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那溫暖的餘暉,像金色的紗幕輕輕灑下,秦天和夢璃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交匯,仿佛周圍的世界都不存在了。最後,還是秦天先打破了這美好的寂靜,他放下手裏的傀儡獸,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問:“你為啥這麽盯著我看呀?難道我臉上有花?還是我突然變得帥氣無比,把你給迷住啦?”


    夢璃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調皮的問題,而是輕輕地拿起秦天之前給她鋪在地上的法袍。她走到秦天身邊,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上,嘴裏還帶著點責怪的語氣說:“你看看你,就知道耍貧嘴。這天寒地凍的,你就不怕凍著啊?要是凍成個冰棍兒,我可不管你。”


    秦天聽了,哈哈一笑,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就像敲響了快樂的鍾聲。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得意地說:“我這身子骨,那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這麽多年的風吹雨打,早就把我鍛煉得跟個鐵疙瘩似的,哪有那麽容易感冒啊?這點小冷風,對我來說就像撓癢癢。”


    夢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就像一朵盛開的小花。她嗔怪道:“就你能,別瞎說了。你還是趕緊接著調你的傀儡獸吧,我蹲著就行,又不是什麽嬌弱的大小姐。”


    看著夢璃那甜美的笑容,秦天心裏就像有一團小火苗在燃燒,暖暖的。他記得啊,夢璃已經好久都沒對他這麽笑過了,這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珍貴極了。為了能讓這笑容多停留一會兒,他趕緊又蹲了下去,專心地接著擺弄傀儡獸,那認真的模樣,就像在煉製一件絕世法寶。


    沒過多久,在秦天那靈巧的雙手下,傀儡獸順利啟動了。秦天滿臉笑容地把控製盤遞給夢璃,眼睛裏閃著期待的光,就像個等待誇獎的小孩子,笑著說:“快來試試唄,這傀儡獸可好玩啦。”


    沒想到夢璃卻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這是給你買的。”


    “啥?!”秦天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大聲叫起來,“你不是說這是朋友送的嗎?怎麽突然變成給我買的啦?”


    “那是氣話,誰讓你老是惹我生氣呢!”夢璃的話裏帶著一絲埋怨,不過那眼神裏卻沒有真的生氣,反而有一絲溫柔。


    秦天心裏一陣暖流湧過,臉上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撓撓頭說:“我就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兒生氣呢。嘿嘿,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找機會彌補我的過錯的。下個月你再來的時候,我親自去給你挑一個更好的傀儡獸,保證讓你滿意!”


    “誰要你買一個了,你可真傻。”夢璃嘴上笑罵著,不過眼裏滿是溫柔,就像一汪春水,能把人給融化了。


    秦天尷尬地笑了笑,心裏有點不自在。這種感覺很奇妙,這樣的對話就像小情侶在甜蜜地拌嘴,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就像個初入情場的愣頭青。


    見秦天不說話了,夢璃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地問:“那天晚上,是誰約的你呀?看你當時那急急忙忙的樣子,就像火燒屁股了。”


    秦天猶豫了一下,心裏想著要不要說實話呢?最後,他還是決定坦誠相待,於是回答道:“是夏璟,那天晚上是她約的我。”


    夢璃輕輕點了點頭,眼睛看向遠處噴泉旁邊玩耍的小孩們,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就像一片小小的烏雲遮住了陽光。


    ……


    從五方齋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像一塊黑色的綢緞,深深地籠罩了大地。冬天的風就像個調皮的小鬼,在三個人之間悄悄地穿梭,似乎在拉開分別的序幕。秦天看著夢璃,說:“等會兒我送十文回去吧,你最近這麽忙,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別太累著自己了。”


    “還是我去吧,明天雖然有事,但也不耽誤我休息。”夢璃堅持道,那眼神很堅定,就像已經下定決心。


    十文懷裏抱著滿滿的全家桶,那模樣可愛極了。他突然插嘴說:“大哥、裁判姐姐,你們不用送我啦,我自己能回家,路又不遠。”他眨眨眼睛,想了想,又一臉天真地補充道:“大人們談戀愛,不都喜歡兩個人一起做點啥嗎?你們就別管我啦。”


    秦天和夢璃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秦天笑著對十文說:“你這小鬼頭,懂什麽情愛之事呀?誰說我們在談戀愛了?別瞎猜。”


    “不會吧,談戀愛多好啊!”十文一臉向往的樣子,眼睛裏閃著光,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秦天對十文的天真真是哭笑不得,他看著夢璃,無奈地笑著說:“你看看他這小腦袋瓜,淨是些奇怪的想法。”


    夢璃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十文的頭,溫柔地說:“別聽他亂說,他就愛裝深沉,其實什麽都不懂呢。”


    對於夢璃的“否定加諷刺”,秦天也沒反駁,不過心裏卻有自己的想法。那“煩死幸福來搗亂”的話,其實是他心裏真實的想法呢,隻是這其中的深意得花時間才能弄明白。而現在的夢璃,可能也沒心思去琢磨這些,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忙。


