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姑娘可能會慘一點,遇上一些變態金主,玩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周雪以前有個姐妹,偶爾逛街時遇到過。


    遠遠看著她脖子上的項圈,還掛著個巨大的鈴鐺,像極了哆啦a夢,嚇得她都不敢上去打招呼。


    大白天讓她這樣子招搖過市,說那個男人不是變態,她都不相信。


    金主膩了一個女人的時候,事先就會放出信號,能混到金主的女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很快就能收到這個信號。


    所以有的人就會未雨綢繆,這樣的人往往就會落入金主的圈套,輕則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吐不出來就賺回來,重則就像那些出軌的原配一樣,被金主帶出去陪著大家玩,給合作夥伴玩,終歸是要榨幹她身上所有的價值。


    就像她和阿輝與東山之間的關係,其實她也有過同樣的想法,隻是還沒有輪到自己籌謀,阿輝就沉不住氣了,一步錯步步錯,把自己逼的沒了退路,把他也逼進了牢房,反倒是金主成了受害者。


    周雪很後悔當初試探阿輝,如果沒有走到現在的地步,阿輝還是她的發小,還是她的朋友,是白月光,也是調和她和東山之間感情的,小小的催化劑。


    因為每次她和阿輝發個很平常的問候消息,東山總要鬧情緒,總是不開心,晚上就會賣力的懲戒她,她不怕他的懲戒,甚至是有些享受。


    有時候洗完澡,周雪還要照照鏡子,看看臀部的巴掌印,記不清當時是不是疼痛,隻知道過後看的時候,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之所以周雪會選擇試探阿輝能不能真心對自己,主要還是因為阿輝不是省城人,將來他們還是要回到老家去,畢竟親戚朋友還在那裏,根在那裏。


    就算如此,周雪也不敢大意,因為她懂得一個道理。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隻要你經曆過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就像現在,以前在會所,她覺得自己幾乎沒有存在感,很少有人認識他,就連帶了自己近兩年的領隊,都不記得有過她這號人物了。


    更何況離開會所也這麽久了,應該不會有人記得她的存在了。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出去買個菜的功夫,還能碰上熟人。


    以前在會所的領隊,帶著個女孩路過,周雪被那個女孩認出來了。


    小雪?


    周雪以為是有人叫她的朋友,自然就回頭看了看,領隊她認識,那個女孩濃妝豔抹,她還真認不出來了,隻是看看,並沒有回答她。


    這誰呀?


    領隊用肩膀撞了下旁邊的女孩。


    小雪啊,以前也跟著你的,你不認識了?


