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笑用十分鍾快速瀏覽完小冊子，雖然有些數據仍然記不清楚，但總算對這個世界的武者有了初步的概念。
武者強大的根源就是因為擁有某種“氣力”，雖然仍是人類，但戰力遠超普通人。
在一百多年前的某個時刻後，人類中開始出現了一些天賦異稟者，這一情況最早是在部隊的考核中發現的。
正常士兵參軍時的雙臂硬拉平均約為七十五公斤，但天賦異稟者可以輕鬆拉到一百五十公斤以上；
正常士兵背負三十公斤重物的步行極限是八十公裏，但天賦異稟者背負五十公斤重物可以輕鬆跋涉一百五十公裏；
無論是力量、耐力還是速度都遠勝普通士兵，但這些天賦異稟者最可怕的是他們還可以持續變強，正常士兵即使苦練也很難將力量提升至原來的兩倍，但天賦異稟者經過同樣的訓練後卻可以提升至原來的三倍、五倍甚至十倍！
天賦異稟者的強大很快在人類世界中引發軒然大波，甚至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懼，在遭受到廣泛的敵視後，有些天賦異稟者開始集結成社自我保護，並共同摸索提升實力的方法，他們就是最初的武者。最後初代武者們發現了“氣力”這種神奇的能量存在，後來針對“氣力”花樣百出的修煉方法就成了各武者流派的修煉秘術。
“氣力”，隻是武者們對這種神奇能量的一個最普遍的稱呼，此外它還有武魂、鬥力或神功等不同流派的稱呼，但無論是哪種稱呼，“氣力”都是武者們能夠異於常人的最根本的力量。
這種力量看不見也無法觸摸，除了武者本人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外界對這種力量並沒有識別或者衡量的辦法。武者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擁有了這種力量後，做任何訓練武者都要比普通人的進境更快，甚至在休息時這種力量都能在潛移默化下強化武者的肉身，武者不僅在力量、速度、耐力和抵抗力這些基本素質上遠超普通人，就連壽命也比普通人更長。
因此廣大普通人對擁有這種力量的武者們從最開始的驚訝到豔羨再到嫉妒，進而發展到憎恨和敵對，曾經有一個時期有些相對沒那麽強的天賦異稟者並不敢顯露出力量和身體素質，生怕被普通人發現後被當做異類抹殺。
事情的轉機是有武者發現“氣力”並不是隻局限於天賦異稟者，一些普通人按照各流派秘術修煉後竟然也產生了這種神奇能量，雖然後天修煉出“氣力”的普通人比例並不高，但這個發現瞬間就打破了“天賦異稟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對立與隔閡，整個人類世界都陷入修煉流派秘術、希望能夠激發出“氣力”的熱潮中。
這也充分說明：人們並不憎恨強者，人們隻是憎恨自己無法成為強者。
隻要有希望，無論這個希望有多渺茫，哪怕是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希望，人們都願意付諸努力。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天賦異稟者”這個稱呼，統一都稱“武者”。
經過幾十年的探索後，武者界最終確定了一套鑒別“氣力”和培養“氣力”的方法。
“氣力”這種力量普遍是十五歲之後的人類才會覺醒，先天擁有“氣力”的武者一開始也並不知曉，通常是力量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之後才會被發現。
因此鑒別先天“氣力”的方法就是十六歲之後進行一係列身體素質測試，綜合表現超過正常範圍百分之五十以上可以初步判定為疑似，如果是超過正常範圍百分之百，基本可以判定為確認擁有。
