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乞巧節。


    清晨的陽光如同一抹溫柔的金色,輕輕灑落在大地上,照亮了整個世界。它如同一縷柔和的絲線,輕輕地灑在人們的身上,溫暖而柔和。仿佛是大自然送來的一份溫柔的擁抱。讓人感到寧靜和舒適,仿佛是一場柔美的晨曦舞曲,輕輕地拂過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如雪的雲朵,輕盈飄逸,猶如一幅精美的水墨畫,把天空點綴得如詩如畫。這大自然的傑作,為蔚藍的天穹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優雅的色彩。


    微風輕拂,把自然的芬芳和清涼送到每一個角落。


    真是一個好天氣!讓人不由得心情愉悅,仿佛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安平侯府,福康院。


    大家都早早過來了,興致勃勃地等待揭曉昨天抽到的謎底。


    不過,因為今兒蔣氏在座,就沒有人先提起這事,畢竟昨兒她們玩的時候,蔣氏不在,而且有小翠的事,也不知蔣氏如今什麽心情,沒人想觸她黴頭。


    陸馨怡今早上來的有些遲,進屋的時候,就隻聞喝茶聲,不見昨日的歡聲笑語,不免有些訝異。


    蔣氏冷臉看過來,開口訓斥,“馨怡,你雖說還不是名副其實的世子夫人,我還是要說你,作為媳婦,懶惰這毛病一定要改改,這要是傳出去,別人不會說陸府教女無方,卻能說我們侯府教媳無方!”杜老夫人就是太寵著她,一點規矩都不懂,來得比自己這個婆婆都晚。


    “見過祖母,見過夫人、嬸子,妹妹們!”


    陸馨怡與眾人見過禮,這才抬頭望向蔣氏,笑的肆意張揚,“夫人剛剛之言差矣!百善孝為先,李大夫和曉白可都囑咐過,祖母需要多多靜養休息,正是顧念著祖母身體,我這才晚點過來請安的。”


    蔣氏不由心堵,這反倒說自己來太早,打擾杜氏休息了唄!


    這個小賤人,說她一句,她有十句等著呢,哪裏有點做人兒媳的樣子,實在太討嫌了!


    龔晴兒麵色微沉,“祖母是長輩,母親亦是長輩,怎未見你去給母親請安?”


    蔣氏不由心下一暖,龔晴兒平素對她總是冷淡生疏的,隻喚她為母親,但親娘,始終親娘,血脈親情到底是無可替代的。


    陸馨怡輕輕地斜了龔晴兒一眼,“都說長嫂如母,我回府這麽久,都未見二妹妹給我這個長嫂見過禮。”


    自身不正,則何以正人?


    龔柔笑吟吟地起身行禮道:“見過大嫂,怕您剛回府忙,這幾日就沒有去打擾您,趕明兒我和二姐姐一起去秋水院看您?”


    一句話輕巧地化解了龔晴兒無言以對的尷尬。然而,龔晴兒一點都不想領這個情,斜了她一眼,要你多什麽事,哪哪都想顯擺你懂事乖巧!


    “歡迎之至。”陸馨怡也不想糾纏這事,一臉無所謂地應著:“四位妹妹可以一起,趕明兒到我院子一起吃茶,還可一起摘杏子吃,正好都熟透了。”


    她實際上有些不耐煩看到龔晴兒那副目中無人的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願應酬龔柔那虛情假意的笑臉。然而,如今住在侯府,她不得不花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索性,大家一起來吧,不必讓她一個一個地應付。


    龔梅兒眼睛一亮,龔倩兒則紅著臉小聲問:“大嫂,真的嗎?”


    龔家四個女孩子,陸馨怡最喜歡的便是懵懂純真的龔倩兒,聞言臉上浮出笑容,走到龔倩兒麵前摸著她的頭:“當然啦,大嫂隨時歡迎你去我院子裏玩。”


    “謝謝大嫂。”龔倩兒雙眼亮晶晶的,臉紅的像蘋果。


    上次大嫂送一隻珠釵給自己,阿娘非常高興,至於為什麽她不是真懂得,應該就是讓她多跟大嫂親近。現在大嫂跟她這麽親近,還說歡迎她隨時過去,阿娘應該會更高興的吧。


    龔倩兒仰著頭,清澈的眼睛望向連氏的臉,一臉求表揚的模樣。


    連氏果然笑的花枝亂顫,“馨怡還真是很喜歡小孩子,你要是不怕她吵,那我定讓倩兒經常過去打擾啦。讓她多跟著你學習學習怎麽裝扮的這麽漂亮的。”


