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到王金花被放出來的消息，淩平徹底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皮特周搖了搖頭，道：“還不清楚，但是有狗仔拍到她從拘留所出來的照片，現在那群八卦記者們已經嗨起來了，我也是卓威通知後才知道的。”
淩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要知道王金花可是他親手送進去的，連證據也是親手提交，就算對方背後有關係，一番活動下來，不待個半年一年的，根本不可能出的來。
不過現在的司法係統並不像後世那麽健全，對在裏麵待多久這件事，淩平也不敢做十足的保證。
他要的隻是王金花罪名落實，這樣就算人出來了，對方口碑、名聲盡毀，想在圈子裏混也幾乎沒了可能。
但是現在王金花才在裏麵待了半個月不到，要說她是柳傳知這種層級的人物還有可能，單純靠她自己的關係就差的太遠了。
除非王金花背後有大人物！
淩平想來想去，似乎隻有這一種可能才解釋的通。
來了京城這麽多年，一些權貴人物淩平自是多有結交，可是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會有誰敢為了王金花來跟自己為敵？
“老周，這事你怎麽看？”
皮特周沉吟片刻後，道：“其實王金花出不出來，影響都不大，她一個小人物，咱們根本不怕她報複，唯獨怕的是……”
“是什麽？”淩平抬眸追問。
皮特周臉色一沉，緩緩說道：“怕的是她背後有什麽大人物，故意拿她同我們鬥法！”
英雄所見略同啊！
淩平點點頭，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地方，而且現在敵暗我明，更叫人難以防範。
淩平思考了片刻後，定了定神，轉頭吩咐道：“去查一查背後是誰的手筆！”
皮特周道：“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派人去了。”
淩平點點頭，皮特周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在“謹慎”二字上還從未出過差錯，他辦事自己卻是放心的。
皮特周想了想，又皺眉道：“不過轉頭一想，那人既然敢大張旗鼓地把王金花弄出來，想來也是不打算躲躲藏藏的，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這話有道理，但還是不能大意，記得小心為上！”
“這是自然！”
想了想，皮特周又道：“現在王金花那邊怎麽處置？我怕她心中不忿，會來鬧事，雖然不怕，但也惡心啊！”
“那就先下手為強，給她找點事情做好了！”
“什麽事？你是說想個法子繼續把人送進去？”
淩平搖頭道：“人家連鐵證如山的案子都能把人弄出來，再搞那些小花招大概率也是徒勞無功。不過咱們可以找點事兒來惡心惡心她，等她忙起來就沒有精力作妖了……”
“怎麽做？”皮特周好奇問道。
“去跟下麵幾家狗仔打聲招呼，給我二十四小時輪流上門騷擾！”
“妙啊！”皮特周眼前一亮，拍掌說道。
淩平冷笑道：“管你背後有沒有大人物，出了拘留所，也休想過的舒服！”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另外，派人繼續盯著王金花，看她最近都和哪些人接觸……”
“好！”皮特周點點頭，麵色凝重。
兩人又聊了幾句，皮特周才急匆匆離開，淩平坐在沙發上，有些頭大的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一股香風襲來，劉茜茜不知何時走到身邊，兩隻手給他肩膀揉捏起來。
她剛才一直在房間裏，把兩人對話聽了全，算是第一次直麵體會到淩平的不容易——除了唱歌拍戲、管理公司之外，還要防著旁人的陰私算計。
相比之下，自己隻是拍拍戲，然後跑跑商務之類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就這，自己還一直叫苦，突然覺得心裏好愧疚啊！
“唉，王金花這事兒嚴重嗎？”劉茜茜咬了咬唇，小聲問了一句。
她性子有些懶，以前很少過問淩平公司的事，也為了不在淩平麵前表現出任何爭權奪利的心思，隻盡力讓自己成為一個溫順的女朋友。
像今天這種開口直問，她還是第一次，所以內心有一點小小的緊張和糾結。
淩平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事大事小終歸不是我說了算。”
劉茜茜抱住淩平的脖子，知道自己幫不上啥忙，但又想要讓他感覺輕鬆一點，於是轉了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凱哥導演的那部《無極》你想看嗎？”
