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秦天和夢璃之間的一次唇槍舌戰,不過這一回,秦天不想再爭了,他就像個突然沒了電的小機器人一樣,選擇了閉嘴。


    周圍那叫一個熱鬧啊,就像煮沸的開水鍋似的,可他不管,扭頭就走出了樂器坊。他就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怕那空氣裏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冷得像冰刀子似的。


    自從回到藥王城,秦天就覺得自己像個被貓抓的毛線球一樣,心裏那煩躁勁兒啊,沒處放。這煩躁呢,一方麵是從自個兒心裏冒出來的,另一方麵也是被周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攪和的。可他也沒辦法,就像個在迷霧裏瞎轉的小蟲子,還沒找到解脫的路呢,那情緒就跟風中的小火苗似的,一會兒亮一會兒暗的。


    他手裏拿著酒壺,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正準備再嚐嚐這酒的滋味呢,突然感覺旁邊好像多了個人。他扭頭一看,嘿,是夢璃站在那兒呢。再往遠處瞅瞅,他們的座駕——那一艘一萬靈石的飛舟和一艘一百萬靈石的飛舟,正安安靜靜地在那兒待著呢,就像兩個忠誠的小跟班。


    秦天又喝了一口酒,不緊不慢地問:“你怎麽也出來啦?裏麵太熱鬧,把你這喜歡安靜的小仙女給擠出來啦?”


    夢璃的目光就像春天的微風一樣柔和,輕聲細語地回答:“來看看你呀,順便瞧瞧你有沒有因為我不跟你合奏,氣得胡子都翹起來。”


    秦天一聽,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說:“哪能啊?你拒絕我都成家常便飯了,我都快習慣成自然啦,就跟每天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夢璃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像是在說悄悄話似的說道:“有時候啊,我們喜歡一首歌,可不是真的就覺得那曲子好聽,說不定是借著這首歌去懷念某個人呢。你和夏璟都唱了《人間尋夢》,說不定就是這麽回事兒吧。”說完,她就盯著秦天看,那眼神就像兩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好像要從秦天眼睛裏挖出點秘密來。


    秦天聽了這話,就像被定住了一樣,陷入了沉思。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琢磨這個,太累了,隻想趕緊把這個話題給繞過去,於是他開玩笑地說:“你看那邊的飛舟沒?現在它是我的啦,是不是帥炸了?”


    夢璃像是知道他在故意岔開話題,也順著他的話說:“是那艘咖啡色飛舟嗎?我記得你還用它載過我去忘憂山莊吃飯呢,那頓飯吃得可真是難忘啊,也是一起做過比較有意思的事。”


    秦天點點頭,這時候他倆的對話雖然沒啥激情,但那種默契就像兩條小溪,悄悄地流淌著。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就像一塊大毯子把他們倆給蓋住了。不過秦天可不怕這沉默,他有酒啊,在他看來,這酒就是打破尷尬和不舒服的神器。


    最後,還是夢璃打破了這安靜得有點過頭的氣氛:“明天我不想修煉了,你要是有空,能不能讓我嚐嚐你的手藝啊?我聽說你做飯可好吃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天故意板起臉,嚴肅地說:“哼,想得美!你都不願意和我合奏,我幹嘛要給你做飯?我做飯那是給懂欣賞我的人吃的,可不是給你這種找各種理由拒絕我的人準備的。”


    夢璃輕輕笑了一聲,有點撒嬌地說:“哎呀,你就別這麽小氣嘛,幹嘛和我這個弱女子這麽計較呀?”


    秦天也不示弱:“哼,就許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拒絕我,就不許我心情不好啦?我也是個人啊,也有小情緒的好不好?”