至於培養“氣力”的方式最開始有很多，最終演變為一套健體拳法，這套拳法在經年累月地訓練後，如果有潛質就會在身體內形成“氣力”，因此後天激發“氣力”的年齡並不固定，有人在二十歲就覺醒了“氣力”，而有人卻在七八十歲後才覺醒了“氣力”，此時即使修煉也無濟於事，隻能將壽命延長幾年而已。
經曆了漫長的等級不明、強弱不分的混亂時期後，武者界最終確定了四項關鍵指標，通過這些指標就可以考核出武者的實力強弱，武者等級就是根據四項指標的綜合成績評定。之後鄭國的科研中心又研製出高精度的檢測設施，這些成果推動了武者協會的成立，武者協會也是武者領域最權威的機構。
而三十多年前，根據當時鄭國最強武者宋龍淵的提議，武者協會發布了最新一版的武者等級標準，這一標準至今仍在使用。
以武者的四項檢測中最低得分為準，一星叫做準武者，意味著肉身素質已經達到武者的門檻，但仍稱不上是真正的武者，允許佩戴準武者徽章；二星叫枯木級武者，可佩戴枯木徽章；三星叫岩石級武者，可佩戴岩石徽章；四星為怒濤級武者，五星為黑鐵級武者，六星為青銅級武者，七星為白銀級武者，八星為黃金級武者，徽章與武者等級相匹配。
至於八星以上的武者等級，小冊子裏並未介紹。
洪笑在麥酒堡壘時曾經探查顧長風的實力，顧長風是一項三星、兩項二星和一項一星，按照小冊子的介紹，由於速度拖後腿，顧長風應該仍是準武者而沒有拿到更高的武者等級。
想到這裏，洪笑暗念靈訣施展望氣術看向山小達，片刻後，山小達頭頂白色氣柱旁浮現出幾行信息：
力量：二星
速度：二星
體力：二星
抗擊打：二星
武者等級：枯木級
果然讀了小冊子之後，洪笑再去探查信息就可以得到對方的武者等級。
眼前的山小達雖然力量上不如顧長風那麽暴力，但勝在均衡，武者等級因此更高，隻不過山小達赤裸著上身，所以看不到佩戴在上衣胸口的武者徽章而已。
洪笑依照原來的辦法低頭看向自己，很快出現了幾行信息：
力量：三星
速度：三星
體力：四星
抗擊打：五星
武者等級：怒濤級
洪笑愣了一下，他的最低星級是三星，武者等級應該是岩石級才對，為什麽會是怒濤級？
但這個問題明顯不能去問山小達，因此洪笑走近後者，示意他已經看完，山小達隨即帶著洪笑走向測試區。
第一項測試力量是要求武者站到機械內部，這個機械的外層是冷冰冰的金屬，但內部卻鋪有柔軟的棉布，類似人形機甲的機械會將武者的四肢和軀幹包裹住，武者依次動用四肢和軀幹的最大力量去掙脫束縛，過程中設施會檢測出武者的力量水準。
洪笑突然靈機一動，測試時並未使出全力，果然掙脫之後機械鍾仍舊報出成績，未出全力的情況下最終的力量測試成績是二星。
看來武者等級考核時雖然不曉得可否作弊取得高分，但可以故意拿低分，而且騙得過測試設施！
在之後的測試中，洪笑在速度測試中沒有作弊，正常得到三星；但在之後的抗擊打項目中洪笑故技重施，未鼓足全力去對抗鐵球轟擊，最終隻得到三星。
最後一項是殺傷力測試，這項並未出現在重瞳能力的探查中。洪笑猜測殺傷力影響因素很多，比如之前路易吉提醒要帶武器，是否使用武器得分也會不同。如果手持神兵利器，哪怕隻有二星力量也可能打出五星甚至更高的殺傷力評分，因此洪笑對這一項考核並不特別在意。
作勢凝神靜氣後，以陰陽把架勢握住長棍，使出九十九式棍術中金剛伏魔的棍法，大約用了八成力，合金長棍一頭的墨金圓環帶著呼嘯聲重重砸在盔甲假人身上，一聲脆響後，假人身上的盔甲頓時出現了細密的裂紋，隨即測試設施的機械聲給出了得分：
殺傷力，五星！
聽到這個評分的山小達雙眼圓睜，但看了眼假人上的盔甲後，隨即有氣無力道。
“盔甲損壞，誠惠，一千金幣。”
在洪笑承諾出門後立刻繳納小冊子和盔甲的費用後，山小達才放開抓住洪笑袖子的雙手。最終山小達取過一張一寸見方的小紙條，上麵打印著幾行字：
力量：二星
速度：三星
抗擊打：三星
殺傷：五星