“不想！”淩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為什麽？”劉茜茜抬起頭，有些詫異。
“爛！”淩平繼續直言不諱。
“你看過嗎，你就說爛？”劉茜茜有些不服氣。
“沒……”
淩平搖搖頭道：“但直覺告訴我爛！”
“為什麽？”
“你想想陳凱歌這兩年拍的東西，有哪一部是能入眼的？”
淩平道：“他呀，拿了個金棕櫚之後，心是越來越飄了。老某子雖說偶爾爛，但也爛的有底線，陳凱歌盡剩故弄玄虛了！”
“嘁！”
劉茜茜撇撇嘴，她可不信淩平對陳凱歌的詆毀，對《無極》還挺期待的。
現在畢竟還不是十幾年後，陳凱歌雖然小打小鬧拍了幾部爛片，但神格未損，仍是那個斬獲金棕櫚，讓無數演員趨之若鶩的大導演。
“那要是我想去《無極》首映式，你會陪我去嗎？”劉茜茜突然問道。
“哈？”
淩平一咧嘴，道：“開學做完演講就得去美國拍戲了，我怕是沒時間哦，都打算讓老周去一趟算了。”
“也是哦！”
劉茜茜頓時怏怏，忽然，她瞥了一眼淩平，叫道：“不對，我看啊，你就是不想去，才故意躲著的。”
淩平撓撓頭，嗬嗬一笑：“還真瞞不過你！”
劉茜茜有些不理解，哼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幹嘛對人家凱歌導演那麽大敵意啊？我看他們放出來的片花挺好的呀，美輪美奐的，聽說當地新聞官媒還宣傳了呢。”
淩平心道，你要是在當地花一個億修宮殿，完了還能當旅遊資源蹭熱度，我要是官媒，我也給你宣傳！
淩平看了看她，唉，算了，這丫頭跟了自己這麽久，難得開口一次，去就去吧。
“好吧，到時候我看時間，陪你去就是了。”
劉茜茜頓時喜笑顏開，她喜歡這種被遷就的感覺，抱住淩平給了個香吻，道：“哥哥，你真好！”
淩平嗬嗬一笑，陳大導可是號稱五年內沒人能懂《無極》，你別後悔就好！
……
“吱……”
伴隨著輕微的刹車聲響起，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北影的停車場。
來來往往的學生有些多，夾雜著幾個穿著軍訓服的新生，不時會朝這邊看一眼。
現如今能學表演的，大部分家底都殷實，這四百多萬的車雖然叫人側目，卻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直到淩平下車，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被壓抑的叫聲：“啊，你……你是淩平！”
淩平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訓服，身形微胖，長相甜美的女生正驚愕的望著自己。
“你好，你好！”
淩平也不知該怎麽回應，便笑著打了個聲招呼。
哪知那女生突然激動起來，噸噸噸地跑向他，胸口的偉大不斷跳躍著，就算是軍訓服也遮不住那雄壯的風景。
淩平咽了口唾沫，即便他已見慣了鶯鶯燕燕，這種類型的依舊能令他驚歎。
眼看女生來勢不減，王狗子一個瞬步攔在淩平麵前，阻止對方有可能的飛撲。
“淩平，淩平，我……是你的偶像，不不不，我是說，你是我的粉絲……”
或許是太激動的原因，這孩子直接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淩平連忙安撫：“謝謝，謝謝，感謝您的支持和喜歡。”
天呐，他好暖啊，他在謝我，他怎麽可以這麽好？
女生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感覺整個人被幸福包裹著，雙手捧在胸口，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因為你才報的北影，我……我一直幻想能見到你，我以前還是粵省的‘小鈴鐺’呢！”
小鈴鐺啊！
好久遠的詞匯！
淩平不禁有些恍然。
他現在路人盤太大，粉絲關係逐漸開始變得正常，飯圈粉也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已經很少聽到“小鈴鐺”在網上鬧出什麽事了。
如今乍聽女生提起，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有這麽一群粉絲，支撐他熬過了曾經最低穀的時候。
一瞬間，淩平看向女生的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狗子叔，別攔著人了。”淩平開口說了一句。
王狗子遲疑片刻，才讓開身子。
淩平走到女生身前，主動道：“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忙，恐怕待不了多久，你需要簽名的話，我現在可以幫你簽一個……”