    ……


    最後,秦天和夢璃還是一起把十文送回了家。他們還和十文的爺爺聊了一會兒,天南海北地聊了些家常,然後兩人才離開。


    走在山頭那彎彎曲曲的小路上,風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著空氣,那寒冷的感覺就像要把人穿透。秦天心疼夢璃,怕她受不了這刺骨的寒冷,於是他又把自己的法袍脫了下來,輕輕地披在夢璃身上,那動作就像嗬護一朵嬌嫩的花朵。


    夢璃想把法袍推掉,嘴裏說著:“你自己穿著吧,我不冷。”可秦天卻非要給她披上,還帶著點責怪地說:“你忘了上次被凍得難受啦?你身體本來就弱,就別硬撐了,要是不舒服了,我可會心疼的。”


    夢璃看著秦天那堅定的眼神,最後也沒再堅持,隻是輕聲提醒道:“那你也得注意保暖啊,別凍著了,要是你也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秦天笑著說:“對咱們修仙的人來說,這點風算得了什麽,就像小螞蟻撓癢癢。再說了,能給美女擋風,那可是我的榮幸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還真是個找虐的怪胎。”夢璃開玩笑地說,那語氣裏帶著一絲親昵。


    秦天哈哈一笑:“等出了這風口,你再慢慢數落我吧,這風實在是太猛了,連我這個‘受虐狂’都有點受不了了,感覺就像要把我的靈魂都吹走啦!”


    夢璃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做出了一個讓秦天愣住的舉動。她把秦天凍得通紅的手放進自己穿著的法袍口袋裏,那股溫暖一下子就像潮水包住了他的左手。秦天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跟上她的腳步。兩個人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緊緊地靠在一起,就像他們在互相從對方身上尋找抵抗寒冷的力量,那畫麵溫馨極了。


    ……


    回到住處後,秦天按照平常的習慣,洗漱完畢。今天他沒有像往常拿起酒壺喝酒,而是靜靜地躺在蒲團上,腦海裏像放回憶,想著和夢璃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就像流水,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一起走過了兩個季節了。


    他清楚地記得,那個深秋的雨夜裏,自己是多麽的粗魯,竟然把她的東西像扔垃圾扔出門外,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極了。他也忘不了她是怎麽設計把他引到荒郊野外的,那時候他可吃了不少苦頭呢,不過現在想來,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更忘不了的是,她去泰順找他的時候,他給她彈琴,她就靜靜地靠在他身邊,眼睛裏閃著淚光的樣子,那畫麵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裏。


    原來,在這四季的更替裏,他們已經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喜怒哀樂。秦天心裏暗暗責怪自己,覺得自己不像王三笑那麽細心。要是他也能像王三笑,把這些美好的時光用影像記錄下來,那每個晚上他肯定都能在回憶的甜蜜中入睡,那該多好啊。


    他放下手裏的酒杯,眼睛看向遠處櫃子上那些模糊的畫。雖然在黑暗裏看不清楚畫的內容,但是他能感覺到畫後麵,藏著夢璃那顆渴望安慰的心。可是,他為什麽總是這麽膽小呢?為什麽不敢勇敢地為她撐起一把保護的傘呢?


    也許,自卑感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小尾巴,一直跟著他。他害怕自己沒有能力撫平她心裏的傷痛,害怕自己不能給她幸福。現在他能做的,也就是給她做頓飯,給她披上能抵禦寒冷的衣服,或者偶爾做一些小事逗她開心一下。他不禁懷疑,這些小小的舉動,真的能支撐起他們之間差距那麽大的愛情嗎?


    這個問題就像一個無解的謎題,沒有答案,但是又不能不去麵對。秦天知道,隻有嚐試了,才能找到答案。可是他也擔心,如果嚐試了卻沒有成功,那隻會讓兩個人更加痛苦。更讓他揪心的是,就算有機會嚐試,他還得麵對王三笑的競爭。和王三笑比起來,自己就像個微不足道的小不點兒,這讓他心裏充滿了壓力。


    最後,秦天決定不再讓這些想法折磨自己了。他起身把蠟燭吹滅,準備開始修煉,希望能在修煉中暫時忘卻這些煩惱。


    在黑暗裏,他一個人默默地品嚐著孤獨的滋味,直到一陣急促的玉簡聲打破了這份安靜。他猶豫了一下,拿起通訊玉簡一看,竟然是夢璃發來的消息。


    “秦天,剛才忘了跟你說,明天下午,你得把闕福、鄭三長老約來,跟我一起商量重要的事兒。”


    這消息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一下子把秦天心裏的陰霾都吹走了。他知道,這關係到闕福和鄭三長老的修仙命運,也期待著夢璃能給他們帶來好消息。於是,他滿懷希望地開始修煉,滿心期待著明天和夢璃的約定,就像一個孩子期待著心愛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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