    蔣氏則臉色鐵青,後牙槽咬的緊緊的,這個老二家的,眼皮是真淺,這麽想巴結討好這個小賤蹄子,一定是想再趁機撈些貴重首飾。


    想到這裏,她就想起陸馨怡給龔瑾兒龔倩兒的回禮來,那真真是肉痛,這些嫁妝本應歸鈺兒的!這小賤蹄子手腳也太大!這腦子實在太笨,看不出這些人在算計她的嫁妝嗎?她就不想想她自己也一直在算計著,還比誰都要下手狠!


    她心裏最最恨的就是,老東西把侯府的一切都交給她掌管了,卻還一直把著這小賤人的嫁妝,不準她經手,這是防著她呢?!


    小翠這根刺還血淋淋地插在她心尖上呢,她的氣本就不順,所以看什麽都覺著人家跟她過不去,是故意氣她,算計她!


    現在看著這些人笑顏如花,她就覺得異常刺眼。恨不得上去撕爛她們的臉!


    蔣氏暗暗地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將氣順些,沒當場就發作陸馨怡。


    杜氏與蔣氏到底幾十年的婆媳,顯然早發現了蔣氏情緒的不對勁,到底昨日侯爺有錯,愧對蔣氏,略帶討好地問道:“老大媳婦,今兒是乞巧節,昨天,我讓她們幾個都領了任務,今兒咱們兩人要做評判,如何?”


    “哦?怎麽評判?”果然,蔣氏聞言立馬被分散了注意力。


    “行了,一晚上過去了,你們的任務都猜出是什麽了吧?都拿出來瞧瞧?若是猜錯了,就到夫人這裏討罰。”杜氏對著大家夥笑著說道。


    龔瑾兒道:“我寫的任務是紅顏嬌豔似花開,輕盈步履舞飄搖。 何物?誰抽到了?”


    龔倩兒害羞地舉起小手道:“四姑,是我,這個謎底似乎與舞蹈有關,是要我給您跳舞嗎?”這個謎語她回去讓哥哥父親幫忙猜的,應該不會錯。


    龔瑾兒笑了,“倩兒猜對了,我的任務在給我跳一支舞。倩兒,這個任務給你正合適。”


    眾人聽後,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任務如此出人意料。


    龔倩兒紅著小臉,連氏推了推她,示意她上前跳給大家看。


    連氏嫁妝豐厚,對兩個兒女那也是用了心的,特別是這個女兒,請了專門女師傅來教導的,舞蹈上也下了不少功夫,正可以在大家夥麵前展示一下。


    今兒她特意給龔倩兒身穿一襲綢緞裙,頭上插著一枝花,清新淡雅。


    龔倩兒走到屋子中間,開始跳了起來,隻見她的舞姿輕盈飄逸,動作流暢而婉轉,手臂輕輕舞動,她的眼神清澈明亮,舞姿中透露出一種天真無邪的純真之美,仿佛是古代畫卷中躍動的一抹亮色。


    一段舞結束,眾人俱都讚歎不已。


    “倩兒這任務完成的不錯,老大媳婦,你覺著呢?”杜氏笑嗬嗬地問蔣氏。


    “是不錯。”蔣氏僵著臉回道。


    這時,連氏說出了自己的謎語,“紅燭微明夜未央,請接下聯。這個誰抽到了?”


    陸馨怡皺起眉頭舉手,然後開口說:“這個謎底似乎與夜晚和燭光有關,也許是夜宵或者燈籠。”她一個現在大學畢業,古文學的有限,實在沒有猜出來。


    連氏哈哈大笑,“哈哈,你猜錯了,我的任務是要為我準備一頓晚餐!”


    眾人聽後,紛紛笑了起來,沒想到連氏的任務是這個。


    “老大媳婦,馨怡沒猜出來,該怎麽罰?”杜氏繼續拉著蔣氏參與評判。


    “懲罰?”蔣氏確認道,還有這好事?她正看小賤人不順眼,就撞她手裏了,名正言順地懲罰?她鬱悶的心情似乎都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是的,你說個有趣的小懲罰。大家圖個樂嗬。”杜氏笑著應道,特別提醒她大家圖個樂嗬,別正兒八經的真罰。


    “嗬嗬,這讓我好好想想。”蔣氏笑著道,“要不,今兒晚上出門,不準買東西?”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這個懲罰實在是有點狠....這女人出門不讓買東西,嗬嗬。


    陸馨怡笑了笑,認罰,湊趣問道:“好的,夫人。那別人買的東西我可以一起吃嗎?”