“可以嗎？”
女生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誰家偶像這麽好啊，還主動給簽名，太叫人感動了！
見淩平拿出隨身帶著的筆，她趕緊在身上摸了摸，卻沒掏出一張可以簽名的紙來，想了想，最後一咬牙，突然拉開了衣服的拉鏈。
“不是，你幹嘛！”
淩平嚇了一跳，往後跳出去得有三米遠！
女生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將裏麵穿著的白色小背心拉出一截來，小聲道：“那……那個能簽這上麵嗎？”
淩平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點點頭，幹笑道：“可……可以！”說完，伸手唰唰唰簽了個名兒。
女生如獲至寶，捧著簽名喜滋滋地欣賞，忽地，一轉頭，像是看到了同伴，大聲招呼道：“快來，快來，淩平在這裏！”
“喂，你！”
淩平阻止不及，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隻見一群女新生如蝗蟲過境一般，嗚啦啦朝著自己這方湧來。
“快跑！”
他頓時顧不得形象，一溜煙地跑了，幾分鍾後，才氣喘籲籲地出現在黃磊辦公室。
黃磊給他倒了一杯水，笑道：“到了學校還能被這麽多人追，看來你這人氣不減當年啊！”
淩平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黃你就幸災樂禍吧！”
黃磊忙笑著安撫：“好了，好了，都是些新生，第一次見，難免失態。等以後多來學校，大家見的多了，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淩平：“……”
老黃我覺得你在陰陽我，但我沒有證據。
淩平想起自己一個學期來學校的時間好像都不超過一周，心裏突然就有些羞愧起來，忍不住低下了頭。
正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些動靜，兩人轉頭望去，卻是陳凱歌和校領導們說說笑笑走了進來。
“淩平啊，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陳凱歌看見淩平，立刻自來熟地打起了招呼，卻是直接忽視了一旁的黃磊。
稀奇啊，你陳大導演難得有這麽主動的時候，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吧？
淩平心裏嘀咕一聲，麵上卻是笑著起身，同他握手道：“陳導也是來參加新生晚會的？”
“是啊，離校二十幾年，偶爾也要回來看看，或許這就叫飲水思源吧！”陳凱歌笑著說道。
什麽狗屁的飲水思源，我還不了解你小陳那點小心思？
這是看電影快上了，故意來母校騙學弟學妹的吧！
旁邊的校領導們卻是附和道：“對啊對啊，凱哥導演這句‘飲水思源’，當真說的精辟！”
淩平暗暗撇嘴，尼瑪的就知道捧臭腳。
幾人客套了幾句，陳凱歌突然問道：“淩平，你應該收到《無極》的邀請函了吧？”
“收到了啊！”
“那你那天會過來嗎？”
淩平挑了挑眉，笑道：“原本那天我是要在美國拍戲的，不過既然是您邀請，我自然不會缺席。”
陳凱歌聞言，頗為受用，不禁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互相恭維幾句後，陳凱歌又道：“淩平啊，其實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淩平一愣。
陳凱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將《無極》想聯合《賽車》炒作的事說了。
“嗨，我還以為啥呢！”
淩平大咧咧擺手道：“陳導您是前輩，大家宣傳上互相照應都是應該的嘛！”
陳凱歌瞬間笑了。
這是淩平也道：“不過說到這裏，我也有個事想求下陳導。”
陳凱歌不動聲色道：“你說！”
淩平道：“這不是豆瓣馬上要上線影音評分係統了嘛，我想讓陳導您的《無極》作為平台打分的第一部電影……”
“評分係統？”陳凱歌皺眉。
淩平連忙解釋，就是電影打分，然後發表實時評論，要是電影口碑好，還能相當於免費宣傳……
說罷，淩平還有些不好意思道：“當然了，評價肯定有好有壞，我對其他電影都沒信心，怕網友亂說話得罪人，想來想去隻有陳導的《無極》才配的上，畢竟是大製作，還有您這位大導演坐鎮。
當然，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
“不用說了！”
陳凱歌一揮手，霸氣側漏道：“這是好事，盡管拿去打分吧！”
他對自己的電影有信心，《無極》……沒有缺點！