看著這張紙條，山小達大為可惜地替洪笑搖頭。
“可惜力量差了點，要不然就可以達標岩石級武者，但現在隻能是枯木級武者。拿好這張紙條，到一樓領取武者徽章，別忘記交一千兩百金幣！”
洪笑抓緊機會又問了個問題，“枯木級武者一定就比岩石級武者弱嗎？有沒有越級戰勝的可能？”
山小達撇了撇嘴。
“武者等級就是個測試，真正戰力跟等級關係不是特別大。就說你雖然是枯木級，力量弱一點，但殺傷力巨大，一般的岩石級武者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在外麵也不要因為武者等級低就輕視，容易吃大虧！”
山小達老氣橫秋的教訓著洪笑，但洪笑並不介意。相反，山小達的答案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果然武者等級隻是戰力的一方麵，比如山小達是枯木級武者，顧長風是準武者，但如果真的生死廝殺，山小達一定會死在顧長風手下。
出了合金大門後，洪笑叮囑路易吉去補交金幣，山小達才放心地關閉大門回到測試房間，緊接著洪笑就在引領下取了枯木級的徽章。
枯木級徽章的圖案就是一棵枯樹，孤零零地站在圓形徽章的正中央，仿佛世界最後凋零到隻有這一棵枯樹，但仔細端詳能夠在枯樹中看到些許綠意，寓意著武者哪怕到最後一刻，依然保持著強大的生命力。
佩戴好枯木徽章的洪笑接下來就去到商會中心，在路易吉熟門熟路的帶領下，很快就通過工作人員得到消息：明天下午有一支精英戰團護送商隊前往落月堡壘進行交易。落月堡壘距離黃金平原大概七百公裏，洪笑算了算，那裏應該已經進入了老邢說的中土大陸。
洪笑好奇的問，“商隊到了落月堡壘之後，下一步去哪兒呢？”
工作人員奇怪地看了看洪笑。
“當然是回來，商隊都是走固定的路線，在固定的堡壘之間交易，外麵那麽危險，怎麽可能會有商隊帶著大堆貨物滿世界的溜達……”
洪笑這才了解到境外貿易是點對點模式，商隊和戰團都是按熟悉的路線前進。以黃金堡壘為例，雖然黃金堡壘背後是人類世界的最大生產基地鄭國，而且黃金平原南北長達幾千公裏，但是黃金堡壘向外的貿易路線隻有三條，一條是向西北翻越雪山去落月堡壘，一條是向西南穿過鹽湖到達湖畔堡壘，還有一條是直接向北到達冰天雪地的天鵝城。
洪笑在寧城當了近兩年的貿易官員，他非常清楚一個貿易市鎮每年的交貨量有多龐大，而鄭國邊境線上幾百個貿易小鎮，每年集中到黃金平原再統一運輸的貨物幾乎是天文數字，這麽龐大的貨物貿易竟然隻有三條商路？！
他不禁問道，“為什麽隻有三條商路？不能多探索幾條嗎？”
工作人員這次直接回以看傻子的眼神。
“誰去探索？怎麽探索？這三條商路都是遠征軍給的，最初的商隊都是花費巨大代價請遠征軍護送，除非有遠征軍那樣的實力，否則怎麽可能再去探索新的商路？”
洪笑不由得感慨他想的太簡單了。以混亂世界的危險程度，單一人類勢力想要探索一條較為安全可靠的商路確實做不到，在人類世界中也隻有遠征軍才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
沒想到他在鄭國呆了三十年，除了服役那兩年會聽到同伴討論遠征軍和邊防軍誰更勝一籌，之後的人生中就連遠征軍三個字都沒想到過，但離開鄭國後每個堡壘都能聽到人們在談論遠征軍，甚至像商路這樣影響深遠的產物竟也是出自遠征軍的手筆，足可見遠征軍的高深莫測。
同時洪笑也對遠征軍大為好奇，一支軍隊不為本國國民所熟知，但非本國國民卻都在談論的時候，或許恰恰能夠說明這支軍隊的強大。
鄭國之外，人類對世界的探索都是嚴格遵從點和線的關係，即使在堡壘附近這個點會擴張成一個圓，但在廣闊的混亂區域裏這個圓依然微小如點。在眾多的點與線連接成的圖形內，除了所謂的安全路線，剩下的都是巨大的未知區域，而探索未知區域的危險程度極高，因此擁有一張地圖在這個世界基本就是奢望。