    哦,好像是有這麽個人。


    明顯領隊並沒有想起她來,那女孩跑近兩步,跟周雪隨便聊了聊,還要走了她的電話號碼。


    從那天開始,領隊就開始不間斷的騷擾,一開始是表示欣賞她。


    簡直把周雪誇得無地自容了,估計領隊會的那點讚美的詞匯都用在她身上了。


    領隊回去應該也做足了功課,每天發短信講她以前的客人,如何如何喜歡她,勸她回去上班。


    周雪不是傻子,這種賺女人錢的男人,看見女人隻有兩種想法。


    第一種就是騙,花言巧語,用糖衣炮彈和金錢來打動她,讓女人心甘情願替自己賺錢。


    第二種就是逼迫,最簡單有效的就是睡了她,甚至是拍下一些照片、視頻之類的,長期控製她,又或者多找幾個人來調教她,讓她離不開自己的掌控。


    不管是會所,還是一些所謂的技師,隻要是集中安排的住宿環境,老板們往往都會在房間的暗處,安裝一些監控,拍下她們的隱私。


    如果你能安分守己,安心給他賺錢就算了,除非哪天他想睡了你,才會用這些偷拍下來的視頻。


    如果你不能安心給他賺錢,動了跳槽的心思,那這些視頻就成了他的殺手鐧,也成了女人的墳墓。


    最終,要麽被曝光,魚死網不破,要麽被人暗中算計,視頻賣一手,身體又賣一手,總之最終的結果,還是淪落風塵,再也逃不脫對方的掌心。


    好話說盡了,周雪也不為所動,利誘既然不行,領隊就開始威逼了。


    先是她在會所更衣室的一些監控截圖,然後是包廂裏和客人之間的一些親密行為,甚至有好幾張還拍到了小夏和魏自剛的。


    領隊威脅她,如果不聽他的話,陪他幾次,那就要曝光她。


    周雪當然不想自己被曝光,但是就算自己順從了領隊,也換不回他手裏的那些圖片,隻不過是再給他添加些把柄而已。


    東山早就提醒過她這些事情,而且領隊也沒有猜到包養周雪的人是誰,並不知道周雪和東山之間是坦誠的,所以周雪第一時間把這些圖片發給了東山。


    東山欣賞完直接把有小夏的圖片發給了魏自剛,他的屁股還得他自己擦。


    魏自剛火冒三丈,在東城區混清運一年多了,他的身份早就水漲船高,身價也翻了10倍不止,豈容有人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當天晚上就通知他旗下的保鏢公司,帶人把繁華會所一鍋端了,現場查獲的不正當交易和大量違禁品,直接交給警方處理。


    東山也帶著周雪趕去看熱鬧,領隊被保鏢抓到的時候還一個勁掙紮,看到東山和周雪的瞬間,他就明白了,一下子癱倒在地。


    繁華的監控室被打開的一瞬間,東山和魏自剛都驚呆了,整個100多平分的監控室,除了靠牆一排顯示屏,同時監控著負一樓的洗浴、一樓的按摩房、二樓的ktv和三樓的會所,畫麵裏,洗澡的每個人都清晰可見,監控角度看似刁鑽,實則無處不在。


    監控室裏,其餘近80平分全部是各種監控存盤,繁華營業至今5年來,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存放在這裏,並且分門別類。


    手搖式貨架前麵標簽分別寫著,什麽單位,什麽部門,什麽領導,什麽企業,什麽公司,什麽職務,等等等等。


    特別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客人,更是分的細致。


    什麽銀行的什麽職務,什麽公司的什麽職務,什麽單位的什麽職務,她們的家庭情況,丈夫、子女,特別是有出軌證據的,被單獨放在一個架子上。


    魏自剛看的後背發涼,警方趕來之前,他一揮手,直接讓人全部打包帶走了這些數據。


    以前東山隻知道會所裏,偶爾會有些客人偷偷藏一些鏡頭,現在才知道,會所才是最大的玩家,每年要在會所裏出入的人流,至少也有百萬以上,這個數據量就太龐大了。


    雖然是魏自剛弄走了監控資料,不過東山還是通知了王陽,王陽現在是省廳分管經偵工作的,這些東西,也隻有在他手裏才能發光發熱。


    當然了,他比東山更清楚誰需要保護。


    給大舅哥送順水人情,這是東山勢必要辦好的事情,不過事關重大,並不能把這些東西帶回省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動蕩和報複。


    王陽直接安排了相關的技術人員,在韓雲的公司進行甄別,甄別結果,隻對王陽負責,這當中的工作量之大,超出想象。


    東山也操不上這個閑心,倒是魏自剛給了他個建議。


    繁華現在破敗不堪,他覺得是時候出手了,所以跟東山商量,要不要買下這裏,作為以後的根據地,將來玩好了,說不定還能上市。


    東山當然沒意見,雖然他的主要目標是南城區的溫泉山莊,但是繁華這麽好的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最終決定,以韓雲的名義出資,和魏自剛合資買下破產後的繁華,所有的資產和負債都由北城商貿全權處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曾經名動一時的繁華夜總會,就此被打落塵埃。


    魏自剛的企業,以前因為河道疏通工程,有過不少黑曆史,未來前景並不好,思慮再三,他決定入股北城商貿。


    東山,我想用我的身家入股北城,你看這事能不能行得通。


    魏總,北城跟你的公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呀,你入股我,豈不是讓我白白占你的便宜?


