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才絞盡腦汁也沒頭緒的,但是就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葉青羽和林惠蘭抽到的兩個簡單的猜字謎和唯一的一個典故。


    雖然這三個謎題一共隻有四個字,但他一倒推卻發現這幾個字跟剛才他們解出來的謎題都“沾親帶故”,所以他就試著從這方麵開始解剛才那個謎題,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對了。


    陸鳴臉上仍舊掛著笑,夏哭夜把最難的一道謎題都答對了,他能不開心嗎?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些題都是圍繞著剛才那句話衍生出來的,既然如此,咱們倒推還是能推出來的,所以之後的題已經不足為懼。”


    葉青羽和林惠蘭也高興不已,剛才他們腦子都要爆炸了,甚至還想過放棄,沒想到最後卻是夏哭夜想到了謎題答案。


    之後的謎題正如陸鳴所說已經不足為懼,沒過一炷香夏哭夜等人就將剩下的十二題給答完。


    周圍人那叫一個開心,比夏哭夜幾個拚命答題的人還要開心,紛紛起哄道:“開禮開禮開禮!”


    可能是事情已經無力回天,攤主也擺爛了,沒有了剛才不甘,他笑著問葉青羽和林惠蘭,“二位可要現在開禮?”


    夏哭夜也看著葉青羽二人,這禮當中一大半的謎題都是自己解的,他心裏其實也很好奇這禮品是什麽。


    不過要是葉青羽兩人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林惠蘭對開禮倒是無所謂,“隨便,你們想開那就開,我不在意。”


    葉青羽對一個猜字謎禮物也沒多大興趣,現在他對那出題之人更感興趣,“開吧。”


    攤主一聽也樂開了花,他今天收到這個禮物時其實就想打開看看了,但是每次他剛把手伸向這個奇怪的禮物時他就像是被鬼盯上了一樣渾身汗毛直立。


    所以到最後他也沒敢將禮物打開,現在終於能將禮物打開了,他心裏那叫一個激動。


    攤主將沉重的禮物拿過來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的將禮物盒打開。


    盒子打開以後是兩個包裹,兩個包裹都很大,並且很沉,特別是右手邊的包裹,那重量比左手邊的包裹還重。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兩個包裹,看起來這裏麵的東西不是什麽普通物品。


    葉青羽想了想,主動上前打開了包裹。


    包裹一打開,一件緋紅的婚服出現在了葉青羽眼中。


    林惠蘭皺眉也將另外一個包裹給打了開。


    嫁衣,並且是一套極其漂亮奢華的嫁衣,比起葉青羽那件簡簡單單,隻是款式比較新穎的婚服,林惠蘭這件嫁衣卻有些奢華過頭了。


    不說上麵奢華精美的鳳冠,就說被鳳冠壓著的嫁衣,那妝花和刺繡都實屬罕見,均以珠寶金絲線繡成,其中價值,不可估量。


    周圍百姓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就是夏哭夜幾人都被這套嫁衣的陣容給震驚到了。


    然在所有人都震驚歡喜之時,林惠蘭卻是麵無表情的將嫁衣又合上了。


    而葉青羽也在看到自己的婚服時臉色晦暗不明。


    不等夏哭夜等人說話,就見葉青羽和林惠蘭連禮物都沒拿就直接走了,看兩人的模樣,走得還有些急。


    讓眾人更奇怪的是,這兩人走的方向還不一致,頗有些分道揚鑣的意思。


    甚至到最後,葉青羽都用跑的了。


    “難道這婚服有問題?不過這男性婚服還真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夏哭夜奇怪道。


    作為一個異世人,又是一個農民出身的夏哭夜自然不知道皇家辛秘,隻覺得這兩件婚服出了大問題。


    “現在怎麽辦?”陸鳴有些茫然,這東西可是他們費了好大力才得到的,但現在葉青羽和林惠蘭卻說也不說一聲就丟下東西跑了……


    夏哭夜看向攤主,攤主這會兒還在發愣。


    夏哭夜敲了敲桌子,“老板,麻煩你將這兩套婚服都送去公主府。”


    那攤主本來看葉青羽和林惠蘭跑了,還想著把這兩套婚服給據為己有,誰知下一秒夏哭夜就直接拋出了一個地雷,給他嚇得不輕。


    他開始是想過這幾人的身份不簡單,但也沒想那麽遠啊。


    一想到他剛才居然在打公主府公子東西的主意,他哆嗦了下,連連點頭,“是是,小民馬上就去送。”


    夏哭夜擺擺手,“先不急,你先和我說說剛才那句話給你禮物和題的公子有和你說過他在暗喻什麽嗎?”


