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夏朝旭還在跟董嬸等人鬥智鬥勇,絲毫沒有發現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接近他。


    董嬸等人看著崽崽和夏哭夜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們喘一下兩人就從房頂落下來。


    崽崽站在屋頂看著董嬸等人,他心裏有點奇怪,剛才董嬸明明還擔心的看著他,喊他下去,怎麽這一會就一言不發了,而且,看她的模樣,好像還鬆了口氣的樣子?


    夏哭夜已經靠近崽崽一米近了,但也不知道是他靠得太近了還是崽崽功力長進了,他剛伸出手,崽崽立馬就回了頭。


    看到夏哭夜,崽崽一驚,“父親?!”


    “臭小子。”夏哭夜齜牙咧嘴,恨不得吃了崽崽。


    崽崽咽了咽口水,轉身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夏哭夜氣得牙癢癢,“夏朝旭!你敢跑,等會我抓到你要你好看!看我不把你屁股打開花,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給老子站住。”


    “我不跑才要屁股開花,父親你先抓住我再說吧。”崽崽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經驗,之前他調皮,夏哭夜就說了這麽一句話,當時他沒跑,乖乖的站在原地,結果被抓住狠狠打了一頓屁股,兩天都坐不了凳子呢。


    陸鳴這時也換好衣服出來了,看到兩父子在房頂上躥來躥去,陸鳴又氣又擔心,眼眶裏都蓄上了淚水。


    他很想喊崽崽,但他不敢喊,他怕嚇到崽崽。


    崽崽還在前麵跑,跑著跑著他看了一眼院子,結果這一看剛好看到陸鳴,看到陸鳴眼眶紅紅的,他心裏一慌腳下沒踩穩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慌了,陸鳴和稚兒直接嚇到了,連忙往崽崽那邊跑,“崽崽!\/哥哥!”


    夏哭夜也是嚇到了,什麽都顧不上直接衝了過去。


    崽崽摔出去時心中也是慌得一批,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要寄了,他寄了以後他爹爹是不是要跟父親重新生一個小寶寶。


    一想到爹爹要重新生一個小寶寶,而他再也不能喊陸鳴爹爹了,他瞬間就紅了眼眶,也對他摔出去這件事感到了後悔。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在他滾到房簷邊上時夏哭夜抓住了他衣袖。


    隻差一點,要是夏哭夜再慢一點,別說衣袖,就是頭發絲他都抓不住。


    夏哭夜鬆了口氣,這臭小子,等會他非得把他屁股打開花不可。


    然而,夏哭夜剛鬆口氣,腳下的雪卻開始嘩啦嘩啦往下掉。


    夏哭夜趕忙將崽崽拖上來,然後拉著崽崽從屋頂跳了下來,“都退後,小心被雪砸到。”


    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雪,這雪已經堆得很厚了,砸到人雖不致命,但肯定得躺上小半宿。


    董嬸等人趕緊拉著被嚇得有些脫力的陸鳴往後退。


    夏哭夜抱著崽崽穩穩落到地上,然後立即向陸鳴走去。


    崽崽似乎是嚇壞了,剛一落地他就鬼吼鬼叫的撲進陸鳴懷裏,“哇哇,爹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調皮,再也不要飛簷走壁了,我差點就見不到爹爹了。”


    陸鳴眼眶發紅,他也沒第一時間責備崽崽,隻是後怕的抱著崽崽上下檢查。


    夏哭夜雖然很想逮著崽崽打一頓,但現在陸鳴被嚇著,崽崽也被嚇著了,這時候收拾崽崽明顯不合適。


    他把董嬸等人遣散,然後扶著陸鳴去了正屋。


    陸鳴有些腿軟,天知道他看到崽崽從房頂上摔下來那一刻他心裏有多慌。


    崽崽抽噎著跟在兩人身後,稚兒也走在一旁。


    把陸鳴扶回房間休息,夏哭夜也在一邊坐下,他嚴肅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狼崽子。


    “父親——”崽崽吸吸鼻子糯糯喊了一聲。


    夏哭夜麵無表情的看著崽崽。


    崽崽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大禍,他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哭唧唧認錯,“父親,爹爹,我錯了。”