    “不行。柔兒你給我盯著你大嫂,不能讓她偷吃。”蔣氏笑著道,心道叫你大手大腳亂花錢,哼哼。


    “好嘞。”龔柔笑著應道。


    顧氏笑著說:“我的謎語是,色彩香氣飽,盤中翻翠浪。 脆甜滋味佳,宴席賞美食。誰抽到了?”


    龔瑾兒舉手道:“這個謎底似乎與美食有關,點心吧。”


    顧氏笑著點頭道:“你猜對了,我的任務是為我買些好吃的點心。”


    陸馨怡道:“我的是清香滿屋舞炊煙,煮沸鼎中飽家宴。 甘甜飄逸堪誇讚,飲食之樂勝詩篇。誰抽到了?”


    連氏舉手:“我猜這是跟茶有關,可對?”


    陸馨怡笑著道:“”三表嬸,猜對了。我想請幾位妹妹到我院子喝茶,這茶可要三表嬸您準備了。”


    “沒問題,沒問題。”連氏道,讓倩兒多去秋水院幾次,茶錢就回來了。


    龔柔也說出自己的謎語,“莫非此物,能使容顏更加嬌豔,如夢如幻,其名為何?”她俏皮地看向眾人。


    顧氏舉手:“柔兒的謎底應該與妝容有關,可是胭脂?”


    “二表嬸,您猜對了。”龔柔有些失望,顧氏猜對了,就要顧氏給她準備禮物,可是二房的境況如何,她當然知曉。


    龔倩兒見大家都是謎語,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的心願是紅棗糕。”


    龔晴兒撇了撇嘴舉手,這個不用猜,實在是對她智商的侮辱,開口道:“我的謎語是彩練踏虹影,墨痕寫乾坤。一紙春秋畫,翰墨留人魂。”


    龔梅兒咬著唇,有些猶豫道:“這個我猜應該是書法吧?”這個禮物要她準備,她去買一幅書法不成?名家的書法一幅都幾千兩銀子,她把她賣了也買不起。


    “錯,是畫。”龔晴兒一臉不屑,她就知道這龔梅兒猜不出她的謎語,不過在她眼裏這京城也沒幾個女子能比得過她龔晴兒,她寫的謎語哪裏會是一般人能猜出來的?


    “老大媳婦,這個怎麽罰?”杜氏笑道。


    “也跟馨怡一樣吧。”蔣氏懶得想其他法子,隻要能懲罰陸馨怡她心裏就已經舒暢了。


    最後就剩龔梅兒的謎語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是有點兒甜,有點兒酸,吃了之後會笑個不停。”不用問這個肯定是龔晴兒抽到了。


    龔晴兒咳了咳,然後說道:“我猜應該說笑話。”


    “猜對了,我就是想聽一個笑話,把大家逗樂,過節嘛,開心點。”龔梅兒訕訕地道,她哪裏會知道這個會被龔晴兒抽到,她這個一本正經的清高人哪裏會講什麽笑話。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寫個吃食什麽的,多好?


    大家一起看著龔晴兒,都想聽聽這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她,怎麽說出一個笑話來。


    龔晴兒被大家這麽望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一天,孔夫子走在路上,看到一隻狗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他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這隻狗比我聰明多了,它知道要先捉住自己。”


    大家安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講。


    龔晴兒沒聽到笑聲,看著眾人望過來,實在有些尷尬,抬手蹭了蹭鼻子:“我講完了”。那意思就是,你們怎麽都不笑呢?


    陸馨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不是因為體會到這個冷笑話的笑點,而是覺得這個笑話如此冷場,實在搞笑。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都跟著嗬嗬笑了起來。一下子氣氛又活躍起來。


    眾人又拉了會家常,杜氏開始趕人,道:“好了,這任務都知道了,都回去準備吧,晚上出去遊玩的時候,都注意些安全。”


    眾人紛紛起身告辭,意猶未盡。


    陸馨怡走到龔瑾兒身邊挽起她的胳膊,親昵地邀請道:“四姑,一起去我院子吧,我給你準備了一套出行的衣裳,你去試試,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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