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可不知道自己的偽裝沒有起到作用,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卓爾已經恢複了內力,第二日一早,卓爾脫下身上的輕甲,拿出隕鐵短劍一遍遍的演練太極劍法,不斷的變化著推演著劍招。


    卓爾知道昨日能戰勝楊逍,多少還是有些僥幸的成份,楊逍此人狂傲自大,怎麽會把一個初出茅廬的卓爾放在眼裏,再加上卓爾的年紀和黢黑的造型,楊逍心裏麵自然十分輕視,再加上卓爾所用的隕鐵短劍,雖然無鋒,可是有卓爾的巨力加持,楊逍赤手空拳哪裏敢硬接,因此一時不敵被卓爾打傷


    經過昨日一戰,卓爾心中一遍一遍的反複演練,認真的研磨每一招,原本有些死板的劍招在卓爾不斷的演練中,越來越靈活,卓爾對這套劍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威力更上一層樓。


    張鬆溪今日有些起的晚了,他是被卓爾修煉的聲音吵醒的,先起身看了看殷梨亭的情況,發現他應該還在睡,張鬆溪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來到院中果然看到卓爾正在一遍遍的施展著劍招,不由心裏感歎,小師妹天資悟性根骨都是頂級的,更難得的是勤奮刻苦從沒有一日懈怠,這種對於武道上麵的天賦與追求張鬆溪隻自己的師父身上見過,卓爾將一套劍法演練完,意猶未盡的收功調息,才發現張鬆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來了,


    “四師兄怎麽起來了,感覺可好些了?”


    張鬆溪聽到卓爾的話,試探著活動了一下手臂,微笑著說道,“小師妹起來的可真早,我今日感覺已經好了許多,師妹的藥向來是神奇的,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恢複七八成,問題不大”


    “四師兄就是好逞強,雖說骨頭沒有斷裂,可是到底是傷到骨頭了,四師兄不可大意”


    張鬆溪想到他那個不聽話的三師兄俞岱岩了,就是因為受了傷不當一回事,不聽小師妹的話好好休養,現在還不讓下山呢,於是趕緊端正態度,“小師妹放心,我一定好好養傷,不會不當一回事的”


    卓爾見他知道厲害,就不再多說,兩人一起進屋查看殷梨亭的情況,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卓爾又給他把穴道解開,讓他能起來活動一下手腳,殷梨亭已經吃了一次虧,知道在卓爾這裏討不了什麽好處,隻對著張鬆溪說,“四師兄,小芙師妹還在楊逍那個摸魔頭的手裏,我們要盡快把她救出來呀”


    這話聽的張鬆溪一臉為難,卓爾聽到這話隻想把他點上算了,所以這個就是惡性循環了是嗎,紀曉芙跟楊逍牽扯到一起,殷梨亭就在後麵追,拉著武當眾人當炮灰,卓爾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就是被拉出來跑龍套的炮灰麽。


    殷梨亭還沒有意識到問題,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四師兄,你不知道,楊逍這個惡徒擄走了小芙師妹,這簡直就是禽獸行為,我們武當峨眉素來交好,怎麽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把小芙師妹解救出來才是啊,否則楊逍那淫賊還不知道要對小芙師妹做出什麽事來呢”,殷梨亭急的好像現在就要去找楊逍拚命,卓爾不說話,隻專心的看著手裏的隕鐵短劍,張鬆溪看了一眼卓爾,為難的看著殷梨亭,“六師弟,不是師兄為難,現在你我皆已受傷,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我們盡快回去稟告師父,再去峨眉派報信,請紀姑娘的師父滅絕師太前來解決”


    殷梨亭立馬反對的說道,“四師兄,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小芙師妹已然陷入楊逍之手,咱們回去稟告,這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不知道小芙師妹還要被楊逍折磨成什麽樣子,再說,雖然咱倆打不贏楊逍,這不是還有…”


    說著,殷梨亭的眼睛就往卓爾這邊瞟了一下,意思就是讓卓爾出頭,卓爾聽著這話就笑了,“殷師兄不必著急,昨日我與四師兄已經將楊逍打傷了,如果殷師兄有把握讓紀姑娘和你走,那麽我可以幫忙把紀姑娘送回峨眉去”