    稚兒同樣也是哭唧唧的,看哥哥跪了,他也笨拙的跟著跪下。


    夏哭夜眼皮跳了跳,但到底沒說什麽,這小哥倆感情一直很好。


    陸鳴冷靜下來,但鼻尖還是有些酸澀,聽到崽崽認錯,他啞聲問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崽崽吸吸鼻子,老實認錯,“崽不該爬到屋頂,更不該害怕父親打屁屁在房頂亂跑讓爹爹父親擔心。爹爹,崽崽知道錯了,以後崽崽再也不爬屋頂了,再也不惹爹爹傷心了。”


    崽崽雖然才五歲,但他打小跟在陸鳴身邊,吃了不知多少苦。


    雖說現在有夏哭夜護著他,還教會了他武功,他也露出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調皮搗蛋。


    但以前吃了那麽多苦,看著爹爹為他流盡了眼淚,他的心性到底是比普通五歲小孩要成熟些的。


    今日看到自個親親父親他都沒有那種心慌害怕,隻想跟父親比上一比,看父親能不能抓住他。


    唯獨看到爹爹紅眼的那刻他心才徹底慌了,即便夏哭夜對他再好,他也很清楚陪伴他度過那些艱難時間的人是誰。


    在他心中,父親很好,但爹爹才是最好的。


    到底是自己兒子,是不是真心道歉陸鳴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對崽崽招招手,崽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然後撲進陸鳴懷裏哇哇大哭。


    夏哭夜歎息一聲,別看陸鳴平時冷冷清清的,但骨子裏還是很溫柔的,要是換成他,今天不讓崽崽跪上一個半個時辰才有鬼了。


    他把稚兒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稚兒乖,以後不要陪著哥哥罰跪,地上寒,稚兒又沒習武,寒氣入體怎麽辦?”


    稚兒抱著夏哭夜脖頸,軟糯糯的跟夏哭夜撒嬌,“父親不要罰哥哥,哥哥已經知道錯了。”


    “看你爹爹,跟父親撒嬌可沒有用。”夏哭夜刮刮他挺翹的小鼻梁嚴肅道。


    稚兒當即從夏哭夜懷裏扭了出去,也哭唧唧的撲進陸鳴懷裏,“爹爹,哥哥知道錯了,爹爹不要罰哥哥。”


    陸鳴被兩個小崽子哭得心發慌,他還什麽都沒說呢。


    “行了,再哭讓你們兩個跪一晚上。”夏哭夜看兩人把陸鳴給哭懵逼了,趕緊發話讓兩小崽子閉嘴。


    夏哭夜平時一副慈父的樣子,但關鍵時候卻比陸鳴還嚴厲,頓時兩個小崽子都不敢哭了,隻是小聲的抽泣。


    崽崽更是往陸鳴懷裏縮了縮。


    陸鳴平時教訓他也隻是虎虎臉,但夏哭夜教訓他就是實打實的上手了,所以他還是很害怕自家親親父親的。


    這邊崽崽和稚兒剛消停,另一邊從外麵趕回來的陸知鳶和大壯也過來了,一過來她就直接跪在了夏哭夜二人麵前,“師傅,我錯了。”


    大壯不明所以,看陸知鳶跪了,他也一臉傻氣的跟著跪下。


    “???”夏哭夜心中好大一個懵逼,“你在外麵犯錯了?”


    陸知鳶這些時日跟大壯在外麵曆練,也不怎麽歸家,他都搞不懂這人咋一回來就跪著說她錯了。


    陸知鳶抿抿唇,“是我經常在朝旭麵前帶著大壯表演飛簷走壁,要不是我經常在他麵前做這種事,今日他也不會爬到屋頂上,害得師傅和師爹這麽擔心,甚至還……”


    夏哭夜還以為陸知鳶在外幹什麽壞事了,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陸鳴也鬆了口氣,剛才他以為陸知鳶在外麵談戀愛被人傷了,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小,但現在的陸知鳶出落得亭亭玉立,京中也不是沒人跟他打聽陸知鳶的情況的。


    陸知鳶以前也沒經曆過這些,萬一被哪個男的騙了也不是沒可能。


    “好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起來吧。”夏哭夜擺擺手,這件事本來就跟陸知鳶沒多大關係,就算沒有陸知鳶,以崽崽現在的調皮程度,遲早也會上房揭瓦的。