聽到王金花被放出來的消息，淩平徹底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皮特周搖了搖頭，道：“還不清楚，但是有狗仔拍到她從拘留所出來的照片，現在那群八卦記者們已經嗨起來了，我也是卓威通知後才知道的。”
淩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要知道王金花可是他親手送進去的，連證據也是親手提交，就算對方背後有關係，一番活動下來，不待個半年一年的，根本不可能出的來。
不過現在的司法係統並不像後世那麽健全，對在裏麵待多久這件事，淩平也不敢做十足的保證。
他要的隻是王金花罪名落實，這樣就算人出來了，對方口碑、名聲盡毀，想在圈子裏混也幾乎沒了可能。
但是現在王金花才在裏麵待了半個月不到，要說她是柳傳知這種層級的人物還有可能，單純靠她自己的關係就差的太遠了。
除非王金花背後有大人物！
淩平想來想去，似乎隻有這一種可能才解釋的通。
來了京城這麽多年，一些權貴人物淩平自是多有結交，可是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會有誰敢為了王金花來跟自己為敵？
“老周，這事你怎麽看？”
皮特周沉吟片刻後，道：“其實王金花出不出來，影響都不大，她一個小人物，咱們根本不怕她報複，唯獨怕的是……”
“是什麽？”淩平抬眸追問。
皮特周臉色一沉，緩緩說道：“怕的是她背後有什麽大人物，故意拿她同我們鬥法！”
英雄所見略同啊！
淩平點點頭，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地方，而且現在敵暗我明，更叫人難以防範。
淩平思考了片刻後，定了定神，轉頭吩咐道：“去查一查背後是誰的手筆！”
皮特周道：“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派人去了。”
淩平點點頭，皮特周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在“謹慎”二字上還從未出過差錯，他辦事自己卻是放心的。
皮特周想了想，又皺眉道：“不過轉頭一想，那人既然敢大張旗鼓地把王金花弄出來，想來也是不打算躲躲藏藏的，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這話有道理，但還是不能大意，記得小心為上！”
“這是自然！”
想了想，皮特周又道：“現在王金花那邊怎麽處置？我怕她心中不忿，會來鬧事，雖然不怕，但也惡心啊！”
“那就先下手為強，給她找點事情做好了！”
“什麽事？你是說想個法子繼續把人送進去？”
淩平搖頭道：“人家連鐵證如山的案子都能把人弄出來，再搞那些小花招大概率也是徒勞無功。不過咱們可以找點事兒來惡心惡心她，等她忙起來就沒有精力作妖了……”
“怎麽做？”皮特周好奇問道。
“去跟下麵幾家狗仔打聲招呼，給我二十四小時輪流上門騷擾！”
“妙啊！”皮特周眼前一亮，拍掌說道。
淩平冷笑道：“管你背後有沒有大人物，出了拘留所，也休想過的舒服！”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另外，派人繼續盯著王金花，看她最近都和哪些人接觸……”
“好！”皮特周點點頭，麵色凝重。
兩人又聊了幾句，皮特周才急匆匆離開，淩平坐在沙發上，有些頭大的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一股香風襲來，劉茜茜不知何時走到身邊，兩隻手給他肩膀揉捏起來。
她剛才一直在房間裏，把兩人對話聽了全，算是第一次直麵體會到淩平的不容易——除了唱歌拍戲、管理公司之外，還要防著旁人的陰私算計。
相比之下，自己隻是拍拍戲，然後跑跑商務之類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就這，自己還一直叫苦，突然覺得心裏好愧疚啊！
“唉，王金花這事兒嚴重嗎？”劉茜茜咬了咬唇，小聲問了一句。
她性子有些懶，以前很少過問淩平公司的事，也為了不在淩平麵前表現出任何爭權奪利的心思，隻盡力讓自己成為一個溫順的女朋友。
像今天這種開口直問，她還是第一次，所以內心有一點小小的緊張和糾結。
淩平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事大事小終歸不是我說了算。”
劉茜茜抱住淩平的脖子，知道自己幫不上啥忙，但又想要讓他感覺輕鬆一點，於是轉了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凱哥導演的那部《無極》你想看嗎？”
