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愣住了。


    愣住的不隻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


    他沒想到,沈清妍居然會給出這樣一番回答。


    “為了錢,我可是連尊嚴和節操都不要了。”


    張凡有些不死心,繼續開口貶低自己。


    “...沒事,為了賺錢,尊嚴…算不了什麽。”


    雙手緊緊環住張凡,沈清妍眨巴了一下眼睛,抽噎一下,語氣中滿是認真。


    “我可是為了錢給,別人當狗,這樣你也不在意嗎?”


    “不在意,我有是錢,以後你就不用做這種事情了。”


    “為了錢,我還出賣了自己的色相。”


    “沒事,以後你不用出賣自己的色相了。”


    “為了錢,我可是幫別人幹過壞事。”


    “沒事,那都是他們逼你這樣做的,這不關你的事。”


    麻了。


    人都麻了。


    “我真的有這麽好嗎?”


    張凡不禁在心裏產生了自我懷疑。


    實在是沈清妍的回答,太離譜了。


    他都把事情盡量往壞的方麵說了,甚至連出賣色相這種事情都說了出來,但沒想到...對方依舊是不在意。


    並且,還在關心他...


    “沈清妍,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沒事,我看得起你就行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


    “沈清妍,你是不是喝醉了?”


    最後,張凡隻憋出了這句話。


    “我沒有醉,才喝幾杯紅酒,我怎麽可能醉?你不要小看我了,以前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我可是沒少喝酒,都沒有醉過,這點酒,怎麽可能讓我醉?”


    沈清妍依舊緊緊抱住張凡,還用臉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沈清妍,其實......”


    張凡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對方給堵住了。


    沈清妍踮起腳尖,那張哭花的臉蛋映入張凡眼中,並且在極速放大,睫毛也在微微顫動。


    很生澀。


    “以後我不許你這麽貶低你自己,你在我這裏就是最好的,無論誰都代替不了,誰要是敢說你的壞話,那我就讓他們好看,保證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沈清妍伸出自己蔥白如玉的食指,抵在張凡嘴唇上,俏臉上帶著一絲駝紅,薄唇勾起一抹淺笑。


    張凡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沒想到有一天,竟然不是他奪走別人的初吻,而是別人奪走了他的初吻。


    “你......”


    “別說話,就讓我靠一會兒。”


    沈清妍阻止了張凡的發言,輕輕靠在對方懷裏。


    她靜靜地看著張凡,眼中閃爍著溫柔和愛意。


    張凡心中很複雜,本以為今天過來是跟對方做個了斷的,但沒想到,了斷沒做成,糾纏還越來越深。


    他都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麵對這種情況,內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你這是初吻?”


    冷不丁的,沈清妍突然冒出這句話。


    “你...你怎麽知道?”


    張凡驚訝地問道,老臉有些發紅。


    沈清妍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因為我能感覺到你的緊張和生澀呀。”


    “你呢?這也是你的初吻嗎?”


    張凡忍不住問道。


    沈清妍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羞澀。


    “嗯,我們彼此都是初吻。”


    張凡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的心情愈發複雜,有著一絲欣喜,又有著一絲罪惡感。


    欣喜,那是因為沈清妍曾經是自己高中三年追了三年的女神,愛而不得的存在,然而今天卻得到了她的初吻,心裏說不高興,那才是假的。


    有著罪惡感,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背叛了白蝶雪和艾莉亞。


    甚至...還有上官清月。


    反正就是很複雜。


    “咯咯咯~”


    沈清妍嬌笑出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笑什麽?”張凡開口詢問。


    “因為我很高興,你的初吻是我奪走的,而我的初吻也是你奪走的。”


    “那你還真是厲害。”


    不知該說什麽,張凡隻好吐槽。


    “你知道嗎?我此刻很開心,要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靠在張凡胸膛上,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沈清妍俏臉上露出微笑。


    “難道你不開心嗎?”


    “嗯...有一點點吧。”張凡如事回答。


    “隻有一點點嗎?你果然還在恨我,對嗎?”


    沈清妍俏臉上露出悔恨神色,死死咬住自己下嘴唇,雙手也越發用力抱緊張凡。


    她在恨!


    她在恨曾經的自己。


    她在恨自己曾經,為什麽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就一概而論,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張凡身上。


    要是她能多一點耐心,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就好了。


    兩人也不必走到這種地步。


    如果自己去認真調查的話,張凡和她說不定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還有那些女人什麽事?


    “沒有,我怎麽可能恨你呢?剛才我不是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嗎?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恨過你。”


    張凡輕拍她的後背,企圖讓她冷靜下來。


    “如果你不恨我的話,那你為什麽隻有一點點開心?你這分明就是還在責怪我!”


    說著說著,沈清妍又哭了。


    完完全全把張凡胸膛全打濕了。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吧?這眼淚起碼都有半瓶礦泉水了。”


    張凡心裏吐槽,表麵卻是一副溫和的姿態。


    “我真的沒有責怪過你,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張凡也很無奈啊!


    他能怎麽辦?


    對方現在這樣子,自己要是不順著對方意思來的話,指不定又要搞出什麽大動作,剛才他就是一個沒注意,自己的初吻就被奪走了。


    這找誰說理去?


    明明是過來了斷往事,但現在卻變成了:剪不斷,理還亂。


    這種發展,讓他都有些……


    “那你親我一口,我就相信你沒有在責怪我。”


    沈清妍昂起自己哭花的小臉蛋,因為喝酒的原因,臉頰有些駝紅,再加上對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那紅潤的嘴唇,格外誘人。


    “換一個吧。”


    張凡艱難移開目光,語氣有些不自然。


    “不行,我就要你親我一口。”


    沈清妍美眸之中還在掉著小珍珠,嘟起了自己紅潤的嘴唇,睫毛在輕輕顫動,臉色比剛才更加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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