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說著就要使人去找張鬆溪,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明白,憑他自己肯定是請不動卓爾來給他治傷的,於是就把主意打到張鬆溪的身上,如果張鬆溪要求的話,卓爾也不好推辭。


    主意打的不錯,也要看卓爾願不願意配合了,還沒等殷梨亭請人去找張鬆溪,紀曉芙急忙說道,


    “殷師兄,其實今天我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殷梨亭看著含羞帶怯的紀曉芙,心都要化了,


    “小芙師妹有什麽事兒盡管說,我都依著你”


    卓爾聽到這話覺得昨天的晚飯都要 yue 出來了,這都什麽玩意兒,紀曉芙要幹嘛。


    “殷師兄,那日張師兄和唐道長因為一時的誤會打傷了楊逍大俠,這幾日唐道長給眾位英雄治傷,可是獨獨忽略了重傷的楊大俠,可不可以請殷師兄說和說和,有什麽誤會解開了就好了,何必因為些許誤會結下仇怨呢”


    殷梨亭聽到這話一下子清醒不少,


    “小芙師妹,難道你…你真的對楊逍那惡賊…”


    紀曉芙連忙否認道,


    “不是的,我沒有,殷師兄不要誤會,我身為峨眉弟子怎麽會對明教的惡賊動心,隻是,楊逍之前幾次救我性命,如今他受了傷,礙於救命之恩,我也不好袖手旁觀罷了,況且,這次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與楊逍結了怨,還是盡早解除這個誤會的好”


    殷梨亭聽了紀曉芙的話,似乎是找到了紀曉芙跟楊逍糾結在一起的理由,高興的說,


    “既然如此,等給那楊逍治了傷,就讓我們師兄弟護送小芙師妹回峨眉吧”


    紀曉芙聽了這話有些遲疑,殷梨亭又緊張的問道,


    “怎麽,小芙師妹不願意?”


    紀曉芙咬了咬牙同意道,


    “好,隻要給楊逍大俠治了傷,我就跟你們回峨眉”


    殷梨亭聽到這話頓時喜出望外,


    “好,我現在就使人去找四師兄”


    卓爾聽了大半晌,總算是聽了個明白,微微歎了口氣,算啦,就別讓張鬆溪夾在中間為難了,輕咳一聲,自己走了出來。


    院中的紀曉芙先看到了卓爾的身影,臉色微微一紅,不知道卓爾聽去了多少,有些不敢直視,卓爾繞過紀曉芙走到窗前,讓兩人都能看見她,殷梨亭也有些別扭,看著兩人都不說話,卓爾不客氣的直接說道,


    “你們兩不用費勁去找四師兄了,我從頭到尾都聽見了”


    殷梨亭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羞惱,


    “師妹什麽時候學會偷聽牆角了”


    卓爾聽著這話還沒說話,就聽到紀曉芙發出一聲驚呼,


    “師妹?不…不是師弟,是師妹?”


    殷梨亭一時著急脫口而出的說出了卓爾的性別,卓爾自己是無所謂的,雖然喜歡男裝打扮,也是因為出門在外穿男裝更利落,而且男裝比較耐髒>_<。可是卓爾的身高,勁瘦的身形,強大的武力讓每一個見過的人都把她當成男人,卓爾也懶得一一糾正,總不能在自己臉上寫上“性別:女”吧,在她看來,男的女的有什麽重要的,她又不想談婚論嫁。


    卓爾被紀曉芙的尖立的聲音,震得耳膜有些刺痛,連忙堵住耳朵退後了兩步,


    “紀姑娘,不用這麽激動吧,無論我是男是女對你似乎都沒什麽影響吧”


    紀曉芙咬著嘴唇,看著卓爾,沒想到武功高強的唐道長變成唐道姑了,想起自己師傅峨眉滅絕師太曾經說過,在武林新一代女弟子之中,自己的天賦是極高的,雖然每次說這話的時候師傅都有些欲言又止,後來貝錦儀師姐聽師父說過,師父的一位故人的徒弟,天賦之高,根骨都是頂級,不但遠在自己之上,就算武林之中所有的新一代第子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一位的天資,可是這位故人並不精通武藝,白白浪費了他徒弟的好天賦,師父每每說起都扼腕歎息,自己雖然也覺得可惜,但是心裏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卓爾,紀曉芙難免想起了師父提到過的,這位天資高絕的女徒弟也姓唐,莫非和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是同一人。


    卓爾看著紀曉芙臉上變顏變色的,有些奇怪,難不成這位把自己當成男人暗戀不成,有必要驚嚇成這樣嗎?