“不想！”淩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為什麽？”劉茜茜抬起頭，有些詫異。
“爛！”淩平繼續直言不諱。
“你看過嗎，你就說爛？”劉茜茜有些不服氣。
“沒……”
淩平搖搖頭道：“但直覺告訴我爛！”
“為什麽？”
“你想想陳凱歌這兩年拍的東西，有哪一部是能入眼的？”
淩平道：“他呀，拿了個金棕櫚之後，心是越來越飄了。老某子雖說偶爾爛，但也爛的有底線，陳凱歌盡剩故弄玄虛了！”
“嘁！”
劉茜茜撇撇嘴，她可不信淩平對陳凱歌的詆毀，對《無極》還挺期待的。
現在畢竟還不是十幾年後，陳凱歌雖然小打小鬧拍了幾部爛片，但神格未損，仍是那個斬獲金棕櫚，讓無數演員趨之若鶩的大導演。
“那要是我想去《無極》首映式，你會陪我去嗎？”劉茜茜突然問道。
“哈？”
淩平一咧嘴，道：“開學做完演講就得去美國拍戲了，我怕是沒時間哦，都打算讓老周去一趟算了。”
“也是哦！”
劉茜茜頓時怏怏，忽然，她瞥了一眼淩平，叫道：“不對，我看啊，你就是不想去，才故意躲著的。”
淩平撓撓頭，嗬嗬一笑：“還真瞞不過你！”
劉茜茜有些不理解，哼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幹嘛對人家凱歌導演那麽大敵意啊？我看他們放出來的片花挺好的呀，美輪美奐的，聽說當地新聞官媒還宣傳了呢。”
淩平心道，你要是在當地花一個億修宮殿，完了還能當旅遊資源蹭熱度，我要是官媒，我也給你宣傳！
淩平看了看她，唉，算了，這丫頭跟了自己這麽久，難得開口一次，去就去吧。
“好吧，到時候我看時間，陪你去就是了。”
劉茜茜頓時喜笑顏開，她喜歡這種被遷就的感覺，抱住淩平給了個香吻，道：“哥哥，你真好！”
淩平嗬嗬一笑，陳大導可是號稱五年內沒人能懂《無極》，你別後悔就好！
……
“吱……”
伴隨著輕微的刹車聲響起，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北影的停車場。
來來往往的學生有些多，夾雜著幾個穿著軍訓服的新生，不時會朝這邊看一眼。
現如今能學表演的，大部分家底都殷實，這四百多萬的車雖然叫人側目，卻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直到淩平下車，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被壓抑的叫聲：“啊，你……你是淩平！”
淩平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訓服，身形微胖，長相甜美的女生正驚愕的望著自己。
“你好，你好！”
淩平也不知該怎麽回應，便笑著打了個聲招呼。
哪知那女生突然激動起來，噸噸噸地跑向他，胸口的偉大不斷跳躍著，就算是軍訓服也遮不住那雄壯的風景。
淩平咽了口唾沫，即便他已見慣了鶯鶯燕燕，這種類型的依舊能令他驚歎。
眼看女生來勢不減，王狗子一個瞬步攔在淩平麵前，阻止對方有可能的飛撲。
“淩平，淩平，我……是你的偶像，不不不，我是說，你是我的粉絲……”
或許是太激動的原因，這孩子直接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淩平連忙安撫：“謝謝，謝謝，感謝您的支持和喜歡。”
天呐，他好暖啊，他在謝我，他怎麽可以這麽好？
女生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感覺整個人被幸福包裹著，雙手捧在胸口，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因為你才報的北影，我……我一直幻想能見到你，我以前還是粵省的‘小鈴鐺’呢！”
小鈴鐺啊！
好久遠的詞匯！
淩平不禁有些恍然。
他現在路人盤太大，粉絲關係逐漸開始變得正常，飯圈粉也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已經很少聽到“小鈴鐺”在網上鬧出什麽事了。
如今乍聽女生提起，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有這麽一群粉絲，支撐他熬過了曾經最低穀的時候。
一瞬間，淩平看向女生的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
“狗子叔，別攔著人了。”淩平開口說了一句。
王狗子遲疑片刻，才讓開身子。
淩平走到女生身前，主動道：“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忙，恐怕待不了多久，你需要簽名的話，我現在可以幫你簽一個……”
“可以嗎？”
