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去處理李成的事情,韓雲摟著王月回到臥室。


    雖說自建房有些簡陋,可是當韓雲揭開一塊塊白布時,王月瞬間愣在原地,房間裏麵的裝修和家具幾乎和王月的住處一模一樣,屬於主臥,而且一看就沒有住過人,所有的東西一絲折痕都沒有,就連窗簾都和以前的是同色不同花。


    王月感覺喉頭發緊,蒼白的左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雙肩忍不住顫抖。


    姐姐,這都是東山憑著記憶,一點一點給你置辦好的,肯定多少會有些不同,希望姐姐不要介意,東山說等你回來再按你的想法修改。韓雲緩緩說道,看著王月的眼睛裏滿是幸福和滿足。


    姐姐對不起你,這裏是主臥,還是給你們住吧。王月滿心愧疚,抱著韓雲低聲抽泣。


    眼前的一切,正是她想看到的,但是又不是她想要的,她感激東山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眼前的小女人才是東山真正的女朋友,她並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這樣的想法也讓她心酸、心疼。


    姐姐別胡思亂想了,正如你留給我的房間一樣,這裏是屬於你的。韓雲輕拍著王月的後背。


    東山拖著還在昏昏大睡的李成走過狗場,狗子們看見主人過來,以為要投喂,爭先恐後的狂吠,有幾隻直立起來攀著2米多高的圍牆,費力的蹬著笨拙的後腿想要爬上來,長長的舌頭掛在一邊,一串串口水打濕了前腿上的鬃毛。


    李成被吵醒了,頭發生疼,想要掙脫,奈何手腳全都不能動彈,隻能怨毒的咒罵。


    王八蛋,那天晚上就是你打傷了我,你和王月那個婊子是一夥的吧?你等著,我要讓你嚐到百倍千倍的痛苦,我不會讓你輕易就死的。李成人是廢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聯想到昨夜救走王月的事情,馬上就把前因後果聯係起來。


    嗬嗬,雜種,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也沒打算要放過你。東山蹲下看著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李成,拍了拍他的臉。


    還有,我忘了告訴你,你不但傷害了王月,也傷害了韓雲,她們都是我的女人,我怎麽可能饒得了你,要怪你就怪天不收你,非要把你留給我吧。東山的眼神越來越怨毒,提起兩個女人的過往,他此刻再也無法淡定了。


    哈哈,那個妓 女?哈哈哈,老子折磨了她三天,你想不想知道她絕望的樣子?她卑微的跪在我的腳下,哈哈,啊!李成瘋狂的笑罵著,似乎那三天又一次在他眼前閃過,話沒說完東山一拳砸在他的嘴上。


    咳咳,小王八蛋,你t m別得意,王月遲早也要被我抓回去,老子要把我受過的痛苦加倍還給她,你別以為現在控製了我就能怎麽樣。李成咳著血,鼻血灌進嘴巴裏又被咳出來。


    你t m知道老子是幹什麽的嗎?知道……李成還在破口大罵。


    東山又一拳打在他的鼻頭上,血糊滿了李成的下巴和脖子,李成疼的說不出話來。


    東山抓起李成的頭發,提著他的腦袋扔在狗場旁邊,身子掛在圍牆上,鮮血不停的滴向下麵的狗頭,聞到血腥味,狗子們瘋了一樣往牆上撲,絲毫不在意撞在牆上,悶哼一聲翻身再來。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曾經折磨過的那個女人,我的女人,親手給你打造的後半生,你折磨了他三天,我會還給你300天,還有你對王月所作的一切,你當著我的麵侮辱王月,你的命從那天開始就已經屬於這裏了!東山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折磨,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推進這深淵。


    你t m是瘋了嗎?快放我下來,你就不怕王法嗎?你敢這樣對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現在你老老實實送我回去,或許我還會讓他饒你們一條狗命。李成的腦子不停的充血,因為身體倒置,鼻子裏的血時斷時續的流著。


    嗬嗬,王法?你這種畜生也配提王法?你胡作非為的時候想過王法嗎?你恃強淩弱的時候想過王法嗎?哼哼,顯然你沒有。東山逐漸平靜,一巴掌扇在李成的後腦勺上,李成的腦袋隨著勁道撞在圍牆上,整個小院都被狗群的狂吠聲淹沒。


    算了,跟你這樣的畜生說這些是沒有用的,還是讓它們跟你說吧。東山說完再次抓起李成的頭發, 一路拖行。


    遠處的王月抱著雙臂,眼淚不停的流下來,看著東山逐漸扭曲的表情,她很想過去攔著,但是被韓雲拉住了,聽著兩人的對話,本來早已心平如鏡的韓雲再也忍不住,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