當然這裏也有例外，那就是鄭國的遠征軍。
武者強大的根源就是因為擁有某種“氣力”，雖然仍是人類，但戰力遠超普通人。
在一百多年前的某個時刻後，人類中開始出現了一些天賦異稟者，這一情況最早是在部隊的考核中發現的。
正常士兵參軍時的雙臂硬拉平均約為七十五公斤，但天賦異稟者可以輕鬆拉到一百五十公斤以上；
正常士兵背負三十公斤重物的步行極限是八十公裏，但天賦異稟者背負五十公斤重物可以輕鬆跋涉一百五十公裏；
無論是力量、耐力還是速度都遠勝普通士兵，但這些天賦異稟者最可怕的是他們還可以持續變強，正常士兵即使苦練也很難將力量提升至原來的兩倍，但天賦異稟者經過同樣的訓練後卻可以提升至原來的三倍、五倍甚至十倍！
天賦異稟者的強大很快在人類世界中引發軒然大波，甚至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懼，在遭受到廣泛的敵視後，有些天賦異稟者開始集結成社自我保護，並共同摸索提升實力的方法，他們就是最初的武者。最後初代武者們發現了“氣力”這種神奇的能量存在，後來針對“氣力”花樣百出的修煉方法就成了各武者流派的修煉秘術。
“氣力”，隻是武者們對這種神奇能量的一個最普遍的稱呼，此外它還有武魂、鬥力或神功等不同流派的稱呼，但無論是哪種稱呼，“氣力”都是武者們能夠異於常人的最根本的力量。
這種力量看不見也無法觸摸，除了武者本人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外界對這種力量並沒有識別或者衡量的辦法。武者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擁有了這種力量後，做任何訓練武者都要比普通人的進境更快，甚至在休息時這種力量都能在潛移默化下強化武者的肉身，武者不僅在力量、速度、耐力和抵抗力這些基本素質上遠超普通人，就連壽命也比普通人更長。
因此廣大普通人對擁有這種力量的武者們從最開始的驚訝到豔羨再到嫉妒，進而發展到憎恨和敵對，曾經有一個時期有些相對沒那麽強的天賦異稟者並不敢顯露出力量和身體素質，生怕被普通人發現後被當做異類抹殺。
事情的轉機是有武者發現“氣力”並不是隻局限於天賦異稟者，一些普通人按照各流派秘術修煉後竟然也產生了這種神奇能量，雖然後天修煉出“氣力”的普通人比例並不高，但這個發現瞬間就打破了“天賦異稟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對立與隔閡，整個人類世界都陷入修煉流派秘術、希望能夠激發出“氣力”的熱潮中。
這也充分說明：人們並不憎恨強者，人們隻是憎恨自己無法成為強者。
隻要有希望，無論這個希望有多渺茫，哪怕是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希望，人們都願意付諸努力。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天賦異稟者”這個稱呼，統一都稱“武者”。
經過幾十年的探索後，武者界最終確定了一套鑒別“氣力”和培養“氣力”的方法。
“氣力”這種力量普遍是十五歲之後的人類才會覺醒，先天擁有“氣力”的武者一開始也並不知曉，通常是力量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之後才會被發現。
因此鑒別先天“氣力”的方法就是十六歲之後進行一係列身體素質測試，綜合表現超過正常範圍百分之五十以上可以初步判定為疑似，如果是超過正常範圍百分之百，基本可以判定為確認擁有。