    夏哭夜問的就是那句春來八胡襲,到鄉爛柯人。


    攤主搖搖頭,“沒有。”


    “那你記得那公子長什麽樣嗎?”夏哭夜又問。


    攤主這個還真記得,不過就是臉色有些難看。


    他把夏哭夜拉到一邊,小聲道:“記得,公子,我給您說了,但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那公子長得,嗯,一言難盡,他戴了麵具,最奇怪的是,他的麵具隻有半張,而且,那半張麵具遮住的不是有傷的那半邊臉,而是好的那半邊臉。”


    “我記得他有傷那半邊臉有一條刀傷,從額頭這裏,直接延伸進了脖頸。”


    攤主邊說邊比劃著,是一條豎著的刀傷。


    按照攤主的描述,那刀傷估計身上也有。


    “不僅如此,他可凶了,那眼神就像是隨時能殺了我一樣,特別可怕。”現在想起那人的模樣攤主都還有些後怕,這也是為什麽他之前多次想試著打開禮物查看是什麽東西卻一直不敢的原因。


    “還有一件事,他特別不是個人,我早上在家發現他的時候他身邊跟了個姑娘,那姑娘長得特別好看。”


    夏哭夜:“……”虧他還能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人家姑娘好看。


    他沒有打斷攤主,攤主繼續絮叨,“您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嗎?他跟我交代完猜謎一事,剛走出我家院子我就隔著門縫看到他推了那姑娘一下,直接把姑娘推地上了,甚至後來還直接拔劍要殺那個姑娘,簡直就是個人渣。”


    “但後來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好多人和他打在了一起,您不知道,他當時那個凶猛喲,十多個人愣是被他殺得隻剩下三個人。”


    “他全身都是血,我分明看到他中了好幾刀,但是他就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瘋狂的拿刀跟別人對砍,以傷換傷,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後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忽然像是抽瘋了一樣忽然倒在地上抽搐,說實話,看到他倒在地上抽搐的時候我莫名的覺得他還挺可憐的。”


    廢話有點多,但奈何夏哭夜耐心十足。


    “因為我看到他抽搐的時候表情好像很痛苦,我還看到他把手都放在了心口上想要自我了結了,但就在他要自我了結的瞬間又衝出來好幾個人將他摁住帶走了。”


    “別說,他們還挺貼心的,把屍體也帶走了,要是能把我家門口的血也一起清理了就好了。”


    夏哭夜:“……”這攤主,命還挺大,心也挺大的。


    不過,從攤主的話裏,他也提取出了幾個要點,第一,這人的體質可能和陸知鳶一樣不知疼痛,當然,也有可能,這人是單純的不畏生死。


    第二,這人估計被人控製了。


    夏哭夜腦海中忽然閃過宋鈺安的身影,但他也沒百分百肯定。


    主要是以兩國目前的情況來說,要是宋鈺安被大和朝人帶走,那這都過去兩年了,估計人早就死了,屍體怕是都風幹了。


    但他又想到了剛才他猜到的那句話。


    春來八胡襲,到鄉爛柯人。


    這句話放在宋鈺安身上似乎十分吻合……


    若是這八胡指的是大和朝細作的話,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但是,宋鈺安不是一個紈絝嗎?


    在京城的時候,宋鈺安瘋子的名頭可是還排在墨九卿前列的。


    就這樣一個紈絝子弟,能弄出今天這些謎題?


