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夏哭夜從空間裏拿出陸光這段時間要用的藥搗成粉末均分成三十份。


    “這些藥粉是塗在傷口上的嗎?”陸鳴很是好奇,他看這些藥粉和以前鎮上那些大夫開的金瘡藥很像。


    “不是,是內服的,外服的是這兩管藥膏。”夏哭夜把手邊的管支藥膏遞給陸鳴,“你看能不能找個什麽東西把這些藥膏的盒子換一下。”


    藥片他尚且還能磨成粉末不讓人察覺到異樣,但這裝藥膏的盒子就不行了,這盒子是軟塑料,一看就不尋常,肯定不能隨意拿出去示人。


    陸鳴在屋子裏翻找了半天,最後一無所獲,隻能窘迫的看著夏哭夜。


    太窮了,他都忘記了,在夏哭夜醒來之前,這個家裏可是“一覽無餘”的。


    現在有了點東西,但都是夏哭夜最近才添置的。


    所以,這個家裏,怎麽可能會有能裝藥膏的東西。


    夏哭夜看他麵露囧色,頓時發笑揉揉陸鳴腦袋,“你看看床邊櫃子的最上層。”


    陸鳴帶著疑惑拉開了櫃子,然後他在櫃子的最上層看到了兩個崽崽巴掌大的小盒子。


    “這是……”陸鳴詫異的將盒子拿出來,是兩盒麵膏,“麵膏?你什麽時候買的?”


    “你猜?”


    陸鳴抿唇低笑,不用猜他也知道,上次去鎮上,他似乎沒見著夏哭夜買過這種東西,至於去縣上,他們一直在一起,夏哭夜也沒買過這種東西,那就隻有昨天了。


    “昨天?”陸鳴問。


    “錯,去鎮上那次就買了,這幾天一直放在櫃子裏,但你好像一直沒打開過櫃子。”夏哭夜說。


    陸鳴有點不好意思,“你買麵霜做什麽?”


    夏哭夜一陣無語,這傻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買麵霜難道還能給自己用?就自己這臉,這皮膚,需要用麵霜?


    “你看著我的臉,”夏哭夜握著陸鳴肩膀,賤兮兮的把自己臉湊到陸鳴麵前,“你覺得我這臉,這皮膚,還需要用麵霜嗎?”


    陸鳴:“……”突然很想給他一巴掌是怎麽回事。


    他明明隻是想聽夏哭夜親口說一句這是他特意給他買的……僅此而已。


    陸鳴心中那丟丟旖旎的心思蕩然無存,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夏哭夜,“所以,你這是嫌棄我沒有你白,皮膚沒有你嫩?”


    夏哭夜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有些太自戀得罪人,立馬站直身體義正言詞道:“我的意思是,我這臉就需要用麵霜。”


    陸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變臉的速度之快,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夏哭夜看他笑,自己也笑了。


    陸鳴懶得和他瞎扯,“你是想用這麵霜盒子裝藥膏?那這麵霜怎麽辦?”


    “要麽摳出來放著,要麽不要了,你自己決定吧。”夏哭夜說。


    本來他當時是打算直接拿空間裏的水乳給陸鳴用的,但那時候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陸鳴他的來曆,所以也就沒動空間裏的東西。


    但現在陸鳴已經知道了他的所有情況,這麵霜要不要留著,全憑陸鳴自己決定。


    說了當沒說的一樣,陸鳴將麵霜全部掏了出來放好,家裏再有錢,也不能瞎造不是?


    隨後陸鳴又把盒子洗幹淨將藥膏全部擠到了麵霜盒子裏。


    準備好藥,兩人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東西去陸正家。


    夏哭夜拿了許多藥,但唯獨沒有拿石膏繃帶,這個時代沒有石膏繃帶,要是拿石膏繃帶出來,他不好解釋,總不能什麽都推到海外去。


    要是以後遇到那種去過海外的,哪天無意中知曉他在陸家村拿出過一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那他豈不是有露餡的風險。


    這裏是古代,不比現代,但凡有一丁點會讓他身份泄露的可能他都會將其扼殺在搖籃裏。


    還是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他能不使用空間裏的東西,就盡量不使用。


    再者,就算這個時代沒有石膏繃帶,但已經有了其他的固定之法,他根本沒必要為了這種事冒險。


    夏哭夜讓陸遠找了一些竹子,打算用竹片來給陸光的手臂進行固定。


    固定好後夏哭夜把內服外用的藥都交給了陸遠,並且囑咐了每天的用量就和陸鳴去了田裏。


    路上,陸鳴有些擔心,“你要怎麽處理陸卉?陸卉和陸洪不一樣,陸洪欺軟怕硬,膽小怕事,陸卉卻是塊硬骨頭,一次兩次的教訓,他非但不會害怕,可能還想咬咱們一口肉下來。”


    “這就是個典型的陰險小人,一次兩次的敲打是不可能治了他的。”夏哭夜道,“這種人,得一點一點把他的骨頭敲碎,讓他打從心裏害怕你恐懼你,他才會安分。”


    “我聽周嬸說,他兒子明年也要參加科考對吧?”夏哭夜問陸鳴。


    說起這事兒陸鳴就來氣,“沒錯,前段時間崽崽生病,我求醫無門,最後隻能去求他,結果他那時正和陸洪陸王氏商量如何把我重新賣個好價錢供他兒子陸照明年科考。”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四年前陸洪和陸王氏想將我賣給陳顫生陸卉也參與了,因為當時陸照似乎也要科考,但陸家窮苦,沒有盤纏,於是他們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夏哭夜沉思,這個陸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惡心陰險,“你和我說一下陸照的情況。”


    陸鳴點點頭,“陸照十歲時考上了童生,是青山縣有名的神童,之後就一直在府學求學,可能是四年前沒能將我賣掉,所以當年陸照並沒有考秀才,而是第二年考的,陸照當時不僅考上了秀才,好像還是個案首。”


    “之後,之後陸照就沒繼續再考,聽村裏人說他準備多溫習兩年書,然後一舉奪得明年的舉人魁首。”


    夏哭夜點點頭,看來這個陸照的野心還不小。


    “所以說,明年陸照要參加科舉考試,陸卉又將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夏哭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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