至於培養“氣力”的方式最開始有很多，最終演變為一套健體拳法，這套拳法在經年累月地訓練後，如果有潛質就會在身體內形成“氣力”，因此後天激發“氣力”的年齡並不固定，有人在二十歲就覺醒了“氣力”，而有人卻在七八十歲後才覺醒了“氣力”，此時即使修煉也無濟於事，隻能將壽命延長幾年而已。
經曆了漫長的等級不明、強弱不分的混亂時期後，武者界最終確定了四項關鍵指標，通過這些指標就可以考核出武者的實力強弱，武者等級就是根據四項指標的綜合成績評定。之後鄭國的科研中心又研製出高精度的檢測設施，這些成果推動了武者協會的成立，武者協會也是武者領域最權威的機構。
而三十多年前，根據當時鄭國最強武者宋龍淵的提議，武者協會發布了最新一版的武者等級標準，這一標準至今仍在使用。
以武者的四項檢測中最低得分為準，一星叫做準武者，意味著肉身素質已經達到武者的門檻，但仍稱不上是真正的武者，允許佩戴準武者徽章；二星叫枯木級武者，可佩戴枯木徽章；三星叫岩石級武者，可佩戴岩石徽章；四星為怒濤級武者，五星為黑鐵級武者，六星為青銅級武者，七星為白銀級武者，八星為黃金級武者，徽章與武者等級相匹配。
至於八星以上的武者等級，小冊子裏並未介紹。
洪笑在麥酒堡壘時曾經探查顧長風的實力，顧長風是一項三星、兩項二星和一項一星，按照小冊子的介紹，由於速度拖後腿，顧長風應該仍是準武者而沒有拿到更高的武者等級。
想到這裏，洪笑暗念靈訣施展望氣術看向山小達，片刻後，山小達頭頂白色氣柱旁浮現出幾行信息：
力量：二星
速度：二星
體力：二星
抗擊打：二星
武者等級：枯木級
果然讀了小冊子之後，洪笑再去探查信息就可以得到對方的武者等級。
眼前的山小達雖然力量上不如顧長風那麽暴力，但勝在均衡，武者等級因此更高，隻不過山小達赤裸著上身，所以看不到佩戴在上衣胸口的武者徽章而已。
洪笑依照原來的辦法低頭看向自己，很快出現了幾行信息：
力量：三星
速度：三星
體力：四星
抗擊打：五星
武者等級：怒濤級
洪笑愣了一下，他的最低星級是三星，武者等級應該是岩石級才對，為什麽會是怒濤級？
但這個問題明顯不能去問山小達，因此洪笑走近後者，示意他已經看完，山小達隨即帶著洪笑走向測試區。
第一項測試力量是要求武者站到機械內部，這個機械的外層是冷冰冰的金屬，但內部卻鋪有柔軟的棉布，類似人形機甲的機械會將武者的四肢和軀幹包裹住，武者依次動用四肢和軀幹的最大力量去掙脫束縛，過程中設施會檢測出武者的力量水準。
洪笑突然靈機一動，測試時並未使出全力，果然掙脫之後機械鍾仍舊報出成績，未出全力的情況下最終的力量測試成績是二星。
看來武者等級考核時雖然不曉得可否作弊取得高分，但可以故意拿低分，而且騙得過測試設施！
在之後的測試中，洪笑在速度測試中沒有作弊，正常得到三星；但在之後的抗擊打項目中洪笑故技重施，未鼓足全力去對抗鐵球轟擊，最終隻得到三星。
最後一項是殺傷力測試，這項並未出現在重瞳能力的探查中。洪笑猜測殺傷力影響因素很多，比如之前路易吉提醒要帶武器，是否使用武器得分也會不同。如果手持神兵利器，哪怕隻有二星力量也可能打出五星甚至更高的殺傷力評分，因此洪笑對這一項考核並不特別在意。
作勢凝神靜氣後，以陰陽把架勢握住長棍，使出九十九式棍術中金剛伏魔的棍法，大約用了八成力，合金長棍一頭的墨金圓環帶著呼嘯聲重重砸在盔甲假人身上，一聲脆響後，假人身上的盔甲頓時出現了細密的裂紋，隨即測試設施的機械聲給出了得分：
殺傷力，五星！
聽到這個評分的山小達雙眼圓睜，但看了眼假人上的盔甲後，隨即有氣無力道。
“盔甲損壞，誠惠，一千金幣。”
在洪笑承諾出門後立刻繳納小冊子和盔甲的費用後，山小達才放開抓住洪笑袖子的雙手。最終山小達取過一張一寸見方的小紙條，上麵打印著幾行字：
力量：二星
速度：三星
抗擊打：三星
殺傷：五星
看著這張紙條，山小達大為可惜地替洪笑搖頭。
“可惜力量差了點，要不然就可以達標岩石級武者，但現在隻能是枯木級武者。拿好這張紙條，到一樓領取武者徽章，別忘記交一千兩百金幣！”