    要知道,今天他們幾人解的謎題幾乎囊括了大夏朝古今中外的大部分知識,他可不信宋鈺安有這能力。


    夏哭夜覺得有些不可信,但他目前掌握的消息又都指向宋鈺安……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有人在幫助宋鈺安,而且這個人在學識方麵還頗有建樹。


    在他記憶中,這樣的人,又跟宋鈺安相識有接觸的,也就當朝太傅黎源了。


    隻是……


    要是這人是太傅黎源,那也有些誇張了,作為當朝太傅,還不至於跑來出這種謎題吧?


    況且,宋鈺安當初似乎還是因為他才變成小瘋子的。


    但是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哎……”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越想腦子越脹痛。


    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太傅究竟是想做什麽?


    都知道宋鈺安被大和朝的人控製了,他似乎也能接觸到宋鈺安,但他好像一點沒有讓宋鈺安回來的打算。


    他總覺著這個太傅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想著想著夏哭夜的思緒更加深入,宋鈺安是宋家人,對大夏朝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若是皇帝知道宋鈺安還活著,應當會向大和朝施壓,戰爭就會因此爆發也說不定。


    難道太傅就是想要觸發兩國之戰?


    “阿夜?”陸鳴都喊了夏哭夜好幾聲了,但夏哭夜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甚至沒一會還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他頓時有些奇怪,扯了下一夏哭夜,“阿夜!”


    “嗯?怎麽了?”夏哭夜瞬間回神道。


    陸鳴有些無奈,“你咋了,從剛才跟那攤主說完話你就有些魂不舍守的,我剛才都喊你好幾次了。”


    夏哭夜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道:“剛才想些事,抱歉,咱們去放花燈吧。”


    陸鳴很無語,但還是點點頭。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之後夏哭夜的心都不在玩樂上麵了,他沒了興致玩樂,陸鳴也沒了興趣。


    放完花燈,一家六口就回家了。


    回家路上夏哭夜也心不在焉,陸鳴這次倒是沒再打擾他,他知道夏哭夜今天要是念頭不通達他可能就會一直想一想。


    與其打斷他,還不如讓他自個兒想清楚。


    可惜的是第二天夏哭夜都沒想清楚。


    但讓夏哭夜等人都沒想到的是,第三天清晨,他們夏府卻迎來了一個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人——黎染,黎源太傅重孫。


    之前他隻在陳賢口中聽到過黎染這個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翩翩少年郎。


    黎染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用一句佳公子形容他毫不為過,他身上卻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沉穩之氣,說話輕聲慢語。


    跟夏哭夜客套的問候了幾句,他麵上始終戴著溫和的笑,似是什麽事都不能影響他一般。


    “不知黎公子前來府上所為何事?”


    黎染微微拱手笑道:“夏大人,我家曾祖想見夏大人一麵,不知夏大人可否有時間?”


    沒有迂回婉轉,黎染一上來就直接道明了來意。


    其實見到黎染時夏哭夜就大概猜到是太傅想見自己了。


    他思慮片刻,點頭,“好。正好我心中也有好多疑問想請太傅大人解答。”


    他是真有很多疑問,昨晚他想了很久,但最終結果都定格在太傅想發起兩國戰爭上,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問一下太傅,不然他之後怕是睡不著覺了。


    他倒也不是憂國憂民,隻是自從知道他腳踩的是他華夏故土以後,他就不想再看到殺戮。


    這片土地曾經沾染了太多鮮血,如今,他不想再看到屍山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他希望大夏好好的,希望這片故土幹幹淨淨的。


    陸鳴坐在夏哭夜身旁,聽到二人的對話,他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


    他也想去見見大夏朝第一大儒。


    沒辦法,隻要是讀書人,應該都想見大儒,跟大儒說上兩句話,然後得到其指點吧?


    別人陸鳴不知道,但他確實是想見一見太傅。


    黎染起身時也注意到了陸鳴,他想起自家曾祖似乎曾提過好幾次陸鳴,還說過想見見陸鳴,看看陸鳴是個怎樣的人來著。


    他又笑道:“不知貴夫郎可有時間?我家曾祖曾多次提及夫郎,對夫郎讚歎有加,若夫郎能隨夏大人一同前去,想必曾祖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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