    東山對上市沒什麽概念,他也不想瞎折騰,足夠一家老小的花銷就可以了,但是魏自剛有這個野心,也有這個頭腦,真要是想要發展前景,那和魏自剛合作,必然是最好的出路。


    東山,我也拉著我的老臉,叫你一聲兄弟,資產上可能我是比你強一點點,但是論背景真就是拍馬難及的事情,你的價值遠超過我何止百倍。


    魏自剛說的是實話,先不說王芷蘭還有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即使沒有,現在已經是封疆大吏,在全省也是說一不二的主,東山是她唯一的女婿,這層關係,可以說其他人想攀都攀不上。


    有時候,魏自剛都想抽自己兩個耳光,以前他還想等著東山離婚了,或者死了老婆,他就把閨女嫁給他呢,幸好沒有得償所願,要不少了一尊財神爺不說,弄不好還寸步難行,就東山的惹禍勁,真就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擔得起的。


    魏總,這件事算是我欠你個人情,你和韓雲商量吧,股份比例你說了算,公司交給你來管理,財務上韓雲懂得不多,讓她了解情況就行,其他的一切按以前咱們合作的方式,都由你來決定。


    東山的話讓魏自剛大感意外,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肺腑之言,會讓東山看清自己的勢力,然後能讓他給自己分點股份就行,沒想到東山卻是把大權交給了自己,看來這朋友他並沒有看錯。


    魏自剛沒有再多跟東山客氣,而是直接聯係了韓雲,東山講義氣,他不能不要臉,股份的事情,他跟韓雲才能商量,跟東山怕是沒得商量了。


    現在奶奶每天隻能坐著輪椅在天氣好的時候曬太陽了,東山回不去王家,韓雲每天都要回去看看女兒,還要到美容店幫半天忙,公司也有很多事情要辦。


    跟魏自剛的合作在即,韓雲索性找獵頭公司找了一批經理人,各自分管公司以前的業務,下一步合作達成後,才能順利走上正軌。


    以前是自家生意,東山和韓雲,王月就是老板,他們一家就是一言堂,以後有了新股東,自然不能再當成家族企業來玩了。


    雙方達成合作以後,魏自剛想要抽身從自己的公司出來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前的業務卻可以,他把自己旗下的保鏢公司、清運公司、工程機械租賃公司、車隊等等都以資產的形式入股了北城商貿。


    自己隻保留了工程施工資質和一些個人房產的管理權,整個資產縮水了百分之九十,魏自剛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安全了。


    當然了,北城那邊的股份,是以女兒的名義,在獲得繼承之後入股的,從法律角度上來講,已經和他脫離了從屬關係。


    東山最近的精神狀態和心情都不錯,偶爾也會去小夏的店裏轉轉,畢竟房子是自己的,折騰成什麽樣子了,他也得有數,不過也就是看看而已。


    下午本來要去美容店看韓雲她們的,打過電話才知道韓雲今天和魏自剛簽合同,店裏不知道忙不忙,他去了也幫不上忙,幹脆就不去了。


    開春以後,清運工作逐步複蘇,很快要開始忙了,他要趕在五一之前去一趟鄰省,上次韓雲沒有把房租交上,再拖下去就不合適了。


    正打算上高速的,小夏來了電話。


    東山,我想找你幫個忙。


    小夏也是猶豫了一天,才下定決心打這個電話的,除此之外她真的沒有別的人可以求助了。


    東山有些意外,最近他去了好幾趟,店門總是關著,因為韓雲答應不收房租,東山也不在意,反正無所謂的事情,又是好朋友,平時自己也嘴饞,沒少吃人家豆腐,所以,店裏開不開門,做不做生意,他都不往心裏去。


    後來店裏停電、停水了,東山才知道,小夏的姐姐帶著兩個女兒來了。


    小夏自己有個兒子,所以也喜歡姐姐的兩個女兒,自己又是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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