    韓雲的哭聲牽動著王月的心,轉身坐在韓雲旁邊,抱著韓雲的肩頭安慰。


    妹妹不哭了,我們的男人給我們報仇了,以後我們都會很好的。王月說的泣不成聲,韓雲的痛苦又何嚐不是她的痛苦。


    王八蛋,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求求你放開我,讓我給家裏打電話,我給你錢,放你們走。李成撕心裂肺的吼著,聲音越來越嘶啞。


    東山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在不斷的犬吠聲中,一步步走進狗場旁邊的小屋,隻有3平米,他拖著李成,耳朵裏已經聽不清他在罵什麽,或者是在求饒什麽,下了兩層樓梯,停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這是什麽地方?!你快放開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放我走,我給你錢,我配合你向家裏要錢,要多少都行,求你帶我上去,求求你嗚嗚嗚。李成的心理防線早在進入上麵的小屋時就崩潰了,全身癱瘓的他此刻除了說話,就隻剩下尿褲子了。


    嗬嗬,剛剛不是說要放過我們嗎?李成李公子?東山扯著他的頭發,黑不見底的環境裏,怒視著李成。


    是,是,我會讓家裏人放過你們,給你們錢,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招惹你們,還可以送你們出國,有了錢,你們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對了還有王家,我也會放過王家,真的,你要相信我。提到錢和權力,李成的自信慢慢的又回來了。


    嗬嗬,李公子有點本末倒置了吧,在這裏,我說了算,現在是我不會放過你,而不是你能不能放過我們。東山冷笑道。


    對,你說的對,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李成話沒說完,就被東山一腳踹向前麵的坑洞,一絲光亮從他眼前劃過,李成蠕動著想要靠過去,剛剛靠近一條濕漉漉的大舌頭就從他臉上劃過。


    汪!汪!汪!瞬間雜亂的犬吠聲響起,狗群的糞便混合著動物的尿騷味充斥著這個逼仄的坑道,死亡的恐懼瞬間降臨。


    你不能殺我,你不敢害死我,我死了你們也要償命的!李成心驚肉跳,趕緊往後縮著脖子,良久才看清,幾公分寬的縫隙裏已經伸進來好幾張狗嘴,細長的犬牙胡亂的撕咬著空氣,猩紅的舌頭不停的向前探索,偶爾能舔舐到李成下巴上的血跡。


    黑暗和恐懼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李成,可眼前除了黑油發亮的狗嘴,別的什麽也看不到,除了歇斯底裏的呼喊,他什麽也做不到。


    東山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台階,李成的哭喊聲也漸行漸遠,要說償命,早在他救下韓雲那天就已經把生死看淡了,隻要能給她們報仇,就算真的身死又有何妨。


    哭喊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深淵之中,推上厚重的水泥板,東山回身走出小屋,反手鎖上了房門。


    王月臉上掛著淚珠,扶著同樣淚流滿麵的韓雲,兩人一直等在門外。


    這兩天你們多給狗場投點食,等你們家的事情解決了,再決定這個李成怎麽辦。東山有些疲憊,剛才陰暗的情緒讓他也備受折磨。


    韓雲擦了擦眼淚,帶著王月一起去喂狗。


    這是一整套循環係統,每一層的地麵都有一點不易察覺的傾斜,雞場裏的雞是用來投喂和培養狗群野性的,狗場裏的排泄物會隨著雨水流向小屋下麵的沉澱池,而沉澱池又流向豬圈,豬圈又流向魚塘,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在魚塘裏煙消雲散,灰飛煙滅,李東就在沉澱池裏。韓雲在雞場裏挑了幾隻肥一點的雞,麵無表情的給王月講解。


    王月有些詫異,也有些膽寒,沒想到這兩人年紀不大,手段卻是驚人,這樣煉獄級別的修羅場,怕是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


    三天來,三個人其樂融融,每天吃喝玩樂,彷佛都忘記了各自背負的屈辱和重擔,東山更是盡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弟弟,今晚你去陪妹妹吧,雖然白天你倆也在一起,但是這些天你每天晚上都在我這裏過夜,冷落了韓雲,她對我一樣重要,我不想傷了她的心。王月低垂著美眸,事後的嫣紅還掛在臉上,白皙的耳朵白裏透紅。


    東山很清楚王月的想法,這些天已經不止一次向他提起這件事,今晚肯定是躲不過去了,盡管韓雲從來沒有抱怨過,但是他每晚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都會偷偷進去看看韓雲,那蜷縮的身體讓他心疼不已。


    而且,這些天韓雲和東山不約而同的改了稱呼,隻有親密的時候才會老公老婆的叫,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向以前一樣,師姐弟弟的叫著,本就不大的小院,一點點異動怎麽可能瞞著在場的另一個人,所以王月心裏早就有了疙瘩,但是又真的不想當麵聽著兩人卿卿我我,隻好默不作聲。