    夢璃眉頭一皺,假裝生氣地說:“我是女孩子,任性一點是我的特權。你一個這麽帥的大男人,就得大度點,要讓我點。”


    秦天看夢璃那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開玩笑了,就認真地說:“其實是我明天的行程都排滿啦,我得去找工匠,商量店鋪裝修的那些事兒,真沒空準備吃的。”


    夢璃一聽,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就像一朵本來開得好好的花突然被烏雲遮住了陽光,小聲地說:“那好吧,那就等下次有機會吧。”


    秦天點點頭,突然想起來房租還沒付呢,就數了一千枚靈石,遞給夢璃:“這是這個月的房租,你拿著。”


    夢璃卻沒伸手接,反而溫柔地說:“這房租啊,你不如拿去買點靈草靈藥,把洞府裝飾一下,也讓那裏靈氣濃鬱點。等春天來了,那些靈草靈藥都開花了,肯定美得像仙境一樣,多好啊。”


    秦天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還真不錯,就點了點頭,真把靈石又放回了空間戒指裏。


    “秦天,等那些靈植都開得繁花似錦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把樂器坊經營得紅紅火火啦?”夢璃的話裏帶著滿滿的期待,就像一個小孩子期待著過年的糖果一樣。


    秦天聽了,心裏有點奇怪,他知道就算自己本事再大,要在短時間內把樂器坊經營得風生水起也不是件容易事兒啊,那得花好多時間,還得付出好多努力呢。


    於是,他帶著疑惑問:“你說的經營好,是指讓樂器坊能正常營業就行了,還是說要生意好得不得了,賺大錢那種啊?”


    夢璃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都不是。我是希望你能從這個樂器坊裏脫身,別再幫你朋友了,來........。”


    秦天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真的希望我離開樂器坊嗎?你現在也是店東之一啊,按道理說,你應該希望我把它經營得越來越好才對啊。”


    夢璃轉過身來,正對著秦天,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裏還有點低落:“其實啊,我是希望你能來靈藥閣。現在我身邊都沒什麽能真正相信的人了,我覺得好累啊,就像一個人在黑暗裏走路,都快沒力氣了。”


    秦天一聽,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裏那滋味啊,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感覺都有。


    “我邀請你來靈藥閣試煉,可不是為了報答你什麽的。我可是親眼看到了你的本事和聰明才智。你離開藥王城之前,給仙草宮百貨策劃的那個‘愛你一萬年’拍賣活動,還有給樂器坊設計的‘人間夢’理念,那可都是超級有創意,而且你執行得也特別好。靈藥閣現在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覺得靈藥閣就是你大展身手的好地方。”夢璃說得特別誠懇,不過這時候的她,就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那種熟悉的小脾氣和愛爭的勁兒都沒了,就像戴上了一個宗主的麵具一樣。


    秦天看著這樣的夢璃,心裏那叫一個複雜啊。她現在看起來雖然有點陌生,但那種無助的感覺就像小尾巴一樣跟著她。這種信任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秦天身上,讓他覺得責任重大得不得了。而且他本來就已經因為安然的信任背負了不少責任,可不想再給自己加擔子了。


    於是,秦天溫柔又堅定地回答:“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樂器坊呢,這就像一條又長又難走的路,到處都是挑戰。你說的事兒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現在可沒辦法做決定。”


    夢璃聽了,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她那平靜的樣子下麵藏著好多複雜的情緒,秦天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她的失落和無助,就像小蟲子一樣,在她堅強和智慧的殼子下麵悄悄地爬著。秦天知道,夢璃的邀請,其實就是生活裏那種依賴感在宗門事情上的表現,沒什麽別的特殊意思。她自己也明白,所以被拒絕了之後,就選擇了不說話。


    這時候,寒風就像個調皮的小怪獸一樣,把地上的積雪卷起來,雪花在空中亂飛,這世界好像更安靜了,安靜得讓人有點害怕。最後,秦天打破了這種安靜:“我們回去吧,休息的時間可寶貴了,得好好享受。”


    夢璃點點頭,就跟著秦天回到了樂器坊。當門打開又關上的那一刻,就好像那些沉重得像大石頭一樣的話題都被關在了門外。秦天這時候才發現,他還是更喜歡和夢璃吵吵鬧鬧、輕鬆愉快的相處,可不想再麵對剛才那種嚴肅得像要上戰場的對話了。


    至於靈藥閣的邀請,秦天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決定。他知道自己欠鄭三長老太多了,就因為自己,長老都沒了升遷的機會,這事兒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就算以後樂器坊經營得再不好,他也不想加入靈藥閣,因為他不能辜負鄭三長老對他的信任和培養啊。其實他知道這樣想法很傻,不過他也覺得傻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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