洪笑抓緊機會又問了個問題，“枯木級武者一定就比岩石級武者弱嗎？有沒有越級戰勝的可能？”
山小達撇了撇嘴。
“武者等級就是個測試，真正戰力跟等級關係不是特別大。就說你雖然是枯木級，力量弱一點，但殺傷力巨大，一般的岩石級武者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在外麵也不要因為武者等級低就輕視，容易吃大虧！”
山小達老氣橫秋的教訓著洪笑，但洪笑並不介意。相反，山小達的答案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果然武者等級隻是戰力的一方麵，比如山小達是枯木級武者，顧長風是準武者，但如果真的生死廝殺，山小達一定會死在顧長風手下。
出了合金大門後，洪笑叮囑路易吉去補交金幣，山小達才放心地關閉大門回到測試房間，緊接著洪笑就在引領下取了枯木級的徽章。
枯木級徽章的圖案就是一棵枯樹，孤零零地站在圓形徽章的正中央，仿佛世界最後凋零到隻有這一棵枯樹，但仔細端詳能夠在枯樹中看到些許綠意，寓意著武者哪怕到最後一刻，依然保持著強大的生命力。
佩戴好枯木徽章的洪笑接下來就去到商會中心，在路易吉熟門熟路的帶領下，很快就通過工作人員得到消息：明天下午有一支精英戰團護送商隊前往落月堡壘進行交易。落月堡壘距離黃金平原大概七百公裏，洪笑算了算，那裏應該已經進入了老邢說的中土大陸。
洪笑好奇的問，“商隊到了落月堡壘之後，下一步去哪兒呢？”
工作人員奇怪地看了看洪笑。
“當然是回來，商隊都是走固定的路線，在固定的堡壘之間交易，外麵那麽危險，怎麽可能會有商隊帶著大堆貨物滿世界的溜達……”
洪笑這才了解到境外貿易是點對點模式，商隊和戰團都是按熟悉的路線前進。以黃金堡壘為例，雖然黃金堡壘背後是人類世界的最大生產基地鄭國，而且黃金平原南北長達幾千公裏，但是黃金堡壘向外的貿易路線隻有三條，一條是向西北翻越雪山去落月堡壘，一條是向西南穿過鹽湖到達湖畔堡壘，還有一條是直接向北到達冰天雪地的天鵝城。
洪笑在寧城當了近兩年的貿易官員，他非常清楚一個貿易市鎮每年的交貨量有多龐大，而鄭國邊境線上幾百個貿易小鎮，每年集中到黃金平原再統一運輸的貨物幾乎是天文數字，這麽龐大的貨物貿易竟然隻有三條商路？！
他不禁問道，“為什麽隻有三條商路？不能多探索幾條嗎？”
工作人員這次直接回以看傻子的眼神。
“誰去探索？怎麽探索？這三條商路都是遠征軍給的，最初的商隊都是花費巨大代價請遠征軍護送，除非有遠征軍那樣的實力，否則怎麽可能再去探索新的商路？”
洪笑不由得感慨他想的太簡單了。以混亂世界的危險程度，單一人類勢力想要探索一條較為安全可靠的商路確實做不到，在人類世界中也隻有遠征軍才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
沒想到他在鄭國呆了三十年，除了服役那兩年會聽到同伴討論遠征軍和邊防軍誰更勝一籌，之後的人生中就連遠征軍三個字都沒想到過，但離開鄭國後每個堡壘都能聽到人們在談論遠征軍，甚至像商路這樣影響深遠的產物竟也是出自遠征軍的手筆，足可見遠征軍的高深莫測。
同時洪笑也對遠征軍大為好奇，一支軍隊不為本國國民所熟知，但非本國國民卻都在談論的時候，或許恰恰能夠說明這支軍隊的強大。
鄭國之外，人類對世界的探索都是嚴格遵從點和線的關係，即使在堡壘附近這個點會擴張成一個圓，但在廣闊的混亂區域裏這個圓依然微小如點。在眾多的點與線連接成的圖形內，除了所謂的安全路線，剩下的都是巨大的未知區域，而探索未知區域的危險程度極高，因此擁有一張地圖在這個世界基本就是奢望。
當然這裏也有例外，那就是鄭國的遠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