    張鬆溪聽到這話心裏一急,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個不省心的六師弟送回武當,不想再多管紀曉芙的閑事,昨天紀曉芙和楊逍糾糾纏纏的樣子實在是讓張鬆溪這個老實人覺得接受不了,明明卓爾對待這事的態度也一樣的厭惡,怎麽這時卻改了主意呢。


    卓爾眼神示意張鬆溪不要著急,“怎麽樣,殷師兄,你有把握紀姑娘會跟你走嗎”


    殷梨亭聽到卓爾肯幫忙,連忙答應下來,於是三人收拾了一下,經過一晚的休整,本來昨天走路都費勁的殷梨亭,這時候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就能走能跳了,卓爾暗自撇嘴,昨天跟個死狗差不多了,看樣子對戀愛腦來說,談戀愛比什麽靈丹妙藥都有用啊。


    三人一路慢行,沒辦法,想快也快不了啊,殷梨亭雖然看著精神點了,可是畢竟經受了不少折磨,張鬆溪就算想幫他可是自己也受了傷,至於能幫上忙的卓爾幹脆來個視而不見,哪怕殷梨亭幾次欲言又止的看著卓爾,可能是想讓卓爾自己提出來背著他吧,幸虧他沒說出來,要不然卓爾一定立馬打斷他的腿,快馬加鞭給他弄回武當去,這貨救他一次就夠了,殷梨亭看卓爾壓根兒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心裏十分不忿,更加故意的一瘸一拐的走起來,看的卓爾一陣煩躁,還不如昨天找到他的時候把他結果了算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三人走的再慢也有到地方的時候,楊逍和紀曉芙住的地方是紅巾軍設立的匯賢館,專門收攏各路前來抗元的能人異士,卓爾三人一進來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卓爾看著裏麵的人都注意著他們三人,有些納悶,她和張鬆溪第一次來,這些人如此重視,難道是因為昨日他們火燒元軍大營的事,應該不是,這事情才過去一夜怎麽也不會人人都知道的樣子,而且眾人的眼神更多的是在看走在前麵的殷梨亭,卓爾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來都來了,隻能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目光走了進來。


    卓爾一邊留意著在場眾人的目光,一邊也在打量著,在場很多人應該都是負傷在身,可見經過連日拚殺,並不是人人都能夠全身而退,這些大多是身負武藝的江湖人,他們的眼神也比較直白,明晃晃的鄙視就差張嘴說出來了,卓爾看著殷梨亭,再一次後悔把這貨從水牢裏撈出來。


    張鬆溪也覺得在場氣氛有些不對,可是卻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


    不管在場眾人的態度如何,卓爾還是心裏有些佩服的,都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能在此處站著的都是為保衛毫州城而來,哪怕此時表現出了一些敵意,卓爾也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一路進來,穿過校場,走到大堂門外,看到有兩隊紅巾軍衛士在此守衛,看見三人走近,攔住三人,“不知幾位英雄怎麽稱呼,此處乃是匯賢館聚義廳,無故不得靠近”


    殷梨亭想要急著說話,被卓爾拉到了一邊,“小將軍請了,我們是武當派弟子,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商討抗元計策,還請通稟”


    卓爾就怕這個沒腦子的上來就亂說話,人家這裏商討的都是如何擊退元兵保護城中百姓,這氣氛和戀愛腦實在不搭呀。


    守衛的兵士聽了這話沒有露出一點高興的樣子,反倒是離得近了,盯著殷梨亭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卓爾倆人,幾番打量之後厭惡蔑視的情緒,卓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武當派這麽多年在江湖上的名望很高,雖然說人人敬仰有些誇張,可是哪怕沒有聽說過武當派的名號,就是普通人前來助陣也是一件好事吧,怎麽會是這個態度,卓爾看著殷梨亭,不知道這家夥之前幹了什麽,敗壞了武當的名譽。


    也不與這傳信的兵士計較,隻說想要麵見領頭人。


    兵士看著卓爾態度不錯,雖然不情願也還是進去稟報,殷梨亭卻對兵士的態度十分不滿,“四師兄,此處的守衛實在是沒有禮貌,也不說請我們進去說話,就這麽把我們扔在這裏,可見此處之人十分野蠻粗俗,我們一定要把小芙師妹給救出來,帶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張鬆溪也早就察覺出不對的地方,因此聽到殷梨亭的話,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住口!”


