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平陽侯府,寧靜而優雅。


    太陽剛剛升起,微風拂過庭院,帶著清新的花香。府內的建築古樸典雅,紅牆黛瓦,雕梁畫棟,花園裏翠綠如畫,鮮花盛開,鳥鳴聲和流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卷。


    世子魏仲文早已起身用過早膳,無暇享受這清晨的寧靜和美好,吩咐人去催魏子安。


    魏子安一臉不解的過來給他請安:“父親,這麽早您叫我可有何事?”


    昨晚上從魏太傅書房出來,魏仲文再按照魏太傅吩咐安排好各項事宜,就已經很晚了,所以也就沒有跟魏子安說今兒要去清岩寺的事。


    “你娘昨天去清岩寺路上遇襲,你隨我一起去接你母親回來。”


    “啊,我娘可有事?”魏子安聞言大驚失色,急急的問道。


    “沒事,被安平侯府的人給救下了。帶去的幾個侍衛全都受傷了,現在清岩寺療傷。”


    “全傷了?到底是哪裏來的悍匪敢傷我魏府的人?!”魏子安氣憤的問道,他長這麽大,一直以為在這京城乃至全國,聽見魏家那都是沒人敢惹存在,如今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昨晚已經跟你舅舅通了信,你舅舅定會查出是誰。走吧,我們先去接你娘。她這次可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魏仲文沉聲道,說完起身往府門走去。


    “好。”魏子安連忙應道,跟在魏仲文身後。


    府門口,隨行的小廝和侍衛們都已等候多時,兩人上馬正要出發前往清岩寺。


    突然,前方幾匹馬飛馳而至,馬上坐的正是二皇子李瑾和他的隨從。


    魏仲文見到二皇子,微微一怔,問道:“二皇子,這麽早過府,有何要事?”


    二皇子把馬停在魏仲文旁邊,然後回答:“舅舅,聽聞昨日舅母在前往清岩寺途中遭遇襲擊,此事可是真的?”


    魏仲文聞言,臉色一變:“是有這事,我和子安正要趕去清岩寺接你舅母。”昨晚他才收到夫人的信知曉此事,並未宣揚,隻通知了韋文彬,連魏子安都不知曉。結果今早二皇子就趕了來,這消息是從哪裏泄露出去的?他倒不是怕二皇子知道這事,他怕的是除了二皇子現在還有多少人已經知曉此事.。


    不過,他還是簡單將韋夫人信中內容說與二皇子聽。


    二皇子沉吟片刻,道:“我也與你們一同前去清岩寺,舅母遇險,我不能坐視不理。”


    “殿下,這...”魏仲文有些猶豫,但看到二皇子堅定的神情,便點頭應允,“那就有勞殿下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京城,向著清岩寺疾馳而去。


    ——


    清晨的清岩寺,鳥鳴山穀,和煦的微風拂過參天古木,陽光透過林間,柔和地灑在靜謐的庭院。


    陸馨怡所住小院空地上,田叔帶著曉桐以及幾名侍衛,正在揮汗如雨地晨練中,他們如同一群猛虎般,每個動作強勁有力,虎虎生風,偶爾,發出幾聲呼喝,似在激勵著彼此,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


    陸馨怡的小屋裏,剛剛睡下沒多久的她,被院中的動靜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並沒有絲毫惱怒。她的思緒飛速轉向昨晚的“傑作”,嘴角不禁上揚,心情變得異常愉悅。


    她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起來,揚聲叫來曉桐,將她熬夜精心製作的八卦小人書稿遞給她,“曉桐,你回京城一趟,把這書稿送到書肆去賣了。”


    “是,小姐。”曉桐接過書稿好奇地想翻看一下,小姐到底寫了什麽?待看到那些插圖,登時瞪大眼睛,“這是肖世子?”小姐畫的也太像了,不過就有點那個....那個....畢竟是個姑娘家,看到這些她立馬麵紅耳赤。


    “這個該死的家夥,昨天他想掐死我,哼,看我氣不死他!”陸馨怡臉上帶著縷邪魅的笑容說道,她絲毫沒留意到曉桐臉上的表情,“你找家大點的書肆,跟他們說日後還會有更多更好看的。”這些先試試水,不知道大家的接受度如何,若是反應良好的話,嗬嗬,她就給肖世子來個連載,續寫他美麗的愛情故事。


    對這八卦緋聞“戲碼”她充滿了期待,她實在太想看到這小人書帶來的效果。


    肖逸晨肖世子,你英雄蓋世又如何,小女子我黑你沒商量!敢掐我,我氣死你!


    曉桐昨晚上是親眼瞧見陸馨怡脖頸上的傷,所以對陸馨怡此時的言行倒是非常理解。肖世子的武力值她也知道,真是想打回去絕對沒可能,那麽小姐如今這手段,嗬嗬,陰損歸陰損了點,不過倒是應該會挺有效。


    她對陸馨怡的智計百出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過了最初的尷尬,她認真翻看著書稿和畫,越看越覺得有趣,最後笑出聲來,“哈哈,小姐你給他畫的太美了,我都有點要愛上這位貂蟬將軍了。”


    “怎麽樣,你家小姐我,費了整整一晚上的心神,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陸馨怡一臉興奮道,曉桐可是第一個讀者,給這麽高的評價,這讓陸馨怡更加信心百倍。


    “小姐厲害。”曉桐對著陸馨怡舉起大拇指,她是真佩服,小姐這招既賺了銀子,又報了仇,她想想都覺得實在太爽了。這應該就是小姐一直掛在嘴邊的,對付男人要智取,嗬嗬,肖世子要氣得吐血而亡了。


    曉桐小心翼翼地將書稿包裹好,背在身上,準備離開,被院中的田叔瞧見,阻止道:“曉桐,你這是要去哪裏?”昨晚上陸馨怡被肖世子所傷,曉桐已經跟田叔匯報過,他覺得肖世子還在清岩寺中,曉桐作為陸馨怡的貼身護衛,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護才行,不宜這時候離開。


    “我想要曉桐去書肆賣份書稿。”陸馨怡解釋道。


    “賣書稿?還是我去吧,外邊的事曉桐不如我熟悉。”田叔道,府外的事一直由他負責,最了解外界情況,所以他自告奮勇要親自前往。


    陸馨怡一聽田叔要去,有點小尷尬,她作為女子與曉桐私下說些男人的事,看些男人的圖畫倒是沒關係,這要是被田叔瞧見她畫的這些,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心裏有點小抵觸,“那個...這些書稿...”


    “小姐,曉桐才進京城不久,又多在內宅,京城裏的書肆我都了解。”田叔沒想到陸馨怡似乎不想他去,繼續解釋道。


    陸馨怡一聽,也是,曉桐一直待在莊子上,定是沒有經常在外邊跑的田叔熟悉京城,而且這書稿內容又有些.....一定要賣的不留痕跡,若是被肖世子抓到把柄就不好玩了。想到這些,她點點頭,有些不自然地道:“那個,這書稿是我寫的八卦小段子,那個...就是想出口惡氣。你待會去賣的時候,隱藏下身份,別留什麽尾巴。”


    “是,小姐放心。”田叔聽陸馨怡如此吩咐,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田叔接過曉桐手上的包袱背在背上,為了盡快趕回,他一路縱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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