女生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誰家偶像這麽好啊，還主動給簽名，太叫人感動了！
見淩平拿出隨身帶著的筆，她趕緊在身上摸了摸，卻沒掏出一張可以簽名的紙來，想了想，最後一咬牙，突然拉開了衣服的拉鏈。
“不是，你幹嘛！”
淩平嚇了一跳，往後跳出去得有三米遠！
女生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將裏麵穿著的白色小背心拉出一截來，小聲道：“那……那個能簽這上麵嗎？”
淩平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點點頭，幹笑道：“可……可以！”說完，伸手唰唰唰簽了個名兒。
女生如獲至寶，捧著簽名喜滋滋地欣賞，忽地，一轉頭，像是看到了同伴，大聲招呼道：“快來，快來，淩平在這裏！”
“喂，你！”
淩平阻止不及，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隻見一群女新生如蝗蟲過境一般，嗚啦啦朝著自己這方湧來。
“快跑！”
他頓時顧不得形象，一溜煙地跑了，幾分鍾後，才氣喘籲籲地出現在黃磊辦公室。
黃磊給他倒了一杯水，笑道：“到了學校還能被這麽多人追，看來你這人氣不減當年啊！”
淩平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黃你就幸災樂禍吧！”
黃磊忙笑著安撫：“好了，好了，都是些新生，第一次見，難免失態。等以後多來學校，大家見的多了，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淩平：“……”
老黃我覺得你在陰陽我，但我沒有證據。
淩平想起自己一個學期來學校的時間好像都不超過一周，心裏突然就有些羞愧起來，忍不住低下了頭。
正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些動靜，兩人轉頭望去，卻是陳凱歌和校領導們說說笑笑走了進來。
“淩平啊，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陳凱歌看見淩平，立刻自來熟地打起了招呼，卻是直接忽視了一旁的黃磊。
稀奇啊，你陳大導演難得有這麽主動的時候，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吧？
淩平心裏嘀咕一聲，麵上卻是笑著起身，同他握手道：“陳導也是來參加新生晚會的？”
“是啊，離校二十幾年，偶爾也要回來看看，或許這就叫飲水思源吧！”陳凱歌笑著說道。
什麽狗屁的飲水思源，我還不了解你小陳那點小心思？
這是看電影快上了，故意來母校騙學弟學妹的吧！
旁邊的校領導們卻是附和道：“對啊對啊，凱哥導演這句‘飲水思源’，當真說的精辟！”
淩平暗暗撇嘴，尼瑪的就知道捧臭腳。
幾人客套了幾句，陳凱歌突然問道：“淩平，你應該收到《無極》的邀請函了吧？”
“收到了啊！”
“那你那天會過來嗎？”
淩平挑了挑眉，笑道：“原本那天我是要在美國拍戲的，不過既然是您邀請，我自然不會缺席。”
陳凱歌聞言，頗為受用，不禁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互相恭維幾句後，陳凱歌又道：“淩平啊，其實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淩平一愣。
陳凱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將《無極》想聯合《賽車》炒作的事說了。
“嗨，我還以為啥呢！”
淩平大咧咧擺手道：“陳導您是前輩，大家宣傳上互相照應都是應該的嘛！”
陳凱歌瞬間笑了。
這是淩平也道：“不過說到這裏，我也有個事想求下陳導。”
陳凱歌不動聲色道：“你說！”
淩平道：“這不是豆瓣馬上要上線影音評分係統了嘛，我想讓陳導您的《無極》作為平台打分的第一部電影……”
“評分係統？”陳凱歌皺眉。
淩平連忙解釋，就是電影打分，然後發表實時評論，要是電影口碑好，還能相當於免費宣傳……
說罷，淩平還有些不好意思道：“當然了，評價肯定有好有壞，我對其他電影都沒信心，怕網友亂說話得罪人，想來想去隻有陳導的《無極》才配的上，畢竟是大製作，還有您這位大導演坐鎮。
當然，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
“不用說了！”
陳凱歌一揮手，霸氣側漏道：“這是好事，盡管拿去打分吧！”
他對自己的電影有信心，《無極》……沒有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