。”


    “賽文伯伯,你說什麽樣狠心的父母會任一個孩子自生自滅呢?”


    血之罰罪狹長又猩紅的眼燈,直視著搖搖欲墜的賽文。


    夢比優斯上了訓練台,扶住了賽文。


    賽文隻覺得喉嚨裏和心裏都堵著棉花似的。


    “走了,罰罪。”


    “好的,帝星哥。”


    血之罰罪跳下了訓練台,托雷基亞想過去接,被帝星光輝搶先了一步。


    “和他說那麽多作甚……”


    “啊,賽文伯伯好奇而已。”


    帝星光輝把血之罰罪放到了地麵站好。


    托雷基亞看著兄弟兩個互動,也心疼起這個倔強又孤傲的孩子。


    如果帝星對優迦沒那種心思最好不過……


    “帝星,優迦的家也是你的家。”


    泰羅奧特曼輕拍著帝星光輝的肩膀。


    “……”


    血之罰罪笑著摟著帝星光輝。


    “帝星哥,你又有一個家了。”


    “嗯。”


    賽文有些黯然的看著帝星光輝的身影。


    夢比優斯輕安撫著哥哥,帝星,哎……


    帝星光輝賽羅表示不至於不至於,怎麽從小珈藍嘴裏說出去,他好慘的感覺。


    熱鬧的訓練場開始散場,帝星抓著血之罰罪和碎星之殤一起離開。


    泰羅安撫著托雷基亞,至少帝星是個靠譜的孩子,我們先和隕日一起回去吧。


    本想趁亂開溜的隕日站了好,一副等著雙親的樣子,看向了托雷基亞和泰羅。


    銀河帝國皇帝陛下寢宮,正在複盤和計劃下一步的的反派們,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後。


    躲了個幹淨,連桌子上的零食都打包走了。


    銀河帝國皇帝陛下擬態的人形,被沙發上的人緊急拽到了身前。


    貝利亞大隊長在皇宮裏找不到皇帝陛下,怕皇帝陛下賴賬。


    便一路來到了皇帝陛下的寢宮,也沒個值守的人。


    於是貝利亞大隊長,就這麽水靈靈的闖了進來。


    [看來皇帝陛下,你的寢宮需要帝國機兵守著了@血之罰罪珈藍]


    [……@銀河帝國皇帝捷德]


    “貝利亞大隊長,你找吾何事?”


    貝利亞大隊長看到是一個俯身的背影,一時有些怔愣。


    如霧如煙的紗簾輕輕飄動著。


    隨著青年的背影站好,微微側身,黑色及腰的長發夾雜著銀紅雙色的發絲。


    隱約可見一雙猩紅的眸子。


    皇帝陛下手裏還握著一隻有些蒼白的手。


    指尖摩挲著手腕處的一顆紅痣,姿態親昵。


    血紅的大氅一角壓著的似是藍黑的發絲。


    “……無事。”


    貝利亞大隊長有些尷尬的轉身出去了,順帶把門帶好。


    這小皇帝大白天的……


    還有藍黑的發絲……


    貝利亞隻覺得這群小鬼的關係夠亂的,托雷基亞和泰羅也不管管。


    隻不過貝利亞轉身後,銀河帝國皇帝陛下也無聲的回首。


    一張與貝利亞大隊長擬態後七分相似的臉,帶著些許青澀。


    妝造的加持下,壓住了大部分溫良無害,盡顯皇帝陛下的神秘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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