    紀曉芙在心裏幾番思索,皺著眉頭問殷梨亭,


    “殷師兄,這位唐…師妹,真的是武當弟子嗎,武當向來不收女弟子的,前些日子,武當張真人還送來一位女童,名喚周芷若,送來峨眉派拜師學藝,一起來的宋師兄還特意說明,武當派不收女弟子,那這位…”


    卓爾灑然一笑,


    “紀姑娘不必多心,嚴格說來我並不算武當第子,張真人和家師相交甚好,看我獨自行走江湖,教我武藝防身,當時便言明,隻傳藝不拜師,不過,雖然我沒有正式拜師武當,可是受此恩惠豈能不報,我心裏已經把武當眾位師兄弟當做親人,當然也要為武當出一份力,如果遇到有人敢欺負我武當派的人,我同樣也不會放過”


    紀曉芙聽到卓爾意有所指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唐師妹既然這麽看重武當派,那為何殷師兄的傷你不管呢”


    卓爾一臉好奇的看著紀曉芙,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為什麽不給殷師兄治傷,紀姑娘難道不知道,殷師兄犯了錯,難道不應該受些懲罰,再說了,治好了殷師兄指不定他還要闖出什麽禍來呢,還是老老實實躺著吧”


    殷梨亭聽到這話,臉色難看,可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沒有卓爾和張鬆溪,他現在還在水牢裏泡著呢,況且卓爾兩人不來,毫州城守不守得住還兩說呢,實在是沒有什麽能夠站得住腳的理由指責卓爾。心裏埋怨張鬆溪不在,如果張鬆溪同意的話,卓爾是一定會給張鬆溪這個麵子的,殷梨亭心裏對卓爾的醫術還是很相信的,三師兄俞岱岩幾次傷重,都是卓爾為他醫治,可是張鬆溪不在,卓爾一點麵子都不給。


    卓爾見到兩人都不說話,


    “既然二位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說完卓爾就走了,管他們兩怎麽想,沒必要慣著,越慣越出毛病。


    紀曉芙看著毫不客氣就離開的卓爾,恨恨的跺了跺腳,也沒理殷梨亭就離開了,殷梨亭看著頭也不回的紀曉芙,心裏再次把卓爾恨上了,


    “都怨她,明明醫術那麽高,就不能慈悲為懷,把楊逍治好了,小芙師妹不就可以擺脫他了嗎?”


    卓爾並沒有真的去休息,而是去找張鬆溪,說明了情況,張鬆溪聽完,也有些生氣的說道,


    “六師弟他糊塗啊,楊逍幾次傷我武當弟子,不殺他就算了,看在這次他守城有功,又是在毫州城,又豈能給他治傷,簡直異想天開”


    卓爾看著難得生氣的張鬆溪,想著,這位殷師兄真是能作妖,看看把老好人都氣成什麽樣了,趕緊勸道,


    “師兄不必生氣,反正我也不會去給楊逍治傷,何必為此大動肝火,我隻是提醒師兄,如果殷師兄提出來,就直接告訴他,我是不會給楊逍治傷的,愛找誰治找誰治去”


    張鬆溪也緩和了一下情緒,


    “小師妹說的對,六師弟和這位紀姑娘還真是打錯了算盤,不過這也給我們提了醒,還是應該盡快回武當,不能繼續放任六師弟繼續在這裏攪合了”


    卓爾讚同的說道,


    “四師兄說的對,咱們休整三日,三日後城主府郭大帥設宴,參加完咱們就離開這裏,不過得先去延水城,四師兄是不是忘記了我師父和眾位弟子都等在那裏呢”


    張鬆溪憨厚的笑笑,


    “小師妹又說笑,我怎麽會忘了鐵冠道長,哎,都怪我受了傷拖了你的後腿”


    卓爾看著張鬆溪一臉內疚的樣子,寬慰著說道,


    “師兄不必妄自菲薄,術業有專攻,師兄的長出別人也是拍馬不及的”