    陸知鳶很是倔強,夏哭夜和陸鳴說了好半天人才把人勸回自個房間。


    大壯懵逼的來,懵逼的走,全程都不知道發生了啥。


    在屋裏教訓了會崽崽,沒多久董嬸就來喊四人用飯了。


    今天小年,一家四口過得多少有些驚心動魄。


    用完飯,陸鳴早早歇下了,被崽崽嚇了一頓,他精神有些萎靡。


    崽崽和稚兒沒了玩樂的心思,也早早休息了。


    夏哭夜把董嬸喊來詢問了下府中奴仆的情況,具體就是問一下今年春節,董嬸是如何安排的。


    夏府的仆從都是在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奴隸,上到董嬸,下到院中的灑掃奴仆都是奴隸。


    這些人簽的都是死契,他們沒有親人,就算是以後出生的孩子都是奴籍,隻能為夏府工作,因此也沒有過年放假回家一說。


    當然,他們雖是夏哭夜買回來的奴隸,但夏哭夜也並未真的拿他們當豬狗使喚,該有的待遇還是會給的。


    “主子放心,我已經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過年這幾日,府中奴仆的月銀漲兩倍,同時,我也聽從主君吩咐給他們每個人都備了年貨,不會苛待了他們。”


    董嬸也是奴隸,自然不會苛待了這些人,但她也不會拿著主家的銀子隨意揮霍,基本上都是在主家接受的範圍內。


    夏哭夜翻了一下她采買的賬本,說不上特別好,但也不差。


    “嗯,辦得不錯,下去吧。”有董嬸在,府中大小事都不怎麽需要他和陸鳴操心。


    轉眼就到了放假前一日。


    這一日皇帝在昭和殿舉辦了個大型宴會。


    這個宴會在夏哭夜看來就跟現代的年度總結大會差不多,開完大會,吃吃喝喝,然後直接放假。


    嗯,性質都差不多。


    墨九卿登基這幾年其實都不曾舉辦過除了瓊林宴以外的宴會,別說過年,就是墨九卿的生辰他也不曾辦過什麽宴會。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墨九卿窮,大夏窮,經不起他折騰。


    但今年不一樣,今年墨九卿有銀子了,他前腳抄了付家,盛家,後腳又從百官身上薅下不少羊皮,加上這兩年靠著陸家村給他培養的那些人才發掘的各種礦,他現在可謂是富得流油。


    別說墨九卿,就是京城百姓都是肉眼可見的生活好了很多,比起夏哭夜他們剛來京城時不知好了多少。


    年宴墨九卿幾乎把京中正五品以上官員都邀請了,本來夏哭夜這個從五品的官員應當不在其中的,但奈何夏哭夜比較特殊呢。


    當然,正五品以下的官員也不是隻有夏哭夜一位,今年為大夏做出卓越貢獻的官員也是有的。


    比如陳賢,比如蕭子墨,謝綏,許淳都被邀請了。


    至於南忱,南忱這一年就像個小透明一樣,在翰林院屬於不突出,但也不庸碌那一掛。


    這半年夏哭夜跟他們都沒怎麽聯係,一來是夏哭夜半年就從翰林院搬了出來,二來是,翰林院和工部它不在一條線上,想偶遇都偶遇不到。


    隻是偶爾休沐的時候蕭子墨和南忱幾人會來夏府蹭飯,聯絡聯絡感情。


    年宴在晚上,一家六口一早起來換上董嬸精心為他們準備的新衣,用完早飯出去逛了逛。


    回來時已是中午,又休息了一個時辰夏哭夜就帶著陸鳴崽崽還有稚兒大壯陸知鳶進宮了。


    年宴墨九卿也邀請了官員家屬,大壯和陸知鳶雖然沒在他的戶口上,但跟他也算是一家人,自然得跟著他進宮。


    而且,現在的墨九卿富得流油,多兩張嘴也吃不窮他。


    一家六口進宮時宮裏已經有很多官員及其家屬了。


    夏哭夜還看到了蕭子墨幾人,這次南忱沒在邀請行列,但他也來了。


    久違的是,夏哭夜還看到了一個人,蕭子軒,兩年不見這小子,這小子又長高了,唯一不變的是,還是喜歡纏著他和陸鳴。


    “夏哥,嫂夫郎,我好想你們啊。”一看到夏哭夜和陸鳴,蕭子軒就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


    夏哭夜哼笑一聲,“我看你不是想我們,你是想你嫂夫郎的飯菜吧?”


    蕭子軒臉一紅,“夏哥你瞎說什麽大實話,也太破壞氣氛了,嫂夫郎你看他,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夏哥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說著他臉一垮,“嫂夫郎,夏哥莫不是有了其他弟弟?所以都不待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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