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卉已經死了,陸洪家現在乖得像一窩鵪鶉,陸實,已經近百章沒出現過的炮灰。


    至於陳家,陳家都沒了,就更不可能是陳家了。


    所以,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哪裏得罪這五人了。


    五人咬著牙一言不發,夏哭夜挑挑眉,“不說是吧,也成,那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吧。”


    五人似乎被夏哭夜打怕了,最終還是把所有事都跟夏哭夜交代了。


    聽完這五人找上自己的原因,夏哭夜都無語了。


    原來這五人根本不是和他有仇,而是和厲爻那小子有仇。


    這幾人和厲言厲爻是一個私塾的,厲言厲爻在私塾裏一直屬於那種名列前茅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厲爻這小子平時嘴又是個毒的,一叭叭起來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罵醒。


    這幾人在私塾的時候得罪過厲爻,被厲爻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來更是在夫子的課上被厲爻不留情麵的羞辱過幾次。


    後來五人還因為厲爻的原因,被夫子給趕走了,於是五人就對厲爻懷恨在心,準備讓厲爻無法參加這次的縣試。


    今日本來他們是要將紙條放進厲爻的考籃的,但厲爻警惕心太重,一直把考籃抱在懷裏,拿衣服遮著,導致他們無從下手。


    隨後他們準備從其他四人下手,反正隻要一人出問題,其餘四人連坐,隻要讓厲爻進不了考場就行。


    結果蕭子軒和南秋厲言三人的警惕心也非常強,絲毫不給別人碰著他們的可能。


    最後選來選去,就剩下個看起來什麽也不懂的夏哭夜。


    於是,他們就盯上了夏哭夜。


    夏哭夜說沒被氣著是不可能的,他這次完全是無妄之災。


    要不是因為昨天崽崽和稚兒一定要把小車車和竹蜻蜓放在他考籃裏,今天他可能連考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氣急的夏哭夜又邦邦給了五人幾拳,直接把五人打得鼻青臉腫他才泄氣,“以後再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就不是給你們幾拳那麽簡單了,滾!”


    五人立即爬起來跑路,走時五人又看了夏哭夜一眼,然後他們就又收獲了夏哭夜的充滿殺意的白眼一枚,五人頓時落荒而逃。


    夏哭夜呼出一口濁氣,眯眼看著五人離去的方向,這五人的話,並不可信。


    他能感受到別人對他的惡意,五人雖然說是因為厲爻才往他的考籃裏放紙條,但他總覺得那惡意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他剛才拳拳打在這五人的痛點上,然而這五人都一直統一口徑說是因為厲爻才找的自己,再打下去恐怕也問不到什麽有用的話。


    想知道怎麽回事,就得放長線釣大魚。


    他整理整理衣裳回了家。


    “怎麽樣?沒事吧?”一回家陸鳴就端了碗熱湯過來給他。


    夏哭夜一口喝完熱湯,整個人都暖和了,“沒什麽事,我就是受了點無妄之災。”


    夏哭夜將事情原原本本和陸鳴說了一遍,卻沒說他心底的懷疑。


    陸鳴皺眉,不放心道:“是麽,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們,而且,我感覺,他不僅對你有惡意,對我也有,要不,明日去問問厲爻?”


    陸鳴以前沒見過厲言厲爻,所以也不太可能認識他們私塾的人。


    但那五人,就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沒有夏哭夜那樣敏銳的感知,但過去的時間裏,他一直在看著別人的臉色生活,對情緒的感知也算靈敏,所以他絕對不會感覺錯。


    夏哭夜摸摸下巴,“可以。”


    夏哭夜想想,提筆將五人的畫像給畫了下來。


    光去問他還是不放心,萬一是冒充的呢?


    還是拿著畫像去問比較妥當。


    ——


    第二日考第二場,到考場外,夏哭夜將昨日發生的事和厲爻等人說了說,並將自己畫的畫像給了厲爻。


    看過畫像後厲爻確認的確是有這麽五個人,他愧疚得不行,給夏哭夜道了半天歉。


    夏哭夜倒不是很介意這件事,反而問厲爻,“這五人是哪裏人?”


    厲爻想半天想不起來,還是厲言替他回答的,“京城人士,他們是父親是從京城貶謫到青山縣的,在青山縣也好幾年了。”


    夏哭夜和陸鳴都一頭霧水,京城人士,他們目前還沒結交什麽京城人士吧?


    兩人都想不通。


    “算了,別想了,該進去了。”陸鳴拍拍他。


    夏哭夜嗯了聲,先拉陸鳴進了馬車,他從空間裏取出一些麵包,和一些牛奶,“你和崽崽稚兒等會哪裏都別去,就待在這裏,中午暫時吃這些,等下午我出來再一起回去。”


    “這裏有衙差,他們都認識你,有他們看著,我也比較放心。”


    說著夏哭夜還是不放心,又從空間裏拿了一把刀出來,“這個你拿著,有人敢靠近你,對你做什麽,你就砍他,隻要砍不死就往死裏砍,不用害怕。”


    經過昨天的事,夏哭夜心中始終不放心,那五人實在太奇怪了。


    他這一進去就是一整天,要是陸鳴在外麵出了什麽事,他也照顧不到。


    他也不放心這會兒讓陸鳴回去,要是回去途中出了事,他就算殺那些人千百次都於事無補。


    陸鳴見他如臨大敵,自己也有些緊張,“知道了,你好好考,不用擔心我。”


    “嗯,我進去了。”夏哭夜摸摸陸鳴腦袋,又摸摸崽崽,“崽崽要乖乖的,保護好爹爹和弟弟,知道嗎?”


    崽崽一聽,頓時握緊小拳頭,“崽,保護爹爹和弟弟!”


    陸鳴好笑的踢了他一腳,“崽崽才三歲多,你要他保護我,你怎麽想的?別和崽崽亂說,忘記上次的教訓了?”


    夏哭夜挑挑眉,“你可別小看崽崽。”


    崽崽和別的小孩不一樣,這是夏哭夜觀察了崽崽四個月得出的結論。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基因的原因,還是怎麽回事,總之崽崽身體發育雖慢,但卻比一般孩子能吃,力氣也比一般孩子大。


    崽崽到現在也才訓練了三個月,但被崽崽打到一拳,還是很肉疼。


    有時候崽崽不小心撲過來撞進他懷裏,他肚子裏的器官都跟被移位了一樣難受,所以他敢肯定,崽崽與其他孩子是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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