    殷梨亭看著張鬆溪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說話一定會把這個老好人師兄也給惹惱了,這下子殷梨亭也不敢再說話了,可是心中卻把張鬆溪也給暗暗的恨上了。


    三人等了一會兒,卓爾和張鬆溪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卓爾閉目養神,默默運轉清心咒,聽到屋內傳來聲音,卓爾才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傳信的兵士出來讓幾人進去,卓爾進入聚義廳四周打量一番,隻看到廳堂正中掛著一副長約三丈左右的義字,一股豪邁的氣息撲麵而來,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可見寫這幅字的人心中自有丘壑。


    卓爾專注的看著字,還沒有來得及注意到廳內的幾人。


    此時聚義廳內圍坐著九個人,其中八個人都是江湖上數得上名號的好手,為首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乃是紅巾軍首領郭子義麾下的第一謀士,人稱李先生的李善長,就是他向郭子義建議修建匯賢館,召集武林各路人士一起共抗元兵,匯賢館建立好以後也是他負責統籌安排,除了他以外的八個人都是這段時間以來在戰場上表現突出的江湖人士,今天聚集到一起也是因為卓爾昨日火燒元軍,今天元軍也在休整昨日的損失,所以今日並沒有攻城,卓爾來之前的這段時間李善長正在逐一的表彰這些人的英勇表現,並對這些人進行招攬,氣氛正熱烈,卓爾三人突然上門,可真是破壞了這良好的氣氛,其中一個紅臉黃毛的大漢認出了殷梨亭,站了起來,指著殷梨亭說道,


    “你這龜孫,怎麽跑出來了,誰把你放出來的,說,難道你還有同黨”


    這黃毛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卓爾倆人,卓爾也不看他,隻向著為首一人說道,“各位紅巾軍的義士請了,在下唐海洋,這位是我師兄張鬆溪,至於這一位,殷梨亭,殷師兄也是我武當弟子,我和張師兄昨日到達毫州,原本是為了尋找殷師兄而來,昨日進城尋找發現殷師兄被關在城中紅巾軍的水牢之中,不知這是為何呀?”


    卓爾的話一問出,包括黃毛在內的八個人瞬間站了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動手,隻有坐在上首的李善長及時阻止了憤怒的眾人,“兩位道長請了,在下李善長,如今是郭大帥帳下,唐道長所問之事我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位殷道長是因為做出了危害毫州城之事才被單獨關押在水牢之內的”


    卓爾瞟了一眼殷梨亭,隻見他把臉撇向一邊,一臉無所謂愛咋咋地的樣子,卓爾打心眼裏不想管他,愛死不死,可是這貨頂著武當的名頭,不能讓他敗壞武當的聲望,最好是有什麽烏龍,要不然這不是給張老道臉上抹黑嗎。


    這時,之前說過話的黃毛大漢站了出來,“李先生,此事在下十分清楚,請允許在下將事情經過講給這兩人聽”


    “哦?黃鬆,黃大俠了解內情,還請分說一二”


    “是”,卓爾看著眼前的黃毛,頭發黃不說,居然還姓黃,真夠湊巧的,這位黃大俠走近卓爾三人幾步,緊緊盯著殷梨亭,衝著他就是“呸”的一聲,殷梨亭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恨恨的盯著這位黃大俠,黃大俠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七日前,我和同門的幾位師兄弟奉命駐守北門,因為那幾日元兵攻城十分頻繁,我等師兄弟幾乎徹夜不眠,本來就十分疲憊,沒想到這位自稱武當弟子的混賬王八羔子,竟然趁著我們守衛疲倦之時想要打開城門,溜出城去,哪想到正碰上前來半夜偷襲的元兵,元兵看到有人開城門,瞬間闖入,我同門師兄弟們浴血奮戰,城中義軍支援迅速才將元軍打退了,可是…因為元兵衝進城內偷襲,…我的十二位師兄弟都戰死…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九尺高的漢子,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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