    張鬆溪聽著卓爾幹巴巴的安慰的話,心裏一下子釋然了,他本身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技不如人就回去勤學苦練就是,隻是一時感慨,很快就不再糾結這事了。


    轉眼三日己過,這一天到了城主府宴請的日子,卓爾並沒有特意準備什麽,隻換了身衣服,將輕甲穿在了裏麵,不容易看出來,輕甲輕薄,很好的修飾了卓爾的身形,讓她看起來不那麽單薄,也難怪見過卓爾的人都把她認錯成男人,微微古銅色的皮膚,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幹脆利落的身手,舉手投足間一派天成的瀟灑自然,任誰看了這也是個相貌英俊的小郎君。


    卓爾單手扶著腰間的短劍,準備出發去城主府,今日的宴請張鬆溪沒有參加,他還是不放心殷梨亭單獨留在這裏,畢竟這次出門實在是波折不斷,他現在隻想順利的把這個六師弟帶回武當交給師父,再說了,張鬆溪和別的師兄弟不同,張三豐並不要求所有弟子都出家入道,所以其他幾位弟子成親生子都是允許的,可是張鬆溪是出家入道之人,他和張三豐都是茹素的,所以參加宴請這種事他是不感興趣的。


    於是卓爾整理好了,和張鬆溪說一聲,就要往城主府走去,剛要走出匯賢館大門,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唐師妹,等一等”


    卓爾回過頭來,看到紀曉芙身穿一身華服款款而來,身上環佩叮當,如同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和紀曉芙一比,卓爾顯得有些寒酸,全身上下就兩件裝飾,頭上插的木棍,卓爾忘了是做什麽零件的時候順手削下來的一塊邊角料隨意的雕刻的,因為這塊材料極輕,但是防腐耐磨,自帶一股淡淡的清香,能夠祛除蚊蟲,卓爾一直用它來固定頭發的,看著實在是不起眼,腰間一柄短劍,說是短劍,可是沒有劍鋒,所以卓爾連個劍鞘都沒有準備,眼神不好的還以為是一個粗黑的短棍呢,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怎麽能和紀曉芙精心的裝扮相比呢。可是卓爾是在意這些的人嗎,十分自然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感到窘迫。


    卓爾看著追過來的紀曉芙,


    “紀姑娘叫我什麽事”


    紀曉芙看著卓爾毫無波動的眼神,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明明她的這個裝扮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她還有些自得,怎麽卓爾無動於衷的呢,一定是裝的


    “唐師妹,這次郭大帥宴請各位英雄,如此盛情的邀請,我們不該失禮才對呀,唐師妹這身裝扮實在是有些…”


    紀曉芙的話一出,離得近的人都聽見了,紛紛吃驚的看著卓爾,


    “唐道長是女子嗎”


    聽著眾人的議論,卓爾奇怪的看了一眼紀曉芙,這才感覺到似乎這位紀姑娘對自己多了一些敵意,奇怪,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沒給楊逍治傷,所以這是恨上我了,卓爾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看了看紀曉芙,


    “紀姑娘,在下跟你很熟嗎?”


    紀曉芙被卓爾的話問的愣住了,她沒想到卓爾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卓爾看著不說話的紀曉芙,轉身走了出去,不想和她說話,管好自己得了,話真多,眾人看著絲毫不在意的卓爾也覺得自己有些多事,人家樂意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有什麽關係,有沒礙著別人,再說了,江湖上經常跑來跑去的,扮成男裝方便些,因此卓爾的性別沒有引起多大的波浪就過去了,不過在私下議論幾句,感慨一下,身為女子武功高強實在難得也就過去了。


    紀曉芙看著走遠了的卓爾,心裏愈發的不服氣,本來不是特別想去的城主府,現在心裏氣不過的紀曉芙,也向著城主府走去。


    卓爾悠哉的向著城主府走著,路上看到百姓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卓爾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對於卓爾這樣平時有些麵癱的人,隻有麵對真心親近的人才會發自內心的露出微笑,借著今日難得的好天氣,卓爾徐徐慢行,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城主府,還沒來得及進門,迎麵走來了一位端莊秀麗的女子,看著卓爾張口說道,


    “好俊秀的妹子,妹子可是來參加宴會的嗎”


    卓爾聞聲一抬頭,撞進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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