    老公,早點休息吧,我睡了,幫我帶上門。剛剛躺下的韓雲,看著推門進來的東山,愣了一下,自然而然的認為東山是不放心自己,所以過來看看的,這些天,每天晚上對門房間曖昧纏綿的聲音,她都滿心八卦的聽著,直到兩人安靜下來她才會躺下睡覺。


    關於東山事後抽煙、上廁所的習慣,韓雲比誰都清楚,所以每天晚上東山過來看她,她基本上都是在裝睡,隻是偶爾太累了才會早早睡著。


    不過,她就是知道,即使她睡著了,東山一樣會來看看她的。


    那個,我,那個,老婆我,姐姐她……東山本想大大方方直接過來睡覺的,結果被韓雲兩句乖順的話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啊?老公,你不會是被姐姐趕出來了吧?你惹她生氣了?要不要我帶你回去認個錯?韓雲發現東山有些不對頭,說話也吞吞吐吐,馬上起身,隻穿了個藍色吊帶睡裙,一把拉著東山的手直奔主臥。


    東山還在被韓雲的腦補震撼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韓雲已經敲響了房門,王月穿著韓雲一樣的粉色睡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


    姐姐別生氣,東山已經知道錯了,你看看他多可憐,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叫我過來,咱倆一起收拾他。韓雲佯裝生氣,揪著東山耳朵的手卻沒舍得用力。


    嗬嗬,好啊,那妹妹就使勁扭他的耳朵,給他揪下來咱倆當下酒菜吃。王月這才明白,小丫頭是來給東山求情的,小手摟著王月的胳膊夾在胸前不停的晃蕩,晃得王月都有些吃不消。


    什麽啊?我沒有惹……東山剛要辯解,就被打斷了。


    還強,還強,月姐姐都要不生氣了,你就不能主動點,哄哄她嗎!你再這樣,那你就自己睡沙發吧,我也不要你了!韓雲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扭東山的耳朵,隻好假裝生氣不理他。


    咯咯咯,好了妹妹,別生氣了,我沒有生他的氣,隻是想讓他去多陪陪你,我可不是自私鬼,總霸占著他。王月摟著韓雲的腰,低頭看著稍矮一點的韓雲,認真的說著。


    啊?我以為你們是吵架了……真尷尬。韓雲臉都燒紅了,逃不開隻好摟住王月的脖子,抱了上去。


    東山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突然感覺自己流鼻涕了,不對是鼻血。


    胡亂抹了一把,東山趕緊過去抱著兩人,一頭伸進去,避免難解難分。


    上午9點,電話鈴響了,王月接起電話。


    哥,你們還好嗎?家裏怎麽樣了?對不起,我幫不上你們什麽。王月哭泣著。


    嗬嗬,妹妹,沒事了,家裏早就沒事了,李成的失蹤給李家造成的困擾不小,雖然不能打擊到什麽,但是他們早就一鍋粥了,咱們家雖說變故比較大,但是都蟄伏起來了,沒什麽大礙。王陽撥通妹妹的電話,心情舒爽了很多。


    東山呢?讓他接下電話。王陽又說。


    陽哥,我在聽,哎呦,什麽事,你說吧。東山趕緊接過電話。


    王月有些懵了,趕緊捅了一下東山,這家夥,傻乎乎的,這急著回話,不是代表他倆睡在一起嗎?


    老公,怎麽了,唔……韓雲迷迷糊糊聽見東山打電話,剛開口就被王月捂住了嘴巴。


    額,陽哥,你聽我解釋……東山也發現情況有些失控了。


    哎,算了,女大不中留,那個誰,那個李成怎麽樣了?王陽有些想發火。


    哦哦,他還好,很安全,半死不活。東山昨天剛剛下去看了看,還是那副死樣子,隻是求饒的勁兒都沒有了。


    嗯,家裏在和李家談條件,到時候很可能會把他放回去,你覺得合適嗎?王陽其實並不希望放過李成,隻是,有些事也由不得他。


    放過他?說話間,東山用詢問的眼神掃過身邊的兩個女人,韓雲的眼淚早已湧上眼眶。


    對不起了陽哥,這件事恐怕我已經做不到了,你也知道,我們隻是普通人,他看到過我們,他這樣的家世,就算是殘了廢了,日後勢必也會卷土重來,到那時候,隻怕是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希望你能理解。東山很冷靜,這個問題,從抓到李成那天晚上就已經有了答案,其他需要他考慮的,隻有李成的死期。


    哦,這個我會向家裏解釋,你做你想做的吧,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給自己留下把柄,行了,李成的事情就這樣了,我妹妹……你上次為了她把李成打成了殘廢,這次又救了她,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能善待她。王陽歎了口氣,他知道向來高傲的妹妹能接受東山,甚至是東山的女朋友,自然有她的道理。


    王陽已經掛機,王月也是淚流滿麵,東山摟著王月輕撫著她的頭發,韓雲的情緒也被感染了,往前